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与我》小说最新章节,宋初 喻儿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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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殿下与我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意枫眠

角色:宋初 喻儿

简介:前朝战乱,国分为三。一为中原地区的大临朝、二为东北地区的大新朝、三为西北荒漠地区的大狄朝。大临景瑞九年,初四灯会这日,神秘冷酷内敛的太子将体弱多病的丞相公子误认为乞儿,第一次外出体验民间灯会的太子遇见刺客,阴差阳错下被丞相公子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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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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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景瑞九年一月初二。

“老爷回来了!”福伯一边喊着嗓子,一边小跑到宋慕学身旁,为才从都堂回来的宋慕学披上大氅。

宋慕学,元武二十年的登科状元,颇受当时太子爷,也是如今景瑞帝赏识,一朝登天,便直入青云。景瑞元年,拜尚书令,也是名副其实、权倾朝野的当朝丞相。

“喻儿呢?”宋慕学理着袍子问道。

“小公子前些日子,去了那国子监,回来又染了寒疾,夫人让小公子卧在暖阁,不让走动。”

宋慕学叹了一声,侧过身子,指了指身后下人手里的大匣子说,“抱上它,让文儿、玦儿到暖阁来。”

宋慕学褪去官服,换了一身常服,便去了暖阁。

大临的京城——中宸,地处中原,但又偏向北方,不像南方一些府州,十年难见一场雪。而中宸未至隆冬时节便早已大雪纷飞,不做间断。奈何丞相府的桃花,尤其是暖阁旁的,盛开地比京城任何一处都要早上许多。

宋慕学绕过池子,望见前处,两位少年端坐在椅子上,一位略显病态的少年,却有些玩笑般逗两位哥哥说话。

“父亲又不会吃人,这样严肃作甚。”

宋慕学轻咳了一声,三位少年忙起身拱手。

大公子宋初文道:“见过父亲。不知父亲,让儿子们来此所为何事。”

宋慕学理理袍子,坐在椅子上,拿起着一旁下人刚端上的茶杯,慢慢抿了一口,看了看几人说到:“是喻儿的事,前几日喻儿入国子监国试,今日早朝后,国子监那边告知我,喻儿笔试入围一甲。可入国私学。”

二公子宋初玦听了父亲的话,脸上有些高兴笑着说:“还以为小喻儿,幼时在观里待得久,愚笨了脑袋,得多亏这几年请来的先生学识渊博,是教得了我们小喻儿。”

宋慕学听了这话,难得失神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指了指适才抱来的匣子,对着小公子宋初喻说:“喻儿,这匣子里,有你即将入学所需物品、入学文书、国私学备的衣物。你一会儿拿回房里。”说完又对这宋初文、宋初玦说:“我一会儿还有公务应需处理,具体事宜,你们讲于喻儿。待用晚膳时再我再叮嘱两句。”说着,便向着书房方向离去。

见父亲已经远去,宋初玦不由得松了口气。宋初文打开匣子,仔细看了看入学文书。

宋初玦一边端起茶杯大口喝了一杯,一边嘀咕着:“冬天就得喝热茶,不然得多冷。”

宋初文微微瞥了一眼,叹了叹气。轻声道:“没规矩。”

宋初喻见了此景,也淡淡笑了笑。

自从宋初喻被父亲接回丞相府后,自己便多了两个哥哥。在回丞相府的路上,宋初喻,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丞相夫人和几位兄长会瞧不起自己、甚至挤兑自己。没想到这些年来,不仅仅是丞相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两位兄长的宠爱。想到这里,不由得心里暖暖的。

“兄长,国私学是什么?”宋初喻回想起,自己参加一些什么考试也是遵循的父亲的安排,对朝廷的制度什么的,还是不怎么了解。想到这里,默默有些自责,慢慢开始反思自己平时为何不多向先生请教一下。

宋初玦听了这话,坐正了身子对着宋初喻说:“小喻儿,首先你须知国私学为何,那是正武帝时期所成立。其每年会于世家贵族子弟中通过家族推举、年满十三,虚岁十四的和在大临境内每年通过院试文笔卓越且十三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秀才,于年末到国子监参加糊名编号的国试,一甲三人、二甲七人、三甲二十人,共三十人入国私学,进行为期一年的封闭传教,届时每人会以宗政为姓,自酌其名。且凡入国私学,勿提身世,触之便除。”

“为了不结党营私?”

