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柳鸢鸢顾景昇的小说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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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从来就无情

“什么约定?望相爷恕罪,妾身已然不记得了,还望相爷示下。”柳鸢鸢心中忐忑,最终还是决定直接问个清楚。

孔郁苍点点头,转身冷漠的看向她,“很好,好在你还有这个觉悟,没让本相失望,本相再重新告诉你一次你我的约定,你与林家的十六少有私情,但十六少家中家规森严,绝不会允许他赎你出万春楼,你我约定,你帮我稳定内院,我帮你赎身脱离贱籍,只要解决了杜若溪这个大麻烦,我自然会找理由放你自由,让你以平民女子的身份与他在一起。”

稳定内院?解决杜若溪?柳鸢鸢心中一梗,难道原主和孔郁苍的约定是,想办法排挤走大夫人?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孔郁苍十分不悦的冷喝一声,“当日你偷偷与十六郎私会,才不慎落水,本相且不追究你当日之失,就问你一句,绿湖怎么就得知了你与林十六郎的旧情,还胆敢以此威胁本相?这事你可有示意?”

“什么?”柳鸢鸢一愣,赶紧低头行礼不敢起来,“相爷恕罪,妾身并未示意绿湖这么做,绿湖虽与妾身和翠屏同为万春楼出身,但她向来目光短浅,妾身先前之事绝没有告诉她的道理。‘’

柳鸢鸢眼神一转,忽然转口,“今天种种您也看见了,她怨恨妾身已久,自持美貌,认为相爷必定会宠爱于她,早已对妾身心怀不满,此事又怎么会是妾身的主意呢?”

“你没有授意她自然是最好的,如若不然,”孔郁苍神情淡漠,“区区一两个妾的性命罢了,朝堂上也不会有人因此而弹劾本相。”

柳鸢鸢咽了口口水,头埋的更低了,“是,妾身定为相爷鞠躬尽瘁,义不容辞。”

“起来吧,”孔郁苍再次戴上了那幅温文尔雅的面具,“在外,你还是本相最宠爱的妾室,三日后林府老太爷过寿,你与大夫人皆要陪同本相前往,这几日好好温习下规矩,到时候别失了礼数,自然,当面也不要给杜若溪难堪。”

“妾身明白。”柳鸢鸢笑的嘴角都僵硬了,终于有胆子直起身,她送孔郁苍去了书房之后,才感觉浑身仿佛被抽了骨头一样酸软无力,忍不住毫无形象的靠在了翠屏身上。

“哎呀,夫人你还好吗,是不是又难受了?”翠屏一见她这幅模样,立马焦急起来,抱着她上下打量。

“我没事,你让我靠一靠,我只是有点累。”柳鸢鸢靠在翠屏肩头,心情十分沉重。

她还没好好的适应这个世界,却忽然多出了许多重担,杜若溪虽然嚣张跋扈,但她还是个孕妇,而且即使那天再生气也只是砸了屏风,没有对她动一下手指头,她怎么能下得去手害她呢?还有十六郎……

柳鸢鸢忽然直起身子,脸上闪过一丝惊骇,林府老太爷过寿?她连忙转头询问翠屏,“京中有几个林府?”

“这……”翠屏一呆,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京都守备林家,城里最大的私盐商贩也是林家,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你快说呀!”柳鸢鸢焦急的看着她,心里简直急的要窜起一团火来。

“那、那再有就是工部侍郎家,也、也就是林十六郎他们家了。”翠屏犹豫着开口,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不敢再说话了。

林十六郎家中给老太爷办寿,孔郁苍却要多带个她去祝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给她下马威吗?虽然她不知道石榴郎是谁,可如果石榴郎和原主真的两情相悦,难保不会做出一些不成体统的事情,难道孔郁苍是故意的吗,还是在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失忆?

