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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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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

角色:杜漓顾羽络

简介:皇室秘史大曝光!“高富帅”老公不爱后宫佳丽,偏喜欢后院太监当爱妃?!正牌皇妃带着龙种玩出墙,皇上竟屁颠尾随不放!

书评专区

凡人修仙之仙界篇:剧情一般,目前无亮点,打斗忘语平均水平,仙界背景没交代,目前地图设定无亮点,观看体验流畅,但看了就忘还有这本书里配角动不动几十万年看了很出戏?我知道韩老魔金手指很吊,那别人的也不差啊,那些大势力资源又很多,又比韩立多修炼了几十万年,怎么你就能干掉他们,那些人几十万年都活的狗身上去了?

足球豪门:这个浓眉大眼的挂羊头卖狗肉,包着足球小说的皮开始意淫别的了,总体尚能一看,打发下时间吧。

末日蟑螂:这些末世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主角都是自以为是的冷血白痴,从不把其他人当人看、特别是女人在主角眼里不如一条狗。虽然如今的社会自私的人确实占了大部分,可尽管如此也没到人性泯灭的地步吧。动不动就是一个之前什么都不懂的人,末世之后就是幸存者中最厉害的,既然之前什么都不懂的主角都可以变强,那其他的幸存者精英为什么不能变强呢。这些都还不是重点,既然是主角、是要拯救末世的英雄,那是不是要和那些自私冷血的人稍微有点区别呢,不说圣母婊至少不要那么冷血吧,接受不了一个贪婪,自私,冷血,无知且目空一切不把别人当人的杂碎做主角。

皇上:江山应该这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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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子,你坑娘呢!

“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打盆水去。”钱囧囧快崩溃,刚刚没察觉现在整张脸变得好痒,双手忍不住往脸上胡乱抠抓。

不到半个小时,一张脸被抓出横七竖八的红痕,配上大粒大粒红豆很像面包店刚出炉的凤梨面包上面点着草霉酱。

福生吓得不知所措,紧张地拉住钱囧囧双手哭劝着“别抓了,再抓该没人样了。”

怎么说话呢?

钱囧囧横了眼福生,催促道“别管我,快帮我打盆水来。”没照个明白,她心里很不安。

“娘娘请稍等,奴才马上去拿水,马上去!”皇上救命啊,出人命鸟!福生泪奔逃得很快,转眼没了身影。

钱囧囧不安地坐在门槛上,望眼欲穿苦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福生端水来。心里更急,脸也跟着闹痒得凶,双手都没办法停下来,抓了这处痒别处没完没了。

“该死的,怎么还没来?”钱囧囧很急躁失支耐性,决定亲自动手。

一路急走,钱囧囧用史上最快的速度找到离养心殿最近的水池,顾不得体统扑倒池边撅着屁股对着清澈池水照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湖中那张长满红疙瘩的关羽脸,差点把钱囧囧雷翻进池中。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摸摸痒痛的脸,敏感指腹一点点感受脸上的凹凸不平,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女为悦已者容啊,脸是多么重要!那两混蛋竟然拿她诓骗来的南海珍珠,弄出那样的东西。

她这是赔了珍珠损美颜。

钱囧囧欲哭无泪,化悲痛为力量翻身像旋风似的扫回养心殿,十指紧握成拳准备着杜漓和福生算账。

那两混蛋死定了!

冲到殿外的石阶,钱囧囧还没来得急抬头就撞进了某人怀中。这人跟石头一样硬,撞得她脸不止痒还很疼。

“要死,走路不长眼睛!”钱囧囧很生气开口就骂,抬头看清撞她的人是顾羽络变得更气,横眉冷目讽刺道“怎么啦,想来照顾我生理期啊?不好意思,她老人家有人顾了。”

眼前的女人是谁?

顾羽络没看出来,凤眼微弯,冷冷一笑伸手掐住面目全非的钱囧囧“最近的女人很嚣张啊!”

嚣张你妹啊,姑娘我是生气!

钱囧囧感到呼吸很困难,翻翻眼艰难地说“顾羽络……你找……找死,快……松手!”

顾羽络笑笑,打量着丑得惊人的钱囧囧,猜想她是洛萱的婢女,打算放她一马换个人情。松开手用力一扔,钱囧囧被扔到十步之外狠狠跌在地上。

“你家娘娘呢?”不等钱囧囧爬起来,顾羽络蹲在她身旁擢擢她长满红豆的脸好奇地问,“你这满脸的红豆怎么种出来的?”

钱囧囧被擢得浑身鸡皮疙瘩直掉,挥开顾羽络使坏的手,气呼呼地爬起来“姐早熟,雄性激素分泌过多不成啊?”

“叫你家娘娘出来。”看在她丑的份儿上,顾羽络不与其计较。

钱囧囧心情很坏,憋在心中的毁容之恨瞬间爆发,狠狠瞪了眼顾羽络扭头离去,一边走着一边大骂“我管你找爹找娘,回自个儿家找去。姐姐心情不好,识相的快点滚!”

熟悉的音调,如火的性子,这些都和那丫头像。只是这张脸未免也太……顾羽络挺郁闷,仔细地看着钱囧囧脸上的红豆,猜想着她是如何鬼斧神工造就出这么一张脸出来。

推开养心殿大门,钱囧囧一口气冲进房用力甩上门,然后在屋内四处翻找,找了许久才从某个角落拾出把灰蒙蒙的匕首。

粗鲁地抓过杜漓刚洗不久的里衣,钱囧囧用力擦拭匕首上的灰尘。被无视冷落丢在身后的顾羽络推开门,老远就感到她一身杀气。

“怎么了,有人说你丑?”顾羽络不怕死逗弄处在怒火里的钱囧囧,嘲讽地接着说,“人家说的也是实话,你犯不着杀人灭口。”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钱囧囧气不择语,挥着匕首放话,“别以为姐打不过你,你就可以蹲在姐头上拉屎放屁。若是惹急了,大不了和你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怎么算?顾羽络脑残地认真思考,想了许久也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是……半眯双眼,顾羽络逼近钱囧囧“你怀了我的孩子?”

孩子?

钱囧囧无语,他不知道生理期与孩子两者不可兼得?

“囧囧,身子好点了吗?”突然门被推开,杜漓抱着画卷走进来。身后跟着同样抱着画卷的福生。

就钱囧囧与顾羽络目前的情况像极了情人的幽会,看得突然闯入的两人冷汗淋漓。

福生很紧张,空出左手抬起衣袖擦擦头上的汗,尴尬地看着脸色臭臭的杜漓,战战兢兢喊到“皇……皇上驾到!”

喊完话后,顾羽络冷眼瞬间秒杀福生,颤抖的身子僵直倒在地上,双眼一闭晕过去。

杜漓还有几分胆量笔直地身板,不悦地瞪了眼顾羽络冷冷道“齐北侯有事?”

“是,臣与清妃娘娘有些私事。”顾羽络一点也没有偷情被抓的尴尬。

钱囧囧看着杜漓就来气,她脸变成红豆种植园拜他所赐。推开挡在身前的顾羽络,握着匕首冲向杜漓大叫“混蛋还我脸来!”

