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空间养战王小相公最新章节,天元帝 小莲儿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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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砍村,地处偏远,处于半封闭的状态,村民大多是老幼妇孺,平日里村民的生活非常单一,日出日落,一日三餐,缝缝补补,三三两两闲话家常。

春时上山挖野菜,农耕播种;夏季上山采野花,挖草药,采蘑菇,抓野兔,追野鸡;秋日,收割无辜,储备冬粮,缝制棉衣,腌制酸菜;冬寒,包豆包,烧火炕,储柴火,上山下套,套野兔,香獐,狍子,小鹿。

生活平淡无奇,唯一的乐趣,晚饭后围坐火炉旁,给孩子们讲,一代一代,口口相传下来的鬼怪传说。

听的多了,耳濡目染间,心里对于鬼怪传说,自然而然地就信几分,现实生活中,遇到一些事情,也会加入些鬼怪色彩。

宋平昌他们几人,专门帮村里处理白事,关于鬼怪之事,他们深信不疑,每每帮人做白事,总找出点事由,危言耸听一番,好多赚些银两。

对待算作外乡人的马老伯,他们也不例外,好不容易找到由头,对着他口若悬河地讲个不停。终于讲到喉咙发干,嘴巴起皮,见马老伯怔住了,他方才停下来,坚定地认为,马老伯被他的口才给忽悠住了。

心里美美地盘算,过会,定要,多多收些银子才行。

要知道自打这座院落建成起,宋平昌他们几人,一直盘算着,进来大捞特捞一笔,奈何,他们做的白事一行,限制、阻碍了他们的发财梦。

总不能,干那谋财害命的事吧,几人动过心思,夜半无人时,一盘花生米,二两小酒,聚在村头那棵老槐树下,即村里妇人平常聚集一处拉家常,论是非,扯闲篇的地儿。

宋平昌几人,坐在破旧起倒刺的板凳上,忍着屁股上传来的痛,预谋了大半宿,最终,有贼心,没贼胆,只得放弃。

其中一个兄弟,龇牙咧嘴,拔着屁股上的木刺,撂下一句豪言壮语:"等,哪怕等到,村头那条小河干裂,三丫家大黄狗下崽,奶奶个腿的,就不信那个邪,他们院子不死人。"

"对,不信他们不死人。"

几人踉踉跄跄,醉醺醺地互相搀扶,顺着村里坑坑洼洼的土石路,朝村外走去,等到了村外的杨树林。

其中一人,傻里傻气地摸了摸后脑勺,憨憨道:"宋兄,各位兄弟,咱们走反了吧,另外,我好像想到,三丫家的狗是公的。"

"啪,彭!"不知谁拍了他的后脑,踹了他的屁股,再看他人,正贴在大杨树上。

"废话,那些是重点吗?"先前放下豪言壮语的人,跌跌撞撞,脚下虚浮,眸中因醉酒,猩红一片,视线模糊,手指在半空中一下一下,虚点,像在戳人的脑门。

"哎呀!"他的左脚绊倒了右脚,整个人,直直朝地面倒去,下一瞬:"彭"的一声,趴倒在地,门牙磕在一块硬石上,当场崩掉两颗。

宋平昌,甩了甩头,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低声自语:"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然后一众人回家一觉清醒后,就不了了之了!

谁知过了几天,这个新建的大院子真的死人了!马老伯很快就找到他们帮忙,心里都是一乐!猛然听到不下葬,宋平昌在心里急得不行不行的!

他伸手推了马老伯的肩膀:"我说,你都听明白了,你们要是还想在这个院子住,需听我的,人昨晚没的,在房间停留一夜,今后只怕魂魄出不了屋子喽。"

"宋兄说的对,这种事我们见的多了,魂魄被困,影响运势和后代子孙,趁现在有办法应对,再久怕……"

宋平昌,回忆中那日牙齿磕掉的那人,名唤作周正,他现在的牙齿用两颗打磨过的马牙将就,黏合得不是十分严实,说话不敢太大声,太用力,容易脱落,说话吐字不怎么清晰。

"我们真不是吓你,村子前几年发生过,村东头的黄阿婆,她平日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死的那年,雪下的估摸半人深,村里家家户户,几天没出门,等出门,有人发现已经死了不知道几天的黄阿婆,当时宋兄就看出她魂魄被困。因为当时家中无人,放任没有处理,村里人忙活着,帮黄阿婆出了殡,第二个月,就传来,她儿子回来路上,掉河里淹死了。"

