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 张满小说《穿书后,炮灰女配她只想躺赢》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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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来来往往的婆子丫鬟一盆一盆的从屋里端出血水。

一个嬷嬷站在门口,看见跑回来的梁玉娇,一时没忍住眼泪,将她拉住往屋里走去,“娇娘,快去见见你娘。”

梁玉娇瞬间心凉了一半,紧紧攥住洛言轻的手,对杨嬷嬷道,“这是我请来的大夫,她一定能救我娘的。”

拉着洛言轻走进屋里。

“不中了,不中了。”稳婆的声音传来,梁玉娇的手攥紧洛言轻,几乎是拖着她跑到床边,看着气若游丝的妇人,轻声道,“娘,您快醒醒,我带来大夫了,她能救你。”

稳婆叹息一声,只瞧一眼那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本来略有些光彩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

只见小姑娘将妇人的胳膊摊开,煞有介事的将三指放在手腕上,从容不迫地诊着脉,问了梁玉娇一句,“路上可是发生过什么意外?”

“我们的车队途径后山的时候,一头野猪冲出来,吓了娘亲一跳,当时有惊无险,可是不过半个时辰娘亲便开始腹痛难耐,就在这里安置下来。”

梁玉娇将意外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通。

只见洛言轻从怀中掏出针包,对她道,“你去让人烧水,叫良姜进来帮我。”

梁玉娇闻言,便乖乖离开。

只见她抽出几根银针,在妇人合谷,左阳池等几个重要的穴位上下针。

横生倒产从来都是危症,再加上妇人一路上颠簸又受了惊吓,故有此难产症候。

见她从容将针扎进穴位,取一片参片放进她嘴里。

“稳婆,先休息休息,再过一刻钟,就要生了。”洛言轻将手中的活儿忙完,看向稳婆。

“这胎还未转过来,横着的,胳膊朝下,我看悬呢。”稳婆将自己的经验之谈说了出来,只见一个小丫鬟从外面进来,身上还背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

她娴熟地将箱子摊开站在那里,只听床边小姑娘道,“将紫瓶子里的益气丸拿三粒,温水化开,喂给产妇。”

良姜拿出三粒药丸,调水化开,直接给产妇灌下。

稳婆只见那小大夫手中撵转银针,妇人的手随之颤巍巍的抽动一瞬。

已经晕过去一阵的妇人悠悠转醒,倒吸一口凉气。

“别慌,跟我的节奏来,阵痛来的时候憋气用力。”洛言轻温声嘱咐一声,妇人点点头,应着她的话渐渐进入状态。

“哇……”

只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洛言轻从屋里走出来,对等在外面的张嬷嬷点了点头,示意她一切妥当。

稳婆欢天喜地从屋里出来,“恭喜恭喜,生了个大胖小子。”

杨嬷嬷接过襁褓,梁玉娇则是冲进屋里。

梁玉娇冲到床边,看着床上勉强勾起一抹微笑的尤氏,鼻子一酸,“阿娘,没事了,没事了。”

“你别哭啊。”尤氏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并没有之前那么难受。问起来,“刚才那个小大夫是你请来的吗?”

“是啊,很厉害吧,我就说外面一定有大夫的。”梁玉娇开心地邀功起来。

杨嬷嬷这时也抱着孩子进了屋里,笑盈盈地道,“恭喜夫人,喜得麟儿,国公爷知道了定会亲自来接的。”

“对,寄一封信回去。我们恐怕要在这里多待几日了。”尤氏虚弱地交代一番,自顾自地昏睡过去。

梁玉娇从屋里出来,再去寻人,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张纸,上面写着,此地不宜久留,夫人已然脱离危险,尽快动身为好。

马车上,洛言轻眯着眼睛闭目养神,良姜此时还后背发麻,“姑娘,方才都吓死我了,你让我拿还魂丹的时候,我的手都是抖的。”

她拍着胸脯,好似受了莫大的惊吓一般。

洛言轻半眯着眼睛,“你怕什么?”

“您刚才把还魂丹说成益气丸,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拿还魂丹了。”良姜嘟囔一句,蓦地似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激动地道,“姑娘是怕产妇听了还魂丹害怕,更难生产吧?”