杜漓见势不妙抛开画卷转身逃命,钱囧囧高举匕首穷追不放。两人一跑一追就这么出了养心殿,留下一脸愕然的顾羽络。

毁容之恨不共戴天,每当看到福生和杜漓的脸,钱囧囧都止不住内心的杀念。这两人对她挺好的,除了失手毁容一事。

为了不日后后悔,养心殿钱囧囧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趁着杜漓上朝的空档,随意打包几件衣服拿了几锭银子,戴上纱笠决定出宫散散心消消火。

皇宫是个进出两难的地方,纵然杜漓不撑权宫里的守卫还是很严。钱囧囧刚到离宫门不到百步就被守门的门卫拦下来。

“来者何人,为何出宫?”守卫甲伸手拦住钱囧囧,板着脸盘查。

钱囧囧小小惊吓,拍拍胸口嘻皮笑脸道“我是皇上的贴身侍女,主子差我出宫办事。”

“皇上?”守卫乙凑过来,好奇地打量钱囧囧,许久后坏坏地逼近调戏道,“可是贴到龙床上的侍女?”

此话一出宫门数十守卫全乐了,就连先前板着脸的守卫甲也止不住嘴角微扬,笑得含蓄。

被人调戏,钱囧囧气得吐血,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得很。今日若不出了这口气,心里堵得慌。

她还来不及出气,侍卫乙再次将头凑过来,无礼地伸手要挑去遮面纱笠,嘴里笑念着“不知是何等绝色,爷倒要看看。”

钱囧囧惊得连连后退,她脸毁得严重哪还能见人。若是被这群兔崽子看到,指不定说出什么惊世辱语。

这是什么皇宫啊,守卫竟然聚众调戏女子,宫女还好说,想她也是皇上封的妃子。眼前这些家伙当真是不要命?杜漓啊杜漓,瞧瞧你这皇宫乌烟瘴气成什么样了!

看着侍卫步步逼近,魔手渐入佳境快要揭开纱笠。钱囧囧急出一身冷汗,右手悄悄伸入腰间慢慢拔出匕首防身。

“做什么?”冷利的女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大胆的侍卫看清来者,哆嗦着身子退开,害怕地回话“叶妃娘娘万福。”

同样是宫中的妃嫔竟然让他怕成那样,钱囧囧觉得好奇回头想看看。一回头,阵阵金光闪烁差点亮瞎她的眼。没来得及看清叶妃的长相,满眼都是繁琐华丽的头饰。

叶妃,你是金子做的吧!

“娘娘问你做什么?”跟在叶妃身边的宫女横眉冷目,气势势凶凶地瞪着侍卫。

侍卫哆嗦得更利害,一个不小心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看着孙子似的侍卫,钱囧囧心里乐开花,绕到他身后对着高撅的屁股来了一记夺命连环踢,直接将人踹倒。

“他刚刚欺负了你?”看这情况,叶妃心里有了答案。

平日里她最见不得宫女受欺,皇上无权,宫里的女人成了没人顾的野草命贱如泥,谁还不会依着朝中有权有势的男人借得一息安宁之地。

钱囧囧点头,见到亲人了。热情地上前拉住叶妃衣袖,指着地上的侍卫添油加醋地抹黑“这人不好好在宫里当差,刚刚拦下奴婢。奴婢不从,他娘的竟然拿刀要强上。”

“你想如何处置?”叶妃知道她夸大其词,没出声点明。

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钱囧囧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欺负她的人。既然有人撑腰,她狐假虎威一回也无妨。

“拖他出宫,找人爆他,然后卖到妓院做小倌。”钱囧囧洒脱地执行酷刑。

她语出惊人,谁也没料到她处事如此毒辣。刚刚还乐着嘲笑的侍卫全都倒抽冷气。

倒在地上的侍卫吓得面色苍白,不停磕头求饶“娘娘饶命,饶命啊,臣上有百岁祖母,下有刚出世的孙儿,他们都指着我过活。”

钱囧囧被华丽雷倒,人之将死潜力无限啊,眼前这位仁兄不过三十出头竟然连孙儿都出世了,他的儿子伟人啊!

叶妃打了个激灵,招手唤来贴身婢女轻声道“我们走吧!”

“可是……”宫女看了眼居高临下俯视侍卫的钱囧囧,不确定地问,“她怎么办?”

“人都被她欺负成那样了,谁还敢招惹她?”叶妃看了看钱囧囧,白色纱笠下遮住的脸该是得意的吧。

“走吧!”亮亮随身携带的信印,叶妃领着婢女和公公出宫。

叶妃刚走,看不过去的侍卫甲终于忍无可忍上前解救同袍。

“姑娘得饶人出且饶人,别太过分。”侍卫甲一边说话一边扶起同袍,掺扶住吓得失魂的同袍回到各自的岗位继续守宫门,好似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

淡定哥啊,遇事不乱!

钱囧囧挺看好侍卫甲想勾搭拉好关系,以后出宫就有人给后门了。上前拍拍他胸膛搭讪“哥们贵姓啊?”

“雷封!”

“雷锋?”挺喜感的名字,助人为乐,人名的公仆啊。钱囧囧囧了把汗,不由自主唱起雪村的歌,“俺们那个都是东北人,俺们那个都是活雷锋……”

唱到最后,钱囧囧豪气的用东北话喊上句“翠花,上酸菜!”

听着她的歌,雷封的眉紧锁成川,等到她唱完最后一句话才冷冷地道“我不是雷疯是雷封。”

“到底是不是啊?”什么叫不是雷峰是雷峰,钱囧囧挺郁闷的。淡定的人说话惹人急,让人头疼。

“是雷封不是雷疯!”雷封很耐性地解释。

“就是雷锋啊!”钱囧囧抓狂。

鸡同鸭讲,两人各自想的名字不一样。于是为了名字二人交谈许久,最后以雷封的不淡定结束。

“行了,以后请叫我雷将军就好。”雷封耐性到了极限,再也无力和她说话。挥挥身指着宫里的道,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姑娘是哪殿的宫女就回哪处,拿了出宫信印再行出宫。”

啥,感情勾搭半天的战果为负?

钱囧囧傻了眼,看着不再说话的雷封转身对守卫下令提醒“都打起精神,别让人有机可趁。”

这话分明是防她的,指桑骂槐她还是看得懂。以为遇上个淡定的软柿子,却没料道是个闷骚的腹黑男。

“还有,在这宫里姑娘还是别遮纱覆面掩丽色。小心被人当成刺客,轻则半残,重则伤亡。”雷封不悦,扫了眼戴着纱笠的钱囧囧。宫里的女子一个比一个怪异,做主子的更怪。他们很难办事,却有苦不敢言。

都到宫门口了,离出宫只有一门之遥。钱囧囧很不甘心,望着通向外面的宫门,捏捏腰间匕首想着要不要硬闯出宫。暗自计算自个儿的实力,比对眼前个个威武雄壮的守卫。很杯具,她的胜算是零。

垂头丧气,钱囧囧转身极不情愿地向养心殿原路返回。刚挪动脚步,迎面却撞来名女子,来得急切冲劲十足,两人狠狠撞在一起摔倒在地。

钱囧囧有伤在身,被女子这一撞胸口疼得厉害,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

女子很生气,半坐起身子气极败坏的挥手狠狠打了钱囧囧几个耳光。兴许是气消了,狠狠瞪了眼钱囧囧冷哼“找死一边去!”然后爬起来,弹弹一身灰尘转身向宫门外而去。

看着女子渐行渐远的背影,钱囧囧总算是回过神,感到脸火辣辣地疼。最近她老和耳光结缘,一天不被人抽老天都不爽快。

个个都不是省油的货,下起手来一个比一个狠,一次比一次重。这不,脸都肿了。钱囧囧苦笑摸摸红肿的脸,爬起来看着渐渐消失在宫门外的背影。

这仇她记下了,总有一天会还的。

“没事吧?”雷封鬼使神差地有些担心刚认识不久的女子,而且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女子。这一点也不像处事冷静的他,原本打算递汗巾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钱囧囧截住雷封收回的汗巾,擦擦被沙石蹭破皮的手心,漫不经心地问“刚刚那人是谁?好大的架子,出宫都不要信印。”

“她……”雷封不是个搬弄是非的男人,有些事他不喜欢长舌。宫里的娘娘背后都有权倾朝野的靠山,哪是他们能说三道四的。

看雷封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女子同舞贵妃一样背后有个极有势力的男人罩。钱囧囧心里不痛快咒骂道“有男人了不起吗?想我左拥丞相右抱天子,侯爷替补、美男无数。要是我高兴,抢她男人易如反掌。”

雷封被她的豪言壮语惊吓了,言语中显得她放荡不羁,有哪家姑娘会侍夫无数,这不成了妓子吗?

