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 张满小说《穿书后,炮灰女配她只想躺赢》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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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轻落寞的背影一直在洛钦鸿的思绪中飘荡,她瘦弱的肩膀在风中支离破碎,而他作为她的哥哥,却什么也没有为她做。

“三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洛钦鸿蓦地停下脚步,书童在后面走着,差点就撞了上去,“昨儿就回来了,我跟您说了,您让看着,别惹出事端就好。”

听闻这话,洛钦鸿眸光深深,有这样想法的应该不只是他一个。他的父亲应该也是这般想的吧。

但是,三妹妹刚才可是货真价实地挨了一巴掌。他亲眼所见。

若不是自己当下阻拦下来,或许,还有更多的拳脚相加吧?

细细想来,洛言轻从前跟他哭诉,徐氏打她,还将自己淤青的小胳膊展示给自己看。

可是当时,他并不会觉得是徐氏打骂,而是妹妹太过淘气,说不定是在哪里摔了。

再后来,便是四妹妹时不时地被嚣张跋扈的三妹妹追着打,而徐氏也是哭哭啼啼,说她是嫡女,让洛言蓉让着些就好了。

久而久之,他便对洛言蓉亲厚无比,而洛言轻自然而然成了让他头疼的存在。

打心里他是爱这个妹妹的。但同时也很怕她惹是生非,这几年她在老家,没有捎来一封书信,只是老家的管事偶尔来信,说一切都好,他才心中平静几分,觉得让她在老家也挺好。

一番回忆,不知不觉已走到六安堂门口。

严妈妈见站在门口的洛钦鸿,上前行了个礼,“大公子,有事么?”

“没,没事。”他摇摇头,转身便走。

严妈妈望着狼狈逃开的背影,不禁蹙眉,转回房间,就见老太太跟洛言轻笑说着小时候的趣事,问上一句,“老太太,几时用膳?”

“呦,我都忘了,快快传膳,轻姐儿都饿坏了吧?”老太太催促严妈妈,“你都不早些跟我说,我吃饱喝足了在这里坐了一天,轻姐儿可是为了买药奔波一日了。”

穿书女炮灰不会抱大腿那可是不行的。

虽然不知道这条大腿能抱多久,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倒是没错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饭菜都端上来,老太太在她住的套间暖阁的内室里泡脚,一边探着头向外面张望,“怎么样?今日的鱼新鲜,吃着好吃么?”

“好吃呢。”洛言蓉坐在外间吃饭,津津有味地点点头,心里还在思忖郑氏医馆的事情。

朝山可是本朝大将军,为今上开疆扩土大半辈子,缘何到了现在,竟落到有病无人医的地步。

她不觉得自己的手法有多高明,到现在为止,也只是用了在没有穿书之前,师父教给她的治病救人的办法来中规中矩的行医。

慢条斯理地用着饭,就听到严妈妈着急火燎的脚步从外面进来,先给她行了个礼,便进了里屋,看了看老太太有些疲惫地歪在榻上,便跟张嬷嬷招呼一声,将张嬷嬷叫了出来。

“什么事?”张嬷嬷走出屋子,不用说也知道是出什么事了。

“三爷院子里出事了,该不该跟老太太说一声呢?”严妈妈知道轻重,跟老太太说,必然会让她上火。可是不说吧,又不太合适。

“三姑娘不是说了么,老太太的病最忌讳着急上火。”张嬷嬷不觉蹙眉,心说,这是出了天大的事了,还要惊扰了老太太。

老太太虽经历过大风大浪活到这把岁数,可现下里生着病,一般事情还是不要往她那里捅的好。

“三爷喝多了回来,将云哥儿给打了。”严妈妈煞有介事地低声与张嬷嬷道,心中惴惴不安,“听说腿打折了,大夫请了几个,都说没办法。”

“什么?”张嬷嬷几乎叫出声来,这可是大事。

她搓起了手,踌躇着。

这可是大事。

她看了看屋里慢条斯理吃饭的少女,计上心来。

洛言轻发着呆,张嬷嬷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她都不知道。

要不是她突然出声,“三姑娘。”

少女猛然回过神来,谦虚地勾了勾唇,“张嬷嬷,有事么?”

只见张嬷嬷跟严妈妈两个人都在自己跟前站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索性放下筷子。

才说着,就听老太太在屋里问,“怎么了?”

“祖母,没事。我让严妈妈给我再弄些菜来。”洛言轻见两人脸色不好,索性站起来,示意他们出门去说。

一行三人出了门,直接去了平时会客的西厢房。

严妈妈点起蜡烛,小小的火苗慢悠悠地窜起来。

张嬷嬷看了严妈妈一眼,示意她如是说。

严妈妈便将刚才三房那边报过来的事捡重点说了一番。

只见少女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抿了抿唇,对张嬷嬷客气地道,“您等会回去伺候老太太,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说着,将目光放在心急的严妈妈身上,“严妈妈,您等会出去,让人在门口守着,不准再有三房的消息透漏过来。”

老太太病情不稳定,今日才用了骏猛的药泡脚,只求一击即中,在此期间是万万不能动气的。

两人煞有介事地领命,张嬷嬷忧心地问,“那三房那边……”

“我走一趟。”洛言轻淡淡地说。

云哥儿在书中便是瘸子的形象,人到中年也没有娶妻生子。将老三熬死之后,继承了一些产业,便靠着那些产业了此残生。

书中并没有对这个少年有过笔墨,她能知道的也不过寥寥数语。

从西厢房出来,洛言轻回到堂屋,跟老太太说自己吃的有些多了,出去消消食。

老太太嗔她大冬天的也不消停,却没有阻拦,由着她出去了。

怕引起老太太的怀疑洛言轻只带了良姜便匆匆往三房走去。

去到三房门口,便已经听到里面打砸的声音。

“我死了算了,没腿了活着何用?”洛钦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悲痛欲绝,誓死不活。

洛言轻举步上前,只听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声,“三妹妹怎么来了?”

