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杜如瑾和苓生还是同桌,两个人就是班上的大小王,都是顶尖尖的成绩。
但是!把他俩放一起就是王炸,炸的老师脑瓜子嗡嗡响。
特别是杜如瑾小朋友跟个窜天猴一样,可没少闹腾。
虽然杜如瑾和陶苓生这两个小朋友成绩都很好,但是那都是数学拉上去的,语文就是他俩的短板。
他俩的语文作文成绩简直是不忍直视。
杜如瑾小朋友写抒情文写到把自己恶心到了,而陶苓生小朋友写的则是清汤寡水的流水账。
正逢语文老师是班主任,他俩可没少挨骂。
杜如瑾听吗?听,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陶苓生听吗?她在发呆……
大概是从小学四五年级吧,杜如瑾就爱和她比成绩。
苓生那时候想:“这小学数学有啥好比的,菜鸡互啄吗?”
然后一次次成绩出来之后,事实狠狠地告诉了苓生一件事——
就算你俩是菜鸡互啄,你也啄不过杜如瑾。
那时比她还矮一点的杜如瑾,努力拍了拍她的头,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小笨蛋。”
啊呀,这都想哪去了,苓生忍不住扶额,往事不堪回首啊。
想起刚刚叶子说了他俩成绩的事,苓生仰起了脸,呆呆萌萌的问着。
“那他生气了吗?”
突然苓生脑补到杜如瑾知道成绩后气鼓鼓的模样,竟然笑了出来。
叶子奇奇怪怪地盯着她。
陶苓生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继续假装悲伤,脸上霎时表情变来变去。
“苓生,你刚刚说啥,我没听清?”叶子凑近了些问到。
苓生意识到了刚刚的失态,叶子怎么会知道杜如瑾生气了没。
于是陶苓生赶忙摆手道:“没什么,赶紧回座位上去吧,马上上课了。”
——
“自从开学考以来,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杜如瑾了”。
陶苓生用手撑着下巴,如是想到。
“哼,杜如瑾这个呆子也不知道来找她。”
“啊啊啊”,陶苓生越想越觉得杜如瑾是个呆子,不解风情。
微风拂过脸颊,吹起了陶苓生额前细碎的刘海。
刘海有些偏长,恰好遮住了陶苓生眼眸中的失落与浅浅的酸涩。
发心处的那根呆毛,在微风中左右摇摆,像个刚学会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小孩子,涉世尚浅,懵懵懂懂。
“大人的世界才要爱情,我还是个宝宝,所以爱情,暗恋什么的见鬼去吧!”
陶苓生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如一只刚睡醒的小懒猫一般。
她对自己鼓劲到:“新的一周也要元气满满啊!”
今天是星期一,也是新的一周的开始。早课结束后,马上就要进行升旗仪式。
想到这,陶苓生摸了摸桌肚,寻找着自己的校服。
“我的校服去哪儿了?我昨天刚把它放进课桌的啊!”
陶苓生细思了一下,确定自己昨天真的把校服放进了桌肚。
那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呢!
陶苓生又不甘心地俯下头来看了看,就差把头塞进桌子里了。
陶苓生反复确定,黑黑的桌肚里面确实没有她昨天刚放的校服。
这下陶苓生人都傻了,我滴好校服啊!
我以后再也不嫌弃你丑了,你就出来吧!
你是给学校的老鼠叼走了?
呜呜呜,不会给人拿走了吧!
呜呜呜,社会怎么这么险恶啊,对我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孩子善良一点不好吗?
陶苓生一直都是个神经粗大条的,不然也不会在现在发现校服不见了。
可是马上就要升旗仪式了啊!
学校强制要求星期一的升旗仪式,必须要穿校服,否则则会影响到班级的评优。
要不学校你为我破个例可好?
生活不易,苓生哭泣。
在陶苓生思绪乱飞时,叶子拉住了陶苓生。
“苓生,怎么还不换校服去排队?马上来不及了啊。
我的宝,你咋还在发呆!等会校领导讲话有的你发呆的时间。
快套个校服外套啊!”
叶子因为个子和苓生差不多,加上两人是好友,所以叶子坐在苓生斜后座。
陶苓生突然灵光一闪,叶子可能知道自己的校服去哪里了。
陶苓生紧攥住叶子的手,问道:“叶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校服?
它明明昨天还在我课桌里的,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呜呜呜。”
叶子挠了挠头,“你的校服?我昨天走的时候,还看到了呀。
昨天我和李乐怡值日后就把教室门锁上了。
今天也是李乐怡开的门,要不咱现在去问问她?”
还不等陶苓生和叶子去问李乐怡,门口就传来一声河东狮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