钱囧囧看着雷封挤兑的眉眼,以为他不相信她有此能力。顿时急了,图一时之快硬着头皮道“别不相信,告诉我她背后的男人是谁?十天我搞定他!”

雷封的眉皱得更凶,理也不理钱囧囧,转身求去。

什么意思嘛?钱囧囧一头雾水,追上前拦位雷封追问“姓雷的你说句话,信还是不信?”

雷封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她,很失望地叹息“原本以为你是个单纯偶尔恶作剧的女子,却没料道……雷某不是多言、多事之人,信与不信对你并不重要。不管你是天子的人还是丞想的相好,若要出宫请拿信印。”

“姓雷的,刚刚出宫的女人为何没有信印却出了宫,你半字也未追问。说到底,官大一级压死。装什么正直?”钱囧囧很生气,眼前的男人为何老咬着她不放。说到底欺她身后无人,没有个可以罩她的权势之人。

杜漓,你这皇帝当得真够窝囊,还不如丞相李习扬。

突然钱囧囧脑中灵光一闪,大摇大摆向宫门口走去。雷封理所当然将她拦住,冷言冷语“请回去!”

钱囧囧也不恼,学着先前的女人冷声呵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在宫里,我是皇上宠爱的清妃。宫外,我是李丞相母亲看中的儿媳。你明白了?”

原来她就是清妃!

不久前宫中传闻住进养心殿的妃子,听说与齐北侯结了梁子。据民间市井流传,她在丞相大寿时讹了李习扬白银千两、名贵药材无数,还有罕见的南海珍珠。

眼前的女子真的是那么厉害的角色?雷封不太相信,很想揭开纱笠瞧瞧她是何模样。

两人缠斗许久,早朝已散大臣们纷纷乖轿出宫,一时间宫门口有些热闹。机灵的钱囧囧想趁乱乔装某位大臣的仆人混出宫,不料被雷封捉住拖到一边。

“放手,再不放我就喊非礼啦!”钱囧囧很反感雷封刁难,言语间透着敌意。

雷封不理会,拖着人向养心的殿的方向而去。目标明确,他打算亲自将人押回养心殿。

钱囧囧得知雷封的意图很慌乱,下早朝意味着杜漓该退回养心和她吃早点,而送早点的人必会是福生。目前这两人她是不愿见,怕忍不住操刀行凶,落个弑君臭名。

“姓雷的你放不放手?”逼急了,钱囧囧露出森森白牙示威。

“不放,如何?”雷封从来就不喜欢被人威胁,抓住钱囧囧的手又紧了紧故意和她反干。

钱囧囧本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主儿,如今算是用尽了最后一分冷静,脑子发热做事就顾不上后果。

“来人啊,有人非礼啦。来人啊……”钱囧囧一边不停尖叫,一边动手撕自个儿的衣服。一翻忙碌,竟然撕出个风格独特的时尚货出来。

镂空纱衣罩上淡紫色肚兜,及地长裙成了短裙。两袖撕成了破流苏,风味别致。

雷封何曾见过女子穿成这样,就青楼的姑娘也断然不敢如此。雷封看傻了眼,盯着钱囧囧,眼珠子转也不转。

古人不都奉行圣人的非礼无视么,他咋就看得眼睛脱窗?钱囧囧恼羞成怒,上前狠狠抽了雷封一巴掌。双手环胸遮掩女人的骄傲,快速蹲下身子咒骂“下流、无耻、不要脸……”

这一巴掌总算是将雷封打醒了,听钱囧囧无理的骂声,雷封挺郁闷的。话说这衣服是她自个儿脱的,他可连半根手指都未伸过。谁不要脸了,她一个大姑娘做了那些事才是不要脸吧。

汗,雷封暴汗!

钱囧囧的骂声吸引来了无数观众,大伙目光如炬焚烧着她每一寸肌肤,甚至有人大胆的YY到流出口水。

都什么素质,性教育落后的时代女人果断伤不起。

“看什么看,赶紧脱衣服啊!”钱囧囧瞪了眼雷封,这人就二愣子一个,看到姑娘落难也不懂得心疼。

雷封了然,迅速脱下披风赶紧将钱囧囧包起来。刚刚那些男人看钱囧囧的目光让雷封莫名地生气,恨不能挥剑挖了他的们的眼睛。

“咦,清妃娘娘这是唱那出?”温润的声音带着戏谑从围观者中传来。

钱囧囧耳力极好,抬头瞬间找出说话的人。

说话的是李习扬,一身碧蝉青衣,混在大片黑紫官服中格外夺目。自先帝退位后,李习扬上朝从来都不穿朝服,就跟贵族学校有权势的少爷不穿校服一样明目张胆。他正摇着柄檀香扇打量钱囧囧。

钱囧囧看到救星来了,心里一阵高兴,奋力挤进群臣中揪出李习扬,自豪地走向雷封得意地说“他你认识吧,李习扬,朝中一品官员。”

雷封汗,女人心眼小如真,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想他李习扬贵为朝中臣相,天天从这宫门进出相不认识都难。

“李丞相,最近可好。”雷封很自然地同李习扬打招呼,显然是有过交情。

钱囧囧没料到他俩是熟人,先前吹牛的话真怕被雷封当着李习扬的面儿抖出来。若是被李习扬知道她说自个是他老婆,那可是自掘坟墓的蠢事会要人命的。

先前看热闹的大臣们见好戏已收场很惋惜地三三两两离开,谁愿意看两个男人叙旧。现在溜应该来得急!趁着李习扬和雷封寒暄的空档,钱囧囧偷偷跟着大臣混出宫。

近了、近了,离宫门不到十步,逃离成功的喜悦让钱囧囧血液都沸腾起来。九、八、七、六、五、四,只差三步了。百分之七十的成功让钱囧囧得意忘形,先前的小心翼翼一扫而空,抬头挺胸步履飘飘。

“站住!你要去哪儿?”

背后一阵阴风刮过,钱囧囧不由自主哆嗦几下,缓缓回头隔着纱笠看到最不想看到脸。

“要去哪儿?”顾羽络环抱双手看着钱囧囧,刚刚去养心殿寻她不着,原来是想偷溜出宫。在这云都除了舞贵妃洛宓沁是她的亲人住在后宫,宫外可没半个熟人。她溜出宫去是要见谁?