马老伯听得汗毛倒立,面上依旧保持不动如山,他本不是在平砍村一直住的人,不像他们深信鬼怪,心里发怵是一回事,相信是另外一回事。

马老伯十几岁离开这里,年轻时跟随在司徒染父亲身边的时候,也是走过南,闯过北,见识过的。

宋昌平他们的目的,自然逃不过他的一双迟暮慧眼,这些人无非想靠这点吓唬人,使他多出些银钱。

小姐,变卖嫁妆的银两,虽说,除盖院子,没再动过,剩下的还有不少!但马老伯,心下盘算,断然不可能,再多付银钱。

小少爷非池中物,待他弱冠,定然会离开平砍村,最大可能是回京都,皇甫府回不去,少爷必定要添置院落,在外建府,京都不比这里,种田,种菜,自给自足。

那里衣食住行,打点疏通,处处离不开银钱,给出一分,将来,小少爷可用的就少一分。

马老伯眼底掠过几分坚定,小姐走了,再无为小少爷未来做打算之人,他虽已年迈,做不得惊天之事,但守得一方院落,积聚一些银钱,尚能为之的。

"我们小姐之所以不下葬,她想让骨灰守在青灯古佛前,死后再为我们小少爷祈几年的福,待少爷成人,再携小姐骨灰归家。"

"你们小姐是哪里的人?定是大户人家吧?祈福我们也擅长,交给我们保证让你们小少爷福泽万里。"

"各位的好意,我受领了,只是……小姐身后事,她已经交代清楚,主人的意思,作为仆人,唯能遵从,辛苦各位,帮忙把我们家小姐,移至灵堂,后面还要麻烦你们。"

宋平昌几人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显然,马老伯的行为,引起他们几人的不悦。

再做事,态度有些敷衍,流程能简化的,全简化了,要不是必须守一夜的灵,当天,宋平昌他们就能,一把火烧了司徒染。

吃过丧宴,宋平昌几人,把桌子上剩下的酒,菜,点心,瓜果,一股脑地划拉走了。只剩下,司徒染灵堂上的供奉。

村民散去,院子重归平静,宋嬷嬷去收拾桌椅板凳,碗筷盘碟,马老伯则给各屋点燃一盏灯,院子内外瞬间灯火通明。

宋嬷嬷收拾完,从厨房出来,在灵堂外和马老伯相碰,他的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挂到了灵堂外的白幡上。

他浑浊布满泪水的眸子,遥望西方,眼底的哀伤加重了几分,沉痛道:"小姐,明灯引路,照亮你来世路,惟愿小姐来世无忧,喜乐、康健长岁。"

宋嬷嬷同马老伯一样,遥望西方,早已泣不成声,双肩随着哭泣颤抖,哀痛道:"小姐,一路向西,再轮回路莫走错,忘川彼岸,不要犹豫,饮下孟婆汤。忘却这一世的担忧,您活得太苦,太憋屈,来世一定要擦亮眼睛,看清良人和豺狼,千万别再遇见第二个皇甫嵩明。"

"小姐,您请安心,哪怕拼上这条贱命,都会把小少爷护好,照顾好,代替您看着他和阿阮成亲生子,建功立业。等哪天老奴去见你,会详详细细地说于您听。"

穿着麻衣孝服的皇甫羨、温小阮,跪在距离放置司徒染尸体的台子前。

马老伯,宋嬷嬷的话,一字一句,传入他们的耳中,温小阮察觉到皇甫羨肩膀轻颤了下。

温小阮挪动跪地的双膝,靠近皇甫羨,伸出小手,握住他比她大一些的手,轻声道:"小相公的手好冷,阿阮给你暖暖。宋嬷嬷说的,马老伯说的,阿阮相信,夫人听的到,假如有来世,夫人肯定不会再吃苦的。"

她拉直膝盖,头看向皇甫羨,小手立在脸颊一侧,做悄悄话的姿势:"小相公,你把想和夫人说的话,放在心里,悄悄地想,夫人也是可以听到的呢!"

讲完话,温小阮恢复好跪姿,又乖乖跪好,继续为司徒染守灵,不一会,宋嬷嬷,马老伯一同穿个孝服跪在了皇甫羨,温小阮身边。

四人同陷哀伤,跪在地上不发一语,宋嬷嬷不断往,面前的火盆中添加纸钱,元宝。

天气多变,冬日寒风瑟瑟,灵堂四面漏洞,冰寒刺骨,四人的脸冻得通红,四肢麻痹,皇甫羨和温小阮相牵的手,仅剩丝丝缕缕的余温。

宋嬷嬷伸向放纸钱,元宝框的手,僵硬得无法弯曲,尝试多次才能勉强抓握住。

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狂风骤起,临时搭建的灵棚,有随时被吹散架的风险。

"啪"的一声,天空破晓,摇摇欲坠,经历一夜狂风肆虐的孤灯,被最狂虐的一阵风吹落在地,灯罩尽数碎裂,小院子中最后一盏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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