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消息
在苌山待了两日，程越可没闲着。每日都会四处走走，找机会了解苌山，并且盘算着最好能遇到掌门，谈谈加入苌山的事。
这里的人对她都非常客气，可能是因她是婆婆随行之人的缘故。
那日，她打算去厨房瞧瞧，看有没有可能弄点好吃的。刚走近厨房，就听见有人说到了师叔祖三个字。程越连忙在窗旁的石柱上一靠，假装休息。
“你知道吗？”
“知道啥？”
“师叔祖和掌门的关系啊？”
“哦？你说。”
“你个木头，师叔祖可是咱掌门的母亲啊。”
“啥？真的？”
“那还有假，我亲耳听见的。”
“那……掌门见到师叔祖并不亲热啊？”
“你个傻子，师叔祖离开时，掌门还只是个三四岁的孩童，当然没什么感情。”
“哦，也对。唉……可师叔祖为什么要抛下掌门离开苌山呢？”
“这……”那人放低了声音，程越有些听不清楚，想凑近些，那两个人已经叮叮当当在做事情了。
大消息啊，婆婆竟然是空雪的亲妈。嘿，这婆婆心肠也是狠啊的。换了我的亲妈现在来认我，我也不会睬她。
程越顿时有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唉，都是可怜人。
不过瞧瞧，同样被妈抛弃，人家好歹还有万贯家财可以守着，多好。
程越心情不佳，坐在廊下随手掰了着一旁植物上的叶子拿在手中把玩。思绪早已经飞到昨日宴席中。
赤火令，白令……
不知到底是啥神奇的玩意儿。
“这位小哥，这棵荆树可曾得罪了你？”
程越被这句温雅的话语拉回了思绪：“空……掌门？”
杵在眼前竟然是白衣翩翩的空雪，正一脸平和的看着她。程越连忙跳了起来，向空雪行了个礼：“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小哥有心事？”空雪问道。
这么近距离看空雪还是第一次，程越不由心一紧。对方的眼睛淡淡的，如同一片平静的湖面，清澈而广阔，不似花重那家伙，冷得如冰霜刀剑，分分钟可让人打颤。
见空雪不似个难相处的人，程越慢慢放松下来，道：“我是有点心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但说无妨。”
“在下名叫程越，一直想拜名师门下，不知空掌门能否收留在下？”程越直言不讳，难得的机会，她可不想白白让它溜走。
“可……你已经是紫霄师叔的人。”空雪眼角闪过一丝惊讶。
程越连忙解释：“我其实和婆婆相识不久，并不是她的人。”切，紫霄师叔，紫霄师叔，不就是你妈吗？你妈不就是苌山的人嘛。你这么说，就等于是把钱婆婆排除在苌山之外了。
“哦。”空雪点了下头，随即微微一笑道，“可我也不能夺人所爱，这件事情我会问问紫霄师叔后再做决定。”
空雪说完就告辞离开了。
程越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心知此事已经凉凉。对方是半点不想和他妈扯上关系。他又怎么会真的去问钱婆婆呢。
如今知道了他俩的关系，自然也不能去拜托钱婆婆了，让她为难。
唉，怪自己太冲动，冒冒失失就提了这个要求。
看来还得从长计议。阿四呀阿四，你这个世界的人实在太厉害，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实在不够用啊，啥时候才能帮你报仇呢？你可得保佑我啊！
程越仰头长叹。
翌日，苌山中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如临大敌，连程越都能感受到。赶忙去问了祈羽，祈羽告诉她赤火令主已派人来说，今日便会上山。
怪不得。
没多久，那些帮帮派派的人都聚集在山门前的空地上，摆好了阵势等待赤令主人的到来。
钱婆婆携三个“随从”自然也要在场。
没过多久，众人便一级戒备起来。应是感受到对方已经来了。程越看到大家紧张的表情，也死死盯着山门。
终于，一个黑衣女子迈着莲步款款而来，如若不是这身衣服，这姿态还真有点大家闺秀的味道。
她……程越脑海中的熟悉之感涌上心头，魍生门的人！！
果然又来了三个男人，这四人正是当时吸阿四阳原的人。化成灰程越都认识！她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一步，让祈羽挡住自己大部分身子。
“他们是魍生门的人。”程越小声在祈羽耳边说了声，先报备一下以防万一。
祈羽并未做出什么反应让她有点儿失望。
“哈，今天苌山可真热闹啊！”黑衣女子笑着道。她的声音程越第一次听见，真是魅到骨子里。
“妖女，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有人站出来开口质问。像这种场合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按耐不住要先跳出来。
黑衣女子的目光向那人扫去，她的眼神原是很犀利，随即媚笑道：“你不是说了吗？妖女啊。”
“你！”那人语塞，气得手拽拳头走出了人群，“有本事先过了我的拳头再说！”
程越内心啧想：按经验来看这种冲动的人多数要惨败。果然那人一拳送出，就被对方白嫩的手接住，仿佛黏在了对方掌心就再也脱离不了，直至瘫软在地。
“魍生门！你们是魍生门的人！”那人所在门派的掌门拍案而起。
“是啊。”黑衣女子格格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有点见识。”
“呸，魍生门专干吸人阳原的勾当，残害无辜。人人得而诛之！”那掌门愤慨道。
他这句话程越是极其听得进的，讲出了她的心声。多么希望今日这些名门正派就把魍生门给灭了，也好省了程越费劲。
可事与愿违，眼看着几个冲锋陷阵的人都惨不忍睹。从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吸心大法之类，这种武功太过强悍，一般人根本对付不了。程越实在看不下去，又怕对方认出自己来麻烦，就悄悄撤了。
趁所有人都在对付魍生门，程越已经来到了掌门的居所前。几日下来，程越早就把这里的地形摸透，找到空雪住处可是分分钟的事情。
原本程越就有学艺的想法，此时正好机会难得。空雪一时半会儿是绝不可能回来的，程越正好溜进去瞧瞧，万一发现个武功秘籍什么的，也好暂时借回去学习学习。注意了，是借！
为安全起见，程越还是轻轻推门而入，然后关上了门。
到底是掌门居所，可真大。里头有好几间。程越直达书房，一般重要书籍都在书房之内。
果然，空雪的书房内排放着很多书籍，程越快速一本本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