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这里的怨气,与她从棺材铺老板那里接的工作,秦修已知晓她来做什么。
南清看向咬牙瞪她的柳若汐,“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
秦修曲起食指,在她额头亲昵地轻敲了敲:“不许多想。之前答应过刘琦请他吃饭,他定下的此处。”
南清挥开他的手,朝右挪了挪:“没事别动手动脚的。”
秦修眉梢上扬,打开手机。
“小相公啊……”
南清反手夺过,连同那张“吧唧”图,全都利索地删个干净。
秦修淡笑道:“没关系,我还有备份。”
“……行,那你自个留着欣赏去吧。”南清摁着沙发要起身,“别跟小宝说些有的没的,走了。”
一只缠着纱布的手箍着她的腰,清淡的草木味接着扑满鼻。
秦修几乎要靠在她颈窝处,温润嗓音在她耳边呢喃。
“我点了你,这么走掉,有些不合适吧?”
“点我?你信不信我一张符点死你?”
秦修左手指着号码牌,右手箍紧挣扎的人,“诺。”
“哟,小伙力气还挺大。”
红绳刚从储物戒里露出一点头,就被秦修给摁进去。
他放轻声音,带着点若有若无地祈求:“等下我跟你一起,现在你陪我一会,可好?”
南清自认为她一把年纪了,早已经断情绝爱。
可不知为何,遇到这年轻小伙,跟被鬼蛊惑似的。
没有一点点防备,竟就稀里糊涂地点头应了!
算了。
帅哥免费上门服务,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再来点。”
权当为老不尊一次,享受小孩的尊老爱幼。
墨瞳愉悦地弯起。
饶是已失去记忆,对他依旧这般吃软不吃硬。
端着水果盘:“报恩的,吃什么?”
“那个青色儿麻麻赖赖的,一看就很贵,是啥?”
“释迦果。”秦修推开她的手,“除了它,其他都能吃。”
他家贪吃的,那次只吃有一小块,足足起了三天疹子。
“你这小伙,跟我闹呢?”
秦修拉上她的口罩:“乖一点,晚上回去给你做夜宵。”
“……小孩你才乖一点,快给我尝一块。”
南清猛地感觉到不对劲,抬眼一看。
包间里,“死了都要恨”只剩下伴奏。
刘琦傻了吧唧地举着话筒,一脸见鬼。
其他人表情也差不多。
众所周知,秦爷脾气温和,无论对谁都十分绅士,几乎没同人动过怒。
可他们总感觉他超级难接触。
就好像冬季里的太阳,晒起来暖洋洋的,却依旧掺杂着冷冽。
那是一种属于绅士的疏离。
比直接冷漠,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饶是刘琦,都没见过他秦哥笑得这么真心实意过。
已经不是对女朋友的模样了。
简直是在当小祖宗疼着,捧着,耐心对待着啊!
他俩一定一定认识!
可是,从来没听过秦哥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柳若汐也没见过。
控制不住嫉妒,挪过去,嗓音甜的发腻:“秦哥哥,我也想吃水果。”
秦修把水果盘给她。
柳若汐刚想朝南清耀武扬威。
秦修淡淡道:“柳小姐,我同你不大熟,称呼请换一下。慢用。”
拉着南清起身,“刘琦,稍后我助理会过来买单,先走一步。”
“哦哦……哥您慢走。”刘琦表情痴呆。
他俩要去干啥?!
忍不住一阵脑补,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柳若汐把果盘摔到地上,“那个贱女人是谁!”
刘琦顿时来气:“柳若汐,那是我秦哥朋友,你他妈说话给我注意点。”
“什么朋友!她就是一个恶心妓.女!专勾引我秦哥哥!”
“你他妈是周海宇的宝,可不是老子的,你再喊一句,别怪老子打女人!”
一群人忙去拉刘琦。
柳若汐一跺脚,咬着嘴唇离开。
刘琦没好气道:“以后谁再把柳若汐喊来,别怪兄弟翻脸!”
“不是我们喊的,柳若汐从周海宇他们那里得知咱今天聚会,自个找上门的。”
柳家在京都连家族都算不上。
她家里却有个医学界的泰斗爷爷,专门研究药剂的,深受上面看重。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也不会去打她脸。
刘琦疑惑道:“对了,那四个垃圾咋没来?”
“从蛇口山下来发烧了。”
……
南清一心养娃好多年,也就最近三个月才从小山村里来到京都赚钱。
她记忆力还是挺好的。
秦姓小孩,是面上做房地产生意,实则已归隐江湖几十年。
修道界的古老大家族,秦家的后代子孙。
小孩天赋异禀,天纵奇才她承认。
不是她自夸,比本事他还嫩如豆腐。
但是!
一块初出茅庐的臭豆腐,竟力气大到她挣脱不开,谁敢信?
“趁我伏鬼索还没发飙,奉劝你赶紧松开我的手。”
秦修拉着不放:“我投降,打不过。”
“知道就好,本大师一根小拇指就能——”
“秦…秦爷?!”后面一句不可置信的声音,打断南清的话。
三个特殊的人,面露震惊全家一百年的表情,走来了。
李菲高仰着头,骄傲如黑天鹅公主。
朝交握的手看去的眼,却出卖她的真实情感。
她是喜欢秦修。
他强大,优秀,帅气,多金,绅士。
所有完美的标签,全都集于他一身。
同龄人中,他是最配她的人。
只不过她有她的骄傲,放不开面子去倒追他。
她坚信,两个同等强大、优秀的人,即使一时无交集,最终也会走到一起。
竟没想到,李菲讥笑道:“堂堂秦家三爷,也会喜欢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