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奇科技录:姬发起身》小说最新章节,姬发 卫歌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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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肺都气炸了,这老头这种时候要自杀?

我强撑着身体,爬起来就给他当胸一脚,石眼残骸一下没捧住,掉在了地上。

刘队呜呜哇哇的叫喊着愧对在天之灵什么的、自己好渺小,呜呜啊啊的,我也很难受啊,还那么折腾我。

谁知道他说着就是一个翻身,直直往墙上撞去,跑起来时,还踢到了唯一蒙着蓝色证物袋的手电筒。

手电筒在地上翻滚了两下,眼见就要从证物袋里滚出来。

坏了!

我心中大骇,如果不去救刘队,手电筒滚出来,第四色的色彩语言一定又会把我们困在怀疑之中,而且我们完全身处这个石胚里面,手电筒的流明不会像刚才在最后一阶旋阶时散佚,再要醒来恐怕就难了。

到时,连续的梦魇中,必然的怀疑会指向什么,我不敢去问。

可是不救他,他这个速度,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头撞过去,恐怕必死无疑!

但不管怎么样,人命最大。

我只能看着手电筒渐渐从袋子里滚出来……

……

我飞扑上前,摁住刘队的后腰,前脚刚一落地就是一个翻滚,把他也连带着拽翻。

老头不停的抓挠自己的脸、口腔,甚至还伸手往嘴巴里挠,鲜血流进气管后,又被咳嗽反呛了出来:“我内脏好痒!我好痛苦啊!”

我浑身也奇痒难耐,而且来自广域未知的他者自我又在不停的追问,让我快要疯了,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生气,当下紧了力道,把他死死摁住。

当胸被按住之后,老头四肢不停的挣扎,像是疯牛一样,血被咳嗽喷出,溅了我一脸。

“快放开我!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人类在未知面前不过是一只渺小的蚂蚁!”

“进一步有进一步的欢喜,问题再多也总有解决的那天!”

“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什么啊!?”刘队疯狂的对我怒吼:“我甚至怀疑两条平行线无限延长之后,是不是真的不相交!”

“他妈的,那不就是非欧几何吗!”

我真是肺都气炸了,如果有用的话,我真的很想给这老头两拳把他打醒!

癫狂暴怒之后,他又陷入一种了无尽的自责与悲哀之中,声音里带着痛苦:“我已经猜到了…..已经猜到了…..”

他缩成一团,已经不再激烈反抗,但是我还是不敢松开,若他暴起,我恐怕再按他不住:“我老婆打小被遗弃,所以当时就不愿意接受他……是被自己的生身父亲勒死的……

“就是为了骗我去照顾他…..我每个月省吃俭用还给他打钱…..”

声调里带着无尽的悲悯,闻者难不动容。

我虽然暴躁易怒,但也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当下眼眶也湿了,手里松了力道:“刘叔,咱起来说吧,你别哭了。”

我搀扶起刘队,刚才乱做一团,心思里没有其他,现在缓过来一点,心里又有猛醒之感:会不会还在“必然怀疑”里?

但是石坯里的颜色并不明显变化,我循着光亮来源看去,不由得出了一口气,是花怒,刚才我救回刘队时,是她吊着一口气把手电筒控制住了,现在浑身脱力躺在地上,口中不停喘着粗气。

我对花怒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但是对她还是很感激的。

“小金啊,你知道吗?我老婆命好苦的啊,从小被遗弃,她只有我啊。”

“我每次去戍边,她都在家等我,一等就是一年四季,青丝也等成了白发。”

刘队喘着粗气,还在不停抓挠,但是已经多少恢复了过来,低着头,眼泪落在地上:“我保护了边疆,保护了文物,却没保护好她,这一片赤诚之心,唯独对不起她。”

我听的很认真,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眼泪下来了,不想被看到,只能背过脸抹了把眼泪。

“我真他妈是个废物啊!”

“刘叔,你不要这样说,好人在明坏人在暗,怎么能怪你呢?”

