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柳鸢鸢顾景昇的小说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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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想想标题

她这么一说,书琴和画意两个侍女便相互对了个眼神,画意浅笑着转过头,对屋里其他的婢女说,“两位主子既然想谈心,那奴婢们也不便在此留着了,你们都下去吧。”

屋中婢女纷纷弯腰行礼,“是。”她们行完礼后,便齐刷刷起身退了出去,书琴和画意也盈盈一拜后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柳鸢鸢看着她们训练有素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她们倒是很聪明识大体,是姐姐教导有方。”

“只有你我在,便不拘这些虚礼了,”张静芸温柔的夹起一筷子菜喂给孔书铭,“快吃吧,边吃边说。”

柳鸢鸢也不拘着了,撩开袖子准备放开了吃,她刚探头朝桌子望了一眼,张静芸就忽然出声,“我教你一下午,你在餐桌怎么还是这般做派,袖子放下去。”

柳鸢鸢只觉得脊骨一麻,连忙堆起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讨饶道:“好姐姐你饶了我吧,咱们明日再学,先让我好好吃了这一顿成吗?”

张静芸一张冰块脸忽地破碎,她笑的欢快,一双丹凤眼眯成一弧月,“跟你开句玩笑而已,快吃吧,今日不折腾你了。”

“当真?”可柳鸢鸢却心有余悸,不敢轻易下筷了。

张静芸用筷子末端敲了下她的脑袋,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眼睛却还带着几分笑意,“当真,你还吃不吃,不吃就回你屋里去吃残羹冷饭吧。”

柳鸢鸢这才放下心来,敞开胆子吃了起来。张静芸喜欢吃辣,桌上除了几道喂孩子吃的菜外,满桌都是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的艳红,柳鸢鸢一边吃一边斯哈斯哈的冒汗,吃的很是过瘾。

酒足饭饱后,张静芸抱着快睡着的孔书铭轻轻摇晃着,窗外月光透过窗子上的明纸隐约洒落下来,像是给她披上了一件月白的薄纱,她清冷的眉眼在烛火中也显得温柔非常。

柳鸢鸢看的有些出神,她撑着下巴,淡淡的笑着轻声问,“姐姐为什么会嫁给相爷呢?”

张静芸把已经睡着的孩子轻轻放到一边的摇篮里,一边轻轻摇着,一边小声反问,“那妹妹为何会嫁给相爷呢,妹妹姿容如此绝世,嫁给相爷也算是委屈了。”

柳鸢鸢一顿,目光流转间笑意稍减,“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的身份不如两位姐姐一般是良家女子,相爷能赎我出贱籍已经是很不错了,何况相爷还对我这么好,嫁给相爷是我的福气。”

她现在也能面不改色的说这些违心话了啊,柳鸢鸢在心中长叹一口气。

张静芸目光微闪,仔细的看着她琢磨了一会,才微笑着说:“这不是真话,但我知道你必然有难言之隐,”她坐到柳鸢鸢身边,浅笑着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当初……也不是自愿嫁给相爷的。”

“那姐姐是为什么才嫁进相府的呢?”柳鸢鸢被她这个也字震的莫名心里一梗,忍不住询问。

“呵,自然是因为……”张静芸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悲伤,“自然是因为相爷权势滔天了,我家中虽然曾经官拜从二品光禄大夫,但当年,祖父一意孤行,坚持要扶持当年的七皇子上位,先皇登基后便将我家有官位的尽数革职……”

柳鸢鸢一听,这涉及先皇这样大不敬的话也轻易从口中说出,连忙打断她的话,“姐姐,此话千万不可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张静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光柔和仿佛在倾吐心声,“如今在场只有你我二人, 难道妹妹会将此事说出去吗?”

“自然不会,”柳鸢鸢无奈摇头,“但隔墙有耳,姐姐还是防着些比较好。”

张静芸笑了起来,温柔如水,“妹妹说的有理,本来当年我已然定亲,再有三月便要过门。我与贺家哥哥青梅竹马,这本是一段佳话,却因为相爷偶然见到我,便上门提亲,他给出了我家中绝不会拒绝的条件。”

“什么条件?”柳鸢鸢直直看着她,心中闷闷的。

“我嫁进相府,他助我家摆脱罪臣的身份,并扶持我兄长当上县令。”张静芸咧了咧嘴,笑容分外苦涩,“我也理解,毕竟养了我这么大,既然能以我一个换全家重新入仕科考的机会,他们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柳鸢鸢有些难以置信,“那你的幸福呢?便就把你当作换取功名的工具也不在意吗?”

