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奇科技录:姬发起身》小说最新章节,姬发 卫歌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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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让我一时没有睁开眼,眨巴眨巴眼短暂适应之后,才能看清窗户外的景色。

外边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黄风裹挟一点沙尘,呼啸着从窗外掠过,UD市就是这样,风景不错,几朝古都,开出市区不远就能看到黄土高坡,但缺点也很明显——风大沙子多。

时间不早,我赶紧翻身起床,套好衣服,准备洗漱。

平常这个点,我妈买菜应该快到家了,今年21岁了还和爸妈住在一起,可不能让他们笑话。

桌上的电脑,昨天写完日记后忘了关,竟然亮了一整夜,我弯腰给把它关上了,经过客厅时顺便打开电视,播到了新闻台。

最近年轻人里有一种“反热搜”的风潮,我自觉也是其中一员,因为我不喜欢新潮的电子产品,我觉得电视呈现的观点总是更加均衡、精简。

新闻的声音从客厅传进卫生间,我一边洗漱,有意无意听着新闻,一边想着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大家好,欢迎收看午间新闻,首先来看……”电视上熟悉的端庄女主持如是说。

首先是一些不咸不淡的时政要闻,然后又是一些国际新闻,我会比较关心一些国际新闻。

但是今天的国内新闻有两个事情不寻常,甚至有点奇怪

“近日,国内一名模特兼运动员失踪,社交媒体一片哗然。目前,几位工作室成员正在接受警方问询”

我对此其实不太感兴趣,不过这种人怎么会和失踪有关系?

另外,出事的话,工作室应该都是先捂着,实在不行再报警。而且成年人失踪的报案时间不像小孩是一天,这事肯定已经发生几天了。

但都是同胞,希望她一切都好。

新闻台的女主持声音依然端庄稳重,继续播报下一条新闻——

这条新闻呛的我猛咳了几声,甚至把薄荷牙膏呛进了鼻子里,一股子辛辣凉风直冲天灵盖。

我猛吐了一口唾沫,丢下牙刷,赶紧跑到电视机前头,生怕自己听错了:

“近日,我国潜龙号-盾构机在执行科研任务向下钻孔时,于UD市花子楼的地底106米深处掘出一太古周墟,规模极其壮观,已进入保护性挖掘,李资博教授带队赶赴现场。”

不会吧——盾构机挖坟?在106米?

等一下,UD市花子楼是哪里来着…….

妈耶,本地!?

这个花子楼地处UD市郊区,之前就曾经挖出过西周的相关墓葬群,民间关于它的故事也往往带有神秘色彩。

我印象尤为深刻的便是太姥姥说过的一个“鱼过霞”,YV是我的音译,到底是哪个yv已经找不到人去问了:

一年有旱,甚至灯草根都被吃干抹净,旷野千里虫子小鸟都渐渐绝迹,太姥姥一家也眼见油尽灯枯。

这一天晚霞漫天,她自觉可能就要到头了,于是自己打算出去走走。

但是走了没多远,身后一片铺天盖地的嗡嗡嗡声,回头一看,是乌云盖顶一般的蜻蜓,整齐的朝花子楼方向扑过去,整个天上霞光被蔽了大半。

太姥姥吓了一跳,随后是喜不自胜,兜起衣服就开始往天上甩,一甩就甩下一大堆,也不去想其他,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吃饱以后又兜了鼓鼓一包子,取小道、绕旁人,带回了家。一家子这才撑过最难的岁月。

故事就是这样,黄土高坡十三朝古都,西周秦汉新莽都在这里建都,怪事不要太多。

但是106米的地方挖出了西周的太古遗迹,还是太不可置信,我凑过去仔细瞧了瞧,的确是权威的新闻台。

女主持的背后切出一个半身照,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约莫50来岁,左额上有显眼的黑痣,相貌平平无奇。

因为我母亲是省级考古队的领队,所以我对国内一些考古大家略有耳闻,这个人近年很火,但是我妈对他有点嗤之以鼻,不过那是圈内的事了。

我还没有从瞠目结舌中反应过来,新闻就匆匆转向国际视野,但是我没心思看了,嘴巴里的东西还没清干净呢。

这时门锁咔一声拧响:“儿子、小霸王,帮我拿东西!”

我妈回来了,小霸王是她对我爸的昵称。

闻言,他从卧室里一溜小跑出来,殷勤的帮我妈接手拿东西。我清漱干净之后,也帮我妈扛了一袋米,放进了厨房。

他俩在厨房里一阵忙活,半个小时后,色泽鲜明的三菜一汤散发诱人香气就呈摆在桌上。

…….

饭桌上,我打算问问我妈知不知道盾构机挖出的古墓的事,没想到她清了清嗓子,拍拍手,主动迫不及待的说起盾构机挖出古墓的事。

“这可是个大发现啊!我作为本地考古队的,也会被抽调去。”

“简直是闻所未闻,知道吗?”

