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穆元洲 穆承男《只愿君心似我心》在线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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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承男一战成名,成为大营中众将士茶余饭后最喜欢谈论的事情,有的还嚷嚷着要早晚与世子比试一场,看看世子的功夫造诣到了何种程度。

只是穆元洲对穆承男的表现不是很满意,让穆承男休息了几天,便把她喊到自己面前,穆承男以为穆元洲是要夸奖自己,得意洋洋地看着穆元洲。

“承男,你对这次与连弘义的比试,有何看法?”穆元洲率先开口,问到。

“儿子以为,连弘义自诩武功高强,实则是身强力壮给他的错觉,只要给他机会,一刀劈下去,任谁也接不住,时间久了,便觉得自己武功高极了。”穆承男分析道。

“呵,刚打一次就打出经验了?”穆元洲啧了一口茶。

“经验是慢慢积累的,我再与他打几场,能了解得更多。”穆承男听不出穆元洲的意思,说道。

“啪”,紫砂壶扣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穆承男看到穆元洲面色微变,不敢说话。

“看来你对这次对战十分满意,可为父不这么觉得,你觉得为父对哪里不满意吗?”穆元洲提声问。

“儿子不知,希望父王指点。”穆承男心想,这次虽说没有开战,只是单挑,但是自己不也是大获全胜给兴国大军挣够了面子么?如果自己心狠一点,怕是那个连弘义早就没命了。

“你最大的错误,是恋战!”穆元洲厉声说道,“行军打仗,不是行走江湖,为父知道你想表现自己,可你忘了,这是在战场!能速战速决的事情,决不能拖沓,一旦恋战,后患无穷,随意哪一招,都可能改变战场上的局势,到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穆承男听完穆元洲的话,开始仔细回想那天的打斗经过,她理解父王的意思,如果连弘义那一刀把自己震下了马,如果连弘义背上单刀挡住了自己的那一剑,如果连弘义找到机会一击制胜……穆承男终于开始后怕,跪下说道,“我知道了,我以后绝不这样了。”

“行军打仗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天性单纯,许多事情需要慢慢学,要记住,不耻下问,大营里每一位将士都能当你的老师。”穆元洲看穆承男听进去了,继续说,“你还小,这次就当个教训,就像你说的,越战才会越有经验,每一个将士都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

“是,多谢父王教诲,儿子以后定会多学,多问。”穆承男说。

“年轻气盛,你你还小,这不怪你,但你的性格确实需要磨一下,要不然以后成了连弘义那种性格,才是咱们兴国最大的祸患。”穆元洲说道。

连弘义……

穆承男问道,“父王,这个连弘义是什么来头?黎国皇子?皇亲国戚?”

“你关心他做什么?”穆元洲怒斥道。

穆承男赶紧住了口,是啊,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挨批,还有心思问连弘义的事情。

“承男啊,你是一块璞玉,需要打磨雕琢,要不然永远都是不成形的,你想要静下心来沉淀,就必须得压下自己的那股冲劲儿。”穆元洲心底打定了主意,说,“去,卸掉盔甲,着布衣,帮厨房上山捡柴去。”

“啊?我?”穆承男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双眼,她明明已经知道错了,不明白穆元洲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

“你去不去?你不愿意去,就去洗衣房给将士洗衣服,你选一个。”穆元洲气急,刚刚还说自己知道错了,结果这个简单的安排都敢违抗。

穆承男慌忙说,“我去,我去,我一定捡好几筐干柴,我不去洗衣服!”

“那还不快去!”穆元洲一瞪眼,吓得穆承男赶紧退了出去。

穆承男不敢耍赖,老老实实地脱下盔甲,穿上常服,又觉得常服过于招摇,找武扬要了一套布衣,背上筐就上了山,武扬听说了穆承男被罚一事,也背了个框,紧跟其后。

“什么嘛,我单挑敌国大将军,大获全胜,不夸我就算了,还要罚我?说什么,打仗不能恋战,这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多打了一会儿,又不是群战,是单挑啊!单挑多打一会儿怎么了!”穆承男一边捡柴一边嘟囔,苦水全都倒给武扬。

