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柳鸢鸢顾景昇的小说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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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是一个二夫人出没的章节

梅香苑?柳鸢鸢有些出神的望着那一角枝头,喜欢在院子里种梅花的女子,就应该是翠屏说的那种,有些孤傲,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吧。

她们刚准备起身走的时候,恰好三个女子抱着个孩子从院中走了出来,与她们撞个正着。

抱着孩子的是个看起来温婉谦和的女子,她上身穿浅妃色杜鹃花团绣的短袄,下身是一件由鹅黄渐变为浅黄的间裙,面容虽没有多美,但胜在五官皆端正,十分耐看,另一个女子与她打扮相同,眉眼却冷淡许多。想必她们就是二夫人的两个贴身侍女了。

她怀中孩子俏皮可爱,头上扎着个小揪揪,一身浅灰色绣宝蓝色云纹的锦缎衣裳配了条镶琥珀的腰带,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正好奇的盯着柳鸢鸢,身边浮现出一行字——孔书铭,相府大少爷。

“奴婢见过二夫人。”翠屏略微弯腰行了一礼,见柳鸢鸢还在愣神,连忙冲她挤了挤眼。

柳鸢鸢不知该如何行事,随手学着翠屏的模样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为首的女子这才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她,“妹妹今日身体养好了吗,可不要过了病气给铭儿。”

她上身着清水蓝瓯绣直袖散点小花锦短袄和一件珊瑚绒宝蓝比甲,下身是米白色方格网针平毯丝缎裙,外披了一件月白色花鸟纹薄纱大袖衫,精致的高髻里点缀插着零星的翡翠花钿,两支琉璃缀金珠花钗缠绕其间,一只精致无比的南唐制四蝶银步摇摇曳生姿,耳上挂着水头极好的翡翠珠坠,细腰曼妙系着湖兰留宿束腰,上挂了个扣合如意堆绣荷包,脚上穿的是绣玉兰花的精致绣鞋。

她一双丹凤眼细长却不显媚气,反而透着点点冷光,脸上薄施脂粉,朱唇轻启便呵气如兰,身姿曼妙气质卓然,真如梅香苑的梅一般气质高洁,而她一行黑字便表明了她的身份,张静芸,相府二夫人。

“妾身的身体差不多好了,劳姐姐挂心。”柳鸢鸢朝她笑着,尽力释放出友善的信号。

二夫人却只是随意一瞥,并不甚在意,冷冰冰的颔首回礼便要离开。

柳鸢鸢快跑两步走到了她旁边,朝她露出个太阳花似的笑容,“姐姐可是要去前厅?我们一起去吧,妹妹如今失忆了,还全仰仗姐姐指导。”

二夫人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一旁的侍女略带歉意的向她一欠身,便抱着孩子也加快了步伐走了,独留柳鸢鸢和翠屏两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夫人您怎么忽然就跑过去了,奴婢就说她们为人高傲看不起我们吧,哼,今日更是给我们脸色看了。”柳鸢鸢还没怎么样,翠屏先气的够呛了,她跺了跺脚,走到柳鸢鸢旁边,挽着她宽慰道,“不过也没关系,只要相爷心里还记挂着夫人就好。”

柳鸢鸢叹了口气,和翠屏一起慢悠悠向前厅走去,她不知道怎样才能与相府众人交好,安稳的在相府生活下来了。她硬着头皮迈出的第一步就直接给了她迎头重击,后面又会发生些什么呢?

等她慢悠悠到了前厅,却发现原来除了相爷之外的众人都已经到了,只等她一个,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了靠后的位子上。

杜若溪方才还百无聊赖的在绕手绢玩,一见她来,立马脸色一拉,嗓子高高吊了起来,“哟,这真是贵客到了,怎么,妹妹今天不坐在相爷身边施展你那狐媚功夫了?”

