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与我》小说最新章节,宋初 喻儿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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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宗政喻早早起了,但无论是和小据还是宗政益一起,昨日也全然忘了询问早课于何处进行。只能拿着一本书立于院门外,假意读书,实则是想等院里与其他两位同行,也不显得那样尴尬。

没一会儿,那榜眼郎从房里迈出,直径向着大门走去,眼神竟和之前一样冷漠、像连一丝余光也没望向宗政喻。

见那人渐渐走近,宗政喻在询问和不询问反复纠结。最终,仍忍不住拱手欲问:“公子……”

奈何榜眼郎,毫无停留。略过宗政喻,便向前离去。宗政喻面子薄,略微有些羞涩。也不好一路跟着,想着现在时辰还早,还是等宗政益。

此时清晨的风仍然有些大,也有一些寒冷,宗政喻忍不住搓了搓手、时不时微微颤了颤。心想这都已近卯时,最终忍不住敲了敲宗政益的房门。

……

与之同时讲堂里。

三十学子唯缺三人,恰好是状元、榜眼与探花三人未来。堂下小据颇有些紧张心想:喻哥莫不是找不着方向吧。

大约过了片刻,一位老先生一只手抱着一塌书,另外一只手抚着他那花白的胡子,面露慈祥缓缓地走上堂上,慢慢推开椅子,轻轻坐了上去。一边放好了书,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晃了晃茶杯,抿了一口茶。抬头向下望了望说:“第一日便有三人晚了么?”

话音刚落,那榜眼郎拱手回道:“先生恰好卯时,”说完又指了指门外置于院中的日晷。又道:“恰好。”

那老先生也只是乐呵笑了笑。脸上也看不出喜怒。随即说道:“那便入座吧。”

榜眼郎闻言也就寻了一空位坐了下来。

已过卯时,宗政喻和宗政益仍然未来,那老先生,端着书籍,依着椅子,慢慢看了起来。像是要等人齐了便讲课一般。

小据心里暗暗为宗政喻担心,指不定会有些什么惩罚。小据心不在焉地看着书案上的书,又时不时望向门外。

“看书时理应态度严肃、收视反听,但求心静。”

小据听见这声音,实在不敢再乱动。

大约半炷香,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宗政益不急不躁地拱手道:“学生宗政益,路上遇见些情况便晚了,还望先生见谅。”

老先生抬了抬头,望了望宗政益,便又低下头看起书来。又过了一会,宗政喻从外门走到内门口拱手道:“学生昨日才入学,对私学仍是不熟悉,走错了路,还望先生恕罪。”

宗政益看着宗政喻从外门进来时,隐隐约约看见外门外锦衣卫的衣摆。微怔,随即眯了眯眼睛。不知所想。

宗政喻见宗政益也在晚到了,只觉得十分诧异。

原来宗政喻见去找宗政益时,宗政益早已不在房里。若不是路上遇见了侍卫大哥,想必今日早课定是上不成的。

只见那老先生翻了翻书,慢慢地说:“入座便是,仅此一次,莫要再犯。”

一旁的小据松了口气,侧了侧身子,面向宗政喻,指了指身旁的空位子,示意宗政喻过来。

待宗政喻入座后,小据悄声地对宗政喻说:“还好给你留了位置,不然就要去宗政益那位置吹冷风了。”小据本想继续说什么,只见那老先生轻咳一声便说:“老朽不才,白恩录。今日为诸君讲一讲,这如今大临的内外局势。”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一学子竟直接喊了出来:“先生便是书圣,白恩录,大临的文史奠基者。又号称百书录,也是正武皇帝的帝师。”

宗政喻微愣望向满脸崇拜的小据。问道:“什么书圣,仔细讲讲。”

小据很是激动却小声地说“喻哥,你不知道吗?大临四大圣之一。正武年间,大临与新朝交战,最著名的一战便是武安之战,书圣便写了一篇《武安贴》,散于新朝军营,仅凭一贴,新朝二十万将士竟降十余万。也正是因为此事,文官集团势起。力压武官。再者,听说他读尽天下书,便被世人称为书圣。”

