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苓的身体其实也不算强壮,但是对付一个刚刚做完了手术的盲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赵玲苓欺负蒋小九看不见,偷偷地拿起一条丝巾,轻手轻脚地来到蒋小九的身后。
她确定自己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刚要抬胳膊用丝巾勒住蒋小九的脖子,把她弄晕,就见蒋小九猛地回头,大声一吼:
“哈!!!”
赵玲苓被吓得摔在了地上,“你,你不是瞎了吗?”
“我是瞎了,但是我的鼻子没失灵!你身上有一股臭不可闻的味道,比便便都臭!想不发现都难!”
赵玲苓在地上爬着想要逃走,蒋小九一脚蹬上去,连踩好几下:
“太臭了!太臭了!我脚下的这滩狗屎简直是太臭了!”
赵玲苓在自己的大别墅中被一个“盲人”狂殴不止,忽然门铃响了起来。
蒋小九连忙去到门铃那里,看看外面来的人是谁。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是瘟神傅谨言!
傅谨言自从被蒋小九打了一针麻药,直到今天早上才能下地。
想起了蒋小九逃跑了,到现在也没查到人在哪里,苏白月的眼睛和姑妈的骨髓移植的事情可都依托在她的身上。
于是回家来想和赵玲苓商量商量对策。
“妈!是我,傅谨言,开门!”
赵玲苓已经被蒋小九揍得昏迷不醒,自然是不能回话的。
蒋小九这下慌了,自己能打得过赵玲苓,可是打不过傅谨言啊!
据小说原文中的描写,傅谨言身高一米九九,肚子上长着三百六十五块贝壳般镶嵌的腹肌,脱离衣服就和玉米成精一样,这让自己这娇弱少女怎么打?
蒋小九灵机一动,想起了小说中经常有的瞒天过海的计策,回头看向昏迷的赵玲苓,有了主意。
蒋小九先是捏着鼻子学赵玲苓的声音,对门外来了一句:
“乖儿子,等会儿!妈妈换个衣服就来给你开门!”
随后去扒赵玲苓的衣服,打算穿在自己的身上瞒天过海地逃出去。
赵玲苓被扒的只剩下了内裤,蒋小九的衣服也换好了一半,门被傅谨言给打开来。
啊哦。
你不早说你有钥匙。
傅谨言进来之后,就看到楼梯处有一个身影不知道在鬼鬼祟祟地做些什么:
“你在干什么?你是谁?”
蒋小九背着身,捏着鼻子说话:
“如果,我说我是你妈,你相信吗……”
显而易见的是,傅谨言他不相信。
“蒋小九,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为什么要从手术室逃走?为什么不给苏白月换眼角膜?”
“为什么不换?因为我不愿意!这个理由可以吗?”
傅谨言冷哼一声,目光如同两道寒冰,强大的气场仿佛让周围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度:
“我不要你愿意,我要我愿意。”
“我告诉你,就算你不愿意捐献,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到手术台上去。”
蒋小九这次是真的慌了,对方一旦开始不要脸了,自己是真的没招儿。
虽然知道自己跑不过傅谨言将近一米六的大长腿,但是蒋小九还是决定殊死一搏。
可直到跑起来,蒋小九才知道这位霸总原来只是徒有其表,根本跑不过自己。
如果放在几天前,自己就是踩着高跷也比不过他的,可是如今,他的臀部中了一箭,现在还处于半麻木的状态。
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像是一只笨企鹅,根本追不上自己。
“就这?”
蒋小九笑了,笑得很开心:
“哈哈哈,怎么样?抓不住我吧?啦啦啦啦啦~我就是这么强大~啦啦啦啦啦~”
不过傅谨言知道,自己即使是抓不住蒋小九,这里是自己的别墅,外面都是自己的人,只要她不逃出去,迟早还是瓮中之鳖。
傅谨言虽然跑的不快,但是始终守在大门口,不求一把抓住蒋小九,但求她逃不出去即可。
果然,也就十五分钟的功夫,大门再一次打开。
这次外面站了一排彪形大汉,各个手持警棍,等待傅谨言的号令。
蒋小九呆住了,吞了口口水。
完了……芭比Q了……
蒋小九想在内心深处为自己默哀三分钟,大汉们没过三秒钟就已经扑了上来。
蒋小九在这群大汉中,就像是一个小鸡仔被一群老鹰围住,无处可逃无处可躲,不到两三个回合,就被一个伸手矫捷的保镖给拦住,一把扛在了肩头。
蒋小九悬空的腿乱蹬着,却完全无济于事。
“马上把她带去医院。”
“是。”
汽车在黑夜的马路上,向医院行驶。
两边的路灯就像是一根根招魂幡,迎接蒋小九的将是彻底的黑暗。
自己已经和傅家撕破了脸,这一身的零部件估计都要安在苏白月和她妈的身上。
惨啊,为什么别人家的系统都是软萌可爱的,我绑定的这个却是一条傻不拉几的咸鱼?
汽车忽然一拐,偏离了航线,开车的打手一踩刹车,在一条阴暗的街巷停下。
“喂,你想干嘛,这里不是去医院的路。”
打手没有说话,昏暗中那一双眼睛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难道说……自己又遇上流氓了?
“我可以放你走,不过……”
那人的眼睛在蒋小九的周身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看的人发毛。
“打住!我我我劝你不要乱来,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我的男朋友可厉害了!”
“你还有男朋友?”
蒋小九认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当着矬人不能说矮话,自己虽然是专业母胎solo一百年,可是这样直接问出来也太伤人了。
再说了,上一世没有不代表这一世没有,自己来这里还不到半个月,想调戏自己的流氓算上你都够斗地主的了,这还不能间接证明自己的魅力吗?
切!
“废话,当然有!我男朋友叫夜独城,在道上可以有一号的!”
“他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上炕认识老婆,下炕认识鞋,打你这样的一拳一个!”
“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让他把你给炖了!他炖的肉可香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会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