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 郑帝《七步寻之撸猫王妃》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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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将军,安斯弦,喂,快醒醒。”

鹿阿寻打量着眼前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洞穴,见安斯弦依然不醒,干脆掐了他的胳膊一把。

安斯弦被痛的闷哼一声,有气无力地醒了过来。

他睁眼看到是鹿阿寻心下一惊,奈何头脑里除却在桃林里的记忆,别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转动眼球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更是毫无印象。

“你,我,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安斯弦满腹疑惑。

“看来是休息够了,这次倒是没有结巴。”

鹿阿寻从安斯弦腰带上解下水壶,打开递上。

安斯弦欲要去接,奈何手上使不出劲,刚伸出一半的胳膊软软地落了下来。

鹿阿寻心里叹气,她坐到安斯弦身边把水壶口送到安斯弦唇边,安斯弦配合地张口喝起。

“这次倒是听话。”鹿阿寻收起水壶开口道。

“我上次醒来见你时身子也是这般软弱无力,现下这次醒来又是如此,你究竟是何人,我究竟是怎么了?”

安斯弦眼神愠冷,身子本就虚弱无力,此番用力说话导致脸颊浮现出湿热的潮红。

鹿阿寻故作娇媚道:“其实,我是一只狐狸,这里就是我的洞穴。”

安斯弦扯了下嘴角,“想吃我?”

鹿阿寻蹲在安斯弦的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道:“吃,我从来只吃小孩子,你这般大对我来说不好啃,肉质太老。”

“所以,打的我什么主意?”

安斯弦心下使坏配合道,却不知道自己的双耳红的已和那蒸红了的虾子无二。

“自然是,相结于好。”鹿阿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安斯弦一怔,心跳如打鼓。

鹿阿寻看着安斯弦躲闪的目光,脸颊欲要挣脱她的双手而致使拧扯变形。

她嘴角不禁上扬,心里止不住地坏笑。

奈何安斯弦现下没有力气挣脱,鹿阿寻双手摆正他的脸颊,眼睛盯着他道:“安斯弦,你就这么怕我?”

安斯弦抬眼回视她道:“寻贵人,请你自重。”

“我叫鹿阿寻。不是你那郑原国的劳什子寻贵人。”鹿阿寻天真无邪地说道,这句话是她出自本心想说的。

鹿阿寻放开安斯弦发烫的脸颊,看着洞外面下起的暴雨,身上倒是不禁泛起凉意。

安斯弦本想就此不再搭理鹿阿寻,但躲过了一时,竟躲不过心中执念。

他知道在心里他和鹿阿寻是再也割舍不干净的了。

“你既已是郑帝的贵妃,就应该知道什么是不可为的。”安斯弦声音淡淡,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鹿阿寻的背影。

“我不过是他一时稀罕的玩物罢了,他喜欢便着人建了阿娇殿送我,他不喜欢便也能将我赶尽杀绝。”

鹿阿寻发觉说完这话身体更冷了,不禁用手抚了抚胳膊,一个不小心碰触了伤口,现下疼的她出了一身的虚汗。

安斯弦看着她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你过来。”

鹿阿寻走到他身边,安斯弦问她:“可会生火?”

“当然,但是没有打……”火机。

安斯弦抬眼疑惑道:“什么?”

“生火的工具。”

安斯弦努嘴示意洞脚处有一堆木柴,他又伸出手指指着腰间的一个黑色香囊道:“这里有火折子,你取了用。”

篝火燃起,鹿阿寻享受着此刻的温暖,即使洞外暴雨倾注,此刻心中竟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怎么受的伤?”