钱囧囧不想和顾羽络有过多的交集,他注定是仇人。顾羽络的问话自然是得不到回答。

人家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实力太差钱囧囧眼红不起来。只能在心里发发狠狠话儿,采用冷处理方式一句也不说自行离开。

顾羽络是个执着的人,加上又是个王侯贵族,天生骨子里的傲气哪能容得别人的无视。钱囧囧的举动无疑是惹怒他。

顾羽络很生气,上前捉住已迈出宫门的钱囧囧,用力一拉将人甩进怀中,右手不客气地掐住她脖子动了杀念。

看着钱囧囧拼命挣扎,顾羽络心里泛起阵阵快意。瞧着她憋红的脸和翻动的白眼,知道再掐下去会要了她的命。

“顾兄,这样可不好。男人得学会怜香惜玉,别让人说咱不懂风情。”李习扬微笑的握住顾羽络右手腕,慢慢拉开。

李习扬和雷封刚说完话,钱囧囧就没了人影。以为她回了养心殿心,不料倒霉地遇上了死对头顾羽络。

“咳咳咳……”钱囧囧止不住猛咳嗽,拍拍胸口压压惊暗自庆幸捡回一条小命。感激地向李习扬道谢,“谢谢李臣相相救。”

李习扬一边为钱囧囧拍背顺气儿,一边看着她白晰脖子上印出的五指红痕。看指痕的深度,知道顾羽络刚刚是真动了杀念。还好他赶上了,救下她,要不娘亲便没了谈心的人。

被李习扬这一搅和,顾羽络回过神,失神地盯着自己右手看,有些不敢想信刚刚的一切是真的。他没想过要钱囧囧的命,只是想给她个教训。为什么,为什么她总能引他发疯失去理智。

钱囧囧缓过气儿来,瞪了眼顾羽络气愤骂道“你这人有病啊,前秒和人柔情蜜意,后秒毒手要人命。谁做你女人谁倒霉!”

骂完话,钱囧囧一秒也不想多呆转身气愤出宫,她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前杀死顾羽络。就现在的能力,和顾羽络缠斗无疑是鸡蛋碰石头。她这鸡蛋还等着升级成金蛋,然后砸烂顾羽络这块臭石头。

李习扬立马跟上去,赶上钱囧囧“不做他的女人,做我的好啦!我不会像顾兄那般不解温柔,对女子施暴。我娘挺喜你的,她想要你这么个儿媳。”

钱囧囧翻翻白眼,跟在身后的李习扬像极了大话西游里说教的唐僧,好想自己就是至尊宝挥动金箍棒给他来一下,让他闭嘴休眠。

“做我女人有很多好处。一我不逛花楼左拥右抱,二我不娶妻纳妾出门惹花草,三不会像皇上拥有后宫佳丽三千。我很专情!”李习扬不放弃继续唐僧,自推自荐自己的好处。

‘很专情’三字发音极重,被李习扬刻意强调。听得钱囧囧冷汗森森,弱弱地问道“你是处男?”

听李习扬的自我坦白,貌似这家伙都没和女孩子深交,目前童子鸡一个。钱囧囧不敢往后想。

李习扬没想到钱囧囧会这样问,处男二字对男人来说是耻辱。一时间羞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用回答就他这羞涩的表情,钱囧囧很肯定李习扬是个处男。处男啊,丢钱囧囧所在的时代,那就跟恐龙一样罕见。

李习扬的心情她懂滴。

想她未穿前是名待字闺中的深度宅女,恋爱神马滴只有在动漫偶像剧中才有。活了二十三年没有一个男人向她表白,那种心情何等伤啊!

“兄弟别太伤心,处男挺好滴!你该为自己感到骄傲。”钱囧囧拍拍李习扬的肩传达自己的理解。

李习扬错愕,有些跟不上钱囧囧的思维,猜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兄弟,改明儿我带你上青楼逛逛,寻个漂亮的花魁把你童贞丢了吧。”童贞虽好,可该丢的时候也得丢。李习扬贵为一国之相,童贞还是早丢早好。钱囧囧暗暗决定找一日空闲,带着李习扬上青楼逛逛。

有了李习扬的保驾护航,钱囧囧轻轻松松出宫。身后一直跟着李习扬这只小尾巴,钱囧囧很不舒服。她本就是出宫散心,身后跟着个人算什么回事儿。

“李丞相,你要跟到何时?”都走了两条街,李习扬的官轿一直跟在钱囧囧身后,引来无数行人观望,少不了传出些流流言蜚语。

可腿长在人家身上,想去哪是人家的自由。钱囧囧再怎么不高兴,也没法赶李习扬离开。只能咬咬牙走自已的路,让李习扬跟。

早晨逃出宫没吃早饭,到现在饿得紧。钱囧囧停下来找了家混沌店坐下,对着忙碌的老板娘喊道“老板娘,给我来大碗混沌。”

“停轿!”李习扬唤住轿夫,走下轿坐到钱囧囧身边笑着说,“饿了吧,跟我回府我让厨娘给你做饭。”

贴心的话没能让钱囧囧高兴,瞪了眼赖在身边的李习扬翻翻白眼“我说丞相大人,你很闲吗?”

李习扬知道女子月事期间情绪波动很大,容忍钱囧囧所有的脾气“我知道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不过,大夫说得让你心绪平静下来。”

平静,怎么可能平静?

钱囧囧双手握住筷子,用力过大筷子被折成两半。

“姑娘,你是来吃混沌的还是来炼手腕的?我这筷子不要钱么?”老板娘将煮好的混沌用力放到钱囧囧桌前,横眉瞪眼,样子很是凶悍。

钱囧囧看看被折成两半的筷子,尴尬地回道“我是来吃混沌的,吃混沌的。”说完端起混沌,取了双新筷低头吃起来。

隔着纱笠看不清钱囧囧的样子,老板娘觉得很奇怪。她这小摊以往都是些农家人光顾,大伙一边吃混沌一边闲聊,大伙都是照面儿聊事。眼前这姑娘连吃混沌都戴着纱笠,莫不是从哪处逃来的囚犯?

想到此处,老板娘吓了一跳。机警地打量顾着吃东西的钱囧囧,试探地问“姑娘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

钱囧囧愣住了,吃到嘴里的混沌来不急咬碎卡在喉咙,急得她拼命伸手沙哑地喊叫“谁(水)、谁(水)……”

老板娘被钱囧囧突然的伸手吓住了,转身从灶台上拿过沉重的切菜刀颤抖地冲回来,挥了挥菜刀硬着头皮故作凶悍“别耍花样,老娘可是名震云都的快刀阎罗。”

“谁(水)、谁(水)……”钱囧囧翻翻白眼,她不过就是想讨杯水喝,有必要挥刀相向么。

李习扬大约猜出她在说什么,笑着对仍在挥刀乱舞的老板娘说“老板娘别再对她舞刀,她不懂。劳烦你为她取杯水,她好像嗫住了。”

老板娘看了看温雅有礼的李习扬,很快认出他就是李丞相。瞬间解除戒备,热情地为钱囧囧取来水“不好意思,让丞相大人笑话了。大人可也要吃碗混沌?”

李习扬点点头,指指钱囧囧手中的混沌说“给她换一碗。”

错认钱囧囧是出逃的囚犯,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点点头应道“这就去,马上给姑娘换。”

拍拍胸口钱囧囧好半时才缓过气儿,差点被老板娘的问话咽死。不过是吃东西,怎么弄得跟查户口似的。

“把纱笠摘了吧,你这样像个逃犯似的,很吓人的。”李习扬慢慢喝着茶好心给钱囧囧建议。

“吓人?我摘了纱笠才吓人吧!”钱囧囧很郁闷,比起逃犯她现在脸更吓人,要是不小心真的有吓死人的风险。

李习扬不懂,好奇地问“怎么吓人了?”

