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顶流权臣带飞后我成了满级大佬林飞鱼,赵玲珑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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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金陵教坊司就要举行司乐的一等女徒考试。

陈银华和沈娉婷正在右偏厅里演练乐器。

见王雪梅走进屋,陈银华笑着跟在王雪梅身边道:“姑姑,早安。”

因昨日的事情,为避免有心人怀疑,王雪梅刻意与陈银华保持距离,并低声对陈银华道:“昨日那件事就当过去了,今后勿要再提。林蓝鹤还在京都,若让他知晓,你我都要被清算。”

林蓝鹤疼他家小妹,整个教坊司都知道,而她们要欺负林飞鱼,也只能等林蓝鹤离开金陵城。

话音一落,房门口出现了一道俏丽身影。

林飞鱼着一袭清新怡人的淡绿襦裙,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

别人费尽心思让她不能来参考,她偏偏就要来!

有人窃窃私语:“林飞鱼怎么来了?”

“她手伤成这样,怎么考试?”

“乐师没了手,相当于整个人都废了。”

无视周围人议论纷纷,林飞鱼抬脚踏进房间,立在屏风后候场。

明明有伤,林飞鱼却淡定从容,光芒让人难以忽视。

王雪琴眯着眼睛,看来林飞鱼对一等女徒还没死心。

想起林飞鱼年少成名,精通各类乐器,候场的人都不免担心。

气氛逐渐紧张,陈银华嘲讽道:“她来就来了呗!古筝不能奏,琵琶不能弹,笙箫不能吹,二胡不能拉,来了有什么用?”

沈娉婷给了陈银华一个眼神,示意她先去探探林飞鱼的底。

只见沈娉婷朝林飞鱼走去,一分关怀,九分试探地说:“妹妹这手还能弹琴奏乐吗?”

林飞鱼抬眸,打量沈娉婷,目光犀利。她深知,陈银华对她的敌意,是光明正大,是捍卫利益的防御,而沈娉婷这人面上和善,背地里却推波助澜,更为可恶。

被林飞鱼洞悉的目光看得心虚,沈娉婷露出无辜的神情道:“妹妹,昨日那事你也知道,金钗是从你床下找到,但我万万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听着这话,林飞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移开视线,拉开沈娉婷放在自己胳膊的手,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我昨儿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美丽女子朝我走来,说是要带我去蓬莱仙境领略一番,我走近一看,发现这女子的褶裙下有一根尾巴,原来她竟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狐狸精。”

语毕,林飞鱼月牙眼一转,紧盯着沈娉婷说:“是狐狸终究藏不住尾巴。”

听出林飞鱼的讽刺,沈娉婷咬牙,不放弃地问道:“妹妹今日来,还想考试?”

林飞鱼回道:“当然!而且昨日夜里彭大人也允了我来考试。”

沈娉婷指着她被缠着的双手说:“就凭这双手?”

林飞鱼笑道:“不凭这双手,我照样能赢你。”

闻言,沈娉婷眼里划过一抹嫉恨,转身来到了陈银华身旁。

护短的陈银华哼了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赢娉婷!”

林飞鱼盯着自己疼痛红肿的双手,心想这都是拜陈银华和沈娉婷所赐,眼下自己已没有退路,只能尽全力完成这次考试。

沉思间,管教姑姑叫了声:“下一个考生,沈娉婷!”

听到呼唤,沈娉婷抱着古筝走进了考场。

一阵古筝音传来,林飞鱼立在屏风后,只稍几秒便辨认出沈娉婷弹的是《汉宫秋月》,只是沈娉婷弹奏的手法很快,停顿也不得当。

《汉宫秋月》这首曲子表达的是一种哀怨悲愁的情绪及一种无可奈何、寂寥清冷的生命意境,可沈娉婷的曲音过于空泛,徒有华丽的外表,音准也差些火候。

考场内,彭斯容微蹙眉头,垂眸,在纸张上写下了七分。

这次考试的满分是十分。

管教姑姑继续道:“下一个考生,林飞鱼!”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飞鱼深吸一口走进考场。

林飞鱼进场后,王雪琴盯着她的手,故作疑惑道:“你这手能奏乐吗?”

林飞鱼回道:“启禀王司乐,我不奏乐,但我另有演奏方式。”

不止左右司乐,连站在一侧的管教姑姑都惊讶地望着林飞鱼。

然而在场的人中,只有彭斯容并不意外。

彭斯容问道:“你要表演什么?”

