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弈泷在脑海里问余婉婉。“你不用出声回答我，想和我说话，只要在心里默念就可以。当然，我也只听得到你想和我说的，你的内心活动你不授权我不会探查。”
余婉婉拿着碎卷子，走在走廊里，心里默念的声音都带着雀跃：“当然开心，第一次可以靠实力反驳于光头的偏见。”
“你还可以更开心。”弈泷对她说。“摸摸你的校服裤子口袋。”
余婉婉感觉一叠手机大小，厚厚的东西出现在了自己的校服裤子里。
她顿住。
伸手进去，轻轻搓了一下，感受到了纸的触感，分层，拿出了一张来。
是一张崭新的100块。
那厚厚的一叠，自然也都是。余婉婉忍不住原地冲了个拳：“oh！yes！”
9班到办公室距离不过百来步，说到就到。余婉婉此刻就站在办公室门口，于志国透过开着的门看见余婉婉非但没有害怕，还一脸兴奋的样子，怒气几乎要凝成实质了。
果然是个女生，教不好，稍微有点长进，就忍不住得意忘形。哪像尖子班那些男生，考满分的没有骄傲。
他教育她都是为了她好。
做好心理建设，于志国感觉自己老师的尊严又理直气壮地树立了起来。
“余婉婉，进来！”
余婉婉听着于志国的怒吼，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把钱放回了兜里，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办公室。
晚自习，办公室里老师不多，只有余婉婉的英语老师，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师，以及于志国。
英语老师陈燕看着于志国一脸涨红的样子，听到他怒喊自己平时挺喜欢的学生，插了嘴：“于老师，怎么了，这么生气。”
陈老师对余婉婉观感挺好的，上课认真，乖乖巧巧，不像是惹事的女学生。
余婉婉进来，陈老师笑着和余婉婉打了个招呼：“怎么，数学考了多少？把你们于老师气成这个样子。”
“69。”这分数说出来还是有点羞耻。
不过以后再也不会是这个分数了。
于志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怎么不大声点和陈老师说诶，你也晓得羞愧。刚才在教室里不是很傲气的嘛，还和老师顶嘴。”
“你改正试卷，这个行为，是可以的。但是你晚自习睡觉，就是大错特错，和我顶嘴，不尊敬师长，是品德问题，那更是根本性的错误。”
“你现在，在这里反省你的错误……”
余婉婉把碎掉的卷子和胶棒一起放在了于志国的面前，打断了他施法：“老师，你答应我的，粘卷子。”
“君子一诺，重于千金。”余婉婉幽幽地说，然后又补了一句。“于老师，为人师表，以身作则。”
于志国本来以为把人提到办公室，余婉婉会诚恳认错，没想到，这个女生还是这么桀骜不驯。当着其他老师的面下自己的面子，他拍着桌子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粘卷子，粘个屁的卷子，你给我滚出去，带着你的卷子，以后我的数学课，你都滚出去。”
陈老师被忽然暴起的于志国吓了一跳，拿着的红钢笔都掉在了地上。
反应过来于志国说了什么，连忙打圆场。虽然全年级所有老师都知道于志国数学教的差，但是教的差也比没人教好啊。
数学是三大主科，余婉婉是她挺喜欢的学生，再偏科也不能让她从此不上数学课，直接把偏的那条腿断了吧。
“于老师，消消气，消消气。”陈老师忙递了一杯茶过去，把卷子和胶棒拿起塞到余婉婉手里，嗔怪着看了余婉婉一眼。“还不快点给于老师道歉，你看你把于老师气成什么样子了？你干什么了？”
她也好奇，于志国就去巡查一下纪律，到底发生了什么，能把他气成这样。
余婉婉眨巴眨巴大眼睛：“我没干什么呀，就是做了一道老师说我这种脑子肯定不会做的题，然后让老师兑现承诺，于老师就气成这样了你。”
于志国刚要继续施法，继续拿老师的架子训斥，没想到余婉婉来了句这样的绿茶发言。
准备好的道德绑架施法再次被打断。
陈老师不怎么严厉地说：“胡说，于老师怎么会这样，肯定是你做了其他事情。”
但是陈老师心里说，不是，于志国就是这样小心眼的人，看不起女生，连女同学来问题也阴阳怪气。肯定是因为这被当着班上同学打脸了，才被气成这个样子。
但余婉婉是学生，她和于老师对着干肯定讨不了好，陈老师还是要批评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真让余婉婉从高一开始不上数学课么。
“我不。”余婉婉摇头。
陈老师无奈：“你这孩子。”
于志国冷哼，白眼翻上了天，阴阳怪气：“行行，有些女生哪，目中无人，脑壳不好使，自以为是……”
余婉婉学着于志国的语气，不客气的反击了回去：“有些老师，为人师表，出尔反尔，仗势欺人。”
办公室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老师放下了卷子，加入战局：“你这个同学，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学语文不是这么用的哈。”
“余婉婉！”于志国又是一拍桌子，把陈老师刚刚给他的水打翻了。“明天我就告诉你班主任，你以后给我滚出数学课堂，我倒要看看，你傲气，你说我教的不好，我看你考成什么样子。”
余婉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脑海中，弈泷的声音变成了电子音，发布任务：“
激发特殊任务：数学老师的挑战。
任务要求：在下月月考中，数学科目考取满分。
任务奖励：现金三万元，积分50。
任务惩罚：强制跑步3000米，学习小黑屋3日。”
满分！
开什么玩笑！余婉婉内心是崩溃的，虽然弈泷长得好看，讲的很好，但是数学这么难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一个月从69分突破到150分。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跑步3000米，关3天小黑屋，这惩罚也够狠。
她心中大声呼喊：“弈泷，弈泷，我能不能放弃这个任务，满分啊，你发任务不能这么不人道啊。”
弈泷：“相信自己，你可以的，努力吧，少女。”
余婉婉如丧考妣，她不想努力了。
于志国见余婉婉的表情忽然沮丧了，以为她终于怕了，得意起来：“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想起来自己几斤几两了？”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让暴风雨来的猛烈些吧。
余婉婉收起沮丧的表情，面对于志国嘲讽的脸，坚定地说：“下次月考，我会考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