柳鸢鸢本想回怼回去,但仔细一想,原主虽然明面上受宠,但却显得疑点重重,不好在这个时候招惹她。毕竟她现在还是相府的主母,正儿八经的三夫人,而自己算起来却是小妾,更何况她还大着肚子。

秉持着好女不跟女斗的思想,她冲着杜若溪笑了笑,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她,“劳大夫人挂心,妾身身体已经差不多康复了,但唯恐把残余病气过给您,妾身坐在这里就好。”

杜若溪哪想挂心她,被她这话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瞪了她一眼,不再找茬。

二夫人张静芸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眼光从角落闲散坐着的柳鸢鸢身上飘过,不由皱了皱眉,“妹妹大病一场后倒是全然忘了规矩,好歹是相府三夫人,别给相爷丢了脸面。”

柳鸢鸢一梗,只好学着她们的姿势坐直了,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知道今日前厅泡的是什么茶,花香清淡,茶香浓郁,闻起来也清新。这茶初入口时微苦,咽下后口中茶水流过之处皆是回甘,茶汤色泽黄中带绿,香气鲜嫩清高,滋味鲜爽甘醇,叶底细嫩呈朵。她虽然不懂茶,但也知道这必然是好茶。

似乎是看到她饮茶后脸上不加掩饰的赞叹,张静芸身后的婢女朝她行了一礼,“这茶是我们夫人去岁采清晨荷叶上露珠加上新贡的第一茬茉莉花,与相爷新得的龙井一同制成的,一年才制了一罐,今天见三夫人身体康健,便拿出来庆贺一番。”

“多谢姐姐,”柳鸢鸢真诚的朝面无表情的二夫人笑了起来,起身别扭的向两位行了一礼,“两位姐姐,妹妹前些日子落水之后又偶感风寒,差点没了这条小命。现在虽然命救了回来,但还是失去了从前的记忆,若是从前有什么对不住两位姐姐的地方还望姐姐恕罪,不吝告知妹妹,妹妹今后定当改正。”

杜若溪一脸稀奇,顿时也坐不住了,撑着下巴瞧她,殷红小嘴里还是忍不住吐出些刻薄的话,“我可不信你病了一次人就变了,左不过是换了个性子争宠罢了。”

柳鸢鸢眼睛一眯,笑的更欢,“大夫人日后且慢慢看吧,妾身必当改正之前的错误。”说罢,她一屁股坐下了,借着喝茶的名义发呆。

张静芸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缓缓收回目光,目不斜视。

一杯茶水刚刚下了肚,相爷便被一个女子搀扶着从屋外走了进来,那女子生着一双妩媚风尘的狐狸眼,绿裙摇曳,行动间香风扑鼻,可不就是绿湖?!

柳鸢鸢心中一跳,不会真的和她猜的一样吧,相爷那么个洁癖竟然收了绿湖做妾?这也太奇怪了!

绿湖见与大夫人相对的离相爷最近的位子空了,怔忪了一瞬,她搀着相爷入座后立刻坐了过去,瞥向柳鸢鸢的目光尽是洋洋得意。她甚至没起身向杜若溪他们行礼,只是柔柔的喊了声相爷,娇怯的低下了头。

孔郁苍向她点头示意,随即呵呵一笑,向众人开口,“前些天嫣儿病重,绿湖对她伺候得宜,且她对我情深义重,咳咳,”可能他自己也被这个谎话给噎着了,咳了几声才接着说,“本相着意,抬绿湖为通……”

“相爷!”绿湖忽然打断了孔郁苍的话,忽然眼眶红了,“相爷不是说,让奴、妾身做府中的四夫人吗?”

柳鸢鸢看着孔郁苍咬肌鼓起,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似的,片刻后他又轻笑着说,“是,让绿湖进门做四夫人,绿湖就住到北边的襄翠园吧,至于嫣儿……我再给你拨个合适得力的丫头做贴身侍女。”

在场几个女人脸色都变了,杜若溪气的脸色发红,一把将手中茶杯掼在桌上,发出“砰”地一声响,这茶具质量倒好,竟然还好端端的立在那,她连饭都不吃了,转身提起裙子便走了。

张静芸嘲讽的笑了笑,起身给他行礼,“恭喜相爷又得佳人。”

孔郁苍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应她,只是点了点头,他等了会,忽然皮笑肉不笑地抬头看向柳鸢鸢,“三夫人可有什么话要同本相说的?”

