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 文儿《重生七零之美丽人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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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龄芝惊讶外孙女在鬼门关里走过一回,“你怎么不和我说?”

林芙蕖垂下眼眸,微微一笑,“和你说有用吗?还不就是自己生闷气。”

薛龄芝愧疚,自己的忍让害着外孙女这样。

林芙蕖握了握薛龄芝的手安抚她,“外婆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我说这些不是害你伤心的,我就是告诉你我的想法,我不会招惹他们,但也不想忍气吞声。”

林芙蕖告诉薛龄芝这些也有自己的思虑,她现在的脾气不像十二岁这样包子,刘家其他人看不出来,外婆和小舅舅这些亲近的人肯定能看出异样。重活一次,她不想伪装,也不想再委屈自己,编一个理由方便自己以后行事。

薛龄芝叹了一口气,“你像你妈妈,有自己的主意。我管不了你妈妈,我也管不了你,但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上辈子劝了那么久,也劝不了外婆,林芙蕖不指望三言两语让她“硬”起来,她以后不疑惑自己性格大变就好。

“我不会和她斗气的。”

“行,你要有分寸,我先走了。”

薛龄芝对林芙蕖的话半信半疑,但有自己在一旁看着出不了大事。

可她不知道林芙蕖真没想和刘兰娟斗气,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刘兰娟身上。林芙蕖就想赚钱,养活自己和弟弟。

上辈子为了逃离这个家,她选择了嫁人,她以为逃走就没事了,但那是另一种忍气吞声,身不由己。想要救自己只能靠自己!

七三年的国家还是一潭没有机会的死水,但是四年后,改革开放,有无数的机会在等着自己。她要趁现在积累本金,把握住那参天大树成长的先机。

而且她还有一个愿望,一个很需要钱的愿望……

林芙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中指指腹上有着一个奇怪的老茧,那是练毛笔字留下的痕迹。儿子女儿以为自己不会写字,其实自己只是不会用硬笔写字。

刘家重男轻女又不富裕,不会供女儿读书,自己和刘槐花都没有上过学。但是自己爸爸是村里的老师,自己的字是爸爸一个一个教的。爸爸平时工作忙,只能教自己认字,所以写字只能由外婆教。

外婆是老式的大家闺秀,会写字,只会写毛笔字。爸爸说练毛笔好,这是老祖宗的本,写好了毛笔字,写硬笔字时就能写出一手好字,只是爸爸还没教她写钢笔字,他就死了。

语文算数,林芙蕖都会,林芙蕖想读书,想上大学,她不想再当“文盲”了。

耳旁好像响起了各色的声音。

“我妈不认字,但是我爸写字可好了,他特别厉害。”

“……哈哈哈,文盲的女儿哭鼻子了!”

“好好学习,不然和你奶奶一样,当个文盲。”

林芙蕖抚摸着指腹的老茧,眼中无限柔情,她好像看到了萤萤灯火下温暖的身影,“当老师的爸爸怎么能有一个文盲女儿呢……是吧,爸爸……”

泪水滑落眼角,里面带着几十年的委屈。

夜晚。

东升村没有冬天,这场邪门的雨加雪过后,东升村的天气就热起来了,十多度的天寒气是彻底没了。但即使不冷了,泡泡脚也是舒服的,毕竟干了一整天的农活,去乏。

刘兰娟端着一盆水跟在刘富国的后面,一米远,不远也不近,刘富国进去卧室,刘兰娟刚好在房外。刘兰娟笑眼弯弯地看着刘富国,刘富国抓着门,“干嘛,我要关门睡觉了。”

那天鸡蛋的事件后,第二天刘兰娟就把刘毅康的鸡蛋停了,把老四老五鸡蛋给了老七。她本以为刘富国能消消气,但刘富国一个星期没让刘兰娟进门,刘兰娟只能去和老五两口子挤。

多年的夫妻,刘兰娟十分了解的刘富国的脾气,估摸着刘富国差不多消气了,所以就端着洗脚水和解来了。

“干了一天活儿,累了吧,泡泡脚吧。”

刘富国撇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水,冷哼着转过身坐到床上。

他没有说话,行动说了话。刘兰娟赶紧端着水过去,她蹲在床边,伺候老爷似的脱鞋,卷裤子,端着刘富国的脚放在盆子里,拿着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泡不到的小腿。

“舒不舒服?”