白恩录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又轻咳了一声,拿着一旁的戒尺敲了敲书案说:“回归正题,如今天下三分为狄朝、新朝和我朝大临。狄朝与新朝盘踞于我朝北方。我大临与狄朝以朔阴山脉为界,设周山关。与新朝与武安城外设临新关。新朝与狄朝乃是新狄关。如今陛下重文轻武,崇尚礼乐,又儒道佛并兼。临新两朝,正武二十三年起于新临关外,订立契约、止戈休憩,每年互送贡岁。乃称新临之约。至今已十余年了。”

……

金銮殿内

景德帝淡漠地把玩拇指上玉扳指。

此时一身着朱红官服的男子上前道:“臣锦衣卫镇抚刘德,有本要奏。”

“刘爱卿请讲。”

“年初镇州公一案,臣已有眉目。”

景德帝微微低了低头看着刘德,脸上却仍有些许冷漠。

刘德道:“启禀陛下,此案乃镇州公于花满楼与一醉酒的街头混混因花满楼一乐师起了争执,力微不敌,这才被夺了势。犯事者已于诏狱认罪伏诛。”

花满楼乃是,京城最大的烟柳之地。最受那些纨绔子弟的喜欢。

“满口胡言!”镇国公听了那话怒斥着,随即面向皇帝说:“启禀陛下,那日臣府里的下人亲眼见到乃是丞相次子所为。如今丞相借着洪灾为由前往江南,府里夫人、几位公子全然不见身影,这难道不是畏罪潜逃吗?”又面向刘德说:“刘镇抚你以下犯上、欺瞒圣上。该当何罪!”

刘德撇了一眼镇国公,并不理会,从拿出一沓写了供词的纸面向景德帝说“启禀陛下,这是镇国公府里几位下人的口供,还望过目。”

景德帝身旁的总管太监潘公公拿过供词,递向景德帝。

景德帝拿过供词,默然地看了看。又递给潘公公说:“让镇国公看看吧。”

“奴才遵旨。”潘公公将供词递给镇国公面前。

镇国公,愤然地接过打开看了看,随即满脸震惊:“不可能!”

刘德反驳道:“有何不可能,众人皆知,丞相二公子与镇州公交好。尚且不论其间关系,何况镇州公好男色,下官早有耳闻且……”

“一派胡言!”

“好了,听了朕竟有些疼痛。此案锦衣卫再深查一次,后日结案,给镇国公一个好的交代。”说着抚了抚头。像是想起了什么。

“上元节那日的国宴,光禄寺筹备得如何。”

“启禀陛下,已然安排妥当。”

“甚好,若无事那便退朝吧。”

……

江南

宋初文拿着一信封,跑进宋慕学房里,拱手道:“父亲,朝堂那边的传来消息。陛下,让锦衣卫镇抚刘大人再深查一遍。这是信。”

宋慕学正拿着笔在写着什么,宋初文见父亲没有看信的意思,便收起信来,侧头看着宋慕学写了四个字:惊弓之鸟。

“父亲这是何意?”

“自温成一案之后,前太子嫡系尽除、皇后幽禁。陛下与周氏离心。几年后却又立了周皇后所生的二皇子范益原为太子。今日之为,本来也只是赌一赌圣意。没想到既保全了玦儿、又打压了太子一派。如今的周氏已如惊弓之鸟,再难回光返照了!”

宋慕学停顿了一会儿说:“洪灾渐缓,我也不必长期留于江南。”说完目光变得温柔些说道:“对了,再过几日便是上元节,我们该回京了。玦儿在江南再待几日,等镇州公之事尘埃落定后再返京。文儿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便启程回中宸。”又看向门外轻轻道:江南是要比京城暖和很多,也不知喻儿此时在做什么。

镇国公府

镇国公轻叹一声说:“陛下明知那刘德乃是他宋慕学的学生。如今又再一次交于刘德调查,这态度已然明确了。”

镇郡公猛地敲着桌子大声说着:“奸相误国,可怜兑儿,要如此一生。”

镇国公世子叹了叹气说:“太子年少,若有一日,这宋慕学,便是最大的绊脚石。只是可惜我们作为太子外家,早已无实权,若是周家还是当初的周家……”

镇国公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听这类似的言论:“兑儿的事,再寻寻良医,实在不行便只好求求医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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