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美丽用力的甩开了爷爷掐在她手腕的手,两只手掐住了爷爷的脖子道:“呵呵,糟老头,你万万没想到,我竟不怕你的锁魂咒吧……”
“忘了告诉你,因为我没入宋家的祖坟,也没去阴差那报到。按规矩讲,我在阳世和阴间都没有名分。”
“所以,你的锁魂咒对俺没用……”
“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我不但不会还你孙子的魂魄,还要把你一并带下去,让你好好看看,鬼王是怎么处置你孙子的……”
见爷爷气的嘴角抽搐没吱声,方美丽丹凤眼一挑,冲福伯蛮横的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就是你在孙家善的荒坟处坏了我的好事吧……”
“哼,你不是想烧灵符收了我吗?来啊,我倒要看看今晚到底是谁收了谁……”
“你,你怎么又活了……”
听方美丽这么一说,福伯吓得妈呀一声,一个踉跄,手里的大烟袋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附身的方美丽,想做什么,却又无计可施。
看着福伯惊慌失措的模样,爷爷稳住心神,拉住了方美丽掐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福老弟,还愣着干啥,快用我给你的大烟袋敲她,不要被蛊惑,速度要快……”
经爷爷提醒,福伯瞬间明白了爷爷没还手的用意。
他双手撑地,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从地上爬起来后,福伯抄起地上的大烟袋,向方美丽头部砸了过去。
“臭搬杆子的,想让你的同伙用大烟袋砸我,没门……”
方美丽咧嘴一笑,撒开掐住爷爷脖子的手向炕里挪了几步,轻松躲过了福伯的攻击。
厚重的烟袋锅子直接打在了爷爷家的土炕上,发出啪嗒一声巨响。
“方美丽,你还真鸡贼!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怎么躲……”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出手了,福伯索性就没在怕。
他冲自己的手心上吐了口唾沫,抓紧了手中的大烟袋,跳上炕,再次向炕上的方美丽砸去。
“你奶奶的,还来……”
附在我身上的方美丽愤怒的盯着福伯,直接原地来了个空翻,一脚将福伯踹下了炕。
啊……
方美丽这一脚,可以说没留任何情面,直接把福伯踢出了一米多远。
看着福伯被踢下炕,爷爷彻底怒了……
他握紧双拳,冲上前一把掐住了方美丽的脖子。并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方美丽逼到了炕沿的角落里。
见方美丽还在挣扎,爷爷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方美丽的两只手腕后,向倒地的福伯催促道:“老福,公鸡血……”
趴在地上的福伯艰难的点了点头!
顾不得嘴里被方美丽踢掉的门牙,福伯艰难的爬到桌子上,拿起公鸡血后,直接浇到了我的头上。
啊……
随着鸡血浇在了我的头上,我的额头处霎时出现一道红光。
附在我身上的方美丽此刻,正痛苦捂着头,坐在炕上,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
见方美丽如此痛苦不堪,爷爷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点燃道:“方美丽,你的魂已被我牢牢锁在栋梁的身体里。想跑,恐怕已再无机会。”
“还是那句话,要么让我孙子还阳,要么你帮我找到鬼王,两者只能选其一,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哼,臭搬杆子的,你有种!我方美丽低估你了!”
“别以为制服了我,你孙子就能还阳。鬼王大人正在来的路上,如果我魂飞魄散,你孙子也别想好……”
“住口……”
还没等方美丽叫嚣完,爷爷回手甩了一巴掌道:“既然你这么笃定鬼王这么在乎你,那我就先送你上路。我倒要看看,这个鬼王会不会管你死活……”
爷爷冷笑一声,咬破食指后,将手指放在我的额头上,准备让方美丽的灵魂永不超生。
啪嗒……
还没等爷爷念完咒语,忽听门前的窗户上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爷爷和福伯看到,一股青烟从窗户缝中慢慢来到了屋里。
青烟所到之处,异香扑鼻。
紧接着,那道青烟兜兜转转,停留在地上放着的椅子上。
那青烟坐在凳子上,直接开口说道:“李志华,30年前你将我赶尽杀绝。没想到,30年后,又在你家相见,真乃缘分也……”
“鬼王大人,您老一定得救我。不然天一亮,我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见有了救命稻草,方美丽的心里顿时有了主心骨。
“你给我勾来这么好的魂,无论怎样也不能让你灰飞烟灭。放心,我会兑现承诺,让你重新投胎……”
鬼王轻笑一声,青烟化成了人形。
这是一个年纪约莫40多岁,柳叶眉,穿着白色轻纱的女人。
在她的头上,还披着一个纱巾,看起来脂粉味十足。
是,是她……
看着昔日的村民成了方美丽口中的鬼王,福伯和爷爷都很吃惊。
和方美丽这个陌生面孔相比,面前这位,可是旧相识。
“林芳菲,怎么是你?30年前,若不是李老哥替你说情,恐怕你早被李武砍死了。现在,你反过头祸害李老哥的儿子,到底是何居心……”
“好了福老弟,过去的事别提了……”
爷爷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林芳菲,叹了一口气道:“当年,也算事出有因。李武毕竟是我侄子,不管我有没有直接参与,都和李家有关。”
“孩子,你实话告诉我,当日你和村长在屋子里做什么?为什么李武进屋时,你上身的衣服全被撕烂了……”
“呵呵,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一个样,都是肮脏之辈,如果我要做什么,怎么能让你们发现……”
“哎,我和李武结婚后,家里那是穷的叮当响。为了让家里富裕,李武到处结交村里的有钱人,妄图攀高枝。”
“他这个人不但爱钱,还喜欢借着酒劲到处沾花惹草。回家后,对我非打即骂,总怀疑我和别人有事……”
想到这,林芳菲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他看了一眼爷爷和福伯,接着说道:“前几年不是有个什么万里大造林计划嘛,李武很动心。想借项目和村长搭上关系,申请土地贷款。后来项目失败,还欠村长很多钱。”
“为了拖延还贷,李武搭上了村长的侄女。俩人有来有回,不经常回家……”
“见李武不常回家,村长觉得有了机会,再加上他对我早就垂涎已久,多次找机会来看我。那次点子寸,正巧被李武看到,就以为我不忠诚,和村长有事……”
“村长自知理亏,和银行那边通融后,放宽了李武的还款期限。但人言可畏,加上孙广善屯的村民以讹传讹,事情越闹越大……”
“村长夫人知道后,三翻四次来家里捣乱,言语粗俗,使我不堪其扰。”
“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名节,想起暗无天日的生活和丈夫的羞辱,一气之下我就喝农药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