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柳鸢鸢顾景昇的小说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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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关于不想想标题这件事

柳鸢鸢见他似乎也不是坏人,虽然还紧紧握着手里的簪子,但松了口。这个男子长舒了一口气,犹豫片刻,才把捂着她嘴的手拿了下来。

他大概也明白柳鸢鸢信不过他,便安抚道,“你别叫,我确实是大夫,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任我,你给我点时间,等翠屏姑娘煎药回来自然就能说明白了。”

柳鸢鸢口中尝到一点淡淡的腥甜,想是把他的手掌咬破了,虽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毫不客气的瞪着这个男子,“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如果你真是大夫,又何必偷偷从窗户进我屋子?”

男子没有犹豫,礼貌的松开了钳制住她手腕的手,后退一步向她行礼,“在下名叫顾景昇,是个江湖游医,这几天正是迎春盛开的时节,见夫人院中伸出墙外的几枝迎春开的好,便驻足停留了一会,或许也是缘分,恰好遇见夫人从墙头跌落,随即昏死过去,顾某虽然知道外男不宜随便进入内院,但夫人当时命悬一线,为了救人,便不得不带着夫人翻墙进来了。”

“什么?你直接把我又带了回来?”柳鸢鸢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顾景昇虽然有些莫名,但还是应道,“当日只记得翠屏姑娘在墙下哭的凄惨,随后并未发生什么事,我后来避开府中下人给夫人开了几副药,夫人喝了两日便醒了。”

柳鸢鸢见他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好一直戒备着,便将发簪放到了一边,此时才感觉手心刺痛起来。她低头一看,也许是刚才太过紧张,她握的太紧了,那发簪上锋利的边缘已经给她掌心开了几道小口子,血正缓缓从口子里冒出来。

顾景昇见状,非常熟练的从背后的小包中取出了纱布和一个小瓶子。他打开小瓶子撒了些浅棕色的药粉在伤口上,又细致的将伤口顺着破口的方向抚平,这才用纱布简易的包扎了起来。

柳鸢鸢被他细致的动作搞的有些不好意思,再回想刚刚口中的腥甜,她脸色微红,“顾大夫,刚刚对不起了,我咬破了你的手心,你要不要也包扎一下?”

“我一只手也不好包,伤口不大,不打紧的。”顾景昇眉眼弯弯,轻轻一笑。

柳鸢鸢灵机一动,“不如我给你包?”见顾景昇还要阻拦,她取过那瓶小药瓶,另一只手抓着顾景昇的手翻了个面,露出了那两排齐生生的牙印,她把药瓶微微倾斜,均匀的把药粉洒在伤口上,又以纱布一圈圈把伤口裹好,系了个完美的蝴蝶结。

顾景昇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柳鸢鸢浑身一哆嗦,起身推了顾景昇两把,“你快躲起来,万一是相爷呢?”

顾景昇点点头,抓起小药瓶和残余纱布就一个闪身躲在了窗帘后,熟练的让人心疼。

门扉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推开了,一抹轻快的绿色身影端着碗药走了进来,她一看见直愣愣站在这的柳鸢鸢便开心的叫了起来,“夫人您终于醒啦!”

这道轻快的绿色身影赫然正是翠屏。

翠屏连忙把药往桌子上一放,飞快的合拢了房门,一股脑的冲到柳鸢鸢身前,“夫人您昏迷的这几天,可把翠屏吓坏了,要不是有个神秘的大夫救了您,翠屏真的就直接随您去了!”

柳鸢鸢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拉着她一起坐下,“这几天绿湖的事怎么样了,相爷或大夫人可有说什么?”

“这倒没有,唉,等您身体好了出去转一圈,您自然就知道了。”翠屏鼓了鼓腮帮子,有些气恼的样子,她忽然想起桌上的药,忙端到柳鸢鸢面前,“夫人您快喝药,喝了才能完全好了呢。”

柳鸢鸢虽然不知道翠屏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实情,但直觉告诉她翠屏并不是害她,便端过药一饮而尽。

喝过那几天中药之后她也算悟出了一个喝药的诀窍,中药是用植物熬制的,不止喝起来味道古怪苦涩,闻起来也是非常令人难以下咽,最好的喝药诀窍就是憋住气一口气直接喝掉,然后再漱口吃甜食压压苦味。若真的和那些大家小姐一样一勺一勺喝,她可能早就吐出来了。