“小金啊……”

“什么?”

“如果将来有什么值得——值得你去守护,你记住,绝对不要辜负。”

我听的动容,点了点头:“好!”

十几分钟过去,我身上的症状也已经有所减退,虽然仍是瘙痒耐难,但毕竟已经好的多了,嗓子里越吸越紧的“海绵”也已经放松了。

我回头看了下那悖论眼的残骸,他者自我的围堵渐渐的平复为吟吟絮语,地上的石眼已经碎成两半,找不到其神力的迹象,只是不知道,这诅咒是否真的已经过去了。

花怒这时也挣扎的坐了起来,扶住刘队:“老师,这里没有门,再下不去了。”

“证据收集够了,你打算怎么办?”

刘队沉默了一下,复又抬头,眼中带着决绝之色:

“出去,我有个要杀的人。”

……

来到瘦长穹廊的死墙之前,刘队被花怒搀扶着,对我说:“刚才那石眼看向我的时候,在我心里像雷劈过一样,提了两个问题。”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于是顺着他的思路走下去:“关于这堵墙,我也有两个问题。”

“好,你先说。”

我道:“一、这地方总共有多少层,又有多少个像瘦长穹廊一样的【阈值空间】”

以及:“他掉落的臂章在哪?”

“这个\”他\”——是谁?”

我只能摊摊手,表示无奈:“我不知道,广域未知的问题都没头没尾,不如你问问什么是阈值空间?”

花怒说她了解一点:“大概可以理解为一个过渡性的部分,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编剧、建筑、现代网络艺术风格、怪谈,都有这个概念,具体内涵有些微不同,最出名的是一个叫BACKROOM的网络怪谈。”

我点了点头,只有一点忧虑——问题里的这个词,和我在BACKROOM系列里面看到的阈值空间概念一样吗,从艺术和怪谈角度说,它只是一些会直观的引发人的临界情绪的图片和故事罢了。

刘队对新鲜想法总是鼓励的:“年轻人还是懂得多。就算我们脚下还有一万层,也犹未可知,还是要尊重未知。”

就算有一万层我以后也不想来了,这太古周墟里处处是超出认知边界的东西,而且完全不能理解。

至于花怒的解释,我的态度是倾向认可,这两概念虽然在人类历史上一点关系没有,却也是当下陷入洪水中的我们唯一能抓住的野草。

“刘队,你的两个问题是什么?”

刘队的呼吸也渐渐平复,说:“我直接说第二个吧——这四根大柱子,如何暗含文王八卦之术。”

“小金、花怒啊,广域未知里的问题,为了自我表征,就会在题干里携带一些信息,可以让我们反推放大。未尝不可利用。”

我疑问道:“但是这四根柱子暗合文王八卦,又没说它是开门的关键?”

刘队点点头:“我们只能假定这个地方的确暗合文王八卦,且这就是出去的法子。”

三人盘坐在地,刘队开始说起他了解的八卦之术,渊博的知识让我肃然起敬:

八卦分为先天与后天八卦,前者相传是人皇伏羲画下。后者则为周文王姬昌,被纣王帝辛误会囚禁时所作,他在狱中作出后天八卦,试图换来帝王侧目。

结果是换来一顿包子。听信帝使吃下去后,才知道是长子伯邑考被剁成肉泥,做成的包子。

姬昌呕吐不止,吐出来的肉,化成了一种洁白无瑕、蹦蹦跳跳的动物,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也终身不叫,唯独这眼睛是红的。

因“文王吐子”的谐音,就叫成了兔子。

这后天八卦,相比于先天八卦,有几个不同,其中最重要的是天地退位,让给了中男中女。

先天八卦来自于河图,它是乾坤定南北,坎离定东西。

后天八卦来自于洛书。后天八卦是坎离定南北,震兑定东西。

故事我听明白了,但是八卦的真东西我就记住这两句,实在抱憾。

…….

