“哐哐哐”
敲门声响起，刚要休息的王医生打开门，“阿凉！怎么了！有急症？”
“是。”李羽凉面色焦急，“麻烦带上医疗箱。”
“我不是外勤医生！”
“有急诊，麻烦你。咱们科外勤医生没有S3级的。”李羽凉恳求到。
王医生犹豫了一下，“好。”
李羽凉带着王医生风驰电掣地赶回下九区旅馆。
打开门，一个头发糟乱的女人正举着一瓶白酒对瓶吹。
李羽凉和王医生楞在门口。
王医生感觉到这次出诊情况复杂。
林香香扭头看过来：“咦，你好快啊。”
“阿凉，什么情况？”王医生看看李羽凉。
“这里。”李羽凉直接走到床前，检查张小甜的情况。
王医生赶紧打开医疗箱，对张小甜施救，小声和李羽凉交流着。
林香香拎着酒瓶，看着两人不停从医疗箱里拿出各种药剂给昏迷的张小甜用上。
“阿凉，幸亏你处理得及时得当。”王医生终于摘下手套，但是面色严峻。
“王医生，情况怎么样？”李羽凉问。
“系统方面我是不懂，不过按你说的，系统症发作是早晚的事。”王医生摇头，“身体机能方面，没什么希望了。”
“什么意思？”林香香终于开口，“你们是说她活不了？”
“是。”
“那能坚持多久？”林香香不死心。
“如果入院强行治疗，最多能坚持半年。”王医生回答，“不过阿凉，你是知道的，这种情况我们通常会判定为系统症，不会治疗那么久的。”
林香香瞪着眼睛看向李羽凉。
李羽凉无奈点头。
他已经处理过太多这种病历了。
医院不会为了一个垂死的系统症病人治疗半年以上的。
“不行，你要是不救活她，我就拍死你丫地！”林香香揪住王医生衣领，手里突然多了一块板砖。
“你干嘛，放开，不要乱来。”李羽凉赶紧制止，“王医生，对不起，我朋友有点激动。”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王医生被李羽凉救下，抹了把额头的汗。
“这样吧，我给你开几种药，先抑制住她的神经。这样系统症即使发作，程度也不会太剧烈。慢慢养好身体机能再说。”
王医生在处方纸上写下几种药名。
李羽凉惊讶道：“王医生，这些药，都是严控的精神类处方药啊！普通医院都不一定有。”
“是，不过这些是抑制系统症和神经方面比较有效的。”王医生也很无奈，“中心医院有。不过这些药很抢手。”
“可是，医生，”林香香急道，“如果走正规途径，进了医院，她不就……”
王医生点头。
李羽凉明白，如果不进医院，就没有机会得到药物治疗。
可是进了医院，大概率会被判定为系统症，不用治疗，直接交给斥人局。
这特么，悖论啊。
“这些药，黑市买得到吗？”李羽凉问。
王医生确定地摇头。
“王医生，今天麻烦你了。”李羽凉点头致谢，“我朋友的事，还请你保密。”
“阿凉，放心。”王医生又拿出几瓶清脑片，“这个药是所有公民免费的，给她每隔三个小时吃一片，有点帮助。”
李羽凉骑车送王医生回去，然后风尘仆仆地又回到旅馆。
折腾了一夜，天已经亮了。
旅馆里，林香香已经喝光了两瓶白酒。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羽凉盯着林香香，“她又是怎么回事？”
“无可奉告。”
林香香不顾形象地挠了挠头，把面前几缕头发拢到一边，倔强的发丝又掉落眼前。
“不过，谢谢你啊小弟弟！”
“你不是普通人！”李羽凉冷冷说道，“你的系统怎么回事？”
李羽凉刚刚才发现，这女人身负系统，但是没有等级，而且自己竟然无法进入她的系统。
没有等级的系统自己只见过两个，一个是她的，一个是自己的，但是自己的【薅羊毛系统】是隐藏的。
而且，自己的主【程序员系统】配合【薅羊毛系统】，连SR级的系统都可以进入，SSR级的没见过不清楚。
但是这女人的无级别系统自己竟然进不去！算力等级也看不出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难道和自己的系统一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林香香歪歪嘴，没有回答，“这个还你，谢谢。”
李羽凉接住她扔过来的消费卡，里面还剩9780G。
李羽凉转走一些钱，把卡丢了回去，“这里有1000，够你们用一阵，我走了。”说完起身。
走到门口，李羽凉忍不住回身问道：
“大姐，我是想帮你，你真的不想说？”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林香香语气冷淡，“不过，药的事，你有办法吗？”
“不关我事！”李羽凉直接一摇头，“你们好自为之。对了，奉劝一句，以后别主动上别人的车，给人平添麻烦。”
说完，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