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中的将死之人,竟奇迹般的醒来,几日之后身体也出现了康复迹象。
这不是奇迹是什么?
事情一经传出,满城哗然。百姓愤懑不已,待到那小恶人康复,这满街都不得太平咯。
欲拖南山王下水的那群人,一听见此事直接气的牙痒痒。
难得的机会,就这般没了,不过事情却还未完。
这日刚下朝,南宫执就急匆匆的跑去看自家女儿。
“韵儿,伤势可与日见好?”他扯着嗓子一喊,半个南山王府的人都听见了。
“爹爹来了”南宫韵笑着,她现在已经能坐靠在床边,确实是与日见好了“是好多了”
一边儿的侍女讪讪的行了礼后,识相的出去了。
原主从九尺高台上摔下来时,殷红的血染在灰白色台阶上,似为皇宫铺上一段红毯,一身的血渍触目惊心。
好在脸没有毁容,但是其他处却是清淤溢血,骨头断了不知多少根。
也就是从摔下来的一瞬,南宫韵已不在是南宫韵了。
现在的她是21世纪的白筱筱,一个初有名气的演员。
“啾啾啾,大蟋蟀来咯”慌神间,南宫执不知从哪里捏出一只草编的蟋蟀,有眼儿有腿的,可谓是栩栩如生。
一会儿跳到床榻上,一会儿跳到被褥上,最后跳进南宫韵的手心里。
“可真好看”南宫韵笑得展颜,提着这个蟋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
这些天里他们全家为了给闺女解闷,可没少费功夫。东西南北四市寻了不下百变。
好看的好玩的全给捞回来了,满满有一厂库。
他闺女也不挑,每天都被逗得乐呵呵。
只是她醒来后愈发娴静,不免心里让人顿感心酸。
那个整日里活蹦乱跳,总是把府宅内院搞得鸡犬不宁,皇城内外都横着走的月容郡主,此时没了往日的朝气。
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纵然外头风言风语说他女儿仗势欺人、恶毒不堪,但只要她开心,没受到伤害,他都能忍。
这次不同了,当女儿被伤痕累累的抬回来时,他就下定决心,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京城本就是个是非之地。
南宫执想着一双眼开始盯着南宫韵看。
南宫韵被盯着有些发慌了,心中不免忐忑。
月容郡主本是一个性格豪气,偏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漏风衣。一时间变成了温柔体贴的小棉袄,量谁都匪夷所思吧。
前几天她乔装着失忆,谁来了都假装不认识。连府医都被糊得认同了失忆。
难不成现在露馅了?
她是一个魂穿者,拥有着原主所有的记忆。
思来想去好像没有不妥之处啊。
怏怏的开口“爹爹也想玩这蛐蛐儿吗?”说罢将蟋蟀合在手掌“女儿可不依”
南宫执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敢呢!要是让你娘知道了,得挨训咯”
“娘是个耳根子软的,爹说上几句好话就好啦”
“你这小妮子,竟还想让你爹挨训”
“没有的事,这叫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提前给爹爹指点一二”
这父女相差十几岁,却有着一样的孩童性格,南宫煜进来时错愕的看见两人在斗着草编的蟋蟀。
哪曾想朝堂之上怒目而视,一身凌厉之气,古板偏执的南山王还有一副孩童面孔。
“爹,金管家找您有事”南宫煜一脸温和的进门。
进门第一步就是要把他爹请走,然后坐在爹刚才的位置上与他妹妹玩耍。
“哥哥来啦”南宫韵眼前一亮,看见自己的帅气哥哥就移不开眼。
现代的合作明星里没一个像南宫煜这般,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免不了多看几眼。
“知道了”南宫执闻声脸色显得较为严肃,把蟋蟀递给了南宫煜“那爹爹先去忙公事了”
“爹爹再见”
每次南宫执来看她都不会待再久,只要一有事便会去忙活一天,连着几日看不见他的情况都有。
“朝中有几个案子尚未解决”南宫煜见妹妹看着门口的方向,便道出其中原由。
“爹当初为了救你,把那些把握不大的案子都抖了出来,风向虽转,可终究是辗转不定,久久也未有案子的定论,现今开始反咬说南山王污蔑朝廷重臣”
南宫煜说着眸子染上怒火,卧蚕眉轻轻的蹙着,俊容上的笑意早已不在,换上了神似南宫执的冷峻。
“哥哥也没有办法吗?”南宫韵直接皱起了眉头,把握不大也就是有证据却不是确凿的证据。
想来那些个官员早已把证据销毁了,亦或者先前查到的证据只是他们放出来的假消息。
“办法也有,只是父亲不让我插手其中”南宫煜悠悠叹了一口气。
“把想法与爹爹说了也是一样的”只要有办法就行“大不了,我与哥哥偷偷的把事情做了呗”
说着南宫韵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南宫煜默默看着眼前仅能坐在床上生活的女子,明显有些不在意她刚才说的话“韵儿还是好生休养吧,哥哥来办就是了”
“俗话说的好,人多力量大”南宫韵又自个儿的在那呢喃“一人更比六人强,三个人加在一起就比十八人强!”
南宫煜不知道自家妹妹哪里学来的道理,听着还挺有道理。
“实在不行我去找林斐帮忙”他口中的林斐是吏部尚书的儿子。
两人可是京中七子之二,皆才华横溢、俊逸脱俗。
南宫韵看着自己尚未及冠的哥哥吐槽“你大活人妹妹还在呢,净想着别人”
“气虚尚体弱,筋骨易折,休憩为上”南宫煜把府医的话重复了一遍,摸摸妹妹的头发。
眼前的男子眉目间展露柔情,如一池碧波荡漾,叫人看一眼就深陷其中。
南宫韵撇撇嘴“好无聊好无聊,我已经躺了一个世纪了!”只想着快点去看看现在这个世界。
“那我们来玩斗蛐蛐儿吧”
“有没有点新奇的事儿?”
“没有”对八卦不感兴趣的哥哥中断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