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顶流权臣带飞后我成了满级大佬林飞鱼,赵玲珑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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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王雪梅气势十足。

在她身后的林飞鱼心里暗自称奇,一个从九品的下级,面对一个正四品的上级,哪来的勇气这么理直气壮!

书桌前的宋雨庭连一眼都没看王雪梅,只是在描绘枝上的竹叶时,不动声色地暼了眼林飞鱼。

见林飞鱼面色为难,目光紧盯手里的汤碗,他心中不禁生疑。

宋雨庭放下毛笔,眼神划过一抹探究,问王雪梅道:“你来有何事?”

王雪梅扬起头回道:“禀告大人,属下见大人常咳嗽,就拜托在妙春堂坐诊的父亲抓了副良药,然后特意将药熬了给大人端来,还请大人保重身体。”

一番话说得算是诚恳。

然而林飞鱼偏头感慨,若不是喜儿说看见了王雪梅往药汤里放东西,她都相信了王雪梅今日的这番话。

该怎么提醒宋雨庭呢?

然而林飞鱼不知的是,宋雨庭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她。

她的情绪太明显,让人不得不注意。

只听王雪梅再次开口道:“请大人喝药吧!”

浓重的药材味儿弥漫在书房的小小空间里,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宋雨庭嘴角扬起几分讥讽的笑,这群人终于要露出本面目了。他抱病在府,就是想看看金陵的水有多深。

不过…宋雨庭眸底升起一阵寒意,一介女官,妄图对他指手画脚!这是在教坊司,他怕是还能做主吧!

莫名地,一股怒火由胸膛而上。

喝,药汤肯定有问题。

不喝,那就和这群人撕破脸。

但撕破脸,眼下非好时机。

此刻,端着碗的林飞鱼后知后觉,王雪梅不喊旁人来端药,偏偏喊了她,分明是想要将宋大人的怒气引向她。这药汤有问题,宋大人只会罚她,而不是罚王雪梅,如果宋大人还想追究王雪梅,那王雪梅就会装作不知情,将罪责全部推向她。

刹那,林飞鱼只觉手中的汤药烫人,要不就装作头晕,摔了这药汤碗?

但万一宋大人怪罪下来!

犹豫间,王雪梅拿走了她手里的汤碗,然后双手一抬,高声道:“请宋大人念及下属一番苦心,喝下这碗药!”

感受到王雪梅有两分逼迫的意味,林飞鱼目光惊讶,即便王雪梅身后有陈荣建,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吧!

她要不装作崴脚,碰翻这药碗!

深吸一口气,林飞鱼准备上前,可竟发现宋雨庭已接过了王雪梅手里的碗。

宋大人难道真的要喝?

只见宋雨庭用指尖端着碗,目光寒冷,如结冰的湖面。

就在他的指尖微动时,林飞鱼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声音之刺耳,宋雨庭不禁疑惑地望着她。

林飞鱼咳得面色发红,直言道:“侯爷,实在抱歉,属下近日感染风寒,身体不适。”

宋雨庭打量林飞鱼,目光晦暗,进来时她明明生龙活虎,却说有风寒。

见她还在咳嗽,心下明白两分的宋雨庭便将药碗递过去道:“你既有风寒,这药便赏给你了。”

林飞鱼立即回道:“谢侯爷。”

王雪梅想拦下汤碗,却见林飞鱼迅速端起药汤,咕噜咕噜几口喝下。

“你…”

王雪梅心里发虚,万一林飞鱼说出药汤有问题…

不,她打死不认就行!

宋雨庭背手问道:“味道如何?”

林飞鱼满脸通红地回道:“良药苦口。”

紧接着,小脸皱巴着的林飞鱼用袖子开始擦眼泪。

宋雨庭便问道:“你眼里为何有泪?”

林飞鱼施礼道:“回侯爷,是感动,感动王司乐一片热心肠。”

闻言,王雪梅神色古怪地盯着林飞鱼。

宋雨庭收回手,垂在身侧,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

如得大赦,林飞鱼一回去就趴在水井旁猛喝水,边喝边咳。王雪梅究竟在药汤里放了什么,味道竟如此辛辣!宋大人饮食清淡,定不能承受!

