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与我》小说最新章节,宋初 喻儿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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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日午时。

宋初喻微微睁开了眼,想起身喝点水,刚坐了起来。小七听见了动静,来不及想什么,就跑进了宋初喻的卧房,见眼前一幕带些哭腔地喊道:“小公子,您终于醒了。小七吓惨了都。”

宋初喻含笑道:“习以为常就好了,”思虑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吩咐道:“小七,从我房里取点银两。交付于西市外街的一家医馆……嗯……我似乎不记得是何名,只记得是一个老先生,那人唤他晓老头。”

“好的公子,小的现在就去。”

“对了,父亲和长兄呢?”

小七似乎有些遮遮掩掩,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老爷吩咐小的,小公子只需好生养着身子,国私学处,可初八再去,老爷和大公子应是出府有事,好几日不能回来。”

宋初喻迟疑了一阵,又想起昨夜隐隐约约听见的话,正想继续问着什么,便见小七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个腰牌说是老爷留的。说完,将东西递给宋初喻,便取了些银两退了下去。

宋初喻拿过腰牌,上面写着——国子监私学学子宗政喻,又拆开信来大致内容是:呵责了宋初喻与宋初文,并写道,已知会国子监,小公子身体抱恙,休五日于修养。已备银两与药方。入学后,抓药不可节俭忌讳。这段时间,母亲回了老家简州,父亲和兄长出差在外等等

望着这封信,一丝暖意涌入心头,遥想自己一岁未及,便送入青南观,拜师于玄易道长,长至九岁,宋慕学方将宋初喻接回相府。

尽管如今已经虚岁十四,对待父母兄长也不算过多亲切,也怨过父亲抛弃母亲不闻不问。也怨过父亲将自己丢于道观不管不问。可自己明白父亲对他与两位兄长不同,更加宠爱,甚至期望更高。

宋初喻也不愿多想,喝过药也便躺下想思索些旁的事,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大临正武帝时,崇尚军功,于四路设四王,又设锦衣卫,明面上是督监百官,但到了后面剑锋直指文官集团,让本受重重打压的文官集团,更加喘不过气来。

后来于国子监又设除太学、女子学外的新学——国私学,虽说明面上是为了告诉文官集团,皇帝重视他们,实际上为了什么,那也不得而知。

后来景瑞帝登基,重用丞相一派,也就是出生寒门如今却成为士族的寒东党。推崇文治,抑制土地兼并、重新审查农户、丈量土地、摊丁入亩。收回大部分武官集团的军权,牢牢掌握在皇帝手中。部分地区,又形成了文官行军权、武官行事权。重新规划了各个官位职能。

又扩大了锦衣卫的权力。为了降低世袭罔替消极之处、为寒门子弟提供一条入仕的机会。

除了本来的科举又添了恩举。除了强调公平正义。更强调了国私学的重要性。

自然而然大临便流传了这样的说法:凡国私学子弟学成,武能执鞭安天下,文能提笔道古今。写成而归,最不济也是京城五品臣。

也正是如此,整个大临,以子孙能如国私学为荣。

……

宋初喻于府内,修养了几日,每日食药膳、泡药浴。左臂的伤口也早已结痂。医官也说了,好生调养便不会留疤。

前几日,小七告知宋初喻:银两已给了那晓老先生的徒儿,说是他们家先生恰巧有事出去了。

那徒儿本想留小七一会儿。让小七退却了。

只是这事不知道为何让宋初喻颇为上心,像是想听见什么…….