话尽于此,刘教授道:“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我感觉自己的嘴角抽了两下,想发问,但是一句都没听懂,不知道怎么问。

于是尝试构思一个问题,但突然头痛欲裂,捂住脑袋也按压不住。

“小金,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问——这八卦到底什么意思?”

“八卦是一种体系,容纳万事万物,一切都演照着其中的规律运行,而万事万物都可以在其中照见定性。”

听完之后,我的头痛突然有了缓解,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但是剧痛之后,刚才第一个问题又被放大了:

【他掉下的臂章,掉在哪一堆里?】

刘队看我没事,继续说道:

“老头子我也摩登一把,结合两种看法,不妨来个中西合璧——阈值空间,虽然玄妙诡谲,但不出八卦之键,亦有生门,亦有死门,我可以来试着算一卦。”

“但不知道生门是什么形式的,八卦只能定性,却难以定型,未必就是机关,甚至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打通电话,对于我们就是“生门”,天道玄妙,难以言述。”

不愧是教授,还是强的,十万八千里的东西都能圆润包容,令人称奇。

花怒道:“老师,算卦也要知道南北,我们怎么知道南北在哪?”

我听的头大,眼神游离在瘦长穹廊墙上的壁画、柱子、穹顶上。

柱子上精美的雕刻满是不经污染的远古艺术气息,不能说惟妙惟肖,却是形神兼备、气态万千。

四根柱子上,并不是一样的表情,而是喜怒哀恨,四张表情各异的巨面。

刘教授见我走神:“小金,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这四根柱子刚才拍了吧?”

“拍了。”刘教授也循着我刚才的目光看去,咦了一声:“这柱子有蹊跷。”

说着一个矫捷的翻身,爬了起来,走近柱子,打着手电筒仔细观察道:“这柱子也许办法。”

“你们看,每张巨面后,都是一副不同的背景,对应着春夏秋冬。这应该就是四时。”

花怒问话,刘教授顾不上回,口中念念有词,忽又止住:“奇怪。难道不是?”

“死门就是这堵墙的位置,而生门……”

“就在我们刚逃出来的方向。”

我与花怒对视一眼——砸了。

我不由得有些丧气:“刘队,我去试试推墙吧。”

反而是花怒拉住了我,也叫住了刘队:“这地方不能以常理度之,我去看看吧,如果这个问题是真的,我们的每个分析法得出的结论,都要落实。”

说着就跑向了刚才发现石坯的地方。

我则不抱希望,这种时候,只有大力出奇迹,撸起袖子打算再推一次“门扉”试一试。

身后,花怒哒哒哒的跑回门户,突然惊叫:“快来!”

坏了,她没拿装在证物袋里的手电筒!

意识到这点之后,我和刘队急忙跑向旋阶。

没想到刚刚的向下的旋阶,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忽然变为向上。

花怒喜不自胜,揽着刘队的胳膊,像小鸟依偎老鸟一样:“老师,有用!”

刘队也笑出了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金啊,还是你发现的四时柱为我们指明了路啊!”

我没有应声,自从进来周墟内,我浑身不对劲,谨慎为大,而且仔细聆听,我注意声音有些不对劲——太安静了。

花怒道:“时间已经过去1小时20分了,我得赶快上去!”

“等一下——”

“什么?”

“上路没有任何声音,所有工作人员这个时候是全撤出来的吗?”

花怒经我提醒,驻足聆听,面露疑惑之色:“不是。”

“小金,什么意思?”

我突然想起在石坯里的第二个问题:【我的父母还活着吗】,一股不祥的预感开始我心里盘亘,并逐渐放大。

“那我们小心点上去——”

话音未落,花怒突然低叫一声,不自觉的后退,撞进了我的怀里:“旋阶上有好多血。”

血色渐渐迫近,我脑中嗡嗡作响,管不上什么谨慎不谨慎,推开花怒急忙跑了上去。

旋阶上,一层厚厚的黑红血液正在缓缓流淌,强烈的血腥味带着蒸腾的温热雾气缓缓蒸发。

那个问题再一次放大:【他掉下的臂章,掉在哪里?】

踩在上面,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啪嗒——啪嗒——”,在空旷的地底反复的回响。

眼前的场景让我不知所措,脑中嗡嗡作响:

旋阶的最后一阶是一颗头颅,是守门的卫兵,表情定格在了惊愕,头颅与碎成几块的身体相互分隔。

当我看到他的时候,脑中的’他者自我’又突然围了上来,厉声逼问道:

“为什么敬礼,又为什么突然开枪?”

