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柳鸢鸢顾景昇的小说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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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什么叫做病弱美人总算深有体会

“据说五毒教圣女持有能驱使百蛊的王蛊,据说王蛊入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曾经一度没人敢进入南郑国境内,进去了就必然中毒而亡。但二十多年前,西秦忽然率兵攻打南郑,战争持续了半年多后,五毒教上任圣女被迫送入了西秦和亲,虽然西秦与我们东昊一直冲突不断,但不得不说,西秦的军事实力确实十分出众。”说到这里,孔侑情不自禁露出些许向往。

这倒也正常,柳鸢鸢看他魁梧的身材也能猜出来,他一定更喜欢西秦那样的社会,只是自小生活在东昊,才让他放弃了心中遐想。

眼见未时已过,日头愈烈,晒的人头昏脑涨,孔侑便往树荫下躲了躲,伸手擦了擦热出的汗水,看柳鸢鸢热的俏脸晕红,便转头对她说,“三夫人,现在日头太毒了,您要不要先移步秋塘别院,免的过了暑气。”

柳鸢鸢确实有些热,但她浑然不在意,正听的入神,便随手用帕子擦了擦额角汗水,笑着摇摇头,“没事,你接着说吧。”

孔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冲屋里搬东西的仆从喊了几声:“你们能不能快点,热死了!磨磨蹭蹭的,中午没吃饱啊?”

吼完仆从,孔侑用袖子扇了扇风,有些羞涩地又道,“据说五毒教的圣女一次要选出一百多个,然后让王蛊自己挑选,选出可以驾驭王蛊的下任圣女之后,王蛊便会把其他候选人全都吃掉!不过这个就不能确定真假了,说不定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以人肉为食的蛊真的能活死人肉白骨吗?我觉得这不像真的。”柳鸢鸢不太相信,“这若真是真的也太恐怖了,南郑有多少好姑娘也不够吃的。”

“对呀!”孔侑一脸认真,“就是因为王蛊的存在太过恐怖,东昊才不管怎么打仗也没敢越雷池一步,即便是西秦也只敢在边境烧杀抢掠而已。”

柳鸢鸢听的简直要开始嗑瓜子了,这越到后面越扯,而这些消息竟然大部分也都信了,着实离谱。柳鸢鸢打了个哈欠,恹恹的说:“那这么说来其实没几个人进过南郑国内啊,那这些有关南郑国的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呢,难保不是以讹传讹。”

孔侑一脸不认同,“虽然因为各种毒虫猛兽我们进不了南郑,不代表南郑人出不来啊!南郑国地广人稀,他们也都爱好和平,不愿开战,便向东昊和西秦进献美人和亲,以示友好,这不,咱们东昊现在的虞贵妃就是南郑人。”

“真的?”柳鸢鸢也被说的半信半疑了起来。

孔侑见柳鸢鸢满脸不信,又斩钉截铁的说:“真的!虞贵妃被送进宫也就前两年,小的运气好,刚巧碰见贵妃入宫面圣之时,有幸领略一二,贵妃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呀,但身上又有种野性难训的味道,那种韵味当是与东昊美人不同呢。”

柳鸢鸢若有所思,白的甚至有些透明的肌肤在斑驳的树荫下显得有些脆弱,长而翘的睫毛虚弱的垂了下来,像只濒死的黑尾蝶,因未施粉黛而略显苍白的唇微微抿着,美的仿佛要随着梨花飘零而散落一地。

孔侑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懵,嘴一瓢便说了句:“夫人与贵妃一娇艳一雍容,各有千秋。”说完便瞪大眼睛,差点咬了舌头,贵妃娘娘岂是他一个家仆可以妄议的,被有心人听去定要害了在场众人性命。

“夫人恕罪,小人一时冲动才口出妄言!小人没有将夫人与贵妃娘娘做比之想。”孔侑说着便扑通一下跪倒在了柳鸢鸢身前,柳鸢鸢刚刚还在思索着五毒教是否与自己的家乡有联系,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她忙把孔侑扶了起来。

柳鸢鸢皱着眉头瞧他,心中不适极了,“你不用这么大反应的,不用给我跪下,吓我一跳,以后再动不动跪下我可真要生气了,又不是说她坏话,再说你这话只说给我听,我又不会跟贵妃告状,你怕什么,用不着这么上心的。”

孔侑闻言怔住了,愣愣的盯了柳鸢鸢一阵,才大梦方醒一般脸红扑扑的弯腰冲柳鸢鸢行了一礼,仓促的转身离开,“小人先去忙了,先行告退。”

柳鸢鸢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站在树下沉思起来。

不知道她要怎么才能回家,按孔侑的说法来看,这里一共只有三个国家,要是能回家的话,线索必然在三国之中,只是她现在的身份,离开相府都费劲,要怎么才能光明正大的去其他两国呢?