“原因很多,小喻儿,你只须知,多结交些朋友,多学些本领,贵也好,贱也罢,当年大哥,与国私学失之交臂,而我入其也由末位仓促收尾,如今也算懂得其重要性。至于是什么,小喻儿要你自己去瞧了。”

宋初喻听了这话,重重点了点头,开始思考着什么。

“小喻儿,你想取何名呢?”宋初文将文书放入匣子后,随即递给宋初喻。

宋初喻缓慢地说道:“宗政喻,至下山后,寒疾总是反反复复,也没怎么出过门,若是在国私学里,学得一番本领,那便是有幸。名字称呼而已,便这样吧,暖阁闷得慌,也不想久待,喻儿,也想回院里收拾点行李。”

“这样也好,多走动走动。入学初四当日,这几日,先注意着身子。”宋初文说着。

宋初喻小声回应到:“兄长,今晚西市灯会。与人有约。”

听了这话宋初玦颇为有趣地笑着说:“是哪家姑娘,竟约得上我家小公子,灯会佳日,虽没上元节那样盛大的烟火,但也是极热闹的。”

宋初喻愣了愣:“灯会与姑娘有何关联?”

宋初文打断两人说话:“小喻儿,莫听小玦胡言,先回房去,早些回来莫让父亲知晓便是。”

宋初喻,站起身来,望了望两位兄长。

身旁的伴读小七忙为自家小公子披上大氅,随即撑开伞来,在门外等着。

“兄长,喻儿用完晚膳,再离去,一个时辰不到,便能回来。”说完,撑着伞,便离去。

见宋初喻已走远,宋初文猛地一盯,狠狠地看着宋初玦,宋初玦被这一眼神吓了一下不自在地问道:“长兄缘故如此看我。”说完不经意间揉了揉手指,竟显得有些无处安放。

“这两年,父亲公务繁忙,而我我忙着科举,没什么闲暇时间,管教你,由着你一通闹来,在国私学里,结交些狐朋狗友也罢了,他周知兑乃是何人,你难得不知吗?”

“兄长,这便是你的不对,他周知兑再不济,也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如今太子殿下的亲表兄。如此皇亲贵胄,你竟言是狐朋狗友,我甚不解。”宋初玦没好气的望着门外。暖阁里的一众下人见眼前一幕,都有些惶恐,这还是两位公子头一次起如此争执。只敢低着头,不敢言一句。

“你万不该,带小喻儿去见他。你还好意思提灯会这一干事。小喻儿非池中之物,若是让我再知道类似的事,我便告知父亲母亲,定不再护着你。”说完拿过伞,便走了。

宋初玦看着眼前一幕,竟觉得有些羞耻:“该死的周知兑,我定辱他。”又愤然地看着一众下人:“今日之事,若是父亲知晓半句,丞相府便留你们不得。拿过身旁伴读小满递过来的伞,在其耳旁低语了两句,也便离了暖阁,出门坐上马车便不知驰向何处。

……

宋初喻,回了房,打开匣子,拿起文书看了看,上边大意是:被选取的学子,穿戴端正,于年初四,独自步行至国子监处。

宋初喻将文书放回,关好匣子。

从怀里掏出一金镶玉的长命锁,这块玉质地致密细润,颜色晶莹剔透。长命锁的背后刻了一个行书隽逸的“喻”

宋初喻想着:“这是母亲生前留给我的,在观里时,师父告诉我,我此生将历三劫,下山后此物若不离身,便可化难。”

虽然宋初喻从小受“道”的熏陶,但只是崇尚其间的道论,对所谓术数,并不推崇。也只是敬而远之,将信将疑。

正当宋初喻思索时,伴读小七一边跑着,一边喊着:“公子,公子,大公子和二公子适才在暖阁吵了好一会儿,差点动起手来,闹的大公子夺门而出,二公子索性离了府。”宋初喻看着小七累呼呼的样子,没由得淡淡笑了下,转念说:“至我来府,从未见兄长们有过争端,可知所为何事。”

小七下意识望了望门外,靠近宋初喻耳畔,轻轻地说:“好像是因为那个叫什么周知兑的。”

刹那间,宋初喻愣了一下,眉目微颦 似乎很不想听见这个名字。小七仿佛觉得公子脸色有些不对劲,赶快止住话题,一边收拾着书案,一边聊聊这几日京城发生的趣事,转念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公子……那啥千万别让二公子知道,不然他会我赶出去的。”

宋初喻一听有些好笑:“怕你们下来,也是这样传的吧。无事,兄长也是说说而已。”

“嘿嘿,那倒也确实是这样的。哦!对了,晚间的灯会,公子需要小七陪同吗?”

