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 贾羽小说《大唐梦回记》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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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大唐梦回记

小说:都市

作者:木子步摇

角色:李墨 贾羽

简介:唐朝李白,宋朝苏轼目睹妲己被斩的纣王,和虞姬双双自刎的项羽历史惊人重复?又或眼前场景无比熟悉?也许你本来就是历史李墨,世间少有的仙魄,看他如何玩转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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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梦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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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离别日,只道住桐庐。

桐庐人不见,今得广州书…….”

一首琵琶小曲听得李墨神魂颠倒,他心忖想不到古代的靡靡之音竟如此好听,更要命得是这唱曲小妹和前座班花长得是一模一样。班级里可是“冰”出了名,想不到在这“浪”得很呀。

花钿银簪,袭襦裙束胸,白膏似的胳膊在薄透的春衫下若隐若现,削葱般细手捻挑着琴弦,披帛在弹奏时来回晃动,挠得李墨心痒痒。一会要是花个十两八两银子的话,“嘿嘿”,白天么么哒,晚上啪啪啪。最好,你说要是隔壁班的……

钱,我曹。李墨心里一抖,老头子平时只有买烟剩下的钱给我,这回到唐朝,26块3毛8,能干些啥?该不会这眼前的冬醪酒就要几大百吧。李墨赶紧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嘿,好家伙,真好,一分钱没有,连早上买完早点后,揣兜里的26块3毛8都没了。点都点了,爽了再说,一会被打的时候遮着点我这张帅脸。

“李公子…..?”有人拖着长音喊道。

一举止浮夸,满脸笑意的纨绔子弟走到李墨桌前。

李墨还在吐槽唐朝这生鱼片和炊饼难吃时,突然看见有人向他作揖行礼。

“我?”李墨疑惑地指着自己问道。

那人倒也不见外,找张空凳就在李墨旁边坐了下来。只听得他开口说道,“李公子好生健忘,前几天在月旦评上才见过面,在下贾羽存。”

李墨嘴里一口酒喷了出来,引得旁人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

“你?你是贾羽存?”李墨拿长袖拭了拭身上的酒渍,仔细打量着这自称是贾羽存的人。

好家伙,还真是贾羽存。一席古装,能丑成这样的,也只有他了,班上的“吹牛打草稿,不够再要纸”的bi王之王,坂本见了都要绕着走。

“你…..你带钱了没?”李墨小声问道。

“钱?”贾羽存喊了出来。

李墨赶紧作势要捂嘴,“你丫,小点声。今天本公子出门急,没带钱包,找你应点急,下次梦游,不,下次见面,我再还给你。”

贾羽存满脸尬笑,“李兄,真是幽默风趣得很,我进来时,门口停着一车钱帛,挂得正是你李家的旗。想来买下这月满楼都还有富余,何故取笑于我。”

李墨一惊,仔细一想,我怎么忘了这个,这在唐朝,银子还没成流通货币,用得还是铜钱和绢帛。我李家?在门口一车的货?

“李公子,实不相瞒,我近来倒是手头….手头有点….”

李墨想起贾羽存在学校里装bi摆阔的样子,如今也有求于他,嘴里喊着,“来人呀,拿几匹布来,好好包好,送这贾公子。”

话刚说完,旁边一瘦弱小厮急匆匆地出了门去,不一会就抱进来几匹布。

李墨给这贾羽存斟了一杯酒,问道:“老贾呀,你说这个唱曲的…..她得一晚….”

贾羽存坏笑着看了眼李墨,又抬头看着唱曲的艺伎,“李公子,这是月满楼的头牌歌伎,木子步摇,怎么着,一晚上也得几大匹布吧。不过….不过人家卖艺不卖身。”

李墨听到木子步摇几个字,嘴里的酒又喷了出来。还真是她,坐我前排的班花,木子步摇?

