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冯宝立的军令状,冼老太太心里高兴的无法比喻。
还别说,这小子,书法真不错。
除了冼英,其他冼家人,个个都是眉飞色舞。
比过大年还高兴。
终于,可以让这个窝囊废和精神病的大女婿滚蛋了。
只要他一走,冼英随便嫁个四大家族的公子,或者嫁给县令的儿子石虎。
那冼家,就可以很快成为高州城的尊贵家族了。
家族会议结束,冯宝又回到了柴房。
因为,冼家的正房里,就没有给冯宝睡觉的地方。
冼英又送来两个烧饼,一块牛肉。
这是冼英背着奶奶和母亲偷着拿来的。
这三年来,冼英都是如此。
当初,自己和冯宝拜过堂后,才发现冯宝身上的箭伤。
这箭伤,不是普通的箭伤,而是毒箭的伤。
还好,自己从小跟着师傅武功,也学会了师傅的医术。
亲自熬药,很快就治好了冯宝的伤。
虽然,之前的冯宝看起来傻傻的,但是冼英知道,这位丈夫背后,肯定有一个惊天的秘密。
那支毒箭,绝对不是一般人射的。
这说明,自己这位傻子夫君,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谢谢老婆!”
冯宝一边吃烧饼和牛肉,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夫君,什么老婆?老婆是什么?”
我去,一高兴,忘记身份了。
这可是自己那个年代对妻子的称呼。
“不好意思,我说的是外国语,老婆,就是夫人的意思!”
“额,我还以为你要说胡话了呢!”
“你呀,说了那些大话,可怎么办啊?”
“夫人,你不舍得我离开吗?”
“讨厌,你说呢?”
冯宝心里马上乐开了花。
“夫人,你放心,我肯定给你买一间银号,你再送给奶奶。”
“这样,你在奶奶面前,就有面子了。”
冯宝满脸诚恳的说道。
“夫君,你就不要说大话了。”
“就算你弄不来银号,我去求奶奶,她也不会真的赶你走。”
“夫君,你晚上打更时,要注意安全!”
对了,差点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打更的女婿。
还好,姣美的妻子提醒了自己。
真是旺夫的夫人啊。
“夫人,你不信算了。”
“好好好,夫君,我信,我信!”
冼英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当真。
冼英站起身来,打算回去。
出来太久了,万一被奶奶或者母亲发现,那就麻烦了。
“夫人,咱们高州城,哪里有信鸽卖?”
“信鸽?南城就有,你买信鸽干嘛?”
“谢谢夫人,我买来,打算烤着吃,晚上太饿了。”
噗嗤,冼英笑了起来。
买信鸽,拿来做烧烤,这只有脑子有病的人,才能想的出来。
“给,这是一贯钱,你拿去买点吃的吧。”
冼英想,估计这位夫君脸皮薄,不好意思找自己要零花钱。
一贯钱, 是一千文,就是一千个铜钱。
冯宝感激的看了一眼美丽的妻子,心里想道,看来,一会不用去偷别人的钱包了。
冼英走后,天色还早。
冯宝走出冼府,大街上,还挺热闹。
由于地位太轻,冼家的门丁,都懒得搭理冯宝。
来到南城,又问了行人,才找到卖信鸽的地方。
古代,信鸽是主要的传信方式。
所以,信鸽,在古代,是很昂贵的。
冯宝找到老板,问有没有训练好的飞往罗州的信鸽。
罗州,离高州不远。
老板连忙说,有的。
花了六百文钱,买了一个训练好,可以飞往罗州的信鸽。
又找一位代写诉状的秀才,借来笔墨。
冯宝写了一句话,绑在信鸽腿上。
将信鸽放了出去。
回到柴房,天色已晚,冯宝又睡了一个时辰。
醒来后,冯宝看见,沙漏显示已经是三更了。
该打更了!
拿起梆子和铜锣,冯宝走出了冼家的柴房。
“梆梆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边走,一边打更。
前面是一条幽静的小路,四周的人家,都熄了灯,已经入睡了。
此刻,小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冯宝刚转到这条线路,前面突然出现了三个人。
冯宝一愣,刚想做好战斗准备。
却看到三个人突然向着自己跪下了。
“少主,终于找到你了!”
啊,自己人?
走近一看,可不是嘛!
中间的这位,是冯家的管家冯云山。
另外两位,一位是冯家总教头慕容垂。
一位是父亲的副将付坚。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启禀少主,是天子军偏将张彪告诉我们的,他白天认出你了,只是没有说破。”
啊,这位张彪,原来深藏不露啊。
“这么多年,白虎军不找我,家里也没有找我吗?”
“找了,白虎军在找你,家里也一直在找,可是,谁也没想到,您会做更夫。”
是呀,自己白天睡觉,晚上打更,还真不好找。
“那你们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
“少主,跟我们回去吧,老爷已经得到密报,当年,你是被人暗算了!”
“你回去后,我们一起查清谁暗算了你,一定要报仇雪恨!”
慕容垂和付坚愤愤的说道。
“算了,报仇的事情,先往后推推,对了,你们带银票了没?”
“少爷,这是五十万两,老爷让我带给你的,你先拿着花吧。”
管家冯云山说完,递上来厚厚一叠银票。
冯宝心里乐开了花。
及时雨啊。
明天,就去买下高州城最大的那间银号
看来,自己用飞鹤传书给父亲的求援信,就不需要了。
“做的很不错。”
“你们回去吧,告诉我父亲,我没事。”
“我过段时间,就带着夫人,回去和他老人家团聚。”
“对了,你告诉我父亲,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了,让他再给我送来一百万银子。”
冯宝说完,收好银票,又拿起梆子和铜锣,向前走去。
三人知道少主的脾气。
看着少主走远,三人便很快也消失在黑夜里。
在军营里,一身戎甲的将军坐在帐篷中央。
旁边,还有两位军人和一位文人。
两位军人,是副将。
文人,是军师。
“他没有死,已经被冯家找到了。”
“怎么可能?那一箭,可是毒箭!”
“他可是虎帅,武功高深莫测!”
“是的,他不但没死,还做了岭南冼家的上门女婿!”
“将军,怎么办?”
“让我亲自杀了他吧,你们不行!”
将军说完,脸上抽搐了十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