孔书铭忽然咿呀叫了两声,隐约有些要醒来的模样,张静芸再次轻摇起摇篮,另一只手在嘴边竖了一下,示意她安静些,等他又沉沉睡去,她才接着轻声说,“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换作是我也会做的。”

柳鸢鸢直勾勾看着她,良久,忽然开口问道:“姐姐真的会这么做吗,我不认为。”

“……”张静芸转头看着她,没有再笑,脸上表情恢复了平时的冷清,“夜深了,妹妹请回吧,妾身让书琴送你回去。”

柳鸢鸢“嗯”了一声,弯腰行了一礼后,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了。

明月已经挂的老高了,书琴提着一盏琉璃灯走在前面,引柳鸢鸢向前走去。院中水面被月光一照,波光粼粼,倒是比白天时空洞的情景要好看许多,几只鸭子已经不见踪影,想来应该是回窝歇息了,院子里除了几处值夜的丫鬟,便再无旁人。

书琴将她引出院子,直走到秋塘别院门口,才把琉璃灯递到她手中,俯身行礼,“奴婢就送夫人到这里,二夫人虽然有时说话不好听,整个人看起来都心高气傲的,但其实性格很宽和,三夫人也应该有所体会。三夫人若有空,记得常来与我家夫人坐坐,说说话,也算互相做个伴了。”

柳鸢鸢看着她眸中的恳切,缓缓点头,“姐姐心地善良,少爷也天真可爱,妾身也十分喜欢来这里坐坐,明日妾身再来登门拜访,还望姐姐不要将妾身拒之门外。”

书琴再次行礼,转身离去。

柳鸢鸢叹了口气,提着灯晃晃悠悠的走进院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秋塘别院在相府最南边,这里值夜的丫鬟婆子总感觉要比梅香苑里少许多,她们见柳鸢鸢进来了,便纷纷起身行礼。柳鸢鸢心里别扭,但还是忍着点了点头,只是脚步加快了些,赶忙回了屋里。

她刚一推开屋门,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翠屏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双大大的眼睛因为困顿都眯了起来,“夫人您回来啦,奴婢帮您更衣卸妆吧,今天学了一下午规矩,夫人一定累了。”

柳鸢鸢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一边往梳妆台前走,一边说,“翠屏,咱们屋里可备了热水?我想泡澡。”

“热水都备下了,那现在让她们把热水倒上,奴婢替夫人卸妆更衣吧。”翠屏来了精神,站在柳鸢鸢身后,轻轻拆下她发上装饰。

“……好。”

柳鸢鸢强迫自己习惯被人伺候的感觉,她知道,作为她的贴身侍女,伺候她是翠屏应尽的义务,这个道理和她们说不通,如果她不让翠屏伺候,翠屏并不会觉得高兴,反而会觉得柳鸢鸢不愿意用她,到时候适得其反,反而不好。不如就想着,这是翠屏的工作内容,她作为上司,分配任务,让翠屏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好。

这么一想,她心里多少舒服了点。

翠屏很快就卸掉了她的发型和妆容,伺候她换上中衣洗了脸,眼看着翠屏就要伺候她洗澡了,柳鸢鸢才让她停下。

“翠屏你出去吧,我想自己洗。”柳鸢鸢话刚出口,翠屏立马嘴瘪了起来,委屈的撅的老高。柳鸢鸢见状连忙又补充说,“你都困了,快去睡吧,我想自己泡一会,你不用管我。”

翠屏委委屈屈的看着她,嘟囔着,“可是夫人今天这么累了,就让奴婢伺候您吧。”

“好啦,”柳鸢鸢揉了揉她的脑袋,“可是你今天也很累了对不对?快去吧,我泡完澡就睡了,不用伺候我了,乖哦。”

翠屏说不过她,小脸红扑扑的低下头行礼,“好吧,那、那奴婢就先回房间啦。”

送走了翠屏,柳鸢鸢才长出了一口气,转身绕到屏风后,准备脱下中衣沐浴。昏黄烛光下,一个人影正立在木桶边上,手里抓着个瓷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柳鸢鸢连忙躲回屏风后面,裹紧了衣裳,瞪大眼睛盯着他,“顾大夫?!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来我屋里!你赶紧走啊,外面就有值夜的婢女,我要叫人了!”

