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晏航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懵逼。
这关他什么事？
他就是个看戏的。
不过人要主动给他磕头，他这时候再客气客气，就显得有点欠揍了。
这么愣神的功夫，老刘已经拿着石头气冲冲地上楼了。
钟师傅见老刘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扭过身对晏航冷笑了声。
“小子，等会儿要鉴出来这是玛瑙，我立马给你送警察局去！”
晏航很想问是不是玛瑙，跟他去不去警察局有什么关系。
但嘴一打飘儿，就说成，“别啊，我还等着你给我磕头呢。”
钟师傅一听，气的就要从柜台里冲出来揍他。
保安和接待吓的又忙上去安抚他。
老刘上去的时间不算长。
不过五分钟，在场的几个人就听见楼梯那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步伐听着有些凌乱，不是一个人的样子。
很快，一个中年男人就从拐角那里显出了身形。
他身后，紧接着又是一个人影出现。
头发花白，留了个山羊胡，胡子也白完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老。
钟师傅见李老下楼，步伐还这么慌乱，不震惊是假的。
但到现在，他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觉得，眼前这小子，拿的就算不是玛瑙。
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就算是什么好东西，来路也肯定不正。
他们是正规的典当行，本分经营几十年了。
等到时候眼前这小子说不出这石头的来历。
他一定亲自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另一面，李老跟老刘已经走到了柜台里。
他看见坐在柜台外的晏航，强行按压住了心里的激动。
“小伙子，”李老和善笑着，颇有一股子儒雅的气质，“老刘刚才上来找我，说你想典当这块儿石头？”
“是。”晏航点头。
“哦，”李老上前一步，手心递到晏航眼前，“你说，这个石头叫灵石？”
晏航又点头，“是。”
“那你能告诉我，这个灵石是个什么东西吗？”
“灵石——”晏航顿了一下，才解释说，“里面汇聚着大量灵气的石头，就叫做灵石。”
“是是，”
李老笑了笑，“不瞒你说，我多年前觉醒了天赋，是……跟视力有关系的。”
“所以刚才，老刘把这块灵石拿给我的时候。”
“我一眼就瞧出，这里面确实储存了大量的灵气。”
他抬头，又看向晏航，目光里全是火热。
“你能告诉我，这灵石是怎么形成的吗？”
“嗯——”
晏航想了想。
“灵气时代，妖兽从空间裂缝里过来，但除了妖兽，还有一种叫做灵气的能量，对吧？”
“对。”
李老耐心听着。
“人类在灵气的浸染下，有天赋的渐渐觉醒了天赋。”
“而一些矿石，经过灵气日积月累的浸染，也产生出了灵气。”
“这种石头就叫做灵石了。”
“那，这灵石有什么用处呢？”李老问。
“可以把灵力提取出来，”晏航说，“发起天赋攻击是需要消耗自身灵力的。”
“在没有充足时间恢复灵力的时候，提取灵石中的灵力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或者还可以把灵石作为一种开启某种武器或者阵法结界的媒介。”
“这些都是可以用到灵石的。”
李老满脸震惊。
不，确切的说，是除钟师傅外，所有人都满脸震惊。
据他们所知，世界上还没有关于灵石这种东西的消息流出。
这么逆天的东西，如果第一块是从他们典当行流出去的……
那那那——
李老的手都激动的颤抖了。
眼见着所有人都被晏航的话语“蒙骗”，钟师傅愈发气上心头。
“胡言乱语什么？”
钟师傅看着李老，“李老，你可千万别上这小子的当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灵石呢，要真这么厉害，哪轮得到这小子先发现？”
说着他又上下打量了晏航好几眼。
“衣服脏不唧唧的，一看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儿，还灵石，我呸！”
晏航跟钟师傅对上视线，眼神蓦然冷了下来。
钟师傅没由来心里打了个颤，只觉着眼前这小子的气势，怎么突然之间跟刚才不一样了？
眼神凌厉尖锐，就好像一根冰锥似得，一下子狠狠扎在他心底。
但他一个活了半辈子的人，还怕他一个没断奶的毛头小子不成？
“看什么看？”钟师傅用嗓门给自己造气势，“再看我也是这些话！”
“李老，”
晏航没有搭理钟师傅，而是直接对着李老说，“你们店里的员工，一会儿说我这是红玛瑙，一会儿又要把我逮到警察局去的。”
“你们要是不愿意收，我不当你们就是，何必这么侮辱人。”
“我手里的东西是好是坏，你们眼拙瞧不出，我相信总有人能识货。”
“常宁市的市中心这么大，我想着不会就你们家一家典当行吧？”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
“哎哎！别！”
李老一个激灵，也不顾自己七八十的老骨头了，撒丫子就要冲出柜台拦住晏航。
他一面冲，一面喊着，“小伙子，别走别走！有话咱好好说啊！”
“你俩！外面那俩！迎着别让贵客走了！还愣着干嘛啊！赶紧的啊！”
迎宾回过神来，忙挡在晏航身前，讨好着笑说，“先生先生——”
一句话的功夫，李老已经跑到了晏航身边，气喘吁吁地，“哎哟小伙子你走什么呀，谈生意谈生意，要慢慢谈的嘛。”
晏航没说话，扭头看了一眼钟师傅。
李老立马手指着钟师傅，大着嗓门喊，“你！给我滚进去！”
“别让他走，”晏航说，“就让他在这儿呆着，等一会儿他还得给我磕头呢。”
“啊？”
李老疑惑地看看晏航，又看看钟师傅。
钟师傅这会儿脸色有点不好，确切的说是十分难看。
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先不论那块石头到底是玛瑙还是什么劳什子灵石。
就李老现在这态度。
都让他觉得心里一阵没底儿。
说李老被骗？
可他鉴宝鉴了几十年，眼睛毒辣的这里没一个人能比得上。
可要真说那是灵石。
钟师傅就一句话——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李老，”钟师傅喊了李老一声，“我也不说啥了，这小子要非说这是灵石，可以，让他拿出这是灵石的证据来！”
“可以！”
还不等李老说话，晏航就爆呵一声。
说完，他一把拿过李老手中的灵石，随后直接朝空中一抛。
钟师傅见着晏航的举动，本来还不屑的嗤之以鼻。
但很快，他就震惊当场了。
只见被抛到空中的灵石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直接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空中的灵石轻微震颤着。
片刻，
竟发出一道刺目的红芒！
“这这这……”
李老看见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激动的手都抖了。
“这是，凌空御物？！”
他猛地看向晏航，话音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您是S级的天赋？！”
钟师傅听见李老这样说，
双腿顿时一阵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