不管原因是什么,她这几天都得恶补一下这个朝代女子在外的“礼仪”了。

“三夫人,不知您现在可有空?二夫人请您去尝尝小厨房新做的点心。”

柳鸢鸢忽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她,便从翠屏肩膀上直了起来,转头看了过去。一个穿着熟悉的浅妃色短袄和渐变黄间裙的身影正站在门廊下低头向她行礼,应该是二夫人的贴身侍女。

柳鸢鸢深吸了几口气,凹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好,还请二夫人稍候,我更衣后稍候就来。”

那黄裙女子盈盈一笑,点头应是后转身走进了不远处的梅香苑。

“翠屏,先回屋,给我换身轻薄点的衣服我再去拜访二夫人,这身太沉了。”她伸手拂过一片树叶,手心的纱布轻轻随风滑动,偌大的相府,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手上裹着绷带。

因为张静芸还在等着,翠屏并没有给她换太复杂的衣服,只是简单的一身绯红梅花纹比甲套一件粉色纱制对襟短袄,下身是条月白的织银锦缎裙,外罩一件素白绣粉色团纹的斗篷,头上的大发钗也都拆了下来,只簪了几个鎏金蝴蝶对簪和几朵花朵形状的金色花钿。

翠屏手里抓着件桃红色锦缎大氅,总想给她披上,围着她转来转去的念叨,“夫人,奴婢觉得这也太素了,二夫人会不会觉得咱们太随性了?”

柳鸢鸢抓过那件艳的她眼睛疼的大氅丢回柜子里,笑眯眯的牵着她走出房门,“不会的,二夫人住梅香苑,性子又冷傲,想必一定是喜欢梅花这样高洁的花的,”她拽着自己的梅花纹比甲笑了笑,“她这样喜欢诗词的人必然相比起艳丽更喜欢素雅的颜色。”

“哦,好吧……”翠屏噘起嘴,被她拉着走,过了一会才又问,“夫人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吗,这件大氅是你曾经最喜欢的。”

柳鸢鸢一愣,“是吗,”她淡淡一笑,“我忘了,你以后也把这些忘了吧。”

翠屏抿着嘴,没有应声。

两人按照上午的方向原路走过去,在梅香苑的门口,那位侍女正盈盈笑着向她行礼,“奴婢见过三夫人,三夫人里面请,二夫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柳鸢鸢点点头,也向她笑了笑,那侍女愣了一下,脸色微红的低下头引她前往。

这梅香苑比秋塘别院略小些,但其中景致的精致秀丽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穿过这片沿墙栽种的白梅林,便是一片人工开凿出的小河萦绕而过,几道精致的木质长廊架在水上,人行走其间,便可看到正**的屋子。湖上空空荡荡,却浮着几只鸭子,怡然生趣。

那侍女见柳鸢鸢目露赞叹之色,便微笑着同她介绍,“这湖上本种了许多莲花,只是现在刚入春不到一月,现在连叶子也没生出来,倒显得有些空了。”

柳鸢鸢朝湖水里仔细一瞧,确实能看见些没生出叶子的株根,她边看边点了点头,“我爷爷……不,我曾经在书上读过,有些紫藤花的花期就在春天这几日,若能在水边栽些紫藤花,花爬到这廊上也是颇有意趣,到了花期,能足足开上半个月,到时候洋洋洒洒的紫花便铺满半个院子,也不显得这里空了,只是要把花从岸边用支架引过来多少有些困难。”

侍女迟疑了一下,却也没有打断她的话,只是文静的点头称是。

“紫藤花是喜欢攀附着才能向上长的,妹妹是在意指什么?”一声冷清的女声从长廊那头的屋里传来,她语调冷淡没有起伏。

柳鸢鸢听不出她是不是生气了,但能感觉到她似乎误解了这话,便连忙解释道:“妹妹并无此意,只是见此处水面空荡荡的,随口而发罢了,若是惹的姐姐不快,妹妹这就去请罪。”

一抹青蓝色的身影从屋里走出,身形窈窕纤细,如云中之鹤,她轻轻半倚着门扉,歪头看向柳鸢鸢,“不必,妾身受不起妹妹的礼,”她顿了顿,才收回目光懒怠地说,“妾身差点忘了,妹妹现在不记得从前之事了。”

侍女把柳鸢鸢和翠屏带到后便行礼走开了,整个院子空荡荡的,也没几个丫鬟婆子,显得十分冷清。张静芸打量她片刻,侧身让出通路,歪头示意她跟进来。

屋中陈设精致,却有些老旧,柳鸢鸢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里的家具都略显陈旧,有不少都有用久后磨出的印子,一时十分好奇,能给相爷生下大少爷的夫人怎么会用旧家具,真是奇怪。