洛言轻嘴角勾了勾,依旧没有睁开眼,只是表扬了她一句,“孺子可教。”

直到张嬷嬷来询问是要休息一下还是继续赶路,洛言轻才睁开眼睛,淡淡道,“加紧赶路。不要耽搁。”

原主自从被继母送回陵阳老家到现在已有三年了。

洛言轻从一月前魂穿到这本书中,就开始为老太太的身体健康担忧,寄去几封信让老太太好好荣养身体。

不曾想,三日前老太太身边的张嬷嬷竟亲自到陵阳去接她了。

洛言轻算过路程,从这里到京城,马不停蹄的走,也还需要七日功夫。紧赶慢赶十一月二十八日才能回去。

张嬷嬷闻言,只是笑了笑便去招呼车夫继续赶路。

十一月二十七日,一行人已然回到京城宁远侯府。

洛言轻一路风尘仆仆便先去了六安堂给老太太请安。

打起寿字加厚门帘,一股暖意夹杂着浓烈的药香扑面而来。

洛言轻款款走进屋中,只见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半卧在罗汉床之上,背后靠着几个软软的引枕。

不知怎的,她眼窝子一浅,竟兀自流下泪来。

终是赶上了。

她暗自庆幸,抬手将眼泪抹去,笑盈盈地上前,行礼,“给祖母请安。”

“轻姐儿回来了!”老太太欢喜至极,苍老的脸上浮现出喜色,“快坐,我算着差不多也就这两天到了。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回来。”

老太太面色枯黄,唇色暗淡,脾胃虚弱,气血失养的症候。

与空气中飘着浓重的当归气味,是相合的用药。

为何会在几日后不治而亡呢?

洛言轻收起眸底一闪即逝的忧虑,在老太太罗汉床边的小兀凳上坐下,伸出手握住老太太颤巍巍探出的手。

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脉搏之上。

有力的跳动传来,尺脉滚动尤甚,更兼手指下推之不动,按之不移的细小不易察觉的硬物。

气血虚弱是真,最主要,下焦有肿块积聚,推之不动,按之不移。这种情况下若运用补血益气的药物,恐怕会使肿块日益增大。

“祖母是否感觉小腹会时不时的作痛呢?”洛言轻笑着问,老太太乖巧的像个孩子一般点点头,“是啊,已经有些日子了,神疲乏力,时不时的小腹作痛。”

严妈妈一边奉茶一边道,“三姑娘,可是呢,老太太小腹作痛,还整天嚷着要吃冰呢。这天寒地冻的,点炭火都来不及。”

“偏你会说,成天管着我,不知是我管你,还是你管我了。”老太太打趣一句,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严妈妈跟张嬷嬷都是老太太的贴身陪嫁,两个人后来都成了家,回来做了管家婆子,张嬷嬷性格随和,严妈妈嘴快手快,到现在依旧是不饶人的。

“老太太呦,您可别说那些个了,我哪里管得了你啊。前儿我一个转身的功夫,你不就吃了一块凉糕么?”严妈妈说着,有些担忧地道,“吃一块糕不打紧,您还在病中,吃坏了可怎么好。”

这样的隆冬,本应该将真阳藏在体内,老太太却贪吃冷食,可见用药有所偏差。

“严妈妈,换药吃吧,之前的方子就不要吃了。”

洛言轻看向严妈妈,只见她扭头看了看老太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之前的方子不对么?”老太太慈爱地看着洛言轻。

这个小孙女从小没了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若非三年前那件事,她也不会被送回陵阳老家,一个人在外三年。

“不对症,我重新给您开一张方子,按这个吃一天您再考虑要不要吃我开的药。”洛言轻知道,要让别人笃信自己还是很难。可她没有别的办法,唯有这般真诚地说服。

“我当然要吃我孙女开的药啊。”老太太笑着道,“别怕,在祖母身上扎针都没有问题。”

洛言轻闻言,肃然望着老太太,心中沉甸甸的。

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这般笃信自己。

严妈妈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就听张嬷嬷悠悠地道,“你可放心吧。回来途中遇到梁国公夫人难产,要不是三姑娘及时为其救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真的么?”严妈妈狐疑地看着洛言轻,三年前离开的时候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闯祸第一名。

这会儿突然摇身一变会医术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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