翠屏见她喝完了,连忙端着刚倒的茶水,用痰盂接着,柳鸢鸢十分不自在的漱了口,又吃了颗蜜饯压压口中酸苦的味道。

翠屏看她喝完了药,手脚麻利的把东西都收拾好,又对着她嘘寒问暖,“夫人现在还有哪不舒服,那个大夫按时间来看也该过来了,正好让他瞧瞧夫人好全了没有。”

“只是还有点头疼,不碍事,其他的也就没有了,”柳鸢鸢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摇晃。

这一摇晃,就被翠屏发现了她手上的伤,翠屏惊慌失色,眼泪眼看着又聚到了眼眶里,她抓起柳鸢鸢的手仔细瞧着,又问,“夫人您的手是怎么了?”

“这个……”柳鸢鸢忽然想起屋里还有个男人在,尴尬的转头瞥了一眼角落的窗帘。

“这伤是我不小心惊了夫人,才让夫人伤到了,是顾某的不是。”顾景昇苦笑了一声,从窗帘后走了出来。

翠屏瞪大了眼睛,歪头看了好一会,才喃喃地说,“顾大夫您怎么躲在窗帘后面啊,”她眼珠子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莫非,顾大夫与夫人……”

“翠屏!”柳鸢鸢一把捂住了翠屏的嘴,尴尬的冲顾景昇笑笑,“翠屏你想什么呢,别瞎说!只是大夫进屋帮我看病,被我以为是窃贼,我就……就不小心伤了自己。”

翠屏原本就要信了,可转头一看顾景昇手上明晃晃的蝴蝶结,眼睛瞪的更大了,他们俩竟然还是同款伤口?

柳鸢鸢从她大大的杏眼中看到了两个字,不信。

没办法,她只好乖乖把事情的全部来由老老实实说给翠屏听,翠屏听的一愣一愣的,十分入神。

误会终于解除了,翠屏也不再用怀疑的眼光盯着顾景昇了,顾景昇这才开始给柳鸢鸢把脉,幸好,脉象平和,柳鸢鸢的风寒已经治愈了,她那头疼只是因为睡了太久才导致的,并无大碍。

把完脉后,这个十分潇洒的大夫便按他的原路,从窗子翻出去走掉了。

“这个人倒是很有意思,能轻易的翻墙进相府给我治病,他武功应该很高吧。”柳鸢鸢拉着翠屏的手,一副闺蜜聊八卦的模样,“但他医术也很好,长的也不错,真是稀奇了。”

翠屏脸蛋红扑扑的,也应声点点头,“是呢,宫里太医都说夫人治不好了,顾大夫竟然能治好,而且是在两日间就治好,真是神奇。”

柳鸢鸢思路一转,忽然问翠屏,“那我今天身体好了,中午是不是要和他们一起吃饭啊?”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夫人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就算不和相爷他们一起用餐也出去散散心吧。”翠屏很是高兴,拉着她到梳妆台前要给她装扮。

“等等,翠屏,我想自己化妆,”看着那些瓶瓶罐罐,柳鸢鸢忽然脑子里闪过了一整个元素周期表,连忙制止了翠屏的动作。

翠屏“哦”了一声,乖巧的站在一旁给她梳头。

在这幅打磨光滑的铜镜上,映出原主一张绝色的脸,这张脸不施粉黛就足够倾城,那就浅画一下就好啦。

柳鸢鸢问了翠屏,拿起了那根画眉用的青黛,她先轻轻在手上试了试,颜色不算很深,是略微发青的深灰色,这个颜色在她的接受范围内。

柳鸢鸢借着并不算十分清晰的铜镜一点一点画起了眉,她在现代是喜欢沿着自己的眉毛走向来画的,但她还记得和舍友看的古装剧里,那些女子最爱画的是远山眉。

所谓远山眉,顾名思义就是眉如烟云之中浮现的一脉远山。先描出一条眉形来,再在眉下晕染,晕出浅淡如远山一般的眉形。

原主的这张脸虽然很美,但在柳鸢鸢看来却觉得美艳过头,反而缺乏了些真实感,幸好原主并没有那种把眉毛扒光来画眉的习惯,眉毛的毛流感丰富,配着优雅温婉的远山眉更多了份知性。