“世子,你省省吧,王爷罚你,是让你记住下一次切勿恋战,你还在这嘟囔,要是让王爷听见了,罚得更重!”武扬说着爬上了树,抽出腰刀,砍落了了不少树枝。

“你还说风凉话,经常跑父王身边汇报我的事情,也不想着帮我求求情,幸好我没去洗衣,要不然,我非得把你也洗了,多砍点!”穆承男一边抱怨一边撅着屁股捡柴。

“我这不正砍着呢吗,这棵树马上砍得只剩下树干了,我们去上面再找找。”武扬把剩下的捡干净,往山上走去。

“话说,这座小山别看不高,却延绵百里,一半在咱们兴国,一半在黎国,我们这么走着,会不会走到黎国的边界啊?”武扬询问穆承男。

“那有什么,走到就走到呗,我们穿着布衣,顶多把我们当做山里的居民,不碍事儿。”穆承男边说边扒拉杂草。

“我看你就是不想好好捡柴,挂念着跑出来玩儿。”武扬一说就中,要不然柴早就捡满了。

穆承男翻了个白眼,不搭理武扬。

“嘘!”穆承男突然听到了些许动静,这荒山野岭的,怕是不简单,于是赶忙蹲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武扬见状也跟着蹲下,悄悄爬到穆承男的身边。

“怎么了?”武扬小声问。

穆承男捂住武扬的嘴,仔细寻声,发现声音是从西南方传来,武扬也听到了,二人心照不宣,弓着身子,悄悄溜了过去。

“最近就听说军营附近不太平,军中忙着打仗,没有理会你们这些流寇,没成想,劫到我身边来了。”即使努力让声音压得浑厚一点,穆承男还是听出来,这是个女子的声音。穆承男拉着武扬躲在了一个小坡的杂草后,可以看清楚坡下的一切。

只见山间本不宽的泥路上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两个小厮已经被这些流寇控制住,脖子上架着刀,不敢吭声,那么刚刚的声音,应该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

“哈哈哈,我们圈地为寨,山里人烟稀少,好不容易有个富户从这经过,你们不留点买路财,属实说不过去了。”说完流寇们哈哈大笑。

穆承男仔细观察,流寇有十个人,除去控制小厮的两个,另外八个围住马车,像是不给钱财不收手的意思,刚刚那话,就是其中一个流寇说出的,刚说完,其中一人还流里流气地说,“得亏你们都是男人,若是女人,老子就把你收到寨里去,送给我们老大当压寨夫人,哈哈哈哈哈……”

穆承男听得恶心,她知道马车里的那个人,就是个女子,如果被这些流寇知道了,怕是凶多吉少。

“在下出门着急,身上并无多余的钱财,如果各位不嫌弃,马匹和马车你们尽管拿去……”未等马车里的人把话说完,其中一个流寇便嚷嚷道,“谁稀罕你的马匹和马车,大爷们要的是真金白银,如果没有,可就要把你扣下来,等你的家人来送了!”

围在马车后的一个贼人拿刀狠狠拍了一下车身,说道,“还不赶紧滚下来!你坐着,让老子们站着问话,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马车里的人半晌没有说话,在流寇的催促下,车门缓缓打开,先出来的,是个身穿男装的少年书生模样,看起来十七八岁,穆承男这才看到,原来车里坐了两个人,另外一个走出的时候,穆承男一眼看出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少女,也不过十五六岁,与自己差不多年纪,只是扮相太差,加上举止透露着女子才有的温柔,怕是骗不过这些见惯了女色的流寇们。

武扬在一旁悄悄地问,“世子,我们需要插手吗?眼看着要出人命。”

穆承男拍拍武扬,说,“别着急,再看看。”

“哟,这小兄弟面容清秀,要是个女人,可不得是个大美人呢!”拿刀拍车身的那个人面露凶光,使得刚下车的那位女扮男装的少女躲在书生身后微微颤抖。

“我说二爷,你别是长时间没近女色,瞧上了男人吧?哈哈哈哈……”一个贼眉鼠眼的贼人说道。

“去你丫的,秃子,老子是正儿八经的爷们,好色归好色,可不好男色!”名叫“二爷”的男人哇哇大叫。

“我家小……我家小少爷是名门贵族,还请大爷们放我们回去,我们定送万两黄金到寨子里,孝敬各位大爷。”少年书生虽然很害怕,还是把那位少女护到身后。

“名门贵族?那更不能放回去,万一回到家,带了队人马过来剿我们,那我们可亏大了,把你们少爷留在这,你,滚回去把钱财带来,再赎回你家少爷,两全其美!”