洛钦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扭过头看了一眼意气风发走过来的少年,书童提着灯照亮前路,他的步伐却更快些,走到洛言轻身边,“云哥儿腿坏了,想必是血肉模糊,你还是别去了。”

“这事都传到祖母那边去了,我不看一眼,怎么回祖母?”洛言轻抬步走进院中,将好心劝她的洛钦鸿落在身后。

直到她走进充满血腥的房间里,只见脸色惨白的少年要死要活的。

老三的酒此时也醒了,悔恨地坐在外间的圈椅上晃神。

“三叔。”洛言轻行了个礼,便走进内室。

只见王氏抱着洛钦云,眼泪簌簌地落。

“儿啊,你还是要好好活着呀。活着才有希望。”王氏苦口婆心地劝着,嘴唇干涸的就像是几日没有吃喝,半边歪着的发髻凌乱不堪。

看起来竟是比早上那会儿老了七八岁的样子。

“三婶娘,我代祖母来看看二哥。”洛钦云不过比洛钦鸿小一两岁。此时,满腔悲愤,维求一死。

见生人前来,抄起手边的东西便砸了过去。

药碗贴着洛言轻的脚碎裂开来,药汤洒出来溅湿了裙摆。

“滚,你们都要看我笑话么?”洛钦云怒吼着,伤口上的血潺潺流出,将床单一层一层晕染开来。

洛钦鸿眼看着那药碗碎在洛言轻脚边,连忙上前,不等他伸手拉住她,就见少女已经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柔声对王氏道,“三婶娘,或可让我一试。”

说着,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块遮挡在洛钦云腰上的布掀开。

入目出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森森白骨分明可见。

良姜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哕出来。

走上前来的洛钦鸿见状,脸色也瞬间煞白,强忍着不适看了脸色平平的洛言轻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看到血就会浑身发抖的洛言轻怎么会面对这样血肉模糊,森森恐怖的场面而面不改色呢?

不觉间,他已经望着洛言轻看了许久。

少女旁若无人地观察了一番伤势之后,在洛钦云羞愤交加准备原地爆炸的瞬间,给出了最后的答案,“能治,续筋接骨。”

两个字,犹如千斤重,将本已经心灰意冷的王氏打了个一个激灵,连忙拉住洛言轻的手,“真的么?”

此时,她已经没有功夫去想,这个不学无术只会惹事的侄女怎么会这般笃定说出这样的话来。

满脸希冀地望着洛言轻,“需要什么药,我去准备。”

“我开个药方,抓回来药再说。”洛言轻深深看了一眼洛钦云伤着的部位,股骨上三寸,腰椎第三节,竟然被打断了,里面的骨髓已经断裂。即便是放在现代的医学领域,能治好这种病的人,也只有她师父一人了。

老三似乎是听了这一番话,从恍惚间醒悟过来,竟是直接回到房间,倒头便睡了过去。

王氏心急,将自己手头的体己银子都拿出来,让家里的小厮去外面挨个药铺敲门,买药,折腾到三更天,才将所有的药凑齐。

忙不迭交给洛言轻,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轻姐儿,你不会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是骗云哥儿的吧?你可一定要治好他呀。”

她已经将太医都请过来瞧了,都说没得治,可这洛言轻居然能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能治。

“三婶娘,不管能不能,你总要让妹妹试一试吧?”一直守在一旁的洛钦鸿蹙眉望着王氏,心中虽知道她是关心则乱,却也难免有些不忿。

洛言轻又不是她家请来的大夫。即便是宫中御医来了,也没有人会说有十足的把握能将病治好。

这番试探,难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洛言轻抿唇一笑,没曾想,自己的哥哥竟然有这样护短的一面。心中暖暖的,有些莫名的小庆幸。

“哥,帮我备药吧。”现在口空做出任何的保证,对于王氏都是虚言。

将洛钦云的伤口清理好,又扎了几根镇痛安神的针,让他沉沉睡去,枯燥的备药环节,洛钦鸿都不住的打起了瞌睡。

鸡鸣时分,洛钦鸿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却不见一旁备药的洛言轻,连忙出去,就见洛言轻正往大门外走去。

他紧走几步追上去,只见少女愁云惨淡,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一瞬间心疼上来,“怎么了?是没有用么?没用也没关系,你尽力了。”

闻言,少女脸上划过一丝诧异,随即便勾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在哥哥眼里,我就那么废物么?”

她只是累了,在连轴转了一日之后,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才会有那样惨淡的表情。

“不是。”洛钦鸿连忙否认,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心虚,只是面对洛言轻的时候,就是会不由自主的说错话。

随即,他伸出手来,弹了她的额头一下,“以后不准摆出那副没精打采的表情了。”

良姜听着那弹脑门的声音心惊肉跳的。果然,下一秒钟,少女抡圆了拳头便朝着少年的胸口上补了一拳过去,并且举着小拳头威胁,“不准打我的头。”

那是师父的专属,别人不可以碰。

洛言轻在王氏准备药材的时候是回了一趟六安堂的,所以,即便一夜没回去,也不担心老太太会操心她没在。

这时候老太太还没起床,她回去换个衣裳时间正好。

洛钦鸿闷哼一声,没想到这小丫头的拳头还真是厉害,打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可转眼就看见她举着小拳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心就莫名的软了。

这才是他一奶同胞的妹妹呀。

冬日天才蒙蒙亮的早晨,他们呼气哈出的白气将她承托的如谪仙一般。她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的,缘何今日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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