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 张满小说《穿书后,炮灰女配她只想躺赢》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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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臊眉耷眼地走进门去,低着头道,“姑娘,我回来了。”

“药呢?”洛言轻见她身上沉甸甸的,手里却轻飘飘的,不觉一笑,“你这是被医馆拒了吧?”

“可不是么。”见姑娘并未斥责,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便知晓她早有这样的预料,兴致勃勃地讲起了自己的遭遇,“郑氏医馆的大夫着实迂腐,不过是几味草药,偏生不给开出来。”

这也不怪她郁闷,在陵阳的时候,洛言轻用过的毒药不止万千,那里的医馆从未质疑半分,随意便将药抓出来了。

“哪家医馆不卖药给宁远侯府?”梁玉娇闻言,风风火火地站起来,“治病救人那是大事,还有不给取药的道理?”

“不妨事。”洛言轻摆摆手,却见梁玉娇已经急不可耐地往外走去。她可不允许有人轻看了洛言轻。

她回京之后就打听过了,郑氏医馆自然也是去过的,郑原龚是个酸腐文人,听说了她说的那种胎产急症,便是摆手,“已经疼痛一日,妇人气血将尽,十死无生了。”

故而,她对郑原龚的医术一直不看好,什么十死无生,她的娘亲好好的在家里养着呢,十死无生,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又听闻洛言轻的药方被扣下了,不给抓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庸医,治不了病,还扣押别人的药方,这是哪里的道理?”

说着,人已经奔着门外走去。

洛言轻整了整衣裳跟上去。

虽然才第二次见梁玉娇,可是,她的赤子心肠却已经在这里展露无遗了。

都说交浅言深,可他们俩便是有一见如故的感情。

当初见她一人奔向寺庙,就知道她是有主意的,这会子瞧着,竟是比一般的男子还要有胆气。

良姜心中惴惴不安,看了洛言轻一眼,见她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样子,一副大不了走一趟的意思,慌乱渐渐平息。

“张嬷嬷。”洛言轻走出碧纱橱,见张嬷嬷守在门口, 小声与她道,“祖母睡了吗?”

“老太太才歇下,姑娘这是要去哪?”见洛言轻穿戴整齐,披上了披风,张嬷嬷不安地问一句。

“嬷嬷,我出门一趟,半个时辰便回来,祖母醒来记得让她喝药。我最多一个时辰便回来。”洛言轻瞧一眼急匆匆走出去的梁玉娇,叮嘱张嬷嬷一番。

“让严妈妈陪你去吧。”张嬷嬷思虑周全。

大家贵女出门是有一定规矩的,内院徐氏说了算,若是知道洛言轻私自出门,定是要责罚的。

“嬷嬷不必担心,我送梁姑娘出门而已。”洛言轻指了指身后良姜拿着的帷帽,“我有准备的。”

见她思虑周全,早已经准备妥当,张嬷嬷不便多加阻拦,只叮嘱她,“早些回来。”

洛言轻坐上梁家的马车,一行便到了西大街。

还没到郑氏医馆门口,便听到嘈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梁玉娇探出头去看了一眼,适时地,良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姑娘,好像是郑氏医馆出事了。”

只听嘈杂的声音中夹杂着急切的哭叫声。

洛言轻从车上下来,戴了帷帽,将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梁玉娇紧随其后从车上下来,只见郑氏医馆门口已经围了两圈人。

人们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

“出人命了,郑氏医馆倒霉了。”

“谁说不是呢,郑氏医馆也是倒霉,谁让他们赶上了呢。”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没办法……”

耳朵里不断充斥着这样的那样的说法。良姜拍了拍挡在前面看热闹的人,“这位小哥,让让,我们有事要进去。”

郑氏医馆都要出人命了,还有人要进去。

听到这样的话,附近的几个人都扭头看向话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小丫鬟身后站着两个戴帷帽的女子。身量不高,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

人们不觉间让出一条路来,良姜当先走进医馆之中。

走到医馆门口,才发现医馆门口的空地上一摊血水,一群人都在探着头往里面瞧,见三个小姑娘从外面进来,里面的一圈人也皆是看向他们。

在众人的目光中,良姜绕过那一大滩的血水往里面走去。

洛言轻看了一眼那发黑的血水,脸色沉了沉,从容地走进医馆之中。

三人进到医馆中,只见一张担架上已经放置了一个人,而旁边嚎啕痛哭的是那病患的妻儿。

只见女人扶着担架哭的都站不稳脚,她身边扶着她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悲痛欲绝,眼睛红红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梁玉娇诧异地惊叫出来,“阿蒙”

被叫做阿蒙的少年抬起头来,只见眼前两个戴着帷帽的女子,其中一个已经向她走过来。听着声音像是梁玉娇,故而略有些诧异地问了一句,“是玉娇妹妹么?”