顾景昇笑了起来,晃了晃手里的瓷瓶,“夫人多虑了,顾某只是来给夫人送药的,只是夫人屋里一直有人在,顾某不便出来,就只好躲在这里了。”

柳鸢鸢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随时准备冲出房间,她眉头紧蹙,“你给我送什么药,送完就请快些离开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我清誉有损。”

“只是些缓解肌肉酸痛的药,滴在沐浴水中即可,”顾景昇把药随手搁在一旁的架子上,转身直视着地面给她作了个揖,“顾某今日冒犯夫人,还望夫人恕罪,顾某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说罢,他轻巧的一个翻身,从后窗钻了出去。柳鸢鸢见他真走了,赶紧把所有窗户都上了锁。

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这才走到木桶前,抓起那瓶药看了看。她没敢轻易用这不知名的药,心想着找机会让别的大夫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随后便脱了衣服,泡进稍稍有些烫的水里。

当时她从墙头摔下时就已经昏迷,翠屏不知道是病急乱投医还是被顾景昇所骗,轻易的相信了一个会翻墙进女子闺房的“大夫”的话,让他救自己。但柳鸢鸢却对他始终警惕,虽然今天她的手划破后确实用了他的药,而那药也确实管用,这才刚过了不到一天,那伤口就已经发痒,似乎已经在长好了。但在这个时代,竟然会有人不在乎男女大防,随便进出她的房间,柳鸢鸢本能的觉得他不可信。

柳鸢鸢困的厉害,匆匆洗完便上了床,刚挨到枕头,心里却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对,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已经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天都还没亮,柳鸢鸢便被翠屏拉了起来穿衣洗漱,天色刚刚破晓时,她站在初春冰凉的院子里打了个哈欠,十分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早起床。

不过片刻,她就知道了原因。

孔郁苍淡淡笑着走进了院中,他身着一身深蓝近黑,绣着鱼龙纹的官服,袖口是金色暗纹的朱红色,腰系玉带,手持官帽,端的是君子无方。

他见柳鸢鸢一脸困顿不加掩饰,神色微沉,片刻后才又笑了起来,“嫣儿昨晚可是没睡好,来,咱们进屋边用膳边说话吧。”他无比熟练的伸手抓住了柳鸢鸢冰凉的手,下意识皱了下眉,将手中官帽交给他身边的贴身仆役,拉着柳鸢鸢进了屋。

柳鸢鸢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不是亲属的成年男性拉手,忍不住挣扎了几下,孔郁苍虽然笑着,回头看向她时眸中冷光仿佛一把尖刀,吓的她不敢乱动了,只能虚假的挂起一抹微笑,乖乖跟着他坐下。

柳鸢鸢回想着昨天张静芸教她的礼仪,等翠屏布了菜后才一点点夹起来吃,吃的老大不自在,孔郁苍脸上时刻挂着笑,时不时还用公筷夹菜给她吃,柳鸢鸢也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差不多吃饱了,孔郁苍便洗手擦嘴,收拾好,等她也收拾妥当后,便笑着问她,“嫣儿昨天下午一直在梅香苑呆着?静芸性子冷,可有为难你?”

柳鸢鸢心里直打突突,她总觉得孔郁苍话里有话,不像是在问她有没有受张静芸为难,反而感觉是在问她有没有为难张静芸,心思飞转间,柳鸢鸢笑着摇摇头,“姐姐对妾身很好,大少爷也是十分可爱,相爷怎么会觉得姐姐为难妾身呢?”

孔郁苍盯着她看了一会,点点头,“后院相处平和,本相才能安心替陛下分忧,”他起身从仆役手里接过官帽递给柳鸢鸢,嘴角笑容让人心头微凉,“嫣儿病了这些日子了,记得去给老太太和大夫人她们请安,老太太很挂念你的身体。”

柳鸢鸢抓着帽子愣了愣神,旋即明白过来,乖巧的把帽子给他戴上,笑的甜美,她低头微微行礼,“是,妾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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