张静芸似乎也没有在外那么拘束,随性的侧坐在了榻上,明明动作随性,却依然有种潇洒之美。见她拘束的站在一边,张静芸淡淡一笑,伸手指向小桌子另一边,“妹妹坐,不必拘束,想吃什么点心自己拿便是。”

柳鸢鸢也不好客气,乖巧的坐了下来,却不好意思去拿桌上的点心。

空气一时间全然安静了,柳鸢鸢有些别扭,半晌才开口,“我求姐姐帮个忙,相爷说过几天要带我和大夫人出门,让我不要失了礼数,但……”柳鸢鸢张了张嘴,有些羞涩,“我已经全忘了,还望姐姐不吝赐教。”

张静芸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冷淡的看着她,手里的茶杯也缓缓放下,“妾身还当不得你这声姐姐,请回吧。”

柳鸢鸢一懵,脑子飞快转了一圈,相爷带了她和大夫人,却没带二夫人,她怎么把这话直直的说给了人家听呢,想到这里,她连忙起身告罪,“是我说错话了,姐姐不要生气,大夫人一向视我为敌,这偌大的相府里,如果不求姐姐的话,我便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张静芸眉眼清冷,有些轻蔑的看着她,“妹妹病了一场倒是变了许多,这相府里向来你最得相爷宠爱,你要什么样的礼仪教习找不到,偏偏来找我,相爷对妹妹难道不是所求必应吗?”

这话明明听起来很酸,但柳鸢鸢总有种直觉,张静芸并没有吃醋,她只是在认真的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柳鸢鸢会求到她这来。

柳鸢鸢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她清冷的丹凤眼露出一抹示好的微笑,“但妹妹也不能总是靠相爷不是吗,妹妹无能,之前的事都记不得了,现在让妹妹去求相爷,妹妹也是不好意思的,听翠屏说姐姐出身名门,是书香门第,礼仪方面姐姐自然是要比照本宣科的那些教习师傅要厉害的。”

张静芸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晾了她半晌,待放下茶杯才忽然诧异的问,“妹妹怎么站着,倒叫我不好意思了,快坐,尝尝点心吧,都是用前些日子攒的梅花做的。”

“是妹妹疏忽了,”柳鸢鸢心里一定,稳稳的坐在了榻上准备拿点心。

张静芸忽然站了起来,细细的看了看她的坐姿,柳鸢鸢有些不安的缩了缩脚,张静芸忽然喝了一声,“坐榻时不可双腿叉开,合拢了。”

柳鸢鸢仿佛回到了军训的时候,两条腿啪地合拢了,别扭的并在一起。

“姿势不美,太不雅观了,歪一点,再歪一点!”

“端茶杯不要用整只手捧起来!”

“吃点心不能直接吃,要捂嘴!”

“优雅!”

“端庄!”

“啊!救命啊翠屏,我要回家!”

日头渐渐西沉,张静芸才停下了她魔鬼一般的教导,吩咐侍女们把菜端了上来,“妹妹今晚就在妾身这里吃了吧,翠屏去回了你们屋里的小厨房吧,就说不必备菜了。”

翠屏心想着,小厨房也许已经做好了菜就等她们回去呢,便准备开口回绝,柳鸢鸢却忽然应声,“嗯,就在姐姐这吃了,翠屏,你回去吧,做好的菜你们就分着吃了,不用留我的份。”

“是,那奴婢就先回去了。”翠屏见柳鸢鸢已经决定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见翠屏离远了,柳鸢鸢才锤着酸胀的胳膊和腿,无奈的叹气,她总觉得张静芸留她是有事要说,“姐姐怎么今晚忽然想留我在这里?”

张静芸脸上冷冰冰的神色也散去了,从她的侍女书琴手中接过要抱抱的孔书铭,微微一笑,“只是想和你谈谈心,这事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柳鸢鸢一顿,第一次真情实感的笑了出来,“好,那我就和姐姐谈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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