钱囧囧想了想,勾勾手指让李习扬附耳小声问“你真想知道?”

李习扬点点头。

既然看的人都不怕,她怕什么。钱囧囧缓缓掀开纱慢慢露出脸,恶作剧地想知道李习扬看到她的脸后会有什么反应。

“呕!”瞬间周围吐声四起。

钱囧囧疑惑地看看四周。乖乖,她的丑颜瞬间秒杀了小摊里所有的客人,路过的行人也未能幸免。个个将刚吃下的早饭全吐了出来,没吃早饭的吐出隔夜饭。一时间臭气熏天,呛得钱囧囧胃疼跟着吐起来。

“没事吧?”李习扬为钱囧囧拍拍背,丢下一锭银子扶着钱囧囧离开。钱囧囧吐得厉害,双腿有些发软没有半点力气,整个身子全靠在李习扬怀里。

离开臭气熏天的地方,李习扬带钱囧囧进了一家茶楼,寻了个二楼雅间要了上好的茶,叫了几碟点心。

过了许久钱囧囧才从呕吐中活过来,看着李习扬优雅地喝着茶品着点心,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人定力过人,竟然能做到众人皆乱唯他一人淡定,是他太过沉着,还是他心机太重万事能忍。不管是哪个,他都有点可怕。

钱囧囧打了个冷颤,直觉眼前的李习扬比顾羽络还危险。

“你怎么出宫了?你的脸……”李习扬很担心,洛萱现在脸很吓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娘亲还着着她陪呢。

说起脸钱囧囧不由得又想起杜漓和福生,她的脸可是拜他俩所赐。早知道今日,当初就不该让杜漓碰珍珠。

李习扬感到钱囧囧身上传来阵阵杀意,小心问道“谁惹你了?”

“杜漓!”钱囧囧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杜漓用牙咬碎。

皇上?李习扬不太相信,朝中谁人不知杜漓是个没脾气的君王,无权无势自然没有人为他的脾气买单。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竟然让洛萱如此生气。

李习扬笑笑,拿了块糕点说句良心话“皇上他难得发次脾气,你能忍就忍吧。”

“他不是发脾气而是毁我脸。刚刚你也看到了,旁人看到我的脸吐成那样。我能不生气么?”钱囧囧再次掀开纱笠指着自个的脸。

李习扬点点头表示了解,安抚地为钱囧囧放下纱笠劝说“既然出宫了就在丞相府住下吧,我不会让皇上找到你的。”

钱囧囧冷静了许多,想想李习扬的话然后答应住在丞相府。怕他向杜漓泄密,再三警告李习扬保密。李习扬点头答应,再三向她保证。

住在丞相府不到两天,钱囧囧心思全飞到府外,想出相府去街上逛逛。同李母讲故事也提不起精神,讲着讲着打起呵欠。

李母以为她累了,合上书慈爱道“钱姑娘累了就回房休息吧,别光顾着陪我。”

钱囧囧有些不好意思,当初和李习扬讲好条件,自已住进相府陪李母聊天哄她开心。相对的李习扬护钱囧囧安全,不让顾羽络和杜漓找到她。

李习扬遵守了约定,这两日顾羽络和杜漓没有找到钱囧囧。

看看李母有些落寞的眼神,钱囧囧如做错事的小孩搓搓手小声道“李夫人,我陪你出府走走可好?”

“出府?”李母眼里闪过一丝害怕,钱囧囧看得分明。伤残的人总会有那分自卑,怕别人对自己的残缺说东说西。

“李夫人,你有多久没有出府?”钱囧囧不知道李母的腿是什么时候伤的,她想治好李母的自卑,想李母能不把自个儿关在楼中做自困的金丝鸟。

李母面色苍白,钱囧囧的话击中她的要害,她不喜欢谈论。

“钱姑娘,我身子有些不舒服。绢儿,替我送送钱姑娘。”李母慌张回避,招来身边的丫环匆匆离开书房。

看着逃离而去的李母,钱囧囧叹惜。

叫绢儿的丫环轻声唤道“钱姑娘请吧!”

钱囧囧点点头,跟着绢儿离开书房。一路走着,心里不安。发生了什么事让李母的脚残了,那件事应该让她很害怕。

“绢儿,你跟了夫人多久?”绢儿是贴身丫环,应该知道些什么。钱囧囧想从绢儿嘴里了解情况。

绢儿和李母一样脸色苍白,慌张地摇摇头“奴婢不知道,求姑娘别再问了。”

钱囧囧很失望,知道绢儿不会告诉她原因。心情很低落,她不过是想好心帮李母,没想到会被人家拒绝。

算了,人家的家事还是不要管得好。钱囧囧停下来,对绢儿说“我想出府走走,你回去陪夫人吧。”

绢儿很为难,看着钱囧囧吞吞吐吐“可是……丞相……丞相他……”

“我知道,我会跟他说的。你先回去吧!”钱囧囧知道李习扬交待绢儿看着自己,自己不过是出府散心带着绢儿多少有些不痛快。

“钱姑娘……”不等绢儿说完话,钱囧囧一个转身冲出楼,绢儿只来得急看清一抹白影。

出了钱府,钱囧囧心里愉悦许多。自从穿到这个时代,她都没好好体会当朝的民土风情呢。

街上有叫卖的小贩,卖书画羞与叫卖的穷困书生,打着算命旗帜的算命先生……一切与古装剧里的集市有七分相似,钱囧囧倒也不觉得陌生。

女人有购物的天性,钱囧囧也不例外。东挑西捡,不出一个时辰已买了几大包。看着自个儿的战利品,钱囧囧心满意足准备回相府。

突然有些内急,钱囧囧瞄了眼不到十步之远的“沉香楼”,顾不得问清它的来历带着东西冲了进去。

“姑娘,今日沉香楼被小王爷包下了,你请到别处。”钱囧囧刚冲进店门,一位福态的中年男人将她拦了下来,很和气地请她离开。

钱囧囧急出汗来,将东西全数扔给中年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冲进店,就电视剧的经验茅厕应该设在后院。钱囧囧瞧见扶楼下有道门,猜想应该是通往后院的门。正想冲过进去,却与从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钱囧囧被撞得七晕八素,连纱笠掉了也不知道。等回过神后,再次看到众人呕吐的场面。她的脸比先前的脸更恐怖,昨儿个照镜子差点没把她自个儿吓死,红豆不知什么时候变脓疮,一个不小心碰上就会破流出很恶心的东西。

对不住各位了,她也不想吓人的。钱囧囧捡起纱笠戴好,推开还在呕吐的男人,匆匆跑进后门。

与钱囧囧相撞的男人回过神,想起主子的交待转身去追钱囧囧,一边追一边兴奋地喊着“就你了,你就是这次的花魁。”

钱囧囧赶得急,男人的话半字也没听清楚。直接冲进茅房解决个人方便问题,然后一身轻松地从茅房中走出来。看见有个大男人立在茅房不到三步的地方,以为他是个偷窥女人入厕的变态,上前对着男人就一是拳。

男人没有防范,被打了个正着,吃痛的捂着脸怒叫“你怎么打人呢?”

“靠,不打你打谁。没事蹲在茅房外做什么?变态!”钱囧囧不屑,狠狠踢了男人一脚,然后潇洒而去。

男人握紧双拳很想拧断钱囧囧的脖子,可想起她那张丑到极致的脸和主子的交待,握拳的双手慢慢放开,快步跟上钱囧囧决定和她谈谈。

钱囧囧走出后院碰上黑沉着脸的福胖中年男人,想是借了他家茅厕惹他不高兴了。钱囧囧咬咬牙,温吞地掏出块碎银递给男人。奶奶的,她去的绝对是贵宾卫生间得给银子,很心痛!