“当时盾构机向下挖掘到了106米的深地,在机头检修时,一个副手工程师看向脚下,发现不是岩石,而是有序的砖块地面!旁边还有一个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幽暗台阶,两人一商量就转了下去,进入之后,里面是四面色泽鲜亮的壁画,一堆青铜器以及散落在地的甲骨文,让两人手足无措,于是紧急上报,现在正准备挖掘呢。”

“那里的壁画氧化后很快消失了,但是工程师头顶上的监控还是记录下了足够的影像资料。结合他们拿上来的几片甲骨文,看起来是武王姬发相关叙事。可是……”

我这边刚从电视里看到,这就来了个内幕专家,实在是令人舒爽。

但是我刚听到劲头上呢,突然话头断了,于是迫不及待的催她继续说。

但是我妈充耳不闻,且眉头紧锁,最终叹了口气:

“算了,还没有彻底定论,不能妄言。不过一件事是确凿的——”仿佛心理斗争了一小会,她才继续这个话头。

“什么事?”

“如果这不是一个高科技的恶作剧,那么我震旦的文明起源——至少能追溯到一万三千年前。”我妈盯着桌上一盘葱油菜苔,语气十分沉稳:“因为碳测定年法显示,这个西周墓葬的时间不是商末的公元前1043年左右,而是翻了4倍多,在13000年前。”

太古太古,人类之前的古,怪不得叫这个名。

我妈筷子没动,我爸都已经吃完一碗饭了,擦擦嘴道:“老婆啊,会不会这个什么什么测年法给搞错了,而且106米,怎么会有古墓?”

“没人知道,社交媒体上已经炸了,都在猜怎么回事。第一波站出来解释的是地理学家,但看来难以服众。”

“会不会是阿努纳奇啊?”

我妈面露疑惑,我爸一昂头:“阿努纳奇,是苏美尔文明里的神,人类-外星创造论的主角。就是记述了“吉尔伽美什”的那个文明。知道吗?郭导演的电影里也有吉尔伽美什!”

我很想吐槽,当初《大长腿使徒》上映的时候,他看了六遍,还说这是他最喜欢的电影。

我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是吗?你懂得挺多。”

“哼,那可不嘛?我很聪明的”我爸完全听不出来弦外之音,还自鸣得意的捋了捋头发。

“是是是,你真棒!”

我正好奇呢,哪能打断,于是赶紧把话题拽了回来。

“其实说来奇怪,因为这个项目居然只有三天的保护性挖掘的时间,不过第一波紧急探查的人发现,这是从未见过的地下城宫殿,好像一开始就是要在地下建城,而且因为建筑塔顶被盾构机打掉了,所以不用挖掘清土了。”

“盾构机项目看来是非常重要,以至于那么重要的考古发现都要绕道,三天虽然紧,但是我们决定,引入一些临时工,尽快把东西拿出来,放弃一部分墓室和地下城,给盾构机绕道。”

这言外之意相当明显,连我爸都听懂了。

我爸刚端起碗,闻言就把碗一放:“临时工?我?我又能有工作了?!”

“对,但是——”我妈站起来,板着脸道:“绝对、绝对、绝对——不允许出漏子!我信任你们俩才带着你们去,这是需要我的担保的。”

“哎呀,老婆啊,你就放心吧!”

“尤其是你!只允许记录,不允许碰东西,不允许随意走动!”

我只想拒绝,好不容易放假还要去挖坟:“可是我不想去啊,我好不容易放假啊?”

“少废话,我已经给你们登记过了,吃过饭就去!”

…….

吃过饭以后,我妈先走了,要求我们的在下午2点准时报到,我也只能听她的。

深井墓葬在UD市西郊,打车要走半个小时,所以我们提前一个小时出发。

出租车很快驶出市区,一路上都是典型的黄土高坡,只有一条人为铺设的公路,道路两旁的土地多有皲裂,像老农的手,托举这里曾经走过的千百代华夏人。

从上车开始,司机师傅听闻我们的目的地之后,一直想问怎么回事,还洋洋洒洒说了不少封神榜里的故事,但是本着应该保密的心态,我瞪着我爸走了一路,索性并未有信息泄露。

半个小时后,司机师傅准时到达。

还没下车,就能看到一堵绵延百米的高耸围墙,没有任何商业装饰,反倒是在铁门上烙着一个熟悉的红色五角。

告别爱打听的司机师傅,我上前敲了敲大铁门,看门的并不是一个抱着取暖器的老大爷,而且一个十分精悍的军人,严肃的挥手敬礼,问清我们的来意之后,仔细的核对了身份证和图片,然后我们才被获准放行。