绿湖听闻此语,眼波流转,婉转的看向她,眼泪又积蓄在眼眶中,“夫人,不,姐姐,你可是埋怨妹妹得到相爷宠爱?妹妹不是故意的,只是妹妹确实对相爷情有独钟,幸得相爷垂怜,才不至于将一弯情思付诸流水。”

“妹妹得相爷宠爱自然是顶天的大好事,姐姐怎么会埋怨呢?能又得佳人侍奉在相爷身边,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妹妹怎么能这样想姐姐呢?”柳鸢鸢垂眸浅笑,眼下两颗红痣艳的夺人心魄。

绿湖脸上笑容僵住了,片刻才拭去眼中要滴不滴的眼泪,刚要开口,张静芸忽然笑了起来,她不常有表情,总是冷冷清清的,忽然一笑真如十里春风拂面一般,孔郁苍也不禁被她的笑容所吸引。

“妹妹曾经好歹也是服侍三夫人这么久的,转头便明里暗里说旧主埋怨你得宠,这是你该说的话吗?这话传出去别人还不都以为相府整日便勾心斗角争宠不断了,妹妹说话该小心些才是。”与她转瞬即逝的笑容截然不同的,便是她刻薄如刀的言语,这话一出,绿湖的脸色一下子便阴了下来。

孔郁苍脸色也不好看了,他打断了正想开口的绿湖,“别说了,本相也饿了,来人,上菜吧。”

他身边小厮点头应下,随即便吩咐下人们将菜肴一一端了上来。

虽然菜式花样繁多,但柳鸢鸢心中郁闷,食不下咽,她也不适应这里吃饭也要人侍奉的习惯,囫囵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但又不好意思直接一走了之,她没有杜若溪那样的底气,只能坐在这里看别人吃。

张静芸是个看起来很矛盾也很有吸引力的人,她样貌清冷面容姣好,明明面无表情眼中却能含着温情给孩子喂饭,正如松柏一般,虽终年清冷,但开花结果时亦将果实捧在掌心。

“书铭乖,张嘴,对了,再吃口菜菜好不好?”张静芸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把一勺菜喂进身旁的孩子嘴里,那种母性光辉与清冷外表的矛盾感扩大到了极致。

柳鸢鸢看她喂孩子看的出神,翠屏在一旁不断轻轻推搡她都不见起效,终于,张静芸放下了勺子,深吸一口气直勾勾看向她,“妹妹有何见教。”

“啊?”柳鸢鸢忽然醒悟,自己刚刚竟然盯着别人吃饭盯了这么久,连忙收回了目光,“没事没事,姐姐你吃饭、吃饭。”

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孔郁苍被打断了思绪,抬头看向柳鸢鸢,见她几乎没动几口,便随口问道:“虽然嫣儿身体已经大好了,但毕竟也病了些时日,不如再用些菜?”

柳鸢鸢已经吃不下了,连忙摇头,“妾身已经饱了,不如相爷和姐妹们接着吃,妾身先行告退?”

孔郁苍也吃的差不多了,从小厮手中铜盆洗了手又用茶水漱口,擦完嘴后才站了起来,“本相正好去陪你去看看你的沁芳阁修好没有,总不能一直让你住在最偏远的秋塘别院里。”

柳鸢鸢脸色一僵,“哈哈,秋塘别院也挺好的,一池荷花很好看。”

孔郁苍轻哼了一声,盯着她忽然笑了,“秋塘别院太偏远终归不好,相府守卫不好守着,免不了有贼人翻墙而入,嫣儿姿容绝世,岂不要被贼人占了便宜?”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柳鸢鸢和翠屏都僵住了,柳鸢鸢站起来赶紧撑住了翠屏有些发软的身体,欠身行礼,“既然相爷盛情,嫣儿也不好拒绝,那我们便一起去看看吧,只是中午日头颇毒,嫣儿身体刚好,还尚有些虚弱,不可在外久留。”

孔郁苍点点头,带着小厮先一步向南边的院子走去,柳鸢鸢落后他几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穿过了孔郁苍的书房和大夫人的院子,便是翠屏之前住的沁芳阁了,翠屏与孔郁苍的小厮并未跟进去,而是守在了门口。沁芳阁中此时竟没有一个下人忙碌,只余地上点点落花。这里的梨花这几日落的差不多了,枝头上已经生出嫩绿枝芽,点点未落尽的雪白夹杂其中,倒让人升起些惜花之心。

柳鸢鸢正出神的看着风景时,孔郁苍忽然说话,他声音低沉,冷漠之极,“柳嫣嫣,你可真是完全忘了你我先前约定。”

“什么?”柳鸢鸢脑袋一懵,随即便反应过来,之前相爷那些奇怪的表现,果然都是有原因的,而这个答案,马上就要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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