中年男人看也没看钱囧囧递出的银子,只是拿卫生眼秒杀她。

钱囧囧递得有些手软,见男人没接银子,只好做罢。收好银子从男人身边走过,然后拾起被扔在地上的东西,咒骂道“靠,不就是借个茅房么。黑着脸好似我欠他黄金似的。”

“你……”

“陈老板,她是主子请来的姑娘。”先前跟来的男人拦下中年男人的话。

中年男人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发话,默默退下。

“连大人……”

店里瞬间热闹起来,楼上突然冲下来一群女人,声音杂乱,娇音混着粗嗓门再带些嗲音,听得钱囧囧直哆嗦,鸡皮疙瘩掉了几箩筐。更恐怖的是,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丑,五官偏位严重。不是她钱囧囧不尊重人,实在是她们生得太丑啦。

“连大人”丑女中走出一位女子,钱囧囧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不是传说中出现在唐伯虎点秋香中的黄花闺女么!这身材,这声音,囧!

女子走向连飞故作娇羞,拿起手中手绢半遮美人面嗲嗲地问“大人心中可有人选,我们姐妹中谁是这次的花魁?”

花魁?

“噗!”钱囧囧忍不住笑出声,捂着肚子笑倒在桌边。

这里面能选出花魁,钱囧囧就太佩服这位连大人的审美和重口味了。

连飞看着钱囧囧,指着她大声宣布“这次的花魁就是……”

钱囧囧安静下来,静静等着连大口出雷语,然后赏脸地暴笑。

“她!”连飞的手指向钱囧囧,所有人都惊讶。

钱囧囧比所有人更惊讶,不敢置信地指着自个儿“我?”

连飞点点头,其他落选的丑女们不满道“她戴着纱笠我们怎么知道她会是这次的花魁?”

连飞点头,一个起落钱囧囧的纱笠被摘下。

“啊!”

“娘……唔……”

一时间店内传出无数女子的惨叫声,丑女们纷纷落败很认同连大人的选择,全都捂着嘴带着被吓出的泪挤出沉香楼。

“我真有那么丑么?钱囧囧很认真地问连飞。

连飞沉默不语,默默地将纱笠为钱囧囧戴好,怕死这张脸祸害更多人的胃。

钱囧囧很郁闷,拿起东西准备离开。暗暗发誓,脸一日不好她就一日不出丞相府。谁敢顶着一张让人呕吐的脸出门,她的自尊伤不起。

“姑娘请留步!”

“有事?”钱囧囧停下来,疑惑地看着连飞。

“我家主子有请,请姑娘和在下走一趟。”连飞以礼相邀,不想用强将人带回王府,怕小王爷生气。

钱囧囧皱眉“你家主子是谁,为何要请我?”

就钱囧囧对这个身子的理解,在云都里认识洛萱的人除了宫里与她相处过的人,宫外再无熟人。眼前男人的主子是谁,为何会认识洛萱?

连飞并不想回答,上前一记手刀劈晕钱囧囧抗着人对跟在身后的胖男人吩咐道“今日你看见了什么?”

男人摇摇头讨好地说“小人什么也没看到。”

男人的回答另连飞很满意,点点头转身从后门出了沉香楼。后门外早有马车等候,赶车的小斯见连飞带着人出来皱眉道“怎么将人打晕了,主子一会儿还等着问话呢?”

“走吧!”连飞将钱囧囧扔进马车里,随意坐到小斯身边。

小斯对他的粗鲁很不满意,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批评道“你小心些,这姑奶奶指不定是主子要的人。要是你弄伤了她,小心主子罚你。”

“嗯!”连飞随意应了一声,思绪早已不在此。

小斯很生气,瞪了眼连飞轻骂了句“你认真听完别人说话会死么,活了十几年最倒霉的事就是有你这个哥哥。”

赶车的小斯是连飞的弟弟连云。

两人赶着马车不多时来到清王府大门前,本想带钱囧囧进府,不料撞见七王爷杜沉邢。

杜沉邢与独子清王杜言允没住在一处,自杜言允被先帝封为清王赐了清王府独居,父子两的感情渐渐淡漠。

杜言充成了云都有名的纨绔子弟,风流花名传遍整个云都。极爱面子的杜沉邢才想着管管儿子,改掉儿子的风流。从此后,杜沉邢成了清王府的常客。

连家兄弟是杜言充的贴身侍卫,两人与他形影不离。杜沉邢见这兄弟二人赶着马车从外面回来,不用猜也知道杜言允又出府花天酒地。

杜沉邢很生气地责问“去哪里了?逆子我不是说过让你好好在府中研习兵书么?”

连家兄弟知道老王爷是在问主子清王,可车里除了被打晕的姑娘,主子根本不在。要是老王爷生气冲进车里揪人,他们掳人一事就会被发现。

连云乱了阵脚吓得脸色苍白,握着缰绳的手抖得厉害。

连飞不愧是哥哥,遇事沉着,拉着连云下马车恭恭敬敬地向杜沉邢请安“王爷!”

“让小王爷下马。”杜沉邢板着脸。

“是!”连飞转身走回马车前,停顿许久才认命地掀开车帘。

“主子!”连飞惊叫,车内除了还在昏睡的钱囧囧多了一人,此人正是清王杜言充。

杜言充打着呵欠,看看车内的钱囧囧慵懒地问“她就是你找来的花魁?”

连飞点点头,浓眉揪结成川,很怀疑主子的口味。

杜言充用手中的描金扇轻轻挑起钱囧囧的纱笠,盯着她的脸愣了许久才微笑地点点头赞许“事儿办得不错,你找来了花中之魁,丑中极品。”

钱囧囧醒来刚巧听清杜言充最后一句‘丑中极品’,很不满意,上翻白眼自言自语“杜漓,你可害惨我了。”

“逆子,你还不下车!”杜沉邢失了耐性。

突来的呵诉声让钱囧囧吓了一跳,没好气地掀开帘子,隔着纱笠瞧见杜沉邢红脸变黑脸浑身散发着杀气,看她的眼神凶神恶煞好似要将她拆骨剥皮。

“子沐,你太胡闹了!”杜沉邢恨铁不成钢,很后悔这几年对儿子的放纵。

杜言允依然慵懒慢慢挑开帘子跳下马车,然后伸手扶住钱囧囧温柔地叮嘱“娘子,该下车了。”

此语一出震住所有人,钱囧囧眼珠子都快掉地上她何时嫁人了,七王杜沉邢迷茫,他何时有了儿媳?就连遇事沉着的连飞也惊得张大嘴,府中何时多了个王妃。

杜言允跟没事人似地扶着钱囧囧下车,微笑地指着钱囧囧对杜沉邢说道“爹,你不是让我娶妻定性么。她就是我要娶的人。来,告诉未来夫君你叫什么名字?”

“靠,会有不知道自家娘子名字的夫君么?小子,你坑娘呢!”钱囧囧肺气诈了,玩弄人也得有个限度。

杜沉邢对七囧囧的粗鲁没有半分好感,一张脸快皱成苦瓜“我不同意,你贵为王爷怎可娶个没有品行的粗鄙之人?”

粗鄙,是在说谁?

