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熟悉的动作,章妈长长吁了口气,确定章阳还是自己的儿子。
章爸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嘟囔道:“这小子不把那块砖带回来,看我不抽死他!”
妹妹章慧看了看院墙的缺口,心里不由得为哥哥担心起来。
……
章阳跳上来人的二八大杠后座后,还弄不清这身躯竟如此冲动,不过好在他已重生了无数次,什么样的情况没经历过。
想想也悲摧得很,每次重生,要么奋斗成首富,要么是科技大佬,要么兵王、剑尊、药王…..
可每次快达到顶峰时,便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回原点,就如同希腊神话里,每天推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
在无数次重生中,这一次还算正常,不像有一次让他郁闷的是被重生在某肚皮里,害得他在里面数了几个月的小脚趾。
嗯,还有一次是重生为萌哒哒的小女孩也让人害羞。
……
伍昭躬着身子呼哧呼哧把二八杠骑得飞快,不一会儿越过正在飞奔的谢冰。
“你们不要管…我…快点过去!”谢冰手持自行车链条锁,边跑边气喘吁吁地喊道。
伍昭没加停顿继续蹬着车,没一会就到了环河路与进厂大道的交叉口。
章阳歪了歪头,看见三个年轻人,正在“嘻皮笑脸”地围着两个小女生,其中高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是谢冰的姐姐谢晓清。
快近他们时,章阳没等伍昭停稳车,便跳了下来,接着手中的书包向为首飞了过去。
“哎哟……”没提防的他捂着肩头痛叫着。
人狠话不多的章阳,两步到了他的面前,抬起大脚踹在那人的肚子上。
“啊—–”那人佝偻身子倒在地上。。
“阳阳!”谢晓清连忙喊道,然后扶起那人道歉道:“对不起,这是我那个傻弟弟误会你了。”
“这什么情况?”章阳咕哝着。这时伍昭才发现那人是厂里刚来不久的大学生田宇。
“你们怎么能打人呢?”跟随田宇的两人这时才反应过来。
“打了怎么样?谁让你们欺负晓清姐的!”伍昭恶狠狠道。
“咳,咳,没…人欺负你姐,我…我…只是想跟你姐交个朋友。”在谢晓清搀扶下的田宇,捂着肚子站起来,断断续续地解释道。
这时谢冰飞奔过来,挥舞着链条锁嚷嚷道:“谁,谁,谁欺负我姐!”
“谢冰!”谢晓清喊道。
“姐,是他们欺负你?”谢冰这时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麻的!谁报得信!”已反应过来的章阳向伍昭问道。
伍昭茫然地看了看谢冰,谢冰挠了挠头讪讪道:“我是听外面有人喊的。”
“可听出是谁?”章阳又问道。
谢冰想了想摇了摇头,表示想不起来是谁。
看他们三人装傻,谢晓清狠狠瞪了他们三人一眼。
“回头我和你们算帐!”然后温和对田宇说道:“田…田技术员,你看这都是误会,肯定是他们听差了,以为我被人欺负了。”
田宇忍着痛摆了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
“要不,我陪你去厂医务室看看?”
“没多大事,不用不用。”
“什么不用?你挨打了,怎么也要…..”另外两人抱不平地嚷道。
“我说不用就不用。”田宇忍痛道。心里郁闷今天倒霉,竟给傻子打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章阳问道:“晓清姐身边的女孩是谁?”
谢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怎么了?连林语薇都不认识了?她和我姐可是厂里的两朵花……”
两朵花?章阳呵呵摇了摇头,在他曾经阅女无数的眼里,除了脸蛋和身材还算不错外,剩下的就是土气。
不过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受过情伤的他,已得到老和尚的真谛:女人是老虎。
……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要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章阳一边哼着一边把砖放在围墙上码好。
院子中,晚餐还未结束,已喝得脸红的章爸还在唠叨,章阳皱了皱眉,这老爸真得是啰嗦。
记得刚“醒”来的第一天,就被他端着饭碗堵在厨房里啰嗦半天,而妹妹章惠和妈妈早躲得不见人影。
“谁欺负你晓清姐?”章爸问道。
“没谁。”
“没谁?”
“嗯,没谁。”章阳咕哝道。
“没谁,谁在外面瞎喊?”章爸对儿子在外面与人干架也很无奈。
……
章阳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东头李家摆的台球桌,伍昭正和厂里几个半大孩子,有模有样地捣着台球。
终于忍不住老爸的碎嘴,章阳从家里逃了出来。
玩弄着手中的一只小龙虾,章阳又甩了甩,小龙虾仍在手指间,微微叹了口气:一直有的灵储空间也被收走。
章阳有理由怀疑,是不是下一次重生,会直接让他从真傻子开始?从第一次的异能满满到现在的一无所有,似乎重生的难度系数越来越高。
“它奶奶的,这次干脆躺平算了!”仿佛是为了警戒他愚蠢的念头,手指传来一阵刺痛。
章阳看了看张牙舞爪的龙虾,接着把它弹了出去,围着看的四、五个五六岁的孩子们,欢呼雀跃地跑到落在地面的龙虾处,兴奋地指指点点。
“兄弟,抽一支。”谢冰坐过来,递来一支白画苑。
此时的小杂货店里,香烟也是可以论支卖的,章阳摇了摇头,自己已不需要这东西提神。
伍昭撂了球杆走过来,谢冰转而把烟递给了他。
章阳、伍昭和谢冰从小长到大,现在都是独安中学高中同学,包括江家的江楠也是。
“你家老爷子是不是也让你去接班?”伍昭向章阳问道。
“嗯。”
“你和江楠还算好的,我家的已被我姐顶了,老头子准备让我去当兵。”伍昭啰嗦道。
“就你这小身板?章阳去还差不多。”谢冰调侃道。同为十七岁的少年,三人中数章阳个子最高,身板也强于同年人。
“你也强不到哪里。”伍昭反驳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着嘴,章阳却在想着自己的心思,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以前的章阳对家里的情况不管不问,压根就不知道家里的困难。
这时从筒子楼里,走出谢晓清和林语薇,来到他们面前,谢晓清问罪道:“谁让你们打人的?”
章阳抬头望着她们,她俩就是今年哄动全厂考入江淮大学的女孩。也不知三十年后,她们会不会成为后世男孩“闻声丧胆”的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