只见林飞鱼缓缓施礼道:“我为大人们唱一曲《春江花月夜》”

众人疑惑,林飞鱼未拿任何乐器,究竟要靠什么表演?

然而谜底很快揭开,只见林飞鱼红唇微启,眼波流转。

一段优美动听的唱词便萦绕在在场人的耳畔:“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声音空灵软糯,似黄莺啼啭。

全场静默,鸦雀无声。

直到此刻,屏风后的沈娉婷和陈银华才恍然大悟:林飞鱼固然擅长乐器,但最擅长的乃是音喉。

而音喉则是林飞鱼的杀手锏。

可叹的是她们从未听过林飞鱼唱词。

应当是林飞鱼在乐器上的造诣太高,所以她们才会在平时忽视林飞鱼的歌喉。

一股危机感在陈银华和沈娉婷心里升起。

此刻,屏风后悄无声息地走近一个男人。他并未穿官服,只在身上套了件墨色领口的青色外衫,显然是途经此地,被歌声吸引。

有女徒发现了他,立即尊敬地唤了声:“宋大人!”

却见宋雨庭挥手,示意不必打扰房内考试。

他走近,细细聆听。

这二等女徒的嗓音圆润饱满,轻快灵动,似云中燕,林中鹿。

当他听到林飞鱼那一句:“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时,眼神不禁一动。

他忽然想起自己离开京都时,母亲含泪的模样,人生短短数十载,难道要一直屈居金陵吗?

一曲毕了,王雪琴望了眼彭斯容打的分数,是八分。彭斯容打的分数向来都是这么稳当,哪怕林飞鱼唱出了天籁之音,也不给高分。但换个角度想,彭斯容能给出八分,已经是高分了。她和右司乐都是看完彭斯容的分数才进行打分。

王雪琴心里盘算着,沈娉婷的分数是三个七分,共二十一分。如果彭斯容打八分,右司乐打的最高分数也是八分,那么就差五分,林飞鱼和沈娉婷就会出现平分的情况。

往年一等女徒的考试,正常情况下,为了顾及教坊司的颜面,女徒们的成绩最低都是六分。

她如果打六分,明年林飞鱼和陈银华竞争司乐的位置,难保陈银华不输给林飞鱼。

想起陈荣建的嘱托,王雪梅心想决不能让林飞鱼明年去参一脚,于是在得分栏冒险地写下了四分。

管教姑姑收好名单,递给了彭斯容。

当彭斯容瞥到名单上林飞鱼的分数时,眼神出现了些许波动。

名单上,王雪梅给了四分,很明显的作弊。

教坊司的女徒,再没礼乐的底子,也不可能给四分。不过前日她在士大夫的宴席上遇到了陈知府,陈知府有意提起了教坊司的女徒考试,想必是为了侄女陈银华。

陈银华背靠知府,明年的司乐考试不出意外应该是她的,但林飞鱼的出现,令陈银华当司乐这个结果大有变数。

要得罪知府陈荣建吗?

彭斯容握着名单,思虑片刻后,便没有作声。

一旁的王雪梅心下得意,果然,彭大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是,谁敢和金陵城知府大人作对?

不想活了!

晌午时分,彭斯容按照分数高低,将一等女徒的名单递给了宋雨庭过目。哪怕宋雨庭是闲职,她也得让宋雨庭知道教坊司的大小事情,不然就等于忽视了他。毕竟难保哪一日,宋雨庭不会重返朝堂。

宋雨庭正在品茗,瞥了眼名单上林飞鱼的分数,漫不经心地说:“今日在门口,我听了林飞鱼唱的曲儿。”

意识到宋雨庭在婉转表示分数有问题,彭斯容开口道:“可能是考虑到林飞鱼未用乐器演奏吧!”

“礼乐博大精深,何必拘泥于使用乐器,乐器不也是人造的吗?听闻林飞鱼一曲琵琶名动金陵,因年龄和名额限制,才屈居二等女徒。彭大人,她是教坊司的后起之秀,理应培养才是。”

彭斯容垂眸,明白了宋雨庭的意思,回道:“大人,我这就将林飞鱼的名字添上。”

走出房门,彭斯容回头看了眼,心想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或许宋雨庭想借着林飞鱼这件事整顿教坊司的风气,也未尝可知。

总之她感觉的出来,这从京都来的小侯爷虽年轻,但心思却一点儿也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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