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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萧乌鸦嘴

相隔一天,白皎皎再次回到甘露殿。
她的神色尚且镇定,一路上已经想明白很多事情。
孙嬷嬷软成一滩烂泥,若不是神策军一路拖拽,她根本走不到这里。
白懿沉坐在龙椅上,显然已经等候很久了。
“陛下饶命!老奴一时鬼迷心窍,被银子迷了眼,求陛下饶命!”
孙嬷嬷砰砰磕头求饶,脸色比纸还白,脸上全都是冷汗。
白懿沉不为所动,只说:“把人带上来!”
两仪殿内负责扫洒的小内侍被人拖上来,浑身都是血,耸拉着脑袋,已经看不出死活了。
神策军直接把他扔到孙嬷嬷身边。
孙嬷嬷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鸡,眼睛瞪得大大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沉默的白皎皎冷笑一声,说:“还看不出来吗?人家一早就准备好的,就是为了抓你们呢!”
白懿沉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慢吞吞的说:“皇妹要是不动歪心思,他们也死不了啊,朕昨天可没打算深追。”
她温文尔雅一笑,仪态端庄像大家闺秀,字里行间藏着血腥气。
“毕竟,午门外的血还没洗干净呢!”
“你不杀我,就是想以我做诱饵,钓出我隐藏在皇宫里的人!”
白皎皎心有不甘的说:“要是摄政王站在我这边,我根本就不会输!”
白懿沉把玩着茶杯盖,看都不看她一眼,闻言,轻蔑一笑。
“凭你?知道先皇为什么不把皇位传给你吗?”
“还能为什么,他偏心!我怎么讨好他都没用,他表面对我再好,心里想的继承人也是你!”
白皎皎握紧双手,气的浑身发抖。
这是她心中的魔障,皇位本来应该是她的!
“啪嗒!”
白懿沉轻轻扣上杯盖,居高临下俯视白皎皎,一字一句道:“你心存魍魉鬼蜮,不配为君!”
“你已经收买了一部分神策军,想要皇位,大可以直接逼宫来抢,朕是个被架空的皇帝,只要萧颂臻不动,朕命令不了这些神策军。”
下首的神策军微微偏开视线,耳根发热,似有羞愧之色。
白懿沉仿佛没看到,只盯着白皎皎道:“你却选择给朕下毒,勾引温永思,如此阴毒小气的手段,如何治国!”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响彻甘露殿。
“大宁至今二百九十六年,共十一代君主,可以软弱,但绝不能是阴私偏狭之辈!”
“你鼠目寸光,心胸狭窄,只能做亡国之君!”
她命令道:“把白皎皎带下去,严加看管,其余人等打入死牢,择日发落!”
白皎皎不甘心的诅咒道:“我当不了皇帝,你也没资格!你以为萧颂臻真喜欢你?白懿沉,早晚你也会被他背叛!你会遭报应的!”
白懿沉面无表情的听着,看不出喜怒。
岑曲走在最后,见状忍不住劝道:“陛下是明君,摄政王忠君爱国,白皎皎是走投无路胡言乱语,您别往心里去。”
白懿沉笑了一声,隔空点了点他,说:“虚头巴脑!你说的话,自己相信吗!朕记得你在弘文馆读书的时候,连句拍太傅马屁的话都不会说,怎么才进宫当了几天官,嘴巴和抹了油似的?”
这是拐着弯说岑曲油腔滑调了。
岑曲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憨直的笑笑,“臣也不能给摄政王上眼药啊!万一他给臣穿小鞋怎么办?”
“那你就告诉朕,朕打他板子,给你出气!”白懿沉开玩笑似的说。
甘露殿内的气氛轻松下来,岑曲仿佛又回到当初与白懿沉在弘文馆读书的时光,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不少。
白懿沉见他放松下来,才道:“朕还有件得罪人的事情要你去办。”
“为陛下效命,臣万死不辞!”岑曲跪地道。
“调查宫内所有人的来历,与白皎皎有关系的,宁可错抓,绝不放过!”
白懿沉意味深长看着岑曲说:“朕要太极宫内,以后只能听从朕一个人的命令!岑爱卿,明白朕的意思吗?”
岑曲看着她没有情绪的眼睛,心头狂跳,陛下这是要血洗太极宫啊!
这果然是个得罪人的差事!
岑曲咬着牙,重重应了一声“是!”
甘露殿无人之后,白懿沉叫出瑶光,命令道:“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所有朝臣埋在宫里的眼线,都挖出来,事无巨细!”
瑶光愣住,“陛下刚才不是已经命令岑大人去做这件事了吗?”
白懿沉露出一个短促的笑容,道:“没有岑曲在前面搅混水,他们能露出破绽吗?”
她心里清楚,这些朝臣没把她放在眼里,布置在宫里的眼线,也不会全都那么隐秘。
岑曲性子耿直,做事一板一眼,一旦被他查到什么,必然要深究到底。
但凡有朝臣坐不住,就会露出尾巴,瑶光再顺藤摸瓜,就能查出来更多。
瑶光忍不住道:“陛下,如此得罪人的事情,岑大人会被报复的。”
白懿沉掀掀眼皮,神色冷酷:“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他也就不必为朕效命了!”
白皎皎的第二次谋反被白懿沉压下去,朝中以为此事已过,风平浪静了三天之后,岑曲突然押着内侍省的两位少监进入太极殿,直言他们勾结外臣,私自传递白懿沉的消息,窥探帝踪。
他把早就准备好的证据呈递给白懿沉。
白懿沉观后勃然大怒,命令岑曲严查此事,所有与宫人有联系的朝臣,一律问责,情节严重者,打入天牢。
一时间西京风声鹤唳,朝臣人心惶惶。
事情做没做,自己最清楚,哪有人经得起调查,偏偏岑曲铁面无私,手段又狠,一番酷刑下来,死鸭子也能张嘴。
天牢人满为患,宫里的人恨不得垫着脚尖,缩着脖子走路,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
承天门外更为热闹,每天都有跪下请罪的臣子。
甘露殿里一片岁月静好,白懿沉看书喝茶,一派事不关己的清闲。
萧颂臻信步而入,看到她如此悠闲,忍不住道:“陛下两耳不闻窗外事,承天门都要被他们哭倒了,臣家里的门槛,最近都被人踏平了。”
白懿沉每日早朝之外,不见任何人,若有人在早朝上喊冤求情,她就当场让岑曲拿出证据,事情属实,即刻打入天牢。
两三次下来,朝臣也学乖了,不敢在太极殿哭惨。
他们走投无路,总算想起来,萧颂臻可以随意出入宫廷,顿时摄政王府门庭若市,热闹的犹如菜市场。
萧颂臻本来想看看白懿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闭门不出,连早朝都告假了。
哪想到冷眼旁观了三天,白懿沉好像铁了心要肃清朝堂,不顾后果了!
朝臣气的吹胡子瞪眼,直言要罢朝。
萧颂臻担心过犹不及,动摇大宁国本,不得已之下,只能进宫。
看到白懿沉清闲自在,顿时心里不平衡起来,不怀好意道:“陛下如此血雨腥风,让岑曲大肆抓人,就不怕有人狗急跳墙吗?”
他话音未落,就见一年轻内侍急匆匆入内,说:“陛下,岑大人遇刺了!”
白懿沉把书扔在桌子上,不冷不热反问萧颂臻,“萧爱卿是乌鸦嘴吗?”
萧颂臻无辜的摊手。
白懿沉站起来,沉着脸说:“去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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