“为什么打完自动步枪一整个弹夹,对方也毫发无损?”

还有在排队时在我前面的冲动年轻人,和被他支援的主发掘人,两者的尸块互相堆叠成一座小山,无法认出这一块归谁、那一块归谁,只有两张糊满血的脸,依稀可以辨认。

“为什么省搏击冠军的拳头连棉花都不如?”

“这是什么怪物?”

管不了剧烈的头痛,墙上都是斩刑时喷射出的血瀑,足有十来米高,整个大殿千百平方铺满了碎尸,在地上铺了一地血,只有几道连续不断、类似蠕行生物走过的轨迹上没有血,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连绵不绝,类似黏虫留下的粘液痕迹。

我刚从不知所措中反应过来,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急切的寻找着我的父母。

每见到一个头,我就赶紧扒出来仔细辨认。

如此惨剧,精神很快承受不住,肚子里一股强酸突然顶上喉头,我忍不住吐了出来。

吐完了也顾不上擦,赶紧拿起下一个头颅,继续辨认。

如此看了十多个,一直走到第二排的最后,都没有发现他俩,我渐渐松了一口气,他们应该是没事的,悖论眼的封闭问题,总是有两个答案的,他俩每行好事,岂能无善终?

我抬头望去,这尽头的墙上用着两行血字,让人毛骨悚然。

“共计113人,今生早早去,来生早早来!”

墙上的字迹十分工整凌厉,墙脚下丢着一只孤零零的断手,断口处没有一滴血,看来是充当毛笔之用。

正对着墙的,又是一堆分不清谁是谁的尸堆,加诸身体的不适,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再走了过去。

这两颗头颅,脸贴脸相互面对,也一齐背对着我。

我慢慢伸手,心里不停默念祈祷,但是刚拿起来,心里就凉了半截。

现实是残酷的。

我轻轻的放了回去,瘫坐在地上,浑身没有半点力气,不忍再看。

可万一不是呢?我爸那么普通,头型肯定也很普通。

想到这里,我赶紧翻身坐了起来,伸手去够那颗被血染透的男性头颅。

一只手突然挡住了我:“别看了。”

我甩手打开,急忙翻了过来。

真的是我爸…..甚至眼睛还没闭上,虽然已经失去光泽,我也读懂了他最后一刻的责备和失望:“儿子,最后一刻,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我想转头不去看,但是移不开目光,耳边是父亲从未有过的严厉责骂,我就那么和父亲最后一次对视着。

又是那只手,白白净净,根骨分明,合上了父亲的眼睛,染了满手的鲜血。

我被花怒抱住,捂住了眼睛,浑身止不住的激烈颤抖,口中含着的那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化作了低沉的呜咽。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头,刘队也哽咽道:“孩子,我懂,以后你我就是父子,好不好?”

我没有应声,直哭到花怒的衣服都湿了为止。

如此半晌,花怒才摸着我的头柔声道:“出事了,我们得走,快!”

我一把抹干眼泪,站起身来,泪流干,心滴血,激的五脏六腑不停翻滚,道:“爸妈,我暂时离开一会,如果没回来,那咱们一家人泉下相会!”

突然,父母破碎的身下,压着打一个金属光泽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拿了起来,果然是一枚臂章,圆边、中间写着:

【没有仁慈,没有警告】

【有悉者死,见视者亡】

【以万物为刍狗,以霸道演天道。】

正中间是三个大字:净皿组。

…….

