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哥哥？”女孩儿有些担心晏航，“你没事吧？”
“没事，”
看着睡在地上的老狗，晏航动作轻柔的将它抱在怀里，然后对着女孩儿道：“你回家吧。”
“那你呢？”
“我跟老狗说会儿话。”
说着，晏航便朝着北边临江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很久。
一步一步。
老狗其实不叫老狗。
老狗叫嘟嘟。
就像那男人说的，老狗已经很老了。
所以晏航穿越过来后，就干脆喊它老狗了。
老狗很聪明。
晏航只喊过几次这个名字，它就知道“老狗”是在叫它。
这样的老狗，不该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晏航把老狗轻轻放在江边的街道上。
“老狗，”
他轻柔地抚摸着老狗焦黑的毛发，“谢谢你这一年的陪伴。”
“安心走吧。”
“你的仇，我会替你报的。”
说着，他将掌变指，轻轻点在老狗的背脊上。
“轰”的一声。
晏航的眼前，火光一片。
红色，橙黄色……
他的瞳孔中，倒映着一小团熊熊火焰。
数分钟后，火渐渐熄灭。
晏航轻声开口，“风来。”
忽然，天地之间，一阵微风徐徐拂过，带着老狗的骨灰，散落在江中各处。
微风散去，老狗的位置，只剩下一节小小的尾骨还留在那里。
晏航将那节尾骨握在手心。
“嘟嘟，一路走好啊。”
……
晏航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
老远处，他就看见一个女孩儿坐在自家门前。
女孩儿十七八岁，蜷缩在那里，看着弱不禁风的。
他走过去。
在女孩儿面前停下。
女孩儿抬头，看见是晏航，脸上当即就浮现出俩酒窝来，“晏航！”
晏航蹙眉，“你是谁？”
她不认识这女孩儿。
印象中，以前的晏航好像也不认识这女孩儿。
女孩儿有点小尴尬，但酒窝依然还在，“我叫张怡然，跟你一届的。”
晏航点点头。
依然没什么印象。
“有事吗？”他问。
“有，”张怡然这才收起酒窝，严肃道，“为期一年的训练已经结束了。”
“后天，学院会进行一次天赋测试，结果会决定我们以后的职位。”
“你……”张怡然顿了顿，才问，“有收到通知吗？”
“没有。”晏航如实回答。
或许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学院就再没把他当做那里的学生。
反正他的天赋只有F级，那么多F级，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听到晏航的回答，张怡然没有吃惊，显然她也想到了。
“那你，后天会去吗？”张怡然又问。
说完，她又慌忙补充，“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去的，毕竟跟我们的前途有关。”
“你只要去了，不管结果如何，以后的生活质量，肯定要比现在好得多。”
晏航住的地方，在那些上等人眼里，算是贫民窟了。
街坊邻居都是连武者都算不上的平凡人。
朝不保夕，苟延残喘的活着罢了。
“谢谢你专程过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晏航回答。
“那你会去吗？”张怡然又问了一遍。
“去，”晏航点头，“三天后，我会准时到学院参加测试。”
“真的？”张怡然不敢置信，“太好了，那后天早上九点测试就开始了，你可千万不要迟到啊。”
“我会提前过去的。”
晏航看着面前的少女，目光深邃，“再次谢谢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信息。”
“真的很重要。”
张怡然倏地就红了脸，“大，大家都是同学，应该的。”
晏航笑了笑。
张怡然走了之后，晏航回忆了很久。
但依然没印象在哪里见过这小姑娘。
不过不重要了。
两天后的早上，晏航起了大早，他洗漱一番，穿上学院制服就出门去了学院。
到学院教室的时候才早上七点半。
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晏航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二十分钟后，他听见外面传来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距离还很远，有六个人，两男四女。
又过了十几分钟，那群人才晃着走进教室。
一进门全安静了。
因为没人认识晏航。
“你谁啊？”其中一个胖孩儿问。
晏航抬头扫了他们一眼，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扎眼的红毛。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晏航没有回答胖孩儿的问题，就直直地盯着红毛。
红毛见晏航一直盯着自己，表情还那么欠揍，顿时就毛了，“问你话呢，你谁啊就给这儿坐着，知道你坐的是谁的位置吗！”
晏航依旧只盯着红毛，盯了有两秒，才把背靠在后面的桌子上，问：“谁的位置。”
“你他妈！”红毛指着晏航吼了一声，当即就要冲上去揍晏航。
“哎等等……”
这时候，旁边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女孩儿拉住了红毛，“我好像有点儿印象他是谁。”
红毛也不往前冲了，几个人都把注意力转到波浪卷身上，等着她说话。
波浪卷又仔细看了晏航几眼，才确定地说，“你们还记得刚开始集训那会儿，有个F级的男孩儿走了不，就是他。”
“F级？”
几个人一听晏航是F级的都大吃一惊。
F级这么拽？
红毛更是惊怒交加。
刚才他见晏航这么拽，还以为他是什么牛逼大人物，心里多少有点胆怯，没底儿。
结果搞半天是个F级的废物。
这让他觉得很没脸。
“行啊徐悦，”红毛暼了波浪卷一眼，贱兮兮地说，“一个F级的记这么清，咋地，看人家长得帅，魂儿被勾走了呗。”
“帅有屁用啊，”
徐悦抱着臂，斜暼了晏航一眼，一脸的鄙视，“还不是个F级的废物。”
“哎你们看他，还带着几个戒指。”
“大老爷们娘不唧唧的，估计也知道自己是F级天赋没啥用，准备当娘们了。”
“哈哈哈哈……”
几个人笑成一团。
晏航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几个，跟看小丑似的。
这样子让红毛更恼火了。
“你小子真他妈欠揍，”红毛指着晏航，“要不是学院不让打架，我立马弄死你信不信！”
“就像你前天弄死我的狗那样么？”
晏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