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皇商武氏,有一黄金族祠。
是以玉石为底、白银为墙、黄金为瓦、翡翠为匾,金光闪烁华贵无双。
只要扣下一块就够让普通人家,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
而今武氏嫡女正坐在南山王府内,此时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姜婉柔声线温柔的解释道“韵儿自伤后,尚未恢复如初,还请妹妹见谅”
“不打紧,现在认识也是一样的”武缓桃本就不在意,正想也不计较南宫韵刚才话里的猖狂时,却又听见女子发出清丽的声音。
“舅妈是做媒的吧?是替那家小姐来说亲呀?把她名儿说出来看看?南山王府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武缓桃看见南宫韵正在乖巧的笑着,有些恼火,这小丫头竟把自己说成媒婆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清湖吗?还是瞧不上他们姜家?
武缓桃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
“韵儿,不得无礼”姜婉柔见了赶忙温柔的斥责“你舅妈此次前来,是替你清湖表妹来说亲的”
“哼!没有礼数”武缓桃轻轻哼了一声,语气冷淡道“我家清湖识礼大度,比你好得不止一星半点儿,怎么就不能进了?”
清湖?其实南宫韵在老远的地方,就听到见过这个名字,只是脑袋瓜子转了又转,实在是想不起来是谁。
“清湖表妹?”南宫韵也不生气,张了张嘴有待呆萌的看着自己母亲,转而看向武缓桃“这是谁呀?很有名吗?京中贵女中排第几呀?”
母亲为女儿上门说亲,自然是使劲夸她的好咯。
一旁的张嬷嬷听了都会心一笑。
姜清湖完全是名不经传的存在。
武缓桃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脸上暂挂着一丝尴尬的笑。
姜婉柔连忙打了圆场“你表妹清湖是姜家嫡女,月余后就要成年了,她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称得上京城才女,等她及笄之后定会有无数京中公子前来求娶”
不过想当世子妃,她还不够台面,要是煜儿喜欢,当另论。
“姐姐谬赞了”武缓桃听了姜婉柔的一席话,只觉得心里舒坦多了,语气也平和了不少。
此时她看着姜婉柔的目光有些期许:难不成她同意这门亲事了?
南宫韵听了可不依,站起来朝着两位长辈均行了一礼“舅妈既然要为表妹说亲,那韵儿不免想要问舅妈几个问题了”
问题?武缓桃挑挑眉“那你问吧”
也不知这丫头想问什么,若是问清湖的,定能对答如流。
“表妹喜欢我哥哥什么?是俊逸的容颜?横溢的才华?还是他世子的身份?若想权钱交易的话,还请舅妈另寻别处,因为南山王府从不缺钱”南宫韵悠悠的开口,竟是啪啪扇了武缓桃几个耳光。
武缓桃横眉竖眼,红紫色的唇愈发的红艳,像是刚吃了小孩的怪物,心里的怒气忍不住了骂道“年纪不小了,竟还口无遮拦,谁教你说的?要不是清湖喜欢,谁会来这破地方说亲。”
“韵儿!”姜婉柔蹙眉叫住南宫韵,这韵儿竟把武缓桃的心思都说破了。
“怎么?是姐姐教的?”武缓桃的眼神变得犀利,直勾勾的看向姜婉柔“看来姐姐是想贪图那价值千金的血芙蓉玉了”
从不缺钱?谁信呢?也不睁眼瞧瞧这主母院破成啥样了。
“还请姜夫人慎重说话,我们王妃可不是这等贪图便宜的小人”一旁的张嬷嬷也看不惯了,冷言道。
“是不是她,她自己心里清楚!”武缓桃从鼻息里哼了一声,是不是她让自己的女儿来捣乱她心里也清楚。
血芙蓉玉?南宫韵眯了眯眼,啥子东西?
乖巧的问道“张嬷嬷,这血芙蓉玉是什么稀罕物呀?给韵儿讲讲呗”
这张嬷嬷虽是府里面伺候王妃的,可是开头却不小,夫家是做玉石生意的,念着南山王府的好才一直伺候至今。
张嬷嬷年莫四十来岁,但是脸蛋却保养得很好,没有非常明显的皱纹,只见嬷嬷眼中浮现出不屑,冷眼看着身侧的武缓桃“这血芙蓉玉产自南疆,确值千金,不过十分常见,只要有钱便能买到,不是什么稀罕物,府里的仓库比比皆是,郡主若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什么?她没有听错吧?比比皆是?武缓桃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可是她府里难得的好物“你唬谁呢?瞧着这穷酸样,连个值钱的东西都看不见”
武缓桃指的是主堂里看不到一个值钱的东西。
“我素来喜欢字画,不喜华贵的玉石,摆设过于简朴罢了”姜婉柔摸了摸那圆木雕的喜鹊“弟媳莫要欺说南山王府穷酸”
“呵!你既说不穷便把那血芙蓉玉物归原主吧”武缓桃嘲笑着说,鼻子都要仰上天了。这婚事不提也罢。
姜婉柔斜看了她一眼,吩咐一旁的丫鬟“你去取来,顺便将库房里的羊脂雕花玉也带上”
羊脂玉?她府上有一堆呢,这莫不是这王府里最贵的东西了?武缓桃想着不由的轻蔑一笑。
本来南宫韵对她这个舅妈就很不爽,现在变得更加不爽了。
得浇一浇她嚣张的气焰!
“舅妈可认得这副画”南宫韵悠悠的站起来,来到主座之间的地方,指了指中间挂着的画。
武缓桃没有上过私塾,字却认得几个,当即眯了眯眼,略显艰难的分辨着落款地方的草书,页什么?久久也看不出个名字来。
“不就是个破画吗?”武缓桃双手环抱,不耐烦的说道。
“此为颜楷先生之作”南宫韵的话很轻柔。
落在武缓桃耳中,却不由的令她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
颜楷先生的画可谓是千金难求的无价之宝!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简陋的南山王府里。
只见原本还满脸不屑的武缓桃,慌的站起身子,来到画前仔细观摩。
是松!强劲有力,意境深远的松。
她近看时,那枚小小的刻章就呈现在了武缓桃的眼中:真的是颜楷先生的画。
“颜楷先生的画怎么会在此处?”武缓桃的语气充满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