“不了。”

“可是……公子……您总是一个人走丢……”

宋初喻迟钝了会儿,转而笑道:“无碍,先前二哥带我去过西市,且西市离府里近,识得路的,不会再寻不得方向的。”

……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便有下人前来:“小公子该前往暖阁用晚膳了。”

宋初喻披上大氅,随后问道:“今日晚膳不在晚月院?”

下人回答到:“老爷说公子寒疾未退,暖阁用膳,稳妥些。”

宋初喻点了点头,小七撑开伞来于门口等候。

今年中宸的冬日,比往年要冷上许多,或许是暖阁后山的温泉,让宋初喻还未入暖阁便感受到暖意。

刚踏入门边,一茶杯直径被摔在门槛上 ,摔地四分五裂。幸好宋初喻动作有些缓慢,这才没被伤到。

只是见着,一位身着华丽的夫人站起身来:“玦儿和文儿起了争执,那也不能全怨是我教的好儿子呀。”

宋慕学没好气地说道:“这些年,若不是你纵着玦儿,怎会养成他如今的脾性。”

那位夫人就是丞相夫人,也是抚国公嫡三小姐,更是当朝太后的亲侄女、皇贵妃的亲妹妹——高倾冬。

只不过,早年还不是丞相的宋慕学,因为一些事引得高家勃然大怒。竟想将还是赘婿的宋慕学逐出家门。然而高夫人却一厢情愿地要与丞相在一起,因此便脱离了高家。也可能正因为这件事,丞相府与抚国公府的关系一直不好,最后也因为政见不和,上升到党派之争。

高夫人正想回说两句转眼便看见宋初喻立在门外,忙拉进门来,让下人关上门说道:“我的小喻儿呀,这么大的雪,怎么站在门外,刚刚你父亲摔那杯子没伤及你吧。”

宋初喻忙说:“无碍,适才躲得及时,没伤着。”

高夫人看见宋初喻,像是抓住了什么,竟向着宋慕学怒道:“看看你,将朝廷里的丞相威风摆到家里来了。除了责备我们母子四人,也做不得什么了。”说完摆了摆手,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便找了一个远点的位置,拉着宋初喻坐了下来。

“你…妇人之见。”

宋慕学没和高夫人继续说着什么,看着宋初喻眼神渐渐温和了些,简单说了些关于国私学的事。

“叫宗政喻?那好,明日早朝后,我便将腰牌拿于你。”

话音刚落,大公子宋初文推开门来,随即拱手道:“父亲,母亲,二弟应是有事离去,寻不得人。”

高夫人一听,忙抢在宋慕学之前说道:“不提玦儿了,玦儿大了应有自己的事情做,来我们一家人好好吃吃饭。好歹也有个过年的气氛。”

宋慕学本想说些什么也想想作罢。只是说道:“下午的事也便算了,晚点西市有灯会,喻儿自来中宸后,甚少出门,如今一去也便是一年,又不能出国子监。文儿便带喻儿去瞧瞧,好好玩玩,顺便带喻儿找着国子监的位置。”

“好的父亲,用完膳便去。”

宋初喻一听,心里颇为高兴。

大约过了半炷香宋初喻放下碗筷:“父亲、母亲、兄长,喻儿用完膳了,先去换身衣裳。”说完便想起身。

“才吃几口呀。”高夫人在一旁关怀地问着。

“母亲,听说灯会有许多吃食,儿子想留点肚子嘛。”说着便走至门口,关上门后,对小七嘀咕了两句。便回了院里。

宋初文用完膳就向宋初喻院里走去,恰好遇见了小七。小七小跑到宋初文跟前:“大公子,小公子刚离去,说自有安排,还请大公子放心。”

“这…真是胡闹,罢了,小喻儿可说是见何人,约好的地点,具体何处,我也好让人暗中护着。”

“何人……这小的也不知,地点应是在西市前门。”

宋初文点了点头:“好,小公子回来后,第一时间告知我。”

……

这时天已暗了下来,西市张灯结彩,比前几日的气氛更加的喜庆。由于灯会的缘故来来往往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宋初喻找小七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麻布衣裳。立在西市门口。

适才来的时候,宋初喻低估了这外面的寒冷,哆哆嗦嗦晃过来,一路上摔了好几次衣裳上全是一点泥土夹带着一点点白雪,和雪融化的水迹。宋初喻一路上一直有些自责地嘀咕着:“竟将小七的衣服弄得这样脏了。”

