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再打他们？
陈芳蕊和陈芳舞飞快点头。
当然想了！
“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好！”
两个人按照陈芳华说的去找“爹”，而陈芳华自己，则在家里面处理那些鱼。
草鱼刺是比较多，但是如果鱼煮好了，把鱼做成鱼丸，肉打成泥，就不会有刺多的问题。
至于家里没料酒去腥的问题也好解决，野生姜蒜在后山多得很！
她把鱼全部都处理洗干净之后，就开始用生姜放在锅里面熬煮。
陈芳蕊见状，眉心紧拧。
“二姐，这鱼不好吃啊！你这耽误工夫又费事。”
她舔了舔嘴巴，又想到了山上被陈芳华晾干的兔子肉肉干。
陈芳华呵呵一笑。
“你等着，做完了之后，你别吵嚷着要吃就行。”
鱼是新鲜的，家里面没有油，她索性也不油煎了，直接放在清水里煮，多弄点儿生姜和花椒，齐活。
鱼肉煮好之后，她一个个捞出来开始拿了擀面杖开始轻轻捶打。
鱼肉被碾碎成了肉泥，里面的刺全部不见了。
陈芳蕊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还能这样。
再闻闻，那种鱼腥味好像也不是很严重。
做鱼丸必须得要面，家里面白面没了，陈芳华弄了点儿红薯粉，把鱼肉放进去，放点儿盐和姜末蒜末之类的东西就开始揉捏。
白花花的鱼肉和略黄的红薯粉混合到一起，有点儿嫩黄，还挺好看。
然后就是揉圆，放进清水锅里面再煮熟，捞出来冷制。
鱼丸做的时间有点儿长，灶房里面满是热气和香气，让人待着都不想出去。
陈芳华拿了鱼丸给芳蕊吃了一口。
陈芳蕊眼睛一亮，马上点头。
“好吃！好吃！”
可太好吃了！
“二姐，你啥时候会做的呀？以前咋不见你做？那河里面的鱼那么多，你要是早做了，咱也不会天天饿肚子了！”
陈芳华顿了一下。
“以前没想起来，以后想吃了天天给你做。何况，我山里还藏得有东西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陈芳舞回来了，上气不接下气。
“二姐，三姐，你们快点儿去奶奶家，咱爹又要打咱娘了！”
陈芳华气得要命。
这陈铁柱，是想要上天啊！
去奶奶家的时候，陈芳华从小妹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陈铁柱的确拿走了那只兔子，但他手上流血比较多，就想着去陈老太太那边包扎一下。
陈老太是个护短的，尤其偏疼小儿子，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只喊了家里的儿媳妇几个到了陈家，说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恰好张秋香去找丈夫，听说了这个事情，站出来又是求饶又是乞求陈老太太原谅陈芳华。
陈老太偏心陈铁柱，家里各种好的都给小儿子留着，这事情早就引来了家里其他人的不满。
陈铁柱是个混不吝的，陈老太又是个偏心过头的，大家没办法去找陈铁柱麻烦，于是就只能往张秋香身上下手。
尤其，张秋香还是一个包子性格。
怎么打都没有什么反应的那种。
这一次又抓到了机会，有伯娘冷眼旁观，又伯娘落井下石，三伯娘更是直接下场开撕，半点儿不留情面。
张秋香说什么就是哭，就是道歉，就是“打我骂我都行，不能对孩子动手”的那种。
三伯娘怒骂为主，二伯娘偶尔添加油醋，把火拱得旺旺的，轮到了陈老太那边，本来就生气，如今见张秋香非但生不出儿子，还伤了自己儿子，直接拿了拐杖就往人身上抡。
张秋香被打惯了，还不敢跑，只能跪在那里，护着脑袋让陈老太别太生气。
陈芳华进门就见到这一幕，气得要命。
她上前，一把抓住了拐杖，狠狠地往旁边一扔，再和两个妹妹一起把母亲搀扶起来。
她冷冰冰地看着面前的陈老太。
“奶奶，我打伤了我爹，您要打就打我！打我妈干嘛？”
张秋香推搡着陈芳华，让她快点儿出去。
婆婆气大，如今打了自己一顿，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芳华要是再惹事，免不了又是一顿打。
何必呢？
反正她都已经挨了，没必要让芳华再被打一顿。
“我不但要打你妈，我还要打你呢！一个赔钱货而已，竟然敢对你爹动手，活腻了你！你们给我把人抓住，看我今天不活剐了她！”
几个伯娘之前才听说陈芳华和王瘸子的事情，如今又见陈芳华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一个个惊疑不定。
搞不懂这孩子咋这么大变化。
不过大伯娘和二伯娘都是会做事的，作壁上观和煽风点火可以，但是再多的不行。
只有三伯娘一个人，冲着就朝陈芳华扑了过来。
她娘家条件最差，进门之后也生了两个女孩儿，老太太一直看不上她，她也就天天捧着陈老太，希望陈老太对她高看一眼。
而且，陈老太对张秋香意见越大，对她的不满就越少。
毕竟人都怕对比。
有一个最差的在那撑着，她日子好挺好过。
可她忘记了，陈家可不止陈芳华，还有芳蕊和芳舞两姐妹。
仨姐妹今天在山上饱餐一顿，还添了几根参须子，正有劲儿呢！
三伯娘一时之间竟然不是对手，反而被推了一个踉跄。
她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指着张秋香的鼻子破口大骂。
张秋香这个劝不住，那个又哄不住，又惊又吓，又怒又悲，一瞬间，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陈芳华他们几个人也顾不得其他，急急忙忙地过去背起张秋香就往家里面送。
三个小姑娘没看到，但是陈老太院子里面的众人看得真真切切。
张秋香的裤腿，已经有血迹流了下来。
张老太脸色一变。
“那是……”
三伯娘勉强地扯了扯唇角。
“怕是月事来了，自己不知道吧？”
不然，怎么解释？
她帮着陈老太把张秋香弄流产了？
这话好说不好听。
非但不好听，如果那个孩子是个女娃也就罢了，陈老太撑死了会说她两句。
可要是那个孩子是个男娃，她这一辈子都是陈老太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吓得也不敢多呆了，借口自己还有事情，慌忙出了门。
而那边的陈芳舞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儿。
到底是大姑娘，已经懂了一点事情。
陈芳蕊身子颤抖地指着张秋香的裤腿和陈芳华的后背。
“二姐，二姐，娘……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