刘富国没有回答,板着一张脸,就看着盆子里自己的老脚,像是老树的树皮,又黑又黄,脚底板上有着厚厚的老茧,夏天的时候他光着脚走回家都不会疼。

泡了一会儿,清澈的水微微发黄,底下沉淀着一些泥。刘富国已经是村子里爱干净的汉子了,毕竟是有钱少爷出身,受不了不清洗就上床,即使干活再累,他也要洗脸洗脚再睡觉。

可再怎么洗也洗不掉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积累下来的黄土,一转眼,他已经当了一辈子的农民了。

刘兰娟擦拭着刘富国的脚,眼泪一滴一滴地往盆子里掉,这哭法乍一看像是琼瑶女郎,但刘兰娟不是什么美人,梨花带不了雨,反而鼻涕乱流,看着有点恶心。

刘富国嫌弃她哭的像个鬼,也被她哭的心烦,“你哭什么?”

刘兰娟用袖子一抹,鼻涕眼泪全都在袖子上,“没什么。”

刚结婚的时候,刘富国也嫌弃刘兰娟不讲卫生,跟她说了不改,慢慢也就习惯了,到现在也见怪不怪了。“没什么,哭得像死了人。”

刘兰娟听刘富国一骂她,声音又带上哭腔,委委屈屈,“我就想到刚结婚的时候,你的脚比我的脚都嫩……现在都是泥。”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刘富国一愣,没想到她说这个,一下子心里五味杂陈,他这一生大起大落,当少爷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想到年老是这种光景。午夜梦回他也会有一刻感叹命运无情,但也只是一刻,家里有一大家人要养,他没时间想东想西。如今有人心疼他,刘富国心里也是一暖。

“我再给你打盆水,再洗洗。”

刘兰娟端着盆子要起身,刘富国抓住她的手腕。

刘富国:“行了,别费这个劲儿,明天还会脏。脚上沾着泥,泡出的水肯定是黄的,看着脏其实都干净了。”

刘兰娟:“干净了,泡泡脚也是好的。烧水又不费劲,一会就好了。”

刘富国皱起眉头,大晚上烧水,听着就麻烦,“大晚上生什么火,有时间泡脚还不如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刘富国转身就要脱衣服睡觉,刘兰娟脸上乐开了花,忙把脚盆放架子上,“诶,早点休息。”

老夫老妻,刘兰娟也听懂了画外之音,刘富国松了口,她忙就坡下驴,跟着上了床脱衣服睡觉。

躺在熟悉的被窝里,刘兰娟格外地舒服,这几天在儿子屋里,刘兰娟都没睡好觉。薛龄芝早就不和刘富国一个被窝了,这些年一直是刘富国和刘兰娟睡一张床,从睡觉来说,刘兰娟和刘富国更像夫妻,也更会吹耳旁风。

刘兰娟把头靠在刘富国肩上,“老头子,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老七的性子,他不说话别人真注意不到他,我真是把他忘了。老七也是,怎么能腼腆成这个样子,没吃鸡蛋也不会吭声。”

刘富国叹了口气,“也是我对不起他,当初要不是家里穷,他的腿也不会瘸,他不会成了闷葫芦的性子。”

刘富国说是这样说,但心底又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至于这个样子。刘富国看他沉默的眼睛,老是觉得他在怪自己,怪自己不给他做手术。

“以后对他上点心,他性子闷家里人就多关心他,我们开心的情绪也能感染他,性子说不定能变好。”

刘兰娟柔顺着点点头,“嗯,我知道。”

刘富国拍拍她,“我们睡吧。”

刘兰娟转过身拉上了角落的灯绳,啪,灯灭了。

老五抱着手躲在窗帘后面,眼睛观察着正房的情况,看灯一灭,立马喜上眉梢。

一旁床上的老五媳妇半坐在床上,身上的棉袄整整齐齐,显然是没有睡正在等消息。

老五媳妇兴奋地问:“成了?”