安斯弦从睁眼时便留意到了鹿阿寻的伤口,三缄其口终是抵不过心念。

这个提醒倒是让鹿阿寻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伤口上,她解下已经浸满了血的手帕,忍痛剥开黏在伤口上的里衣。

那贼人大概是射偏了位置,但现如今红肉绽开露出白骨,胳膊上的伤也是不轻的。

鹿阿寻从腰上解下一个普通的木质小瓶,打开瓶盖一股强劲的烈酒味道便钻入鼻中。

她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足了勇气,把那瓶子对准伤口滴了起来。

她险些痛晕过去,包扎好伤口后,她似元气消耗殆尽,自顾自地将头依靠到安斯弦肩膀上睡了起来。

安斯弦抬眼看着这一切,征战沙场多年,血流成河,血肉模糊,多血腥的场景在他看来现如今也已麻木到习以为常。

但不知今晚自己怎么了,看着背对着自己独自处理伤口的女子,竟心里闷痛难受起来。

如若她真的如她所说很是爱慕自己,为何不借此机会把柔弱的一面表露在他面前借此来博得他的怜爱。

“你上次给我吃的恢复元气的丹药,带了吗?”

安斯弦开口不觉一惊,自己的声音竟温柔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鹿阿寻阖眼回道:“没带。”

“既然能随身携带药酒,下次也该随身携带那丹药。”

鹿阿寻心虚,她将脑袋从安斯弦肩膀上移开,换了个姿势把头依靠着后面的墙,再次阖眼。

安斯弦看着鹿阿寻单薄的身子,心中竟觉得这女人似乎和自己白天见到的刁蛮女子俨然是两人。

安斯弦一夜没有阖眼,现下是深山老林,他担心有凶猛的动物出没,一直在尝试调整呼吸恢复元气。

洞外骤雨初歇,鹿阿寻便在安斯弦的呼唤中醒了过来,她只觉头痛欲裂,身子酸乏。

她呼着热气道:“我这是……病了?”伤口感染了?不应该啊!

安斯弦的外袍搭在鹿阿寻的身上,他穿着中衣抱着鹿阿寻道:“你大概是得了温病!”

鹿阿寻用手摸了一下额头,竟是发烧了。

“此时林中雨水积多,山林之路多有决堤不好行走,估计陛下早已回宫,如若我们一直再次等候,于你的温病不利……”

鹿阿寻虚弱地伸出手指抓住安斯弦的手腕,“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人。”

“我必须走出这林子,不然你……”

鹿阿寻打断安斯弦的话,用虚弱而坚定的眸子望着他,“等天亮吧!我怕。”

“你身子带有伤,任由这般烧着,怕是不妥。”

鹿阿寻从腰带处拽下那个普通的木质小瓶,“这里是药酒。”

她说着便强撑着身子撩起裙摆欲要撕下一截裤腿上的里衣,安斯弦此时也顾不得礼仪,忙伸手拽住她。

只见他从衣袖上解下一圈缠绕的白色棉布,“需要怎么做?”

“把药酒倒在上面,我来擦拭身子。只是这药酒量度有限,你把你水壶里面的水贡献出来给我稀释了用吧!”

安斯弦首次听说这个法子,将信将疑道:“这是什么法子?还有稀释是什么?”

“就是把药酒少数滴入你的水壶中,然后将水壶摇晃,再将水壶里的水倒到这棉布上。”

鹿阿寻强撑着说完这话,头昏昏沉沉,似有晕眩。

“我怕是烧的厉害,你快按我说的浸湿棉布帮我擦拭额头!”

鹿阿寻喊了多次白鹤,但久久不见有动静,很是奇怪。

鹿阿寻睁眼便见安斯弦悬在半空中的手握着已浸湿的棉布,她心下无奈,忍着晕眩感欲要将棉布从安斯弦手中夺过。

安斯弦虚握着鹿阿寻的胳膊将其放归,看着鹿阿寻一双布满红丝的蓝色眸子,心生怜爱。

“我来吧!”

鹿阿寻的额头被药酒擦拭后果真拭去些许温热,她的头脑被稍稍降了温,晕眩感便得以缓和。

她伸出双手,迎着安斯弦震惊的目光把衣袖撩起,“现如今关系到我的生命,你依然把男女礼仪放在首位吗?”

鹿阿寻见安斯弦依然别着头的样子,心中吐槽。但想到她和他之间毕竟隔着时间的长河,也晓得他现如今的思想存在即是合理。

“罢了,把棉布倒上药酒交给我吧。”

安斯弦依然不动,鹿阿寻便强撑着身子伸手从安斯弦手中夺过了棉布。

安斯弦放下药酒,起身走出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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