“伯父这是怎么了?”梁玉娇赶忙问一句,只见郑原龚已经交代伙计将人送回去,让他们准备后事。。

“中毒了。”唤作阿蒙的少年回答,悲痛欲绝,一双眼睛红红的,我见犹怜。

洛言轻只看了一眼担架上三十岁上下的青年,淡定开口,“现在施救,还能活。”

“真的么?”阿蒙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希冀,方才郑大夫才说了回天乏术,这个突然进到屋里的女子却说可以救。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如琅佩轻撞一般动听,“去给我取些烈酒来。”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看向门口才走进来的长帷帽将整个人都遮住的女子。

听着声音,年纪不大,可是,说话却猖狂。

郑原龚认出早上来抓药的小丫鬟,示意伙计去取烈酒,自己则是上前问一句,“这位姑娘,可是大夫?”

“不算通,碰巧知道这毒的解毒之法罢了。”

若不是外面那一滩血水,洛言轻也不会轻易解毒。

方才一股涌吐,已经将毒吐出一部分。看起来病势凶猛,其实,已经是正邪交锋之际,胜负争夺之时。

说话间,她已经伸手去摸男人的脉搏,果真如她想的一般,病人的关脉虽然搏动无力,却和缓从容,这是胃气不绝之象,再加上本人身强力壮,看起来乌青的脸上,唇色紫得发黑中隐隐透出一些光亮。

良姜在一旁瞧着,见她手一动,便从怀中取出针包,摊开来,有条不紊地问她,“姑娘,要用多少针?”

“三寸六根。”洛言轻从容淡定地说着,从针包中先取出一枚三棱针,在男人的尾指上戳下去,当即便涌出不少黑血来。

伙计这时候也拿来烈酒,洛言轻直接将针过了烈酒,然后烧过,在穴位上快速落针。

只听皮肉间“嘶嘶”作响,在场众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最后一根针落下,只听男人的脸色渐渐青黑褪去,而一直在流血的尾指血色渐渐呈现鲜红,随即便慢慢止住了。

洛言轻这才抬起头来,对上郑原龚探究的目光,“郑大夫,可否借纸笔一用。”

“您这边请。”郑原龚恭敬地将人带到自己的诊桌旁边,将纸笔递上。

洛言轻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在纸上写好药方。

要知道,这样的解毒方子,在未穿书之前她一天能写十几个,所以,几乎不用想,就能将药方写出来。

“抓药去煎,两碗水煮成一碗,温服,一日三次。三日之后回来复诊。”

洛言轻将医嘱吩咐给伙计,又将目光放在郑原龚身上,“郑大夫,我的药方,您什么时候可以放药?”

“现在就放药。”郑原龚一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前压住方子不抓药,是怕有人胡乱堆砌处方,吃坏了身子。这下见识到了姑娘的厉害,自然不会将药方压着,不给放药了。

说话间,男人醒过来,只是身体还未恢复,虚弱的很,睁开眼睛看了看周边,便又昏睡过去。

不过可喜的是,脸上的紫色已经渐渐消退,梁玉娇自豪地对阿蒙道,“这就是救了我娘亲的神医。昨日跟你说,你不信,现在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阿蒙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小脑袋,手伸到半空中,终究是放了下来。

他疾步走到洛言轻跟前,撩袍就要下跪,“神医,多谢您救家父。”

“举手之劳。”她伸出一根手指,将少年的胳膊架起来,不让他跪,淡淡回答,“回去好好休养,这段时间不要给病人吃太过难消化的东西,三日后过来复诊。”

“好好好。我记下了。”阿蒙连连应承。

“行了,没什么事了。可以将病人先带回去了。”洛言轻看一眼不远处虚弱的妇人,对他道,“令慈受了惊吓,回去好生休息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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