这时,喜儿递来刚热的粥说:“吃点暖胃的。”

林飞鱼回道:“谢谢。”

拍着林飞鱼的背,喜儿心想这次飞鱼虽然帮了宋大人,但宋大人并不知情,飞鱼不仅白忙活一场,还得罪了司乐。

得罪司乐,女徒在教坊司以后的日子不好受。宋大人居高处,怎知她们低处的辛苦?

思来想去,喜儿疑惑道:“你为何帮宋大人?”

林飞鱼回道:“侯爷救过我,我自要报答。”

说来喜儿都替林飞鱼胆战心惊,“你就不怕那药汤有毒?”

林飞鱼笑道:“毒侯爷,王雪梅不敢。”

喜儿点点头,可依旧迷惑不解:“王雪梅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当真不怕宋大人?”

而林飞鱼倚在水井旁,手里拿着瓜瓢,月牙眼里一片晦暗。

以前她以为只要做好手里的事情,就能立足于教坊司,但现在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离开了大哥的庇护,周围的人和事,在她眼里都变得那么陌生。

书房内,宋雨庭翻看着林飞鱼写的《清平乐》乐章小纪,云淡风轻地说:“她真能忍。”

立在宋雨庭身旁的庞锦绣皱眉道:“不知道王雪琴是不是受了陈荣建的意思。”

宋雨庭指尖翻过书本一页,不急不慌地开口道:“就算没陈荣建,她们也会来试探我。金陵教坊司的职务虽难进朝堂,但确是块肥肉,就礼乐器具,胭脂女粉这几项,油水就颇丰厚,再加上礼部每年都会拨款,所以谁都想占着教坊司不松手。”

如今他一来,那些人害怕触及利益,自然会紧张。只是他没想到王雪梅胆子肥得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宋雨庭冷笑两声:“我本不想参与金陵事务,可树欲静而风不止。锦姑,我不想再看见王雪梅,别让她污染了教坊司这里的空气。”

庞锦绣眸光一闪,恭敬回道:“是。”

傍晚,林飞鱼坐在假山石上,仰望星空。

金陵的月光很亮,不知道京都城的月光如何?

听说京都教坊司专门有座放置天下精美乐章的库房,而她慕名已久的《千音谱》就在那里,大哥和二姐现在一定进了库房在研究词乐呢。

“真羡慕啊!”

林飞鱼轻声说。

不远处,传来一阵声音响动。

寻着声音瞧去,林飞鱼发现前面走动的那人身影十分熟悉,修长挺拔,似兰亭玉树。

可不是侯爷吗?

他步子为何那么慢?

像是喝醉一般。

见宋雨庭视若无物般在昏暗的庭院里走着,林飞鱼猜想他是不是夜晚看不清。

事实上,宋雨庭的确在夜晚就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夜幕一降临,他就只能自己提一盏灯笼行走。

今日锦绣姑姑出去了,贾龙雨也出去了,他竟也忘了提一盏灯笼。

教坊司的院落很多,都被一片深褐色笼罩。他索性闭上眼睛,凭着记忆走在庭院里。

就在他的脚磕到石块,身子一斜时,手掌心忽然一暖,耳边传来温柔的话语声。

“侯爷,小心。”

宋雨庭偏了偏头,是林飞鱼的声音。

打量着宋雨庭冷淡的面色,林飞鱼害怕说错话,只搀扶着宋雨庭的手,不再言语。

宋雨庭亦没有言语。

沉默片刻后,林飞鱼才感觉到宋雨庭握住了她的手。

她心头一颤,侯爷的掌心是冰凉的。

林飞鱼低着头,搀扶着宋雨庭,在周遭昏暗的路径上,缓缓前行。

走到稍显光亮处,林飞鱼才偷偷转身跑开。

跑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林飞鱼回头望着宋雨庭的背影,忽明忽暗,却清俊万分。她心想侯爷只身一人从京都来金陵,一定很失落。