就在此时,柳鸢鸢突然背后一毛,似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在她身后徘徊,她猛的一转头,只看到墙头附近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这种似乎被窥视的感觉让柳鸢鸢的心情急转直下,突然就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了。

像是贴合她的心境,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竟然阴沉了下来,不到片刻,豆大的雨滴便倾盆而下。

躲闪不及,柳鸢鸢淋了几点毛毛细雨,本以为只是**衣衫而已,没想到原主身体居然如此之弱,当晚柳鸢鸢便当场感染风寒,一病不起。

与翠屏口中她受尽相爷的极度恩宠不同,相爷反而浑不在意似的把她随手安排进了西面的秋塘别院,只是她却没机会赏赏这宁城出了名雅致的景了。

柳鸢鸢不是没生过病,但在现代社会,感冒伤风不过是几颗药片加上睡一觉的事,在这里却成了一个折磨人的事情。

柳鸢鸢无神的盯着素纱帷帐,一边想念可爱的小药片们,一边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越咳嗽嗓子就越痒,她忍不住扶着床榻昏天黑地的咳嗽起来,那阵仗简直是要把肺和气管一起咳出来。

刚端着滚烫汤药进门的翠屏被她这阵仗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又被洒出来的汤药烫着手指,嗷嗷的叫唤起来。

柳鸢鸢斜眼瞅了瞅傻狗子翠屏,张了张嘴,只是那声音虚浮沙哑,像是很久没开口似的,倒还平添了分媚气:“翠屏……你把汤药放着,咳咳,先去处理烫伤吧。”

翠屏听了这话反而一急,把汤药往床头一放就要喂她喝药,柳鸢鸢虚弱的转头准备制止她时,却见翠屏眼眶红红,一汪眼泪在眼眶滚来滚去,强忍着不落下来。

“方才烫着手是翠屏的过错,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撂挑子呢?夫人还是快把药喝了养好身体吧,奴婢没事……”

翠屏的泪珠子终于滚落下来,稀里哗啦的越流越凶,柳鸢鸢不忍看她这么哭下去,勉强喝了几口酸苦的汤药,那味道实在呛鼻子,她忍不住又轻轻咳了几声,翠屏见状,几乎要化为嚎啕大哭了,越哭越凶,简直要把柳鸢鸢的心给哭化了。

柳鸢鸢连忙伸手拭去翠屏泪珠,勉强露出个微笑,疑惑的偏了偏头,“翠屏?咳咳,你哭什么?我只是得了点小病而已,不是什么大事的。”

翠屏听她所言又连忙挤出个笑来,那牵强的笑看起来真是比哭还难看,“夫人您安心养病,奴婢只是,只是心疼您,不管什么病得了都是折磨人的。”

柳鸢鸢一个从小享受着现代先进医疗技术条件的人,当然不知道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感染了风寒久治不愈,基本相当于宣判死刑,可翠屏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翠屏心里害怕极了,但又极力忍着,她怕她这一哭叫夫人心神不宁,若是病情因此加重可怎么好。可偏偏这时,往日最宠爱夫人的相爷也不常来看夫人了,眼见夫人日渐憔悴,她心里真是抑制不住的难受。

想什么来什么,门外绿湖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奴婢见过相爷。”

接着便听到相爷嗯了一声,推开了门,翠屏连忙将碗一放,伸手飞速把眼泪擦干,朝着门口行了一礼,只是那两行明晃晃的泪痕和红彤彤的眼眶已经出卖了她。

孔郁苍对着门外侧了侧身,淡笑着迎门外老者进来,他态度少有的平和,“林太医,快请。”

说罢,孔郁苍转头看向门内,看见翠屏哭花了的脸忍不住皱了皱眉,“晦气,三夫人又不是治不好了,哭什么哭!”翠屏听他这样说,立刻跪了下去,“奴婢知错。”

