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过来啊…”
看到马路对面的老婆婆。
方羽心中咯噔了一下，这老婆婆不就是昨晚出现在殡仪馆的那个吗？
他有点恼羞成怒，此时也没注意还是红灯，拔腿就追了过去。
“滴滴滴…”
一阵汽车疯狂的喇叭声猛然传进他的耳中。
方羽转头一看，一辆大汽车直直的撞了过来。
砰！
方羽连忙睁开眼。
他还在马路这边站着。
人行道已经变成了绿灯，行人开始穿梭。
方羽连忙朝着马路对面看过去。
哪有什么老婆婆的身影。
这TM的还是幻觉？
方羽感觉自己快疯了。
他刚才居然是站着睡着了。
连忙走上斑马线。
来往的行人匆匆，方羽不停的左看右看，时不时还会看刚才那个幻觉里老婆婆所站的地方。
生怕这次还是幻觉。
突然，他似乎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人影是个中年男子，推着一辆装水果的手推车从马路对面过来。
是个卖水果的果农。
两人擦肩而过。
等到果农过去了，方羽这才回头惊讶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个果农不就是昨天在城南小区外面看到的那个捡垃圾的人吗？
昨天他还是个捡垃圾的，今天怎么就变成果农了？
带着疑问走过斑马线。
这次不再是幻觉。
方羽把昨晚到刚才所经历的那些幻觉全部串联了一下。
想了一下，他没有回家，而是摸出了昨晚李正刚给他的名片，给李正刚打了电话。
“李队长，我这里有新情况，想见你一面。”
“你来刑警支队吧，我在这等你。”
挂了电话后，方羽拦了一辆车来到了刑警支队。
李正刚把他带到了一个屋子里，给他倒了一杯水，问道：“什么情况？”
方羽想了一下，道：“这个杨玉珠是不是有个婆婆？”
李正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哪家媳妇没有婆婆？她婆婆就是她老公林志才的妈，刘明秀。”
“那这个刘明秀现在在哪里？”方羽再问道。
李正刚随后翻出了一些照片，把一张照片放在了方羽面前：“这就是杨玉珠的婆婆，刘明秀，两年前就死了，死于心梗，当时还是你们殡仪馆拉走的。”
“什么？两年前就死了？”看着眼前的照片，方羽脊背发凉，哪怕是已经失去了恐惧感的他都感觉此刻浑身凉飕飕的。
照片上的人正是他昨晚以及刚才在马路上见到的老婆婆。
李正刚问道：“你说的新情况就是这个？”
方羽道：“这个刘明秀你们查过吗？”
“这有什么好查的？心梗死亡，属疾病死亡，家属又没报警，我们自然就没必要查，之所以查到这个刘明秀，也是因为调查杨玉珠的人脉关系查到的。”李正刚说着。
方羽道：“能具体说说吗？”
“这跟杨玉珠的案件有关系吗？”李正刚问道。
想到昨晚幻觉里给杨玉珠尸体喂毒物的老婆婆刘明秀，方羽点点头：“肯定有关系，我感觉两年前刘明秀的死也不简单。”
李正刚道：“我们已经走访了那个小区的住户，了解了一些信息，林志才的爸早亡，就他母亲刘明秀一个人住在乡下，两年前杨玉珠刚刚生了孩子没多久，身子虚弱，所以刘明秀也就搬来了城里跟他们一起住，方便照顾杨玉珠和孩子。但是这个刘明秀身体也不好，有心梗的毛病，经常吃药，林志才常年在外出差，很少回家，所以家里基本都是她们两婆媳跟刚刚出生的孩子。”
“根据杨玉珠的邻居说，刘明秀才跟杨玉珠住了没多久就突然发生心梗死亡了，因为平时几家人也很少接触，所以知道的也不多。也就是刘明秀死了之后，林志才才找了现在的保姆来照顾杨玉珠母子…”
说到这，李正刚突然停下了，似乎想起了什么。
然后他打开房门，对外面叫了一声：“小陈，过来。”
很快，一个小刑警跑了过来。
李正刚严厉对他道：“我让你们调查的杨玉珠的精神病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查到了没有？”
小陈摇摇头：“李队，哪有那么快啊！”
李正刚再次道：“尽快查，查到之后去核实一下两年前杨玉珠的婆婆刘明秀的死亡时间是哪天，看杨玉珠的精神病史是在这之前还是之后。”
“是。”
小刑警走了之后，李正刚再次转头看向方羽：“你的话提醒了我，让我想到了一个可能，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刘明秀死了，杨玉珠才患上了精神疾病？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疑神疑鬼，那说不定刘明秀的死还真的跟杨玉珠有关？”
“可如果杨玉珠是害死刘明秀的人，为什么林志才这个儿子不管呢？也不报警？”
“难道他不知情？或者为了孩子？或者是为了杨玉珠？”
“那杨玉珠的跳楼如果有问题？又是谁把她害死的？”
李正刚自顾自的分析起了案情。
方羽没有他这个刑警那么强的分析能力。
他只知道自己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那些幻觉。
从小孩在衣柜里唱歌，到老婆婆深夜殡仪馆喂毒物，这些幻觉一定另有所指。
还有昨天是个捡垃圾，今天是个果农的那个男人。
为什么他的脑袋上昨天会冒出一个黑烟变成的怪物，今天又没有了？
便对李正刚道：“对了，李队长，城南小区附近的马路监控我能不能看一下，昨天的。”
“你看这个干什么？”
“找一个人，我觉得这个人也有关系。”
“这个得去交管部门，一会儿我带你过去。”
似乎经过了昨天和今天的事情，李正刚对方羽信任了起来。
他提供的线索太有用了。
李正刚忙完手里的事情后，便带着方羽来到了城南小区附近的交管部门。
通过调取城南小区附近马路的监控，方羽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男人。
“就是这个”
方羽指着监控画面里在城南小区附近徘徊的男人：“昨天我从城南小区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个捡垃圾的，早上我在马路上碰到了他，他是一个果农。”
“一个果农去冒充一个捡垃圾的干什么？还去案发现场的附近徘徊？”
李正刚盯着画面，也是饶有兴致：“这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方羽小声的嘀咕了一声：“这是越来越恐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