夜里,宋雨庭对贾龙雨吩咐道:“你跟着林飞鱼,看她是否发现我在夜间不能正常行走的秘密,若发现了,想办法赶她出教坊司,或者杀了她。”

握紧腰间的刀,贾龙雨回道:“是,侯爷。”

这日,晚风温柔,宋雨庭出了别苑,发现视线亮得出奇。

他环顾一周,发现沿途小径的树上都挂了灯笼。

一盏盏,明晃晃,似银河里的小船。

满庭院亮起的灯笼,令宋雨庭的视线清晰起来。

他还未走一步,身旁的贾龙雨就急匆匆地提刀,面色露出凶狠神情。

宋雨庭心底一慌,拉住贾龙雨问道:“你做什么?”

只见贾龙雨愤慨道:“侯爷,她果然知道你的秘密,我去杀了她!”

杀什么杀!

宋雨庭瞪了眼贾龙雨。

那眼神里分明有责怪,贾龙雨立即委屈道:“侯爷~”

转念一想,贾龙雨又道:“那我去帮你杀了王雪梅!”

他家侯爷,身娇体贵,怎么能受王雪梅这等无视和欺负!

宋雨庭惊讶地望着面前这个鲁莽的贾龙雨,他当初是怎么从兵部里选上这粗糙汉子的?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宋雨庭无奈叹道:“这些事都交给锦姑,你别管!”

闻言,贾龙雨迷茫不已。

侯爷自从离开京都后,就变得越来越难以理解了。

以往他替侯爷教训那些自大无礼的人,侯爷都会夸他,现在侯爷只瞪他!

算了,他原谅侯爷。

贾龙雨望了眼树上精致小巧的灯笼说:“侯爷还要赶她出教坊司吗?”

思索片刻,宋雨庭眸底温和道:“不必了。”

在假山口点上最后一盏灯,林飞鱼累的腰酸背疼,但脸上却难掩笑意。

上一任教坊司奉銮是个奢侈的主儿,她在教坊司的后院里安了很多照明的石灯笼,但彭斯容上任后,推行低调节约的风气,所以这些灯笼和灯具就没有再用。

如果侯爷夜间行走有困难,这些石灯笼刚好可以发挥用处。

她喜欢亮堂堂的环境,也希望侯爷不再畏惧黑暗。

揉了揉肩膀,林飞鱼欢快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只要让她做喜欢的事情,哪怕再苦再累,她都不怕。

立在石亭上的宋雨庭,视线落在光亮处,眼角稍弯。

不远处烛火摇曳,似有温暖点点渗进心里。

这是宋雨庭来到金陵第一次发出会心的笑。

翌日,庞锦绣走进宋雨庭的书房,询问道:“侯爷,贾龙雨说你找我?”

宋雨庭嗯了声,回道:“好好教林飞鱼,她聪明,学东西快。”

“侯爷特地叫来我,就只是吩咐教一个小姑娘。”

盯着桌上林飞鱼写的乐章小纪,宋雨庭笑道:“她可不是一个小姑娘,她将是我回京都最有力的武器。”

既然侯爷都这么说,庞锦绣自然应下。

“是,侯爷。”

但…好奇的庞锦绣小心问道:“侯爷,我能冒昧问一句为什么要选择林飞鱼吗?那丫头太机灵,有可能是故意讨好你,包括帮你喝下王雪梅熬的药汤,为你点必经路上的灯笼…我是怕侯爷被小丫头表面的单纯无害迷惑了。”

庞锦绣经历人事多年,看过太多人的面目。

那丫头分明想达到目的,所以才千万百计讨好侯爷。

尽管庞锦绣小心提醒,但只听宋雨庭淡淡道:“下级讨好上级,最正常不过,可奇怪,她的讨好,让我万分舒适。”

他知道林飞鱼想去京都,没事,他也想去。

那就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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