我跑在最前面,一直跑到升降机,血水像瀑布一样从洞沿泄下,砸到眼皮上,一阵麻木。

鼻中、口中,都是铁绣混杂着腥味的血味。

站上升降机,等他们两人也进来后我就关上了门,但是按钮怎么也按不动,按不动我就用脚踹,连踹了好几脚也没有动静。

刘队轻轻拉住了我,手指放在另一个按钮上,轻轻一按,升降机抖了一下,缓缓向上驶去。

站上升降机,等他们两人也进来后我就关上了门,但是按钮怎么也按不动,按不动我就用脚踹,连踹了好几脚也没有动静。

刘队轻轻拉住了我,手指放在另一个按钮上,轻轻一按,升降机抖了一下,缓缓向上驶去。

沉默支配了整段行程,黄土高坡的夜风灌了进来,呼呼作响,吹拂着我的额发,抬头看去,头顶已经满头星辰。

行至半路,花怒突然问道:“老师,刚才你只说了两个问题,还有一个是什么?”

刘队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金,我最后一问是:“如果当初是我去转移注意力,花怒和小金可以活下来吗?”。”

我刚想问什么意思,就被刘队按着蹲了下来,头顶掠过去一道探照灯的强光,他死死捂住我的嘴,动了动口型。

“记住,守护,值得你守护的。”

说着,按下了急停的按钮,手脚麻利的提前翻了上去。

花怒先我一步,急忙去拉却没有拉住,他刚站上洞沿,就迅速朝左边跑开。

我最恨不清不楚的情况,何况那个什么净皿组肯定就在前边,怎么好放过他们?脚跟脚就跟着翻了上去,刚想跑动,却被花怒扑到,摔进了右边的帐篷。

我急忙推开她,但对上的却是一双通红的眼睛。

她死死压住我的胸口,用口型一遍遍的说着:“老师他….”

后面的我没有看懂,帐篷上,一道璀璨的探照光柱在蓬布上,扫射来、扫射去,不知是哪双眼睛在打量。

但是我一听就生气,这是什么话?刘队就在外面,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

营地里、帐篷里什么都没有,看起来井井有条。

明亮的白炽灯光洒在可折叠的铝制桌子上,夜风灌进军绿色的帆布帐篷,呼呼作响。

一切都那么正常,但桌腿附近有几道划痕,显然是发生了打斗,然后有人恢复了现场。

到底是什么势力,能将百十号人在一小时内全部杀死,而且还有时间和需要恢复现场?

花怒找到一把裁纸刀,轻轻在帐篷上划出一个洞,因为怕光透出去,还刻意用手挡住。

帐篷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声呼喊着:“听好了!你们今天杀的人,是刘烈,战士刘烈!”

戍边战士…….

另一个声音瓮声瓮气道:

“刘烈!我尊重你,所以唯独给了你和学生,还有一个仗义执言的孩子,一共三人出逃的机会。”

“但是现在这样,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承诺把你埋到你老婆身边,厚葬你们。”

我听见刘队的声音,急忙起身,花怒试图按住我,但是挡住光线的那只手不能放开,她也是有心无力。

“啪——叽——”一声,刘队的声音突然的戛然而止。

我急忙转头,花怒正在透过帐篷的小眼张望,下一秒死死捂住口鼻,双目圆睁。

我赶紧扑了过去,从小洞中望去,探照灯下,地上只有一滩直径不足半米的血肉方块。

血肉里,有一件走样褪色的红色羽绒服,还有一个人的影子,转身走开。

不等我反应过来,突然一声雷霆暴喝打断了我的思绪。

“善后!善后!”

“净皿组—魔礼青队,去收拾那边!快!”

去你妈的,魔家四将,以为封神榜啊?

我猛啐了一口唾沫,拎了一把椅子就走了出去,不怕同归于尽,就怕缩头缩尾。

想到这里,我浑身突然脱力,眼皮变得比山还重。

恍惚间只听到:“把二代后人类的墓埋起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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