“来人,把这个小公子捆起来带走,其他人,赶紧滚回去!”那位名叫“二爷”下令道。

正当几个流寇围上来准备动手的时候,一记飞石从远处打来,打得其中一个贼人手臂一麻,随之传来的痛感让他抱着手臂躺地上哇哇大叫。

众人立即戒备,环视四周,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用一颗石子打得自家兄弟痛苦倒地。

穆承男和武扬见时机成熟,从山坡上飞身而下。

流寇们见来人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还是平民打扮,根本不相信他们竟有如此高的武功,一时之间,也没人敢吭声,也没人愿意示弱。

“呸,两个奶娃娃,毛长齐了没,敢坏你爷爷好事,看爷爷今天不宰了你!”一个络腮胡子满脸横肉的男子说完便挥起手中的狼牙棒,照着穆承男脑袋砸去。

“雕虫小技。”只见穆承男原地跳起,一记飞踢,踹向那人面门,那人痛得丢下了狼牙棒,捂着嘴巴蹲在地上,几人见状,忙去搀扶,那人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痰,顺带吐掉了两颗门牙。

少女见状大喜,拉着站在一旁的少年书生往穆承男那边靠近,等待这个少年英雄解决危机。

不出几招,所有流寇都被穆承男和武扬打倒,两名驾车小厮也脱离了危险。

武扬抓住“二爷”的衣领,说,“此地界不仅黎国的军队驻扎在附近,兴国的大营也不远,尔等敢在此山圈地为王,怕是不止土匪流寇那么简单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呸!你爷爷今天输了就是输了,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嘴还挺硬。”穆承男走到“二爷”面前,说,“现在天下不定,常有战事,边疆平民日子很难过,你们在哪打劫不好,偏要在这,如果不是走投无路,那便是狼心狗肺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别人,师弟,杀了他们。”

武扬闻言拿起腰刀准备动手,只听那“二爷”说,“我等家园被毁,妻离子散,朝廷何时管过我们的死活!不占山为王,我们哥儿几个早就死在别处了!你也知道天下未定,不为自己打算一下,又怎么能活得下去!”

武扬站在原地没有动手,看着穆承男,等待她的指示。少女见穆承男气质不凡,绝不是平民,少说也是官家子弟或是游历江湖的侠客,正要走过去感谢穆承男救命之恩,谁料穆承男根本没有注意少女,而是走到“二爷”面前,蹲下身,拍了怕他的肩膀,收起刚刚的杀气,柔声说:

“你们现在跟那些毁你家园的人们有什么区别?不是受了欺负就要欺负别人,你这么多兄弟,想来在你们那寨子里,还有更多无家可归的人吧,人性本善,你们想一辈子靠着拦路打劫过完此生吗?”

“二爷”缓缓抬起头,盯着穆承男,不说话。

穆承男微微一笑,说,“我不知道你是黎国人还是兴国人,本人穆承男,在兴国军营里有朋友,如果你们愿意从军打仗,我可以推荐你们,从军打仗可比打劫强多了,凭借众人的本领,想在军营里混个差事并不难,当然,如果你是黎国人,就当我没说过。”

“二爷”说,“从军……我们还可以从军吗?人家都说,军队里军法严明,稍不注意就会送命的。”

穆承男不以为然道,“军法严明是用来治军的,不会平白无故拿人开刀,如有幸,兴国能拥有你们这些将才,我敢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们。”

“你,你一个小娃娃,能有多大的权力?”名叫“秃子”的小矮个问道。

“你们尽可以相信我,只要不好吃懒做,凭借各位的身手,定能闯出一片天地。”穆承男背手而立,她也才15岁而已,却给人极大的安全感。

流寇们没有说话,穆承男让他们好好想想,自己做选择,随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在下苏义,谢谢英雄救命。”少女见危机解除,走到穆承男面前,郑重地行了个大礼,真心实意地致谢。

穆承男回过神,立即回礼道,“好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

“在下是附近的商户,来山里游玩,不料遇到劫匪,若不是英雄出手相助,怕是我们几个的命就没有了。”少女解释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若英雄需要,可去蓝州苏家找我。”

“蓝州?你是黎国人?”穆承男问道。

“英雄这么问,看来英雄是兴国人了。”少女回答道。

“正是,我与师弟偷偷跑出来玩,无意来到此地,并无他意,还望姑娘不要误会。”穆承男担心此行被对方误会,解释的同时道出了对方的秘密,试图转移话题。

这招果然奏效,只见这位早已暴露的少女吃惊道,“你!你知道我是女子?”

“一看便知。”穆承男使坏,抱拳行了礼,说道。

“你既已知道,我也不便隐瞒了,我和我的侍女和小厮偷摸着从家里出来,去边关看望表兄,谁料路遇贼匪,多谢英雄仗义相救,以后若有缘再见,我定备上谢礼,再次答谢英雄。”说罢,便由侍女搀扶着上了车,马车临关门前,少女与穆承男点头示意,面露微笑。

与刚刚的惊吓之容相比,少女明媚一笑,便把山里的花儿都比下去了,穆承男没见过如此好看的女子,即使身着男装,丝毫没有遮盖住女子的美貌,穆承男看痴了,想这女子如果换上女装,怕是倾国倾城,惊艳世人了。