初九这天,小七早已为宋初喻收拾好行李,宋初喻换上国子监备的衣裳,披了一件棉袍子。将身份腰牌放于袖间。告知小七,自己不在的日子,可回家。

小七本来还想送送小公子,让宋初喻婉拒了,说是文书说了,得独行。收拾好东西,宋初喻还想再拜别一下自己的教书师父。宋初喻有两个师父,一个是观里的师父,另一个便是教书的师父杨伯庸。

宋初喻,提上行李,来到先生的住所,轻轻敲了敲门:“师父,学生宋初喻,特来向师父拜别。”见无人应。正想立于门外,等一会儿再敲。

大概过了半炷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小公子,还好你还在,”宋初喻回过身来,是专门照顾师父的由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继续说着:“杨先生外出云游了,临走之前,留下一封信,说是今日公子会来文集堂。没想到我这马大哈,竟然疏忽了。还望公子恕罪。”

“无碍,由清你先下去吧。”宋初喻接过信,走到一旁的亭里,放下行李,抖了抖身上的雪,便拆开信来上:为师云游,欲编撰民生录,已此录作汝之成年之礼相赠。初喻此番入学,定记亲贤远不正之人。《礼记》有言,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宋初喻一字一句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看完后小心翼翼地将信装入信封。喃喃而反复地说道:“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又望了望师父的门房,便提起行李,向门外走去。

……

国子监的位置,宋初喻很早便记在心里,与孔庙相邻,大概在皇宫东门-承恩门的斜前方。也是东市后门的后面不远处。以前和小胖走过这一带。

大约半个时辰不到,宋初喻来到了国子监的大门口,向着大门的一带头身着锦衣的侍卫出示文书和腰牌。并告知侍卫,自己提前请了病休日,于初九入学。那侍卫看了看宋初喻,再看了看文书和腰牌拱手侧身道:“这位公子,请随在下来。”

宋初喻随着那位侍卫入了门向左方走去,那名侍卫,下意识望了望看着,宋初喻端端正正地走着,竟无前日入学学子那种兴奋,又看了看那略显病态,却衬着那肤如凝脂。侍卫想着这儿,忙回过神来想找个话便说:“这位公子,国私学虽然是封闭的,但在国子监内不是,左边是国私学,右边是太学。国私学与太学,多有较量,”那侍卫又指着正前方说:“那前面是女子学,里面的都是皇亲贵族、达官显贵的女儿。”

宋初喻不在意地嗯了一声问道:“侍卫大哥,请问国私学还有多久到?”

那侍卫面露尴尬,仍是笑呵呵地,指着前方说道;“前面便是。”

过来一会儿,那侍卫指着前面的一个小屋子说:“便是那个小屋子,去登记便是。在下不能久留,便先告退。”说完,将文书和腰牌还于宋初喻,便离去了。

宋初喻拱手道谢。便向小屋走去。

宋初喻刚踏入小屋,觉得暗沉沉的,大概是没点上蜡烛。再一看,便见,一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堂中间一手翻阅着书籍,一手提着笔,写着什么。

宋初喻环视着这间小屋,十分空旷,只有四张座椅,和堂上的一张大的书案,书案后面有一面大的架子,架子上面装满了书籍。书架旁边竟还有一个大帘子。

……

正当宋初喻环视着四周,一道散懒的声音传来:“你是请了休日那位吗?”

宋初喻一听,便将文书与腰牌交于那位官员。便拱手道:“正是不才,在下……宗政喻。”宋初喻本来想说自己叫宋初喻的,想到了文书所写,不可自暴姓名。

“哈哈哈,宗政喻!你还是少数没自报姓名的。”那位官员从书堆掏出一本。另只手推开书案上的书。打开书,一直喃喃喊着:“宗政喻、宗政喻。这儿,”看了看簿,抬起头看着宋初喻说:“没想到,公子还是国试状元。”

说完将文书收下,给了宋初喻一份国私学区域布局图,从书架里找了一个盒子,掏出了一把钥匙将钥匙和腰牌递扔给宋初喻说:“宗政喻,你时间正好,恰巧明日正式入学,若是再晚一日,便可惜了那国试状元的称号。嗯……这儿,对了,你的房间在东院,天景房。”

说完又在书堆里找出一张纸,写了些什么。随后说:“门在帘子后面。”

宗政喻,接过钥匙和腰牌看了看,又望向那个帘子。暗念道:父亲只说是入围一甲,没想到竟是状元,若是父亲与兄长知晓,定是十分欣慰。

想到这儿,向着那位官员拱手致谢。提起行李,向帘子走去。

宗政喻掀开帘子,眼前顿时明亮了起来,入了里面,也便正式入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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