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全文在线阅读《囚女翻身:女帝之位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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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猎场风波2

到营地的时候,派出去寻找的队伍都已经回来了,因为小主子失踪而人仰马翻的营地此刻倒是安静了下来,静谧的有些恐怖,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个太医打扮的女子颤颤巍巍地从马背上下来,她不擅长骑马,下马时腿肚子都在抖:“小主子,臣为你看看……”

“不必了。”元晚渡在宴清的搀扶下下了马,摆了摆手,直了直腰杆往大堂走去,她现在只想见那个人。

大堂中伺主不力的丫鬟小厮们战战兢兢弯着腰低着头跪了一地,跪在最前面的男人,跪的笔直,垂眸敛眉:“梅引自知看管不力,小主子的失踪难辞其咎,望陛下责罚。”

“求母后不要罚父君……”

脆生生的声音让元羽闻声望去,女孩的脸和小袄湿的湿脏的脏,污泥血渍沾满了全身。

女孩一双手紧紧抱着跪地的男人,虽然是请求,一张小脸却写满了倔强两个字。

“回来就好,下不为例。”元羽看着那亮晶晶的眼睛松了口。人还算精神,平安就行,随即冲着元晚渡招了招手。

“母后,孩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元晚渡眼睛里含着泪,几乎是扑到了元羽的膝上。

她的声音哽咽,却不是作假。前世生父江梅引辞世后,元羽就鲜少再见自己,后来过继到了凤君萧寒名下还偶尔能见上一面。可自打她开始参政,除了朝堂面君再无私下召见。

“逞强,自食其果,”元羽摸了摸膝上的小脑袋,感受到膝上的热意,挥了挥手,示意跪着的人们退下,“让父君和母后担心,该打。”

“母后打我就好,不要罚其他人。”元晚渡有些贪恋元羽的温度,不愿意起身。这样的温情她渴望了太久,以至于上辈子身陷囹圄,为人左右。

“梅引,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哪里有皇女的样子,可受伤了?”

“没有,只是衣物被树枝划破了,遇上了林子里的野狗群,可吓人了。”元晚渡瞒下了最严重的腿伤,只拉起了袖子。

“伤成这样还逞强,”男人快步走了上来,轻手轻脚地扶起她坐下,“疼不疼?”

元晚渡抬起头,男人的面容在泪光中渐渐清晰,他的眼眸如雪夜的一轮新月,数不尽的温柔写意,眉间风情,唇上弦月,这张脸曾经在大牢的无数个午夜梦回时支撑着她活下去。

“父君……”真的再见这张脸,元晚渡反而哭不出来,反而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所有的泪似乎都在上一世他的葬礼上流尽了,如今再见只有重逢的喜悦。

“还哭,和父君说说,怎么回事?”江梅引伸出食指刮了刮她的鼻梁,眉宇间满是心疼之色,语调难得的很是严厉,“昨夜背着我偷跑出宫就为了摔个人仰马翻?还伤着哪了?可不许瞒我!”

他说着拿出柔软的手帕轻柔地在元晚渡的脸上擦拭着,他洁白袖口不经意沾染了元晚渡身上的污渍,在袖口晕开一片斑驳的颜色。

父君是最爱干净的,她红着脸轻轻缩了缩脑袋。

“孩儿哪有偷跑,”元晚渡嘟囔着,“是长姐昨儿与我说,我们皇家儿女自古就像开国祖师爷一样骁勇善战,驯服区区马匹,围猎野兽更是小事一桩。孩儿是同皇姐一起来的,这怎么能算偷跑呢?”

总管姑姑瞬间反应了过来,领着众人往外走,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赶忙退了出去,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

江梅引嘴角的笑也随着这一句话倏忽淡了下去,收起了手帕,伸出手将元晚渡的手纳入掌心:“父君带你去找御医。”

“梅引。”

“阿羽处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江梅引牵着晚渡的身影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语调依旧温柔。

元晚渡看着身侧这个男人,他知礼数,也正是太知礼数,所以凤君的位置才会是萧寒的吧?