周围的人再次看过来,一脸嫌弃。

“看什么看!”李墨这回底气十足,“酒太难喝了,卡嗓子眼了。”

李墨又向贾羽存故作生气地说道,“贾兄,怎可如此轻浮。我李墨岂是这等登徒浪子,不过想搂着这姑娘听一夜小曲。”

贾羽存还呆呆地信以为真,严肃真切地说,“李兄,搂,她也不肯。”

“哎咦,不搂也行,亲亲就好。”

“这可更……”

李墨没等贾语存说完,直接理了理头冠,趁着艺伎曲罢,就要上前搭讪。

“姑娘天生丽质,更弹得一手好曲,不知可否上二楼暖阁,为在下独奏一曲?”李墨向那艺伎行礼问道。

同座听曲的听见李墨要单独约这艺妓,不由起哄起来。

有人开始开起玩笑道,“嘿,你小子真够可以的,什么暖阁冷阁的,一会抱起来还分什么冷的暖的。”

更有醉酒的说起荤得来,“哈哈哈,一会该贴烙饼咯。”

艺妓听见这些不入流的话,低头不语,脸红得和番石榴一般。

李墨心想,劳资的穿越里,还轮到你们欺负我的大老婆?他回身喝道,“想玩花的,扔银子去三楼呀,人家卖艺不卖身,有你们这么糟蹋人的吗?”

“王八找鳖的短,谁也别看不起谁。来这玩的谁不明白这点。你跟我这装圣贤子弟。”开玩笑的人群中一身穿黑褐色衣服的男人满脸横肉,拍着桌子就嚷起来,“今天她就算是个雏,我也给她变成真母鸡。”

说完,这男人就上前来拉艺伎的手,边嚷着要给老鸨多少钱,在三楼开一个单间,好好享受享受。

这艺伎哪经得起如此生拉硬拽,疼得娇嗔连连。

李墨不由怒从心头起,可惜现实里自己空有一张帅脸,武力值为零,只能忿然捏着拳头,不敢回应。突然,他想到前两天看得电视剧来,想起那两袖青蛇,行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打不过再跑。天不生我李墨,人间正道万古如长夜,何况这美人也危在旦夕。

“剑来?”李墨小声试探着喊了句。

空气开始被什么搅动起来,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就像是没戴头盔坐在时速150码的侉子上,脸已经开始被拧得有点变形和生疼。果然,在内功没有精进的情况下,强行唤剑带来的后果还是这么严重,不过为了英雄救美,吃这点苦头也是值得的。

老伙计,许久没有出鞘了吧。木马牛不知何时已经悬立在案几上约一人高度。

同座的人早就跑得七零八散。这黑褐衣服男子也是被吓得一怔,自己空有一身蛮力,每天打铁下班完,还要生吃十个鸡蛋,做三百个俯卧撑才睡觉,奈何碰见个修仙的,吓得他赶紧往门外跑去。

人的速度怎么比得过飞剑,木马牛像是能预测未来一样,没等人跑到门口,直接倾斜一剑,重重地刺在男子脚上,狠狠地扎进木地板里。这次轮到男子疼得直叫唤,连忙作揖喊着饶命。

李墨不想这已经自己的极限,才一发,就气喘吁吁。

不过,架要打,曲也要听,李墨还是不忘去安抚受惊的姑娘。

“少侠好武功。”

只听从二楼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一张不大圆桌,旁边围着五六个随从,中间坐着一个白袍少年,面如刀削,颜如玉脂。只见他左手将刚斟满的酒一饮而尽,右手拿筷子夹起一粒花生,嘴里说道,“少侠可否接这一招?”

说罢,那少年右手猛得一挥,筷子劈开空气流的声音嗤嗤作响,刚才还夹着的花生粒已经如流星般飞了过来。

李墨哪还有力气接这一招,刚才已经用光了他的十之八九的内力,看着如流星般飞来的花生粒,他放弃了挣扎。一粒花生而已,再怎样也不会殃及性命。师傅曾教导他,行走江湖,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如今连跑得力气也没了,干脆认怂投降,不枉也是上上之策。

果然,这花生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李墨的额头上。李墨原本以为这少年英气不凡,这一粒花生少说也该有裘千尺枣核钉的威力,却不想如有纱布挡住了一样,不痛不痒,可还是觉得两眼发黑,气息不足,如同憋在水里。

李墨还在昏头转向,突然耳朵里传来满堂的哄笑,笑声尽是青涩少年之声,并非烟柳之地的风俗声。

这声怎么如此熟悉?没等李墨捋清楚,又听得有人在喊他外号。

“李黑,你睡觉还要裹着窗帘?嫌阳光太强,你倒买个眼罩呀。”

“我叫李墨不是李黑。”李墨只觉眼前漆黑,整个头被什么裹了起来,胡乱拿手扒拉着。

恍惚中,李墨觉得有双巧手在帮他捋开头上裹着的东西,任凭旁人怎么起哄,那手不紧不慢,一层一层地撩着。

李墨人是回来了,思绪还停留在唐朝,心里想着莫不是弹琵琶的艺伎在帮他?于是连忙答谢道,“多谢姑娘,姑娘真是蕙质兰心,手巧……”

