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孩子的歌声了吗？”
见客厅的男人不回答，方羽连忙跑向了那个卧室。
“你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客厅的男人连忙追了进去。
方羽一把打开那个衣柜。
可是里面哪有什么孩子，只有一些凌乱的衣服。
全都是孩子的衣服。
难道又是幻觉？
这幻觉也太真实了吧？
那个男人上前揪住他：“我是市刑警队的队长李正刚，我问你话呢，你是什么人？到这来干什么？”
方羽这才看向面前的男人：“我是殡仪馆的，昨晚来这里收过这个死者的尸体。”
李正刚这才放开他，眼里布满了怀疑：“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案发现场。”
方羽知道说谎话只能更加深这个队长对他的怀疑，便道：“昨晚我拉尸体回去的时候，觉得尸体不像是自杀跳楼的，所以才来这里看看。”
“哦？”李正刚饶有兴致：“那你怎么看出她不是自杀的呢？”
“感觉。”方羽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告诉他，他看到那个尸体坐起来了，还告诉自己，她不想死？
李正刚顿时严厉道：“断案要的是证据，不是感觉。”
方羽连忙道：“这个死者是不是有孩子？”
李正刚看了他打开的那个衣柜，点点头：“她家的保姆昨晚在我们局里做了笔录，说死者生前有一个孩子，才一岁多，她一直都是照顾他们母子的，但是一年前她精神发作，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摔死了，并把孩子的眼睛挖了出来。”
方羽听得心底发凉。
李正刚道：“行了，赶紧走，这是我们警方的事。”
说着，李正刚把他推出了这个屋子。
方羽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
想到刚才的那个幻觉。
难道是孩子的怨念一直没有散？
那个幻觉是来自于这个孩子的怨念？
走出这个小区，方羽的脑子里还有点迷糊。
他的视线在眼前的人群中随意扫了一下，结果这一看，又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远处，有一个捡垃圾的人，正在翻着垃圾车里的垃圾。
他的脑袋上正冒着一股黑烟，黑烟化成了一个血盆大口的怪物。
随着他眼前猛然一晃，再次看去，那个捡垃圾的人已经背着垃圾走远了。
这又是幻觉？
方羽都快被整疯了。
晚上来到殡仪馆，方羽还有些心事重重，他实在想不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菲刚刚给一个尸体化完妆。
看到警卫室里的方羽一脸心事便走了进来：“你怎么了？没睡好？”
方羽摇摇头：“昨晚拉回来的那个女人，她还有一个孩子。”
“你怎么知道的？”童菲很好奇。
方羽没有回答，接着道：“但是一年前她把自己的这个孩子给摔死了，还把孩子的眼睛挖了出来。”
“这么残忍？她配做一个母亲吗？”童菲不敢相信。
方羽摇摇头，继续道：“她有精神障碍，可能她做这些事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她挺爱自己孩子的，还给孩子织了很多毛衣，虽然针线活不咋的，但是还是挺用功的。”
童菲突然认真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今天去了案发现场。”方羽说了一句。
然后突然认真的对童菲道：“如果我说我能看到死了的人突然活了过来，你信吗？”
童菲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摇摇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方羽用手比划了一下，解释道：“也不是突然活过来吧，就好像是一种怨念，对，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那种怨念。”
童菲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然后突然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不应该啊，你才在这上了两天班？就疯了？”
“好吧！”方羽无奈，就知道没人信。
换做是他，他也不信。
这太扯淡了。
童菲站了起来：“没休息好就赶紧休息一会儿，别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自己想疯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几辆警车来到了殡仪馆。
方羽和童菲连忙接待了他们。
带队的是那个李正刚，他还带来了法医，说要对尸体进行检验一下。
童菲把法医带到了冷藏库。
方羽陪着李正刚坐着。
李正刚突然对他道：“你小子今天的话有点道理，杨玉珠不是自杀的，你走之后，我重新对现场认真勘察了一遍，发现了很多之前没发现的疑点。”
“真的？”
李正刚点点头：“我们从过道和房间地板上发现了很多被人刻意抹除的痕迹，脚印，这些脚印不属于死者杨玉珠，也不属于她家的保姆，而是一个四十二码的鞋子的脚印，这个脚印只有男人才会有。”
“杨玉珠是一个疯女人，常年只有保姆照顾她，她老公又在外地，出现这么一个男人的脚印确实不正常，且脚印还被刻意抹除了，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只是可惜，事发那天，整个小区的所有监控正好处在维修阶段，所以无法通过监控来找人，整栋楼的男性住户我们现在在一一排查。”
听了李正刚说完后，方羽想到了那个噩梦。
那个噩梦里，杨玉珠在过道上似乎被什么东西追着，一脸的恐惧，然后才跑进房间的，再之后，那个东西才追进去的。
方羽连忙道：“她摔死之前应该受过惊吓，而且还不小。”
“哦？”李正刚若有所思。
这时，童菲也带着法医回来了，法医对李正刚道：“李队长，我仔细看过了，死者死前没有受到过侵犯，身上也没有被抓伤，打伤留下的痕迹，只有脚裸的地方有一处淤青，脚裸韧带有明显的拉伤，事发当天应该扭伤过，还有她死前应该受到过惊吓，眼球有明显的凸起。”
“从尸体表面，暂时就只有这些发现，想要进一步确认他杀的死因，只有对尸体进行解剖了。”
李正刚摇摇头：“暂时不用解剖，我们已经在对她吃的精神药物进行调查，如果没问题的话就不用解剖了，可以断定为摔死，至于有没有第三者导致她摔死，这个我们会做进一步的调查。”
李正刚临走前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小伙子，观察力不错，以后有什么发现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正刚走后，童菲才充满好奇的看着他：“你真的查到了什么？”
方羽苦笑：“你无法想象我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