来了西市,可能是西市人多,宋初喻也觉得身子渐渐也热和了起来。

由于寒冷宋初喻只好蹲在前门的柱子旁。也仍然打着冷颤。

大约过了一会儿,宋初喻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只见一锭银子扔在跟前,宋初喻微愣,没由得捡起银子,随即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没想到,如今佳节,还有乞儿。”

只见那人停步于宋初喻前,又冷冷地说道:“你,抬起头来。”

宋初喻有些羞恼,却仍然下意识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的少年不由的为之一愣。

眼前少年,面如冠玉,眉目如画,龙章凤姿,天质自然。身着白色锦衣,厚重的大氅披在身上,一别致的玉佩,光泽通透别于腰间。一旁的容臭,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温润如玉中又透着几分冷酷内敛。

宋初喻看着眼前的少年郎不经意愣了好一会儿。欲思诗词来描绘一下眼前这人。正当思绪初起时,一句话将宋初喻,拉回了现实。

“吾知吾相貌出挑,但小乞儿,你不必久视忘返,适才吾仔细打量了一番,你若好好打扮一下,到也是精致的人。如此繁华灯会,何故行乞。”说完又从掏出一锭银子扔于宋初喻手里。

“这些银两,够你生活好一阵子,找份事做。”说完没等宋初喻回答,便大步离开。

“你……你……才是乞丐,我……我……就……”宋初喻更加羞恼,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却不知说什么好。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声音。

“喻哥儿,我带了好东西给你,所以耽搁了好一会,久等了。”一大概十来岁的小胖子,拿着一串羊肉飞快地跑来。

看见来人,不悦的情绪顿然消失不见“无碍,只是刚刚发生了点事,不过无伤大雅。”宋初喻想想还是不将此事告知他人,委实有些丢人。转念对小胖子说:“小胖,是何好物。”

小胖摸了摸鼻子,将刚才那串羊肉串递给宋初喻:“喻哥儿,怎么变得文邹邹的了。”宋初喻接过羊肉串,看了看。

小胖没心没肺笑了笑接着说着:“我说要见喻哥儿,娘亲便专门烤了羊肉串,一烤好,撒了把盐,让我带给你,看了时辰不早了,我拿上羊肉串,就紧赶慢赶跑来了。应是还热和着。”

宋初喻,看了看手里的羊肉串,还从未吃过这样做法的羊肉。轻轻咬下一口,甚是好吃。只是……

“你们家这盐,何处来的。”

小胖愣了愣:“喻哥儿,是不好吃吗?”

宋初喻心想,此盐与平时在府里的味道甚至是感觉完全不一样,像是更加细腻,但味又十分大。如今盐铁官营,府里的盐定是正儿八经的官盐,那小胖家的盐……

“喻哥儿,你怎么不说话呀,是很咸吗?”

宋初喻看着小胖那天真无邪的眼睛,想了想,小胖不过寻常百姓人家,兴许是放了其他的调味。也便没多想:“没事没事,就是觉得闻着特别香。”也便细嚼慢咽地吃着手里羊肉串。

听了这话小胖特别高兴:“我也觉得香。是不是特别好吃。”说完瞪大着眼睛,看着宋初喻。

宋初喻,点了点头,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嗯了一声。

随后指着身后的人声鼎沸的闹市说:“小胖,上次你可说过,要带我好好玩的。”

小胖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喻哥儿,包在俺小胖大人身上。”说完两人都笑了笑。

正当小胖拉着宋初喻,准备进入了西市里面时。宋初喻,突然望见,雪地里有一块亮晶晶的东西,拾起来一看,是刚才那位少年的玉佩。下意识向四周看了看,心想那少年会不会回来寻。

大概和小胖等了一会,也不见其人。想着一会进了西市,若是碰上了再说吧。

……

两人刚入了西市,前面就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小胖十分兴奋,一边跳着一边说:“喻哥儿就是这个,舞狮!听说全大临最好的班子,木家班,今日灯会要出场表演,果然是真的。”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黄红小狮子,从一根台柱起跳,一个翻身,狮口大开,接过抛起来的龙珠绣球。又便稳稳地单脚落在另外一个柱子上。

“好!好!好!”瞬间全场,连连叫好。

一位样貌别致、肤色甚白的女子拱手大声喊到:“各位看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诸位了。”

小胖看着那女子小声对着宋初喻说:“喻哥儿,这个姐姐真好看,我以后也要娶她那样的,做媳妇。”说完笑得很开心。

宋初喻微微一愣,摸了摸小胖的脑袋:“你这才多大,就想这么多了?跟谁学的。”

小胖嘟起嘴,哼了哼:“喻哥儿,你不懂!”