随着糊在脸上的最后一层被解开,充足的光线下,映入眼帘得不是别人,正是坐在他前排的班花——木子步摇。

梦醒了,小风吹着李墨的脸,坐在靠窗位置的他,几根呆毛还在随风摆动。

而现在是公元2021年3月,下午,天刚放暖,适合穿两件衣服,淮宁中学再普通一间教室里,黑板上书写着李白的《古朗月行》。授课人丁宜,更年期行径愈演愈烈,盲猜近五十岁。

木子的手还悬在他眉头处,捏着刚分开的窗帘。她的脸和刚才梦里的艺伎一模一样,鸭蛋般的脸型,眼睛很大,眉毛却细长细长的,鼻梁坚挺,樱桃嘴巴,嘴唇一抹成熟的樱桃红,像是涂过口红一样。

又一粒花生,不,是又一小段粉笔正中李墨的太阳穴,然后啪啦一声落在课桌上。

李墨顺势看了过去,丁老师的脸铁青,两只眼睛瞪着和铜铃一样,手里还拿着半截粉笔。

丁老师做势又要扔笔头,嘴里还厉声说道,“姑娘,姑娘,我看你是穿越了。”

同学们嘘声一片,更有几个带头的男生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木子没有理会这些人,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丝的羞红,像是大人看腻了小朋友的过家家把戏,她抖了抖窗帘,缠起来打好结,嘴里念叨着,“交叉打结,这样就不会掉下来了。”

李墨还纠结如何开口,向她,向丁老师解释这些。然而木子早已经回身坐好,盯着古诗赏析教案,一字一句地看着。

对,还要向她解释什么,班级年年第一,除了板书出现错误,她举手指出外,再也没听过她说别的话。所有人类青春期行径在她看来都是不解和幼稚。

看来只需要应付这个丁怪物。

“所以真是穿越了吗?”丁老师还不依不饶,“李黑,你身为语文课代表,更要以身作则。”

台下又一次大笑。

所有授课老师只有她喊成李黑,原因是她爷爷名字带墨,她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她爷爷去世以后,墨这个字她再也没写过读过,即使在正式的书面里,她也会潦草的故意写成下面三点水。

21世纪,只有丁怪物保留了避名讳这个传统。

于是,李黑成了李墨在语文课上的代号,更是同学们私下的别称。

丁老师苦口婆心,毕竟李墨也算得上是她的得意门生,说话间已经走到李墨的桌前,“你对李白这首诗的寓意,或者更深层次的含义,有什么想法?”

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又号“谪仙人”,被后人誉为“诗仙”,与杜甫并称为“李杜”。其人爽朗大方,酒后能诗百篇。

这样一位全唐偶像,古今往来都快被研究透了吧,这首诗更是孩提启蒙诗句,其中的深意应该被许多自诩专家的大师剖析烂了。无非是隐喻安禄山、杨国忠,寄寓着社会局势。他们倒是李白肚子里的蛔虫,这么小家子气的表达手法都能被找出来,冠到诗仙的头上。这些李墨都知道,谁让他和李白同宗呢,可他有些自己的看法。

李墨想了想,说道,“古人以月寄相思是再常见不过了,我觉得此诗没过多复杂的隐喻和背景,仅仅是典型的相思之作,睹月思人,甚至我觉得此诗整体的风格与李白晚年并不相通,应该是十几二十岁的少年之作。”

“放屁”,丁怪物果然犀利,指着教案说道,“你不会看辅导资料吗?站起来就胡说一通。亏你父亲还是历史系教授,说你天马行空算是好听的。”

果然,和参照答案不同的答案根本不用参照。李墨心里想着,腐儒们写得东西我不屑于看,但我也知道他们的套路,只要往政治抱负上扯准没错。又是你要听我的见解,听了又说放屁,好不文雅。

丁老师又点起上次月考的排名,嘴里念叨着,“木子同学转到我们班,语文成绩已经从去年的中上流,上升到前十名了。日本姑娘的汉语超过了大多数的中国人,希望你们有时间也向人家讨教讨教。相反,有些人近期总有些莫名其妙的看法,不反对创新,但没有经过检验的创新直接写到答题卡上肯定是没分的。”

李墨知道丁怪物说的是谁,那张论李白的零分作文现在还躺在他的课桌肚子里。

不过,他不在乎,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分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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