柳鸢鸢并没有再在脸上下功夫,而是跳过了敷粉的过程直接画了口脂。

原主的皮肤不长痘痘,也不干燥,嫩的像剥壳鸡蛋似的,柳鸢鸢深以为不能用重金属摧残这张漂亮脸蛋。

她挑了个相对水润些的口脂,用小刷子涂在唇中,再用手指晕开,唇上一点水润朱红恰到好处的弥补了她前些日子久在病中显得有些苍白的唇色。

见柳鸢鸢这么草率的画完了妆,翠屏也很是无奈,可她拗不过柳鸢鸢,况且这妆虽只画了眉毛与嘴唇,却画的恰到好处,衬的整个人更加清丽脱俗,便由她去了。翠屏也开始给她精心准备发型发饰。

不过片刻,翠屏就将她的发型整理好了。只见镜中女子头梳高髻,两重危鬓,发髻间插着一对孔雀双飞小山钗,发髻上又别出心裁的簪了一对蛾扑花纹双头博鬓簪,又在顶上戴了扇形花叶纹大簪和鎏金流苏蝴蝶银簪。

“翠屏梳头的手艺真是精巧,”柳鸢鸢照了照镜子,美滋滋的笑着,翠屏又将她带到衣柜前,很是郑重地说:“夫人今日一定要打扮的艳冠群芳。”

柳鸢鸢看她那么郑重,不由调笑着问,“为什么今日一定要艳冠群芳呢?”

翠屏嘟嘟嘴,“夫人你听奴婢的就是了,不管怎么样,今天一定得足够庄重才行。”

柳鸢鸢一层一层,被翠屏套了许多身,最后才定了下来。一袭浅绛红编织针涂料印花杭绸和韩兰春秋窃曲纹绣广袖波纹孔雀纹锦直领对襟,里面穿了一件古金色迭抢针留香绉纱绣裙,下衣微微摆动竟是一件粉青起针宋式锦百花裙,身上是妃色缤纹针缠枝花印花布薄氅,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抛光花玉手链,腰间系着绯红色蝴蝶结子长穗五色腰带,轻挂着绣白鹤展翅的荷包,一双金丝线绣宝相花纹云头缎鞋。

不论这到底是美或不美,层层叠叠的衣服穿下来倒真有几分重,闷的也有些热,柳鸢鸢伸手扇了扇风,心里隐约对这里的人服饰风格有了计算。

这里似乎是因为架空的历史,服装并不仅限于中国某朝某代的风格,而是五花八门十分别致,有唐制的,有宋制的,甚至还有明制的,不一而足,确实是十分有意思。

这一番捯饬也花费了不少时间,眼看也快到了吃饭的时间点,翠屏便搀着她缓步向前厅走去。

倒也不是不想走快,而是这些衣服太沉,又层层叠叠许多层,一个不小心便会踩上一脚,脑袋更是轻易摇晃不得,不然头顶的簪子上的流苏便要稀里哗啦的抽在脸上了。

不过也正好给了柳鸢鸢欣赏这院子的机会。

翠屏脸上则一直是满脸的欣喜,只因柳鸢鸢观赏着院中一应花草置景时,路过的丫鬟婆子都被她所惊艳,甚至都有几个看呆了忘记干活的,这让她很是有成就感。

穿过秋塘别院便是一处种满了青绿翠竹的院子,浓密翠竹中,一点屋檐隐隐露出,别有风韵,柳鸢鸢看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诸葛亮可能就是住在这样的屋子里被三顾茅庐的吧。

想到这里,她便问翠屏,“这里是什么院子,真好看。”

翠屏先是有些讶异,旋即又想起她失忆了,便笑着说,“这里是紫竹阁,相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来这里呆着。”

“紫竹阁?可这分明都是翠竹啊。”柳鸢鸢伸长了身子够了一片竹叶,有些纳闷。

“原本相爷是想在这里栽种些紫竹,但这决定一出,相爷便被礼部尚书参了一本,说是紫竹名贵,相爷不可在京中大行奢靡之风,这才栽种了满园的翠竹,但相爷又心中不甘,便让这个名字一直留了下来。”翠屏说着说着压低声音忍不住笑了笑。

柳鸢鸢和翠屏接着向前走,看到了一处院子,一枝生了新芽的枝干从院中伸了出来,衬着那灰白镂花的墙,莫名有些冷清悲凉的感觉,柳鸢鸢又问,“那这是哪个院子?”

翠屏顿了顿,才说,“这是二夫人的梅香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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