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反派女配后我攻略了死对头最新章节,暮钰 暮苍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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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快马疾驰回庄,桀老风尘仆仆而归。

一路阴沉着脸风风火火回到毒苑,进门便抬脚踹倒上前禀告的药奴:“废物东西!”

骂完便拎了个吓得两股战战的药奴带路,大步赶往暮邢住处。

毒苑对面湖心亭,遥遥坐了两人。

暮钰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摇着不合时令的扇子,惬意地收回视线。

“方才那身形,是桀老回来了?”季黎也是诧异地收回视线,侧目望向暮钰。

暮钰听罢嗤笑一声,以扇掩面,只露出一双透着狡黠笑意的双眸:“我说的不错吧,那小子命不该绝,死不了。”

季黎惊奇的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昨日她说的信誓旦旦,他不明所以,不想竟是这个意思。

暮钰见他惊异地看着自己,唇畔的笑意更甚,“啪”的一声合上扇子,慢悠悠起身理了理衣服。

“别看了,走,该去刷存在感了。”

季黎依旧不太明白她说的话,却不自觉跟着起身,脚下又自觉的跟上她的身影。

毒苑暮邢住处。

桀老正拧着老眉察看暮邢的状况,旁边跪着的小药童瑟瑟发抖。

突然桀老脸色微变,抬手扒着暮邢的眼皮看了看,老目一沉,脸色顿时不甚好看。

转头询问小药奴:“钰儿来过了?刑公子与钰儿关系如何?”

然还没等小药童回话,却闻一声身后传来一声凄楚的呼喊:

“师父!!”

桀老下意识回头看向声源处,就见暮钰神色惊惶,跌跌撞撞地大踏步而来。

甚至因心急在门槛处还差点绊倒,被紧跟其后的小男孩扶了一把,堪堪稳住身形后也没顾得上整理,连忙扑了进来:

“师父!您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要负您所托…”说着不顾桀老反应,便红着眼望了一眼床榻之上的暮邢:“刑弟他…”

神色焦灼凄楚,一派担忧模样。

一旁的季黎看她演技如此卓越,惊的眼睛圆瞪,怕被瞧出异样连忙低下头。

跪在地上的小药童也愣了一下,心中感叹,果然传言不可信,这钰公子明明是极关心刑公子的。

想到此,他这才想起来回话,连忙道:“回主人,钰公子昨日得知刑公子不好,第一时间赶来察看,昨晚捧着您的医书在榻前守了一夜没睡,一直在寻解法医救。”

“应该的,毕竟他是因为我才…”暮钰连忙接过话,声音自责,泫然若泣。

桀老闻言想起了什么,眯了眯老眼,声音带着些许审问之意:“钰儿此话何意?”

“我昨日来察看刑弟,却不想竟察觉到怪异之处,我本已有近一个月未曾见过刑弟,他又怎会身中这种奇毒,询问才知,他应是误闯了玉蛇洞。”说完她满脸自责,瞧着是剜心般情真意切。

桀老听罢隐隐松了眉心,心中明白这种事若是她撒谎很容易拆穿。

只是隐隐察觉有些诡异之处,她往日不是个放肆傲慢无法无天的东西吗,眼下怎么跟这刚来不久的暮邢这般兄弟情深,还如此乖觉。

前有药奴传信道她不愿意收留暮邢,后有她情深意切的望着床榻之上的神情。

桀老却无暇细想,被暮邢眼下焦灼的状况盖过,老脸上少见地露出焦色:

“原还以为是诊错…”桀老喃喃自语,复又有些病态痴迷的去摸床榻之上的小娃娃的面骨,老目里呈现出几分近乎痴色:

“这孩子体质特殊,这么多年我走遍大山大河,不知去了多少地方,摸过多少人的骨相,竟无一人比得上他!这骨相…”

是绝佳的药人器骨,药人炼丹,一旦仙丹既成,一步登仙,再没有人敢骂他桀仙人疯狂!

绝不能让他这般轻易陨落了!

在一旁静静站着的暮钰,将桀老痴狂的神色全然收入眼中,心中恶寒,暗自打了个寒噤,忍下不适问了句:

“师父可有解救之法?”

桀老回神,眼里映着暮邢已经浮肿青紫的面容身躯,若非这孩子体质特殊,换作他人,怕是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那玉蛇的毒与暮钰同出一脉,都是他精心养了多年的成果,可谓见血封喉。

想到此处,他回头看了一眼暮钰,那小娃娃正站在一旁,生的面容白里透着粉,眸光晶亮还噙着细碎的狡色,整个人都嫩生生的,如雨后新笋一般,浑身透着朝气与生命力。

与床榻之上那个进气多出气少的,形成鲜明对比。

暮钰突然被桀老如狼似虎一般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背脊发冷,直觉他这眼神不像是有什么好事。

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还没等她想到说辞溜走,就见桀老扯着嘴突然怪笑一声。

登时连季黎也察觉到不对,站的近下意识扶住暮钰的胳膊,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老东西,阴笑什么?

暮钰掐了掐自己手心,这才稳住身形,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师父如此看我做甚么?”

“钰儿如此忧心弟弟,为师心中感动万分。师父本没有法子,可而今一瞧见你,就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钰儿可愿意为了弟弟受些委屈?”桀老慢悠悠站了起来,成人的高大身形站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暮钰浑身一僵,只觉得这片阴影如同鬼魅魍魉,直接将她笼罩住,自此不见半丝生路。

救命啊啊啊!