钱囧囧半眯双眼,火气上头听不得半句说自个不好的话“老伯,别装得跟个受害人似的。你儿子想娶本姑娘,还得看我乐不乐意嫁呢!什么叫粗鄙?好歹姑娘我也是个本科,学得是科学懂得的哲理。知道一加一为什么不等于二么?”

“为什么?”杜言允很快接话。

钱囧囧丢他一记白目“没瞧着我在同你老子讲理么?”

“我错了,你继续!”杜言允虽然很想知道答案,看看钱囧囧未收的白眼吓得乖乖退到身后。

杜沉邢何曾被人如此逼问过,眼前的女子真不知死活。

“来人啊,将这刁妇拉下去掌嘴三十。”杜沉邢恼羞成怒。

杜言允上前将钱囧囧拉进怀中,对前来捉人的侍卫厉呵“谁敢动她?”

侍卫见杜言允护在钱囧囧身前谁也不敢上前,为难地劝说“小王爷,别让我们为难。”

杜沉邢见侍卫停止不前,儿子的阻拦让他更生气,冷冷道“将小王爷一并罚了,杖责五十。”

侍卫得令虽惧杜言允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老王爷是他爹。知道他是会武功的,侍卫人数增加力求治住清王。

杜言允本可全身而退,却因要护着不会武功的钱囧囧,不多时被侍卫抓住。连家兄弟见主子被制急着上前帮忙。

“连飞、连云,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手。我的女人我自己会保护!”杜言允阻止连家兄弟出手,将钱囧囧拼命抱进怀中护住,死也不将她交给侍卫。

钱囧囧被抱得生疼,郁闷地看着死撑的杜言允,要不是他抓她来,也不会多出这些事儿来。到底是害人还是救人,心里没了公断。

杜沉邢说到做到,杜言允被打了五十棍,挨板过程中执行者惧他是清王装出重打的样子,落在身上却是极轻。杜沉邢不发一言接过棍子亲力亲为,每一棍都用了七分力,想他是习武之人,一棍比常人重三倍。五十棍下来,杜言允的屁股早已血肉模糊,冷汗淋漓。

杜言允倒是硬气,被打成那样连吭也未吭半句。看得连家史弟心疼,忍不住要出手帮忙救他离开。

钱囧囧倒霉,路人甲一名。怕她挣扎有两名侍卫用力捉住她肩死死压住,由另名侍卫掌嘴。掌嘴的人没有丝毫手软,粗厚的大掌结结实实落在脸上,才一巴掌足足让她头晕眼花,戴着的纱笠被打落,一张其丑无比的脸惊住了男人,再也没有勇气抽第二掌。

“王爷,她这脸……”男人无比委屈,先前的一巴掌让他心里一阵恶寒。他的手竟然碰到了那张脸,今夜注定恶梦连连。

杜沉邢执行完杖责后转身,钱囧囧的脸吓了他一跳,还没见过这么丑的脸。儿子竟然还要娶她,他决不答应。

“还愣着做什么,掌她嘴。”杜沉邢十分厌恶钱囧囧,一刻也不想看到她的脸,“掌完嘴后赶她离开清王府,别让本王再看到她。”

“是,王爷!”掌嘴的男人犹豫很久,咬咬牙眼一闭两手左右开甩。只听得一阵“啪啪啪”声,三十巴掌很快就打完了。

架着钱囧囧的两名侍卫松手,钱囧囧晕倒在清王府门前,丑丑的脸变得血淋淋一片混着脓水既恐怖又恶心。

连家兄弟心里很内疚,人是他俩硬劫来的。害人家落得如此凄惨,良心哪能过得去。连飞很担心上前探探钱囧囧鼻息,人没死还有气,顿时心里松了口气。轻轻将人抱起来准备为她找位大夫,然后送回家给她一笔银两作为补偿。

连飞跟在身后,试探地问“怎么样,她还有救么?”

连飞点点头看向硬挺着身子慢慢走来的杜言允“主子,我送她去看大夫。”

“将她交给我,你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杜言允接过钱囧囧吃力地抱着人向王府而去,路经杜沉邢身边时轻笑道,“爹,你还是一样,以貌取人。”

杜沉邢被抓到痛处想起难忘的事,有个女人因他的以貌取人孤独死去。杜言允恨他的无情,恨他可以将爱分给其他女人唯独不肯轻意施舍给母妃。母妃离世的那天是他与杜沉邢第一次见面,他靠着这份恨意慢慢长大。

“子沐,我知道你恨我。就算如此,我也决不允许你做出有辱杜氏王族的事来。”杜沉邢说得决断没有半点退让。

“连云,送客!”杜言允只当杜沉邢是个不讨喜的客人,让人送他出府。

连云很为难,看着脸色极差的杜沉邢迟迟不开口说请。瞧主子抱着钱囧囧走得辛苦,急着要上前帮忙。顾不得主仆之别,对杜沉邢下逐客令“王爷请吧,我家主子今日有事不便相送。”

一翻客套,连云不管杜沉邢是否离去,转身进府帮着快跌倒的村言允抱住钱囧囧。守门的仆人匆匆关上门,将杜沉邢隔在门外。

杜沉邢吃了闭门羹,一张俊脸阴沉得可怕。望着清王府沉默,许久后才带着人离开。

钱囧囧醒来已是三日后,新伤加旧伤烧了足足两天。睁开眼瞧见陌生的床帷和室内设计,不是她在丞相府的居处。

“醒了?”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吓得钱囧囧从床上猛坐起身。

“怕什么,本王又不吃人。就算吃人,你这样的怎敢下口。”杜言允痞痞地调侃,一双桃花眼坏坏地笑着。

钱囧囧认出眼前的男人,三十个耳光全败他所赐,不晓得现在脸还有人形没。算算她穿到这个时空不到一个月,什么都没明白却悲催地落了一身伤。旧伤未愈再添新伤,拖着个受损体什么事儿也做不了。

“怎么不说话?”杜言允使劲擢弄钱囧囧的脸。

红肿的脸传来阵阵疼痛,钱囧囧疼咿呀乱叫“住手,你这个二货。”

杜言允觉得钱囧囧怪叫的样子很可爱,擢得更卖劲,直到钱囧囧急火攻心喷出血才吓得停手。

“怎么了?”杜言允很担心,钱囧囧是找来最好的棋子,他可不想有事。

靠,猫哭耗子假慈悲!钱囧囧很想对杜言允吐唾沫星子、爆几句粗话,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只好闭上眼养神,眼不见心不烦。

杜言允有些不习惯沉默,推了推钱囧囧自说自话“本王可以给你王妃的名分,这是别人求不来的。你只要做好为妻的本分,不该问的事不要问,不该知道的事也别试着打听。你是清王府的女主人,不是主人,这一点你得记清楚,别逾越了。你想要什么,只要不太过分本王都会依你。”

“真的吗?”钱囧囧紧握双拳疑惑。

杜言允点点头很高兴“你这么快就想好要做本王的王妃么?算你识相。”

钱囧囧很不识相,备好的拳头热情地送出去“我一直都想这么做!狗屁女主人,为了揍你这王八蛋姐可以不是人。混蛋,当姐是软柿子啊!”

揍完人,钱囧囧感到浑身舒畅精神抖擞。没办法,这都是被憋的。顾羽络武功太高,她没能力出气。杜漓和福生是她要好的朋友,在没有半个熟人的时空他们可是等同亲人的存在,伤不得。杜言允倒霉,撞枪口上不揍对不起自个儿。

“我这脸伤给你打折就不同你讨,下次离我远点。”钱囧囧挥挥拳头警告。

“你要去哪里?”杜言允被打得有些懵,瞧着钱囧囧下床离开,心里很急想也不想一个飞身将她扑倒。这一扑并未收力,冲力过大钱囧囧被压得翻翻白眼晕死过去。

杜言允汗颜,讪笑着将人抗回床中庆幸“还好留下了!”