她垂下眼眸,她就是故意的,若是以前她绝对不会把元有凰咬出来。今时不同往日,有的人还是早点看清的好。

“腿伤着了?”出了大堂,江梅引便停了下来,蹲下来双目凝视着元晚渡,“说实话。”

“嗯。”元晚渡低头,跟个鹌鹑似的,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父君。

“让人不省心。”江梅引叹了口气,将人打横抱起,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行宫与绛雪轩的布置相差无几,房间虽大,却无太多添置。唯有进门的墙面上挂了一幅雪夜红梅的图。

元晚渡被江梅引抱着步入房中时还有些恍惚,她前世在萧寒的长乐宫中呆的日子不算短,那儿的布置和绛雪轩有几分神似,虽也算雅致,却还是隐隐透着几分奢侈。

她进门时还保留着上一世习惯的小动作,下意识地拨了拨门帘,入手平滑而安静,她亦无声地笑了笑,笑自己可笑,还记着萧寒的好,记得在长乐宫的一切。

父君的房中用的是绣帘,虽是布所制,却轻盈无声,若是无风吹过仿若垂着一幅画似的,和萧寒宫中晶莹无瑕、风吹清脆的水晶帘自是不同。

走入内室,清淡的香气从小炉飘了出来。侍候的宫男和太医令的院使已经站在了一旁候着,元晚渡瞥了一眼随着父君坐了下来。

“让人进来吧。”

院使跪在元晚渡的腿边撩起了她的裙摆,挽起裤管,倒吸一口冷气:“小主子,伤的不轻,胜在腿骨救治得倒是十分及时。”

院使的力道虽然不算大,但伤口凝固的血液让裤管和皮肤粘连在了一起,还是疼得她不自觉皱了皱眉。

“我的乖乖,怎么伤成这样?”说话的叫江墨,是江梅引当年的陪嫁家仆,“看着都要疼死了!”

元晚渡心虚的抬头,果然父君好看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臣需要给小主子清洗伤口,上药,过程难免疼痛,小主子忍着些。”

江梅引从梨花木的镜台中抽出一把巴掌大的木梳,将手按在元晚渡的头顶,语气不善:“不忍着能怎么办?这要是留了疤就长记性了。虽说羽国女子为尊,但公子们也有择妻主的权利,将来找不着可心的人儿有你哭的。”

“那我就陪在父君身边,不娶旁人。”

“属你嘴甜,女大不中留,那是你眼下还小,没遇上中意的……”

元晚渡瞧着铜镜中的人,他低眉叙叙着,细长白皙的手握着木梳在发间穿梭,仿佛打理的不是头发而是一匹上好的绸缎,她不由得入了神。

“啊!”元晚渡的面容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一瞬间扭曲。

院使快速而轻盈地将药膏抹了上去,用指腹细细推开,将薄贴贴了上去,跪在一旁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每日未时臣来给小主子换药,近几日不宜下床走动,膳食上忌辛辣,忌生冷,忌荤腥,主食清淡些为好。再给小主子写个方子,请小主子记得膳前一小时内服用。”

“有劳了,江墨,送送院使大人。”

江梅引挥了挥手,让人领着院使下去,安抚似的摸了摸元晚渡的头,笑道:“今儿没哭出来,倒是稀罕事儿。”

元晚渡心下叹了口气,这哄孩子一样的父君还真是……那院使下手真是会把握时机,不过确实医术高明,难怪能坐到太医令的首位。她动了动腿,上过药好多了,只是这腿还是肿的跟一根大萝卜似的。

“时候不早了,晚渡早些休息。”

“父君……”她伸出手拽住了江梅引的衣袖,一幅小女儿家的模样,像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乖,自己睡。”

要不怎么说知女莫若父呢,小心思被点破,元晚渡也不撒手又扯了扯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

她怕,所以昨夜即使明知第二日要进行秋猎,还是一整夜翻来覆去不敢闭眼;她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怕一睁眼又剩下自己一人,唯有呆在他的身边一直绷紧的神经才舒展开来,才感觉到安心。

到底是拗不过亲闺女,江梅引叹了口气,右手轻轻熄灭了小炉里的香,随即回身像幼时一样轻轻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

“好梦,晚渡。”

元晚渡睡了,睡得很踏实,绵长微弱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内此起彼伏。

在地上打地铺的江梅引却翻了好几个来回,迟迟没有入眠,他侧身目光落在了床上小小的身影上。

她今日回来时的眼神杂糅了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不像一个才九岁的孩子。

但愿是自己多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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