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将信将疑的望着南宫韵,却见女子不悲不怒,还一脸好奇的在打量着祁思玉,略有嫌弃的开口“怎么还哭了?好晦气哦”
晦气?这女人在说自己晦气!
祁思玉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腾腾的升起。
原本半垂的眸中生出一抹毒辣,眨眼间消失不见,换上满是担忧的目光,双手抓住南宫韵的手臂说道“姐姐,你把我忘了吗?我是思玉,我们是好姐妹啊”
南宫韵不知道这祁思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就算记得也要装作全然不知的样子,她就是玩儿!
“思玉?好姐妹……不记得了”南宫韵一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对方是谁的样子。
“郡主,这位是明皓郡主,从前你们关系还不错”花以来到南宫韵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关系不错?南宫韵只觉得脑后传来阵阵疼痛感。
原主记忆里祁思玉本就不屑与南宫韵这等粗人为伍,却因为原主认识王梓铭才悻悻的跑来与原主交好。
然后各种绿茶手段,靠近王梓铭。
终于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目的达到后她还不忘推南宫韵一把。
这不是一对塑料姐妹花是什么?比塑料还塑料。
“那姐姐总不会忘了梓铭哥哥吧?”女子抬眸对上南宫韵明澈清灵的眼睛,却看不出一丝波澜。
南宫韵真的失忆了?
脑后的疼痛感愈来愈烈,南宫韵皱起眉头,星目中泛出水波,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小声呢喃“梓铭哥哥?好痛……我的头好痛”不由得揉了揉后脑勺,以此来减缓痛楚。
“郡主,你没事吧?”花以见状一惊,忙的去帮南宫韵揉揉,王爷特意交代过不要提起事关王梓铭的一切。就想让郡主好好康复,这明皓郡主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她要想起来了?
祁思玉一喜,补充道“是王梓铭!我们曾一同吟诗赏月,游览明溪湖呢!”
“花前月下,吟诗对酒……”南宫韵似乎还陷在痛苦中,声音轻飘飘的。
“是呀是呀!姐姐想起来了吗”
“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是呀是呀”
“你醉卧在王梓铭怀中?”
“是呀是呀”
什么?众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堂堂明皓郡主,竟然醉倒在男子的怀里。这不是青楼的女子才有的所作所为?
果然皇上赐婚一事没有这么简单。
“没有这样的事!”祁思玉反应过来,是着了南宫韵的道。瞳孔瞪大,有些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
然后退后一步,声音在出时像是蒙受冤屈“姐姐怎么能这般污蔑妹妹”
确实没有这样的事,南宫韵只是随口一编。
注视着祁思玉捂住胸口心悸的模样,南宫韵都想要鼓掌称绝了,但她只是拍了拍花以的手,以示无碍,然后面容又恢复淡然。
“身正不怕影子斜,妹妹与梓铭哥哥当时清清白白,现在也是如风清月明,今日听到姐姐这般污蔑,妹妹好是心痛”说罢还作势锤了锤胸口的位置。
旁人也是半信半疑,全当做看戏。
南宫韵挠挠头,明眸中有些呆滞,微张的小嘴发出啊的一声,一副这又怎么了的模样“你又是哭又是心痛的,莫不是生了什么病?”
肯定是有大饼!
想要唤起我的记忆?让我大闹一番?
不就是有了个男人,可把你得意坏了呢。
南宫韵此话一出,那群贵女们有些憋不住的笑了。
祁思玉的动作僵在原地,捏紧拳头,心中的怒火又升腾起来,眼底一抹狠厉之色扬声道“你竟敢戏弄我!”
要不是爹爹非让她亲自来道歉,求她,她也不来。现在这恶女胆敢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可恶!
“你和你那情郎把酒言欢,眼饧耳热的关我什么事呀?”南宫韵余音咬住呀字,无辜的眨眨眼。
情郎?祁思玉和王梓铭之间,确实是这等关系。
可她们刚才听到的是曾经啊!原来两人早已勾搭在一起了。
“胡说!当时你也在场,我们饮的是茶,乃醇香上好的碧螺春!”祁思玉也不装了,脸上带有怒意的正视着南宫韵,一字一顿的又说“众目睽睽之下休想毁我清白”
人群中祁思玉的闺中密友也按耐不住了,附和了一句“我相信明皓郡主为人坦荡,绝不会做出阁之事”
可那些个贵女才不会听她们“狡辩”,只当是又得了一个茶前饭后闲谈的八卦。
“什么?”南宫韵歪了一下头,像是没听清刚才的话,摆摆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也想不起来”
“你!”祁思玉被气得牙痒痒,直接怒目而视,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十个人里有八个相信他们关系不清不白,剩余两个纯属没听清。
哎哟喂,只要我装得好,就没人能识破。南宫韵暗暗窃喜,表面上却不露声色。
这祁思玉坏的很,得再让她尝尝苦头。
“对了,你刚才让我原谅你什么?”快把你做过的坏事说出来呗!
明皓郡主和月容郡主争执间不慎伤及彼此,明皓郡主恶意颇大至成月容郡主重伤,即日起送往佛堂抄诵经文,食素戒荤,日夜祷告佛祖,直至月容郡主康复。
圣上口谕一出,就瞒不住悠悠众口。
谁也不信,那个贵气娇艳的女子竟然能把月容郡主弄成重伤。
而在百姓心中明皓郡主却成为了他们膜拜的对象。
让他们过上了安稳平静的生活。
凭什么让你来原谅我!祁思玉在心中愤懑,瞥见对岸亭子里的那个熟悉男子时,耳边又响起他刚才的嘱咐。
“好好认错,莫让两家为难”
遂不情不愿的说“怨我失手没拉住姐姐,让姐姐受伤了,还望姐姐肯原谅妹妹”
“你的意思是,我害我自己差点摔死的?”南宫韵一脸的疑惑不解。
天底下还有自己害自己的?好吧,还真有,那不就是自杀吗?
不过古代人讲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百善孝为先。
轻生一事恐是无人敢为。
祁思玉捏紧袖中拳头,极力压制自己破口大骂的冲动,胸口起伏的换着气,眼中依旧透着狠厉,不悦的说“当时路滑”
“我自小习武,练就了一身算不错的身法,轻功更属上称,路滑的说法也太牵强了吧”南宫韵忙不迭的说道。
好比武林高手被豆腐块噎死一般。
再看向祁思玉时只见她面上有些语噎。
若是说出是我把你推倒的,梓铭哥哥会不会怀疑她。
其实在场的贵女已早有怀疑。
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明皓郡主,一个是武功高强的月容郡主。
听说是她们发生了争执,当时明皓郡主也受了伤,只是较月容郡主而言属于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