“钰儿别怕,有师父在,不会有事。”桀老将她面上僵硬和抵触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果然,这臭丫头方才那情真意切,是装的。

暮钰很想翻着白眼,指着他鼻子骂一句“有你在才不放心”,再高冷的拍拍屁股走人,顺带临行前比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但是,敌强他弱…

暮钰红着眼眶,艰难仰头看着桀老:

“师父…我怕死…”

这句是真真的情真意切。

刷存在感把自己搭进去,可还行?

暮邢醒来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好几日,睁开眼睛之时被周围的烛光晃眼花,满目的迷惘。恍惚间才察觉自己身处陌生之处。

连忙一个激灵坐起,右手腕处突然传来刺痛,顺着望去,余光却看到旁边并排置放着一张床榻。

榻上也躺着一个人,那人面色惨白,双目禁闭。

他脸色微变,四下环顾,旁侧案桌之上胡乱摆放着银针、丹瓶等各色器皿。

这是……桀老的炼丹房?

怎会在此,还有…

他慢悠悠下了榻,脑袋很疼,脚下也很虚。

两张床榻很近,他站在榻前,抬起刺痛的右手,看了一眼手腕上沁着殷红的纱带。

疑惑蹙眉,转而再去看面前榻上之人的面容。

这人脸色苍白,连唇色都透着白,闭着的双眸投下一片睫影,竟没有半分生气,与上次见面之时完全不一样。

暮邢眉心更蹙,下意识俯身抬手去探她的鼻息,然手还没伸到她鼻下,就被一道寒光制止住动作。

他微微垂眸,床榻上的人不知何时举起一只手,一柄隐射寒芒的匕首紧紧抵在他的胸膛。

她使得力道不轻,刀刃极其锋利,已经破开最外层的衣料。

若他再稍微动一下,毫不怀疑这刀会直接捅进去。

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幽幽抬起另一只手掩住烛光。

透过指缝漏下的光,暮邢看见了一双幽幽睁开的眸子,可惜眸光里浸着几分寒意,不是很友好。

“小混账。”

她浑身乏力,为了救这小子,这几日吃了好些乱七八糟的辅药,又被桀老当作巫蛊娃娃一般扎来扎去,生生折腾掉半条命去。

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手腕伤处也很疼,但手中握的匕首却很稳,如果她愿意,甚至可以趁他发呆,直接一刀给他来个透心凉心飞扬,了结后患。

咒骂声徒然响起,暮邢听在耳朵里,似乎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也没露出惧色。

只是冷静地看着她一边拿刀抵着自己,一边撑着手臂缓缓坐起来。

一站一坐,这是二人第二次正式见面,四目平视。

暮邢无端地突然勾着唇角笑了起来,小肉脸这几日消瘦了几分,却不失精致好看,多日未说话嗓音也透着哑:“哥哥。”

声音全然没了第一次见面时伪装的天真,反倒藏着几分讥诮嘲弄。

“小混账,阴刀子使多了你上瘾了是吧。”

暮钰压着怒意啐了一口,要不是她怀着几分警觉入睡,眼下也不知被这小混账阴走了几条小命。

暮邢挑眉,见她面露恼火,眸光冷亮,那双眼睛里面好似蕴着冬日林间冷潭反光的水色,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这目光,竟有些澄澈得让人心惊,里面除了厌烦,没有任何多余情绪,跟他往日所见任何人眼中的光都不一样。

他不禁有些移不开眼,只想探查其中奥秘:“哥哥这话怎么说?”

暮钰听罢就一头恼火,见他还噙着笑面虎一般的笑,分明一副摊牌的样子,却还在装傻:

“别装了。你使得那些小手段在我这根本没用,前面你所做的一切我姑且不跟你计较。可我得告诉你,我没闲工夫跟你玩过家家,我俩井水不犯河水,你现在、立即、离我远点。”说完她也收回匕首。

受了几日苦不堪言的罪,她终于想清楚了,这小混蛋没啥好怕的。

要想让这小子日后高抬贵手,殷勤讨好只会引来猜忌怀疑,还不如直接了当跟他说,莫cue不奉陪,说不定还能事半功倍。

至于原著中暮邢厌恶痛恨暮钰,也无非是因为原身先去招惹他的,后她被折磨被扎心窝子,那都是她原身活该。

可此番她穿书以来,还没开始干坏事,他若是还对自己有偏见,至多是因为日前莒乐无心之言恐吓了他。

而今她都如此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总不能还被记恨吧。

暮邢却沉了沉眸子,心中不明白她所说的手段是什么,只是重复了一句:“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种恶劣狡诈之人,竟也会谈互不相犯?他没问她今日此举为何,反倒被先一步指着骂,叫人笑掉大牙。

说罢,他又笑了笑,刚醒的脑子还不是很清明,连基本的掩饰都懒得,满目嘲弄:

“如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暮钰微瞠双目,胸腔气的微震起伏。

她没听错吧,他这什么语气?

“小混账你说什么?!”她这暴脾气,本就压抑了许多天的烦闷郁气,登时控制不住情绪了。

她不是没想好好说话,奈何这几天受了太多委屈,偏这小子一醒来就想使坏 ,是可忍,孰不可忍!

暮邢听她左一句小混账,右一句小混账,眼底也冰寒了下来,嘴角却勾着笑,恶意讥嘲:“我晓得你心中嫉妒的发狂,可哥哥总要再忍忍才是。”眼下他不过来山庄才一个月,她就急着要他死。

愚蠢。

他又想,到哪都一样,总有人争强好胜,用尽手段为的却是些不值的东西,都是愚昧不可及的。

暮钰只觉得听他说话,满腔都是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你吃错药了吧?”给她气笑了都:

“我嫉妒你?我嫉妒你长一身膘,还是嫉妒你招玉蛇咬啊?”

暮邢脸色一变,没想到她竟毫不遮掩,开门见山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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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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