她又把身子又伏低了几寸,更是将头深深低了下去,几乎快埋进那胸脯里了。

林太医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摇了摇头,丞相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多做置喙,便将医箱往桌上一放,静心为柳鸢鸢把起脉来。

柳鸢鸢百无聊赖的在屋里看来看去,正好瞧见孔郁苍面上假惺惺的担忧之色,不由偷偷翻了个白眼。

那天虽然孔郁苍的行为看起来十分正常,但柳鸢鸢还是察觉到些许异样,譬如他摸过柳鸢鸢额头后就忍不住用手帕擦手,还把手帕丢掉了;再譬如大夫人砸坏了房门之后,他表现的不像是在挡灰尘,反而像是在嫌弃,柳鸢鸢便开始怀疑他是个洁癖患者。

从那之后她就一直觉得不对劲,虽然万春楼听起来是高雅之地,但归根结底算起来,在封建社会的眼光来看她也就是个不卖身的青楼花魁而已。

一个洁癖患者娶回家一个青楼花魁?倒也不是看不起原主花魁这个职业,柳鸢鸢就是感觉很奇怪,他一个洁癖真的不会嫌弃青楼女子吗?他非但没有嫌弃,反而还很宠幸原主,这就更奇怪了。

要不就是他真的很喜欢原主,要不就是,这一切都是阴谋!

柳鸢鸢是没谈过恋爱,可她的舍友谈过啊,更何况还有许多的言情小说偶像剧可以做参考。按照他那天的表现看,他确实对原主没有什么情意,这么说来就只有阴谋这一种解释了。

想到这里,柳鸢鸢又想到原主奇怪的伤口,虽然那天的大夫并没有说什么,她的伤口也飞速好转,但仔细想来原主后脑伤口的来源也是奇奇怪怪令人捉摸不透。

就在这时,那林太医便忽然开口了。

“三夫人本就落水风寒入体未愈,脑部伤口未愈便又沾了阴雨又吹了风,再加上三夫人本就身体孱弱,需得好好调养才行,门窗切记不可大开,若再着了凉风夫人身体恐怕……恐怕最多只能再挺一月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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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鸢鸢当下就懵了,她不就是感冒了吗?怎么就突然要死掉了!

孔郁苍神情也逐渐严肃起来,他无比郑重的朝林太医行了一记大礼,神情恳切,“还请林太医出手保嫣儿一条性命,本相没齿难忘,日后必定以厚礼相待。”

林太医却没有改口,他抚着胡须摇了摇头,面露难色,“相爷客气,只是三夫人这病来的汹涌古怪,即便是下官也不能确定治好夫人,下官只能尽力一试。”

“多谢林太医,本相已备下纸笔,只等太医写下药方了。”孔郁苍脸色总算好转了一点,他勉强朝林太医笑了笑,将林太医引出门外,林太医临走前行了礼后便和他一起出去开药了。

两人刚一走,翠屏终于绷不住了,“哇”地一声匐在柳鸢鸢床边大哭起来,“呜呜呜夫人不要死啊!早知如此,当初夫人进府我是一定要阻拦的!”

柳鸢鸢苦笑一声,呼噜了一把翠屏的狗头,心里却不合时宜的想,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了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突然听见翠屏呜咽着说了些什么,好在她还记着相爷离这里不算远,声音小的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与其这样还不如当初夫人跟着十六郎一走了之呢!十六郎对夫人您情根深种,若不是阴差阳错之下您嫁与相爷,您怎么会性命不保,怎么会日日与大夫人争风吃醋?十六郎必然能视夫人为掌上珍宝,不似现在这般处境!”

“嗯?十六郎?那是谁?”柳鸢鸢忽然从翠屏口中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不由诧异片刻。翠屏也愣住了,满脸泪水把一张俏脸糊的一塌糊涂。

“也对……夫人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那、那便不必再回忆起了,省得心里憋闷。”翠屏忙擦了擦眼泪,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小而急促的脚步声,翠屏连忙站起来朝门外看去,“谁!”

柳鸢鸢咳嗽了几声,支起上半身趴在软枕上也跟着瞧了瞧,她沉思一会,突然叫道:“绿湖?”

门外一片安静,毫无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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