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空间养战王小相公最新章节,天元帝 小莲儿全文免费阅读

点击阅读全文

"小少爷,嬷嬷帮小姐洗漱完了,您可以给她画像了。"宋嬷嬷,在门外敲门,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阿阮端着两碗吃了一半的粥,从里面打开门:"阿嬷嬷,我去厨房放好碗,回来带小相公去给夫人画像,阿嬷嬷,阿阮熬了粥,锅里给热着呢,您去喝些吧,您不能累倒,夫人知道了会伤心的。"

宋嬷嬷摸了摸阿阮的头:"嬷嬷现在去喝,碗给我吧,你带小少爷去画吧,马老伯一会回来,小姐就要入灵堂。"

"辛苦,阿嬷嬷。"

主屋内

司徒染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温小阮搬过一把凳子,放在床边,又去搬来了一个小案桌,桌子上平整的铺好一张画纸,笔墨整齐地摆放好。

"小相公,阿阮帮你全部摆好了,你过来帮夫人画像吧。阿阮就在边上陪着你,有什么需要告诉阿阮,或者指给阿阮。"

皇甫羨坐在案桌前,没有立马动笔,而是怔怔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司徒染,像是要永远把她的样子刻在心里。

半晌后,皇甫羨开始正式作画,他先细细地描摹出司徒染的轮廓,温小阮站在一旁,视线随着他的画笔而移动,小小的身体一动不动地站着,呼吸放得很轻,很轻,生怕一个注意不到,打扰到皇甫羨。

随着,皇甫羨落下最后那点睛一笔,司徒染跃然纸上,温小阮,看看床上躺着的司徒染,再看看,皇甫羨纸上画出的司徒染。

画上的司徒染比躺在床上的还要美过三分,更多了几分精气神,不似,床上躺着的她,虽然,宋嬷嬷给她化了妆,但始终难掩,自血肉透出的苍白。

更没有了任何人气,总感觉整个帷幔之中,蕴萦着阴森之气,有股似有若无的寒气自地面散开。

温小阮心里有些发毛,面上不敢露出分毫惬意,担心会影响到小相公,更担心小相公,会和她一样害怕。

皇甫羨放下笔,起身坐到床沿上,略显小心和珍重地拉起司徒染早已冰凉的手,眼底掠过几分伤痛。眸中氤氲着不易察觉的水雾,袖子遮挡住握着司徒染的手,微微地颤动。

温小阮有些害怕,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面上故作坚强地走到皇甫羨的身侧蹲下,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他冰凉的手里,用自己手心里微弱的暖意,为他取暖。

"小相公,如果难过,想哭,你就哭出来吧,阿阮陪着你哭,阿阮哭了,你就不怕阿阮笑话你了,夫人走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阿阮,宋嬷嬷,马老伯陪着你,小相公这么好,以后还是有更多更多的人陪你。"

皇甫羨轻握住了温小阮的手,眸光闪烁了下,无形中,有什么正在巧燃地发生变化。

宋嬷嬷喝过粥,过来看到两个小小的人,互相依偎,互相取暖的画面,不忍上前打扰。

她走至案桌前,看着画上活灵活现,如活着般的小姐,泪水氤氲迷蒙了双眼,别过头,低声抽泣,用衣袖,一下一下擦拭源源不断,夺眶而出的悲痛眼泪。

司徒染喝宋嬷嬷的奶水长大,水乳亲情早就融入她心里,她心中早已视司徒染为女儿。

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叫她如何能接受得了,如何不悲伤,心痛?司徒染是她世界里所有的寄托,照顾她,为她做打算,为她缝制新衣,备下一日三餐,是宋嬷嬷三十几年间,风雨不改,雷打不动的习惯。

司徒染闭上双眼,与世长辞,与这纷纷扰扰的世界,不再有任何的牵扯,再也感受不到,活着人的痛苦,挣扎。

宋嬷嬷不知道,她要怎么办,今天的日落后,无尽漫长的黑夜,她将如何度过,明日晨曦日出,她该何去何从?

这个尘世间,可还有需要她的人,可还有,她值得继续去做的事。

"阿嬷嬷,你要注意身体,你还有阿阮,小相公,马老伯,我都需要你的照顾。"

阿阮伸出小手帮宋嬷嬷擦拭掉眼泪,轻抚她的胸口,轻声安慰道:"阿嬷嬷,阿阮会陪着你的,不要再伤心了,好不好?夫人她希望我们都开心的,希望我们都好好地活着。"

阿阮伸开小手环住宋嬷嬷的脖子,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声道:"阿嬷嬷,小相公,更伤心的,我们要是在他面前哭,他会更难过的。"

然后松开宋嬷嬷,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但被她强忍住不流下来,用只有她和宋嬷嬷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阿嬷,这里,闷闷的,好难受的,阿阮好想哭的,阿阮不能哭,不然小相公他的心里,更会闷闷的,小相公,他不会说话,伤心,痛苦,难过,没有办法说出来的,阿阮好想,替小相公,分担一半悲痛呀。"

宋嬷嬷一把抱住了温小阮,慈爱,心疼地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她的一小脑袋,心疼道:"常言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阿阮懂事得让人心疼。"她将脸上,最后一点泪痕,擦拭干净,保证道:"阿嬷嬷,不哭了,阿嬷嬷也会想我们小阿阮一样,坚强,勇敢,和我们小阿阮一起照顾小少爷。"

温小阮,憋回去眼泪,乖乖巧巧地点点小脑袋,拉着宋嬷嬷的手,朝着皇甫羨走去。

"小相公,阿嬷嬷答应不再伤心了,会好好地照顾你,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好不好?如果,实在心里太痛,太难过,小相公,请把你的悲痛分给阿阮一半。"

阿阮伸出手,抱住皇甫羨,轻轻地一下一下拍抚他的背,轻声安慰道:"以前,阿嬷在的时候,阿阮被村里的狗蛋、二丫他们欺负,嘲笑阿阮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阿嬷会抱着阿阮,像现在这样哄阿阮的。"

闻言,皇甫羨的眸光闪了闪,上一刻,被突然抱住时身体上的僵硬,这一刻松了下来,指尖微微弯曲。

"辛苦大家了,都进来吧。"院中传来马老伯,嘶哑裹携着伤痛的声音。

"马老伯,人还没停放到灵堂吗?"

"还没有,灵堂我搭建好了,侧屋旁边,你们帮着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你们打算用什么样的棺材?我们村一般下葬用的都是杨木棺材,价格便宜,防腐蚀性差,一般埋到地里,三五年就开始烂,柳木棺材好点,七八年没问题,松木棺材,十几年以上不腐烂,最好的棺材肯定当属,檀木棺材,我们只听说过,没见过,更没人用过,连镇上先前的王老爷下葬用的都是松木棺材。"

"小姐生前交代,暂时先不下葬。"

马老伯叫来独负责丧葬事宜的人,一听急眼了,异口同声道:"什么?不下葬,我告诉你绝对不行,我们平砍村可从来就没有死后不下葬一说。"

为首的宋平昌,移步上前,站到马老伯的对面:"老话说得好,入土为安,入土为安,你们不下葬,让她如何安,她的三魂七魄无处所倚,停留在这间院子,怕不吉利,生出事端。"

                       
上一篇 2022年1月26日 pm8:31
下一篇 2022年1月26日 pm8: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