一旁的武扬用手肘推穆承男,提醒她还礼,穆承男反应过来时,马车已缓缓走动,穆承男快跑两步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可马车内再也没有了声音,穆承男耸肩,罢了,也是一面之缘而已。

苏悠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好在刚刚虚惊一场,如果没有穆承男相助,在深山老林里,怕是凶多吉少了,苏悠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跟着祖父学习武功,也不至于出来这么多天,每天都在担心几人的安慰。

“小姐,刚刚那两人既然说是兴国人,我们何不隐瞒黎国人的身份,多问点话呢?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莫名其妙多出两个少年说是偷跑出来玩,我怎么就不相信呢,我看他俩,不像是师兄弟,更像是细作。”一旁的心儿边说边摘掉师爷帽,整理自己的头发。

“问能问出来什么呢,再说人家刚刚救了我们,兴国人又怎样,救了命就是恩人,我们不能恶意揣测人家,”苏悠蹙眉,她早知道心儿脑子简单,没想到指点了那么久,一点进步都没有。苏悠又说,“那两人武功高强,咱们四个一起上,能打得过谁?”

心儿语塞,知道说错了话,心虚道,“如果表少爷在,怕是不会让他们俩轻易的离开了。”

“表哥么?他也不会不讲道理的。”苏悠靠着窗边,看着窗外的美景,天色即将暗下来,万物沉寂,鸟儿归巢,只有远处还传来稀稀落落的乌鸦叫声,听得人心里发怵,苏悠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心里太过担心表哥伤势的缘故,乌鸦的叫声像是某种暗示,她不由得担心起来,这种心慌,究竟是担心表哥,还是自小亲近的祖父因自己不辞而别只身一人来到这慌乱之地看望表哥而气急败坏呢……

穆承男和武扬回到大营后,便分为两路各自办自己的事情,武扬把捡来的四筐干柴送到厨房,穆承男则是打听了一路,才知道穆元洲此时正在校场巡视,没有犹豫,穆承男向校场走去。

穆元洲说是处罚穆承男去山上捡柴,但是这偌大的军营,那么多张嘴吃饭,做一次饭恨不得把半个山的柴火都烧光,怎会真的需要穆承男去捡那一两筐的柴火,穆元洲夜幕降临时出现在校场,说是巡视,实则就是等待穆承男从山上回来,穆承男回来必会先找他这个父亲请安,躲在校场,穆承男回到大营找不到自己,定能急上一急。

穆承男气喘吁吁跑到校场,终于看到了穆元洲。

“父王。”穆承男喘着粗气,呼唤道。

穆元洲背着的身姿没有变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父王,儿子捡了一天的柴,现在觉得四大皆空,出家也不过如此了。”穆承男说道。

“看来,你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穆元洲很满意,丝毫没有怀疑穆承男话里的真实性。

“知道了,很深刻。”穆承男闭着眼睛扯着慌,表情无比虔诚。

“去吧,好好休息一下。”穆元洲没打算继续惩罚,既然穆承男知道错了,惩罚的目的也达成了。

“父王,儿子这么晚了非得来找您,不单是为了汇报今日的心路历程。”穆承男说。

“哦?”穆元洲终于转身,不解地看着穆承男。

穆承男把今日的见闻都告诉了穆元洲,当听到大营附近的山上有流寇时,眉头紧锁,又听到穆承男说很有可能把这帮流寇招降了,又喜笑颜开,穆元洲坦白,对方是黎国人,穆元洲不以为然,在黎国时家园尽毁,不见得还会忠于黎国。

“那父王您的意思,如果他们真的来了,您是收?还是不收?”穆承男小心翼翼地问,即使她不确定这帮人会不会来。

“收,怎么不收,吾儿第一次招降流寇,怎么说也得给你这个世子一个面子。”穆元洲心情很好,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他,跟自己的女儿开起了玩笑。

“那也不是说收就收的,总得面见一下,看看他们究竟是不是从军的料。”穆承男说道。

“那是自然,我们且等着吧,到时候你也参与,收与不收,你自己决定。”穆元洲把决策权交给穆承男。

“多谢父王。”穆承男说完就要走,身后的穆元洲立马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吗父王?” 穆承男问。

“你皇帝伯父身体有恙,太子穆承绍监国,长公主穆晴在身边侍疾,太子命人送来急报,让我们即刻回宫。”穆元洲短短几句话,听得穆承男心惊胆战,即刻回宫?太子监国?公主侍疾?难不成皇帝伯父撑不住了?

“这两天你收拾好东西,整顿好后即刻启程。”穆元洲没有跟穆承男商量,而是直接下发的命令。

“是!儿子知道!”穆承男领命后就快步走了。

“皇兄,这关键时刻,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穆元洲站在空旷的校场中央,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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