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大唐:教育皇上就变强》李渊 刘文静完整版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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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刘文可本想躲开老爹刘澄,毕竟他暂时还没有对策。

不想,他爹还蹲在院子里发愁呢!

“哦,爹,我已在刘大头家吃过晚饭,先睡了啊!”

咳!

“儿啊,爹要和你说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刘澄说着就站了起来,慢慢走向刘文可。

心理准备?

刘文可不明所以,欲开口询问。

突然,

一道寒光闪进眼中,咦!老爹的手里居然拎着一把锋利的斧头。

“爹,你这是要干嘛?”

“奇儿,爹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断足!你没了脚,定能免受徭役之苦。要不,咱们现在就把两脚砍了吧!”

啥?

不会吧爹,这刚打雷,雨还没下,我就要“福手福足”了?

福手福足,是刘文可穿越之前刚了解的一个名词。该词语出自北宋史学大家王溥的《唐会要·议刑轻重》一文,释义大致如下——隋末百姓为逃避十役九死的可怕徭役,往往砍断四肢,以免征戍。

嗯!

刘澄点点头,拉着刘文可进了屋,反手关门。

刘文可欲要挣扎,奈何,自己一介书生,哪抵得过三斧头一棵树的老爹?

娘,玉儿,你们在哪儿?

快来救……

“我”字没有说出来,刘文可便住了嘴。

玉儿和娘都候着他呢。

娘亲手里攥着一条绳子,

老爹手里握着一把斧子,

玉儿拎着一个装了白酒和过的麻沸散的坛子。

好嘛!

这三口是联起手来,准备狠心灭亲了。

娘亲:奇儿,你就认命吧,就当二十年前,娘没给你生脚!

玉儿:奇哥哥,你别怕,玉儿有脚,将来,你去哪儿,玉儿就背你到哪儿!

老爹:儿啊!隐忍苟活强过死于非命,你放心,爹的斧子伐木无数,锋利无比,不会太疼的!再说,这不还预备着麻沸散了么!

……

等等!

“不能再等了!”

玉儿哽咽着说,就刚才,隔壁瓦匠家的儿子已经被当差的带走了。

刘文可一阵颤抖,

当然,他怕的不是被带走。毕竟,他现在可是反隋的旗帜人物,李二、大头他们肯定会出面斡旋。

他担心的是,刀斧无眼,万一老爹失手了,划到了哪个都不好。

这事,

必须停下来。

“玉儿,别哭,一哭就不好看了。嘿嘿……”刘文可给玉儿擦了一把泪。

然后,

转身对刘澄说:

“爹,你们真不用紧张,我朋友刘大头说了,他们……跟上边已经意思过了,他们老有钱了……这么说吧,我基本上排除征召之列了。”

终于,

在刘文可一番信誓旦旦的保证下,

砍脚这件荒唐又悲凉的事情,告一段落。

……

虚惊一场,刘文可失眠了。

俩眼眨了几百下,愣是见不了周公。

干脆,

起来吧!

来两天了,还没见过古代的月牙儿长什么样呢。

午夜时分,刘文可推门出屋。

月光下,

他浮想联翩,

想到自己的脚,

想到天下万民的脚,

再想到皇帝杨广的脚,

进而想到隋炀帝那双臭脚走出的那条罪恶之路。

为开通运河,在其登基前四年间,征发男女劳役600多万,死于工地者十之五六。

为宣扬国威,在大业中期四年间,他三征高句丽,将士伤亡无数,最惨的一次,二三百万的军队,仅余几千人生还。

黄河之北,千里无烟;江淮之间,鞠为茂草。

……

想到这些,一个骂人的冲动陡然诞生,之后……

“狗头杨广,我……”

嘘!

正骂着解气,他爹刘澄悄悄走了过来。

“奇儿,你小点儿声,别吵醒了你娘亲和玉儿。”

奥,刘文可一抓头,也是,古代没有手机和吃鸡,熬夜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遵循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他这大半夜瞎吼吼,把狼给引来就不好了。

“咳,儿啊,爹让你小点声,没让你停。爹也想骂来着,但爹不会骂人。这么着,你再替爹骂两句,解解气!爹给你鼓掌……”

这?

天下竟有鼓励儿子骂皇上,还叫好的爹?

是!

老爹刘澄坚毅、诚挚而又万分迫切的眼神,正在传达一个不容置否的命令——

勇敢儿子,不怕皇上!

骂就是了!

……

“狗头杨广隋炀帝,我……”

好!

刘澄鼓掌。

“奇儿,你刚才说隋什么帝?”

“炀啊。”

“炀?好一个‘炀’字,吾儿真博学也!好内远礼曰‘炀’,去礼远众曰‘炀’,逆天虐民曰‘炀’,好大殆政曰‘炀’,薄情寡义曰‘炀’,离德荒国曰‘炀’。‘炀’意味昏庸残暴、荒淫无道,是丑恶不堪之称,恰与其相配……”

刘文可愕然。

隋炀帝是杨广的谥号,这一谥号不是他刘文可的原创,而是杨广死后、唐高祖李渊追封的。

关于“炀”字,他只知道是个贬义词,像老爹这般深刻的见地,还是第一次听到。

刘文可揉揉眼,

心里一个大问号:

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大隋的木匠老爹?

还是我京都大学的讲师教授?

靠!

该不会是“双穿”吧?

不行!

太可怕了!

我必须弄明白。

咳咳!

“爹,儿子突然想起一人,不知你认识不……”

“谁?”

“张三丰!”

“张三生啊,当然认识了,唉,那孩子太可怜了,他的一双脚,就是爹的家当给剁下来的!”

说着,

刘澄一手后背,把斧头从腰间扯了出来。

呵呵……

“爹,额,那个,儿子忽然想作诗了,要去房顶,望望月抒抒怀……”

刘文可撒腿往梯子上爬。

刘澄举着斧子追上去:“儿啊,爹也想抒一下,等等爹!”

……

————————————

第二天,

早晨,

刘文可正在酣睡。

眼睛红成朱砂的刘澄把他吼了起来,这老爹一晚上没合眼,虽然儿子说得特别肯定,但他还是放心不下。

“儿啊,朝廷真的把你排除了?”

“必须的!”

刘文可回答得不容置疑,“爹,你想,儿子现在什么身份,将军府的大红人!就是县令也得让儿子三分,其他像县尉啊,乡正啊,里长啊……统统得绕着咱家走。”

……

忽然,

咣咣咣!

一阵急促的锣声由远及近。

“大老爷上门,木匠刘氏父子出来相迎!”

刘文可暗叫不好:

这脸打得真有点儿猝不及防。

刘澄喘着粗气嚷道:“刘奇!刘文可!这就是你说的绕着走?你给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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