为了不让钱囧囧逃走,杜言允命人为她服下迷药,每日让她昏昏沉睡。直到三日后才停了药,等到钱囧囧完全清醒时已是深夜时分。也不知王府出什么事,灯火通明和白日没什么两样。

钱囧囧揉揉额头慢慢下床,目光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艳红,喜庆的布置极惹眼,分明是成亲时的布置。前几日听他说成亲之事,没想到是真。

“王妃醒了,王妃醒了!”突然闯进一名丫环瞧见钱囧囧下床走动,兴奋地跑出去。然后人领着大群丫环鱼贯而入,每人手中都托着只装有东西的托盘。

艳红绣金嫁衣,纯金并莲嫁冠映着烛火金光闪烁,刺痛钱囧囧双眼。瞧这阵势,不用他人说钱囧囧也猜到这些东西都是为她备下的。她就是清王杜言允选中的王妃。

“都愣着做什么?芸儿伺候王妃沐浴更衣,莉儿准备好嫁冠首饰为王妃梳妆,小丝将喜灯点亮等儿会要用呢。你们动作都快些,主子和宾客都还等着呢!”最先入屋的丫环有条不紊安排所有人做事。

“是,妙红姐!”丫环们乖巧地应和,钱囧囧被强行拉到屏风后,候在门外的仆人抬着大桶热水进屋,搁下浴桶后匆匆离开。

“快快快,别让主子等急了!”一连三个快,可见事儿很急。妙红若不是定力高,换作他人此时定是一片混乱。

钱囧囧由着叫芸儿的丫头为自个儿沐浴,隔着雾气仔细看着妙红指挥丫头做事。妙红举手投足间极有气势,像极古代剧中地位仅次女主之下的大丫环。模样长得挺好,做事精明,搁剧里就是一祸主的妖精。有头脑的女主人断不会留这丫头。

钱囧囧有些喜欢叫妙红的丫环,若是离开清王府她定会拐上这丫头,身边多个精明的丫头遇到难处有人商量帮着出出主意。

“妙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进清王府的?”要想一个人臣服于自己,首要便攻占他的心。而攻心的精髓在于了解,只有了解一个人才能捉住其弱点进而攻陷。钱囧囧这招抛砖引玉算是攻心的前奏。

妙红是个实心眼的女子,她精明在于对主子的忠诚。钱囧囧的心思她断然猜不透,只当是闲话家常熟习环境。

“奴婢自小就和连家兄弟跟着主子,王妃可是要了解清王府有哪些人?”妙红笑笑,上前掺扶穿好嫁衣的钱囧囧,从莉儿手中接过玉梳亲自为钱囧囧梳头。

“王妃别急,过了今夜你就是这清王府的女主子。明日妙红会将府中记录仆人的记事簿放到书桌上供你细读,还有府中的帐簿也一并给你。”妙红实话实说,想着王府中有了女主人,府中大小事不该由着自己管着,免得落人口实。从明日起,她的职责是服侍两位主子,完成对老王妃的托付。

钱囧囧大惊,没想到妙红竟然也是清王府的管事,府中大小事务都由她一手操持。能让若大的清王府不受落败之忧,此女子能力不可小觑。

“王妃,该去前厅与主子拜堂了。”妙红将喜帕轻轻为钱囧囧盖上,慢慢扶着她吩咐道,“掌灯!”

“是,妙红姐!”所有丫环各执一盏红色喜灯分行两边,护着妙红和钱囧囧缓缓前行。

钱囧囧每走一步心里便紧张一分,她没想过要和谁成亲,刚刚的乖巧只不过是迷惑他人的计谋。等到他们放松警惕,就是她逃走的最佳时机。清王妃,见鬼去吧!

妙红似乎感受到钱囧囧的紧张,轻笑道“王妃别紧张,里面都是些熟识的人。听说皇上也来了,一会儿定会有好戏可看。”

“杜漓!”钱囧囧很惊讶,很快又镇定下来。以她对杜漓的了解,但凡有饮宴的地方就少不了蹭吃蹭喝的主仆二人,他出现在婚宴上是完全可能的。

“他是不是送了幅画做贺礼?”钱囧囧很希望杜漓送礼有所改变,别老是那么穷酸送些没用的书画给人家当厕纸。上次送给李习扬的手抄佛经,在仆人专用的茅房中被她发现。

妙红很惊讶“王妃怎么会知道?”

能不知道么,听福生说以往送礼都是以书画为主,偶你送些从民间地摊上淘来的小玩意。钱囧囧翻翻白眼,对杜漓的礼很感冒“老套!”

妙红疑惑,听王妃的口气好似和皇上是熟人。听连飞说,王妃是从云都沉香楼劫来的姑娘,没听说过她是宫里的女子。这是怎么回事?

由不得妙红细想,宾客的笑谈声渐渐近了。妙红收收红思掺着钱囧囧悄声道“王妃,我们到了!”

钱囧囧了然地点点头,暗自长舒一口气。此时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妙红,我有些内急。”钱囧囧展开行动,想用尿遁法脱身。

妙红为难,谁还没个内急的时候。可是,吉时快到了。怎么办?

“妙红……”钱囧囧很疼苦,装得十分像。

妙红没了主意。

“妙红,王妃到了怎么也不通传一声?你这丫头越发的松散了。”杜言允眼精早就瞧见妙红和一身嫁衣的钱囧囧,推掉客人的客套急急赶过来。从妙红手中接过红绸,半扶半抱强掺钱囧囧向前。

钱囧囧很纳闷,好歹杜言允也是挨过五十杖责的人,仅仅三天竟然能好得这么快。说来还得感谢这家伙,不知道从何处请来了名医,用了三天的药她的脸好了大半,都结疤了。

尿遁法失败,钱囧囧只得将希望寄托在杜沉邢和杜漓身上。等到拜堂时,她把盖头轻轻一掀,众人看清她的样子后,杜沉邢绝对会跑出来阻止一切,然后让人把她赶出清王府。要是歹命、倒霉,杜沉邢不管事,只要她高呼一声皇上,杜漓会设法阻止杜言允然后带她回宫。

手握二大筹码,钱囧囧心渐渐平静下来。

钱囧囧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很配合地跟着杜言允走向前厅。司仪洪亮的嗓门高喊“请老王爷、老王妃上坐。”

杜沉邢黑沉着脸,煞气地坐上左上位,右上位被妙红请上供奉的老王妃的灵位,让以死之人证婚是杜言允要求的,他极爱他的母亲,不想她错过他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

灵位被请上位,堂下一片哗然,大伙小声议论。

“清王爷是什么意思?”大臣甲小声问大臣乙。

大臣乙摇摇头“猜不透,这清王爷做事从来就没人想明白过。”

“你们都别猜,等着看好戏。七王和清王父子不和,两人共处一室指不定演出什么好戏呢。”另名大臣戏谑地等着好戏上演。

钱囧囧不是聋子,大臣们的话听得她心花怒放,杜家父子不和就意味着她被赶出清王府的机率很大。

司仪也听到了大臣们的话,顿时感到压力很大,看看七王杜沉邢黑沉的脸和杜言允没心没肺的笑,冷汗淋漓直想丢下重金不要离开清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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