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大餐，余婉婉又投入了无尽的学习之中。
脑海里的记忆像是一个等待挖掘的，无穷无尽的宝藏。每做到一个题，把一种解法理解透彻，就像是捡到一颗宝石。
正负数，集合，函数，立体几何，抛物线，椭圆，双曲线，以前那些难以理解的数理逻辑，一一清晰的在眼前呈现。
余婉婉刚刚从吃完大餐的快乐中脱离出来，就又进入了学习的快乐老家。
更何况，还有丰厚的奖励。
“完成学习任务，刷完十道立体几何，奖励，1000元，2积分。”
“完成学习任务，刷完一张高考卷子，奖励，1000元，2积分。”
“完成学习任务，无辅助满分完成解析几何试卷，奖励，3000元，3积分。”
分成小段的学习任务一个个发布，余婉婉拿着笔，一个个地认真完成。
她面前的红色钞票，从一开始矮矮的几张，慢慢地变成了一个红色的手机，又慢慢地和砖头一样高。
视觉冲击力拉满。
意识空间里的余婉婉不知疲倦，飞快地刷着卷子，脑海里那些强塞的知识，慢慢地彻底变成了她的。
随着知识的增加，余婉婉感觉自己的思考方法和思考速度也变得更快，更准确。
俗称：变聪明了。
这种感觉让余婉婉更加兴奋，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智商提升的感觉 。
学习使人快乐。
连续学习了七八个小时，弈泷会让她停下，拿出一份美食。
“劳逸结合，即使是在精神世界，也不要一次学习太久。”弈泷端来了一碟龙井茶糕，一杯清香扑鼻的雨前龙井。“吃饭，休息，数钱。”
余婉婉恋恋不舍的从题海中抬起头来，闻到龙井茶糕的香味，深深地吸了一口。
学习+美食，快乐加倍。
这样的戒律循环了十个来回。
余婉婉学了十几个小时，再次到了美食时间，弈泷在桃林之中的小桌上摆好了白白胖胖的肉包子，香气扑鼻的豆浆，金黄的酥肉饼。
都是早餐的样式：“外面的世界早上七点了，婉婉，你应该退出意识空间了。”
十倍的时间让余婉婉差一点遗忘了现实世界，意识空间太美好了，桃花盛开，花香徐徐，永远是温暖却不热的阳光，温柔的风。
还有好像什么都知道，不会发火，不会骂人，不会因为她是女生就轻视她的弈泷。
余婉婉喝着香甜的豆浆，发出感慨：“忽然不想回现实世界了。我可以永远呆在这里吗？”
弈泷点头：“原则上可以，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但是，如果你长时间不回去，你的身体衰弱，饥饿，随后死亡。那时候，你的意识自然也不存在了。现实是一切的基础。”
虚拟空间再好，也只是虚拟的。
意识里桃花开的再好看，也是来自于现实的某一片桃林。
早上七点钟，余婉婉准时在城中村小屋的床上睁开了眼睛。
刚刚醒来的肚子有点饥饿，她去买了两杯豆浆，两笼小笼包子，叫醒赵碧水，一起吃早饭。
味道不如意识空间里弈泷给的好吃，但是可以现实的填饱肚子。
掐点赶到教室，教室里已经有了不少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余婉婉进来的一瞬间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余婉婉的脚步都被这灼热的注目礼胶着的放慢了。
她捏了捏赵碧水的手：“我是忽然变成绝世大美女了吗？都看着我。”
赵碧水斩钉截铁：“没有。”
“婉婉，老班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余婉婉刚刚放下书包，同桌陈慈发来了不幸的消息。
余婉婉清楚，昨天的事情搞的那么热闹，班主任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今天肯定会被谈话，早有心理准备。
班主任赵老师是个佛系的老师，脾气极好，对学生成绩没什么超过实际追求，在这个平平无奇的中学平平无奇的班，他只求学生平安毕业，他平安退休。
余婉婉来到办公室，赵老师刚刚接了一杯热水泡茶。
见她进来，指着自己面前：“来了？过来站着。”
余婉婉依言走过去站着。
赵老师喝了一口枸杞茶，老花镜被热气熏上一层水雾，生气的说：“昨天你怎么和于老师吵起来了。你爹妈供你一个女孩儿上学，你应该珍惜这个机会。”
余婉婉还没有开口。
赵老师又说：“你是学生，怎么能和老师起争执。余婉婉，老师还相信你是个好姑娘，马上去给于老师道个歉，让他让你回去上课。检讨检讨自己。”
“我……”余婉婉刚说了一个字。
赵老师又打断说：“于老师教书十几年，扎根四中，德高望重，我们当老师的，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你们好。”
“你这个早自习不要上了，在这里写一个检讨书，交给于老师，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余婉婉看着赵老师的白头发，还有他缓缓喝着枸杞茶的样子，摇头：“老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和稀泥，她不需要。
赵老师也有些生气了，余婉婉一个女生，怎么也学着男生顶撞老师，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老师教你语文，是教你用来和老师顶嘴用的？君子一诺，驷马难追，那也要是君子，你余婉婉一个女孩子谈什么君子。”
简直不知所谓。
余婉婉摇头：“我不是君子，但信守我的承诺。我和老师立了约定，就遵守承诺。也希望于老师可以在下次月考遵守他的承诺。”
赵老师噎住。
过了几个呼吸，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现在知道为什么于志国会半夜11点给他打连环电话骂余婉婉，还骂了一个小时了。
看着乖乖巧巧的，实际上桀骜不驯，这种学生，以为自己了不得，就不听话了。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老师为你好，你不听。”
余婉婉：“我不是鬼，也不该死。老师，这件事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了。我回去上晚自习了。”
说完，她鞠躬，转身潇洒离去。
“诶，你……”赵老师准备好的下文被硬生生切断。算了，让她去吧，碰壁了才知道，老师是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