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广富哭嚎了半天，把自己的丰功伟绩，对环球联合公司的忠心，对本职工作的热爱，对圣父的崇拜表达得香飘四溢。
李羽凉听得都很感动。这简直是模范公民楷模呀。
几个SID探员终于忍不住了，从监听室来到牢门前。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李羽凉摇头。
“有啊有啊，我还有很多要说的，”廖广富抓着栏杆，“我从小就立志……”
“你闭嘴！”探员忍无可忍。
这时，一个身着正装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圣父永在。”探员马上肃立。
“副副副副局长！”廖广富瞪大眼睛，“啪”地立正，“圣父永在。副局长好！”
“开门。”男人看着里面的李羽凉开口。
男人慢步走进牢房，“把他带出去。”
SID探员把嚎叫的廖广富拖走。
“德叔！”李羽凉惊诧地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男人把住李羽凉打量一番，笑了起来。
“小子，你出息了，没想到要到这来看你。”
两人坐在床边。
“我正好今天过D城检查，本想看看你，结果就赶上这事。我能帮你什么？”
“不用。”李羽凉摇头，“他们会查清的。”
男人手上出现一份卷宗。
“我都看了，”男人笑着翻阅卷宗，“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是吗？”
“就是！”李羽凉来了精神，“我杀了人，还把凶器带回家？我有那么傻嘛？”
“也对。孩子，那你不说清楚行踪，人家怎么信你？”
“我……我昨晚去了……下九区。”李羽凉低下头嗫嚅着。
“嗯。”男人等着下文。
“路边有个美女和我说……帅哥，来玩呀……我就……去了……”
李羽凉一边说着，一边恶毒地诅咒着陷害自己的凶手：
特么的，一定要把你切成片，不，切成丝，这样解恨。
我的贞操，就这么，没了。虽然是口头上的。
“在哪？”
“在……车上。”
“什么车？”
“摩托车。”
“一个晚上？”
“到天亮。”
“哈哈哈哈。”男人啼笑皆非，“啪啪”大力拍着李羽凉。
李羽凉低头红着脸，咬牙切齿。
“小子，你真行。”男人笑了一会，终于忍住。
“小子，你觉得我会信吗？”
“事实嘛。所以我才不说的。”
“唉，难为你了，青春期，荷尔蒙旺盛，难免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你还没女朋友吗？”
“没，没有。”
“哈哈。赶快找一个。你明年18岁都到法定结婚年龄了。要不要叔叔帮你介绍一个呀！哈哈。
这样，我和他们去说说。证据不足以证明人是你杀的，先放你回去。”
“德叔，这样不好吧。表面看，证据很确凿啊。”
“我古明德作为系统管理局副局长，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没事。”
“对了。”李羽凉想起什么，“德叔，我问你，那个什么‘四象斩’要把人砍成那样，得什么境界？”
“嗯，我估计，至少也得R级的武者或者格斗系统吧。”
“对呀！”李羽凉叫起来，“你叫他们查查，我这小职员身上根本就没有武者和格斗技能，还是R级的，我这破系统停在H3一年了。”
李羽凉对【薅羊毛系统】的隐秘性还是很有信心的。
“对呀，我看看你系统。”
古明德看向李羽凉，检视着他的系统。
“你说的没错！”古明德点头，“这是决定性的证据。跟我来。”
古明德领着李羽凉来到警备局办公室。
“圣父永在。”警备局各级官员一见古明德，立即起立敬礼。
古明德和他们说了几句。
几个SMD程序员又检查一遍李羽凉，纷纷点头。
各官员赶紧拿出文件签字。
古明德拉着李羽凉进了警备局局长办公室。
“阿凉，没事了。你的嫌疑排除了。”
“德叔，我老爸好吗。”李羽凉问道。
“唉。老样子。”古明德拿出几张素描，递给他，“你老爸画的。有空的话，到A城来看看他吧，我帮你安排飞机。”
“不了。”李羽凉摇头，“之前去看他，也不理我。我和精神病也没啥共同语言。”
“阿凉，你系统的问题，我一直在催，系统程序员说检测不出问题在哪里。
你也知道，源系统太复杂。你放心，我会让他们给你搞定的。耐心等等。”
“谢谢德叔，不用勉强。我都看开了。”
“生活上还需要什么吗？去年给你分配的房子住着还行吧？”男人关切地问道。
“不需要什么了。谢谢德叔。”
“阿凉。”古明德把住李羽凉肩膀，望着他眼睛，“作为你父亲的学生，我有义务照顾好你，也有这个能力。有事和我说。”
“嗯。”
“我要走了，还有几个城市要去，忙的很。”
出了办公室，两人挥手作别。古明德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
出了警备局，李羽凉深深喘了口气。
“回家。”
李羽凉决定今天翘班。骑着车直接回家。
大门没有锁！
李羽凉推门进屋，一股酒气袭来。
正吹着酒瓶的林香香和李羽凉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