老五钻进被窝,脸上的笑一直没停,“妈的本事,你还不知道,那边睡了!”

“我知道,但是薛家那边……”

老五可没把薛龄芝放在眼里,“老太太的正房不是白睡的,我爸放个屁她都知道吃的什么,老头子的心思她摸着透透的,薛家成不了事。”

老五的手从被子下面慢慢向上,沿着棉袄钻进媳妇的内衣里。老五媳妇脸上一红,娇羞地看了老五一眼,“干嘛?”

老五坏坏一笑,“睡觉!妈住了几天,你不想啊。”

老五媳妇的脸更红了,笑着钻进被窝里。

老五这边在偷看,老四也在看,看见灯灭了,老四松了一口气,拉上窗帘悄声走到卧室。老四媳妇正在哄刘毅康睡觉。老四侧卧在媳妇身后,手支着脑袋,前胸贴着媳妇的后背,眼含笑意的看着小儿子。

小儿子是自己最喜欢的孩子。第一个老婆不是自己喜欢的,就是年龄到了,便和村里合适的姑娘结婚了,后来生了两个孩子也没什么感觉。续弦是自己追来的,自己喜欢的人给自己生了孩子感觉就是不一样,看着小儿子格外的欢喜。

“妈回屋睡了。”

“嗯。”老四媳妇淡淡地道。

“我攒点钱,等过段时间我买一只母鸡专门给康康下蛋吃,放心,我不会饿着儿子的。”

“嗯。”老四媳妇兴趣平平,依然是轻飘飘的一个嗯。

老四已经习惯了,她就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知青站、村里人、家里人,没见她对谁特别热络。虽然冰冷,自己却喜欢到不行。

老四的另一只手抚上媳妇的腰,慢慢地摩挲着,一开始就像哄孩子那样,后来手猛地一掐,气氛变了一种味道。

老四的头放在媳妇的肩上,粗粝的呼吸在老四媳妇耳边响起,滚烫的气息烫着人发颤。

老四媳妇皱起眉头,“今天不是日子。”

老四媳妇不喜欢做那事,每个月规定了三次日子,只在那三天做。

老四:“媳妇我想了。”说着老四的手不规矩起来。

老四媳妇没赶老四的手,眉头抚平,又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仿佛老四摸着是别的女人。

老四媳妇:“可以,最后一次挪到今天,这次用了,这个月就没了。”

月中的一次刚用完,这月还有半个月,再加上下个月月初的几天,近二十天不能再碰,老四立马泄了气,翻身正面朝天地喘息,平复身下的冲动。

老四媳妇不管他什么情况,看着儿子握着小拳头睡着特别熟,她也钻进被窝里睡觉。

老四平静下来,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媳妇,媳妇双眼紧闭已经睡着了。老四无奈地笑了笑,钻进了被窝。

两对夫妻的房中事,无人知晓,但他们关注的事,也有人在关注。林家俊踮着脚尖,扒着窗台,伸长了脖子往外望。前后院就一个小门,从窗户望去只能看到正房的一点,林家俊必须调整到特定角度才能看到。

正房的灯一灭,林家俊连忙松了一口气,累死宝宝了,腿好酸,手好酸,眼睛好酸。林家俊像小野马一样风驰电掣地跑到林芙蕖面前,兴奋道:“姐姐,姐姐,刘阿婆去了卧室没有出来。”

林芙蕖正在剥花生,炒熟的花生把外壳一剥,红皮一碾,放在嘴里嘎波脆,林芙蕖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停不下来,满不在乎地说道;“奥,知道了。”

林家俊急得不行,“刘阿婆和外公又睡一起了,你不着急嘛。”

“睡呗,他们一直一起睡啊。”睡了二三十年了,反正林芙蕖从记事起,他们两个就睡一个被窝,而外婆一直和小舅舅一起住。

“可是一起睡,外公就原谅了刘阿婆了,她会再害我们的?”

林芙蕖停下手里剥皮的活儿,转头看着林家俊,林家俊急得眉毛都打结了!小屁孩脸上居然出现了火急火燎的表情?

“俊俊,你为什么说刘阿婆会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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