宋初喻又摸了摸小胖的脑袋,也没多说什么。便看向那位女子,只觉得确实有些好看,刚想掏些银两打赏,便见骨节分明又细长的手指捻着一锭银子,轻轻得放在锣盆里。

“是他。”宋初喻暗暗念叨着。

执锣的女子见了这一幕,连忙喊道:“谢谢这位爷!”

那位少年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宋初喻还没反应过来,连忙拉着小胖,扭过头对小胖说,“那位公子在前面。”

“是玉佩的公子吗?”

宋初喻没听清楚小胖说了些什么,只是一直点着头说着对。

拉着小胖,就往那少年离开的方向跑去。寻觅了半天,也不见其踪影,没办法。心里很是郁闷,摸了摸那玉佩。想想还是陪小胖逛完灯会再说。

宋初喻,给小胖和自己买了一个漂亮的花灯。拉着小胖走到护安桥下。桥下满是放花灯的人。

“喻哥儿,这么大的雪,护安河面为何不结冰呀。结了冰是不是就不能放花灯了。”

宋初喻看了看满天飘落的雪,又看向前方:“那是自然,至于为何不结冰首先这是河不是湖、池什么的,河有特别大的流动性的,不易结冰。再次,朝廷要民间举办灯会,即便是结了冰,也会有专门的人去破冰的。”

“这样哦。”

说完,宋初喻望着数以百计的花灯,像是一道光却点亮了整条河,那承载着数百数千人儿寄托的光,顺流而下,涌入它乡。

护安桥下放花灯已是习俗,传说护安桥是前朝的一位将军所建,为的就是护这百世安宁。将军战死后,上天感念其德行,让其化身为护桥仙,庇佑这一乡百姓。故而放花灯,所求应是有所灵验的。

两人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放了花灯,宋初喻学着小胖的样子,作了作揖。暗中也许了几个愿望。

小胖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喻哥儿,忘了说个事,再过半月,我们要举家南迁,可能今天过了,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不过我很开心认识喻哥儿。”说完就转身向后跑,还大声喊着:“见不到喻哥儿,我也会一直想着喻哥儿的,希望下次见面我已经比你高啦。我现在有点不敢看你。还是再见了……”

听着那微带些凝噎。宋初喻有些茫然无措,本来想跑上去拉回小胖,奈何人越来越多,小胖像是抹了油,跑的很快。

宋初喻想了想,当初若不是遇见小胖可能……说来这还是下山后的第一个朋友。宋初喻暗念到:“待出了国私学,一定要找小胖……”

……

正当宋初喻看着眼前一个又一个流走的花灯,眼里略显疲惫,也觉得寻不得那位少年时,看了看时辰也不是很早,便想离开西市,去寻寻国子监的位置。

宋初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出护安桥下,正想直接走护安桥,出西市。

刚一上桥,就看见了那位少年,坐在桥中间的拦上,宋初喻鬼使神差地直径走到那位少年的跟前,拱手道:“公子,适才你的玉佩落下了,还有你的银两。”一边说一边掏出东西,双手递向眼前的少年。宋初喻见少年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便下意识抬了抬眸,谁知便四目相对,宋初喻,猛的一丝慌张,连忙偏过头去,但宋初喻的余光,好像看见。那位少年竟淡淡地笑了笑。宋初喻心里莫名得更加慌乱了些。

少年仔细打量着宋初喻,玩味地说道:“小乞儿,是专门归还吾玉佩的?”

少年话音刚落,宋初喻还没来得及想回答什么,只见一只飞镖直径飞向那位少年的身后。宋初喻,来不及思考什么,下意识将那位少年推入护安河,谁知那位少年猛地拽住宋初喻的衣袖,因为宋初喻重心不稳,被连同一起坠入河里,也是好巧不巧,飞镖擦过宋初喻的大臂,直接插上了身后的木桩上,因为两人落水的动静太大,顿时整个护安河边百姓的声音变得更加嘈杂。当然也没有人注意到,那带血的飞镖。

几位刚从护安桥下挤了上去、宋初文派来护着宋初喻的护卫,一眼便注意到落水的是自家公子,忙得喊着快救公子,奈何声音被淹没在人群中,他们自己又怎么也挤不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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