过程中我有点紧张,下意识的抿了抿嘴,郊区风大,空气也更干燥,嘴上已经起了一块块的干皮。

卫兵站在岗哨外,向远处挥了挥手。

大铁门沿着滑轨缓缓退开,院内没有任何绿植,整体色调黄蒙蒙的,铁门后的大路直通向几个豆腐块一样简朴的三层小白楼,小白楼旁边是一个巨大的闭门工厂,想必就是盾构机组了。

卫兵领着我们走到墓葬外,新闻图片里的大型盾构机已经看不见了,应该是已经被挪进那个闭门的工厂。

走了几分钟,可以看到几个军绿色的帐篷,一群人正在排队,帐篷后面是一个裸露着的巨型深洞,四周有一圈护栏。

我一看到那个深洞,就下意识的歪了歪头,换了几个角度:

还好,不是那种诡异的“球-洞”,只是个普通的洞。

“两位,这里就是墓葬的入井口,请不要在园区内随意走动,只能沿着我带你们进入的道路直行出入。”卫兵左臂前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最后一个四四方方的封闭帐篷:“那是厕所,吃饭喝水都会有专人送来。”

说完又敬了个礼,我向他微微欠身,在目送我们加入队伍之中后,他便转身返回了。

这一排有四个帐篷,除了第一个负责登记来员的帐篷,都在四面围着厚实的军绿色帆布。

我数了一下,队伍里还有大概有三十来个人,在下井前,每个人都要录入身份信息,以及出示手机。

队伍里都是各地来的考古学家,或是一些附近学校的学生。

他们动作沉稳,站在那里既不乱晃也不玩游戏,看起来的确是经过挑选的,像我爸这样的中年人只有几个,其中一个隔着一个男生排在我前面。

队伍不断前进,每十个人下去一趟,升降机再返回接另外一批。

排队百无聊赖,所以有件事情很快引起我的注意:

正在登记推荐人的,是一个绿袄女孩,跟我差不多大。

在我前面有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有点秃头,穿着一件条子纹的姜黄色羽绒服。

女孩要求每个人登记推荐人和其他什么的。

排到秃头中年人时,圆珠笔没水了,于是她转身拿了另一只笔。

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她转身之后,没头没脑的,对着面前的秃头男人问了一句:“那个人呢?”

但她没被搭理,于是四下张望后,嘟囔了一句:“可能走了吧。”

并且又向这个男人说:“请登记。”

这个事,让排在我前面的——看起来有点冲动的男生更着急了,他低头看了一下表,好像要对前面的中年男人说些什么,但再抬头居然也愣了一下,说:“咦?怎么前面突然换人了?”

中年男人于是弯腰登记,女孩接过来看了一下:“体重111,你蛮特别的嘛。”

我疑心他是之前在水果店的大叔,于是特地从他的侧脸看了看,但两者没有相像之处。

从始至终,姜黄色袄子的中年男人并没有说话。

但我看的真切,明明没有换人,也没有人走开。

十个人一组,加上我爸凑够最后一个,前面有中年男人、冲动的男生以及其他六个人,我们十个人一批次,踏上了升降机。

操纵机器的师傅提醒大家不要把手乱伸,之后就关上了护栏。

“咔——”,升降机抖了一下,开始缓缓向下沉降。

我站在升降机上忍不住向下远望——隧道四壁没有布灯,太阳光照不了多远就暗淡后消失了,只有最底下有一个小小的亮点。

因为是被盾构机打出来的,所以隧道十分光滑,直径约莫有15米,深百米。

隧井向地底一直延伸,黑漆漆的,任何声响都会一路被回声放大、重叠,然后变得失真、空洞、怪异。

地面上的黄风误入深井,越刮越响,卷起一阵无路可走的悲哀呜咽,带着强烈的土腥味直往我鼻子里钻。

站在升降机上向下看,有一种催眠的感觉,好像它通向一个最远古最深处的秘密,直让人有一种忍不住往下跳。

黑暗中,我爸及时的拍了我一下:“嘿!儿子!想什么呢?”

我才回过神来,看到大家也在向下打量,但没有一个人说话。

单调的升降机运作声还在嗡嗡作响,直让我的思绪发散:

“球-洞”、“深井墓葬”,以及那个似乎无法被认出第二遍的男人···这些奇怪的事情,在黑暗的隧道里、在我的脑顶像是恼人且危险的马蜂,飞来飞去。

抬头望去,头顶的光亮,连同井边的升降台操作员越来越小。

向上看或向上看,既不见天也不见地,好像我被囚禁在了,这一根直上直下的管子。

我忍不住想,是否有人终身都被囚禁在一个衣服里呢?

…….

脚底的光亮越来越大,景物也越来越明晰。

杂乱的人声仿佛倒置的人间,把我心神倒转,拽了回来。

我一摸脑门,竟然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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