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辕傲任梓昌《号角奏兵戈》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_(黎辕傲任梓昌)全集免费阅读

黎辕傲任梓昌是小说推荐《号角奏兵戈》中的主要人物,梗概:锋锐利剑可轻松斩敌头颅,悬于高墙;劲犟马蹄亦可踏碎来犯者胸腔
红色——百姓眼中最为敏感——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总有那一抹腐肉腥让人苦楚哀嚎——来无影去无踪炽热深郁的血液蔓布瓦尔奇铎亚大陆各个角落,犹如蛛丝般四面八方朝堂庙宇中的舌头和笔杆,宛若黝幽黑蝠,悄无声息
  瓦尔铎卡王国在奥弗洛(奥弗洛·瓦利卡)二世的统治下东拒鬼蛮,南安古阿曼伯特族群,使得整个帝国安居乐业、政通人和简直是太平鼎盛时期!
  只可惜,再甜美的奶酪她也有被分食的时候岁月犹如割草般,奥弗洛二世已经年过古稀,多年来的治理朝政使其隐疾逐出同时,继承!是他目前所担心的,也是他最害怕的难题
  很快这个难题让皇室内部出现决裂,瓦尔奇铎亚大陆也很快被分为多个势力,她的历史将被如何书写?她所要面临的又是怎样的纷争?
  在此,再次感谢并致敬我所最爱的游戏和其制作组《骑马与砍杀》和其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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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蓝色的寂静

经济条件甚为稳妥的村庄基本上都会在庄外大约六百至七百革尺的位置建立哨岗,有专门擅长放哨的民兵把守。同样地,皮池村也不例外。

皮池村素以产桃致富闻名,每逢夏季就会有大把大把可口蜜桃产出,直至秋初。由皮池村的农业负责人寇老先生亲自率人小心采摘并贩出。再加上该村管辖者鲍哲歆的管理深得民心,皮池村才有这般小著的辉煌。

百尺开外的哨岗由村中的民兵友斋言负责把守。他的打猎技术出众,曾经在寒冬腊月里趴伏在沾满雪的冰冷丛林中整整一晚上共捕获了四头麋鹿。甚至驱驾狩猎马,搭弓引箭在复杂的弯路连续四箭射中距70革尺处橡树上悬挂的陶壶。友斋言此人心思缜密,有极高的耐性,擅长制作捕猎器件和设计各式各样的狩猎陷阱。他对马匹种类颇具兴致,对相马更是深有门道。

当选拔哨兵负责人的时候这位友猎人就成为不二人选。

一头短发的他为人低调,很少说话,是个实在的老实人。若是给他一把弓箭也许他能玩得顺溜,但若是有人交给他一把犁地的铁锄,这就会让他成为村农们的笑料,女人们口中的趣谈。

当然逗趣终归是逗趣,他也依然是村中的好帮手。村中逢年过节或者赶上盛大典宴自然少不了木案上的新鲜荤物,这都离不开友斋言的鞍下貂弓,腰际箭矢。

没人会去招惹这样一位沉默寡言的老实人,因为他从不去招惹任何一个人。

“友队,我看咱今天就不用站岗了吧,这么冷的天!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土匪和强盗,不差今天吧。”雨,愈下愈大,哨台上站岗的民兵叙允一脸不耐烦地朝台下的友斋言喊到。说实在,这么冷的天,雨水临头,谁也没料到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扰了大家伙儿的兴致。所有人都希望止于室内,温着热茶,烹着暖胃烈酒——可偏偏沉默的友斋言是个极其有责任心的人,十分严厉的回绝打消了叙允的念头。

“不行!”

他在哨台下不远处的木屋前头也不回地劈着木头,雨水穿越蓑衣的密麻空隙,钻入内层,打**衣服后背。

咔…

咔…

一根木头被带有劣锈的铁斧劈成两半,木屑子迸溅四周。蓑衣披在他的身上受到雨水冲刷增加了重量,就像多穿了几层皮甲又垫了一层大氅。一抹雨水宛如刚出壳的顽蛇,顺着臂膀蜿蜒探索,穿梭在黄蜡色手臂上密如暗林的汗毛之间。当从指头的缝隙触碰到斧柄时,就像发觉了新大陆,透彻的雨流从原来的沉肉色转瞬凝聚成木柄的深棕,融了进去。

整个哨岗并不是很大,前后两面没有可供防御的木头高墙。两座近十革尺高的木制哨台或可说是嘹望楼矗立前后两端,便于守望。左右的原木高墙的外侧安装了荆棘倒刺,防止入侵者隐秘的攀爬。后方四五座草屋和木屋是哨兵休息的住处,错落交间。住处前有一些篝火烧过的痕迹,烧黑的木柴在雨水的拍击下变得光滑,余烬也被冲散。

一个哨岗差不多近二十人,都是由当地村长或者更高层的领主派老兵训练哨兵,并不是所有被派遣来的老兵都具有妥当的盯哨技术,自然是有浑水摸鱼的。同样地,有些村庄的哨岗也有近五十人。但要聘请外头的教头来为民兵作指导就要大把大把的钱,所以这民兵的数量和村庄的经济有着必不可缺的联系。

“不行!这点毛毛细雨你就受不了了!忍着,下午你才能换岗呢。”丢下手里那一半木柴,友队继续训斥着:“如果你瑟瑟发抖我亲自来给你递送保暖的衣服,但如果你想偷懒我建议你还是找面较大的盾牌把你从我的视线中遮住。否则,你就乖乖的站在该待的位置!”说罢,友斋言又劈开了一块木头。

友斋言祖孙三代都是行猎出身,如今他仍想将这个技术传给自己的儿子。不过他的儿子此时此刻正好在康哒大学和同学们在先生的教导下武文学剑。他已经计划好等儿子回来后要考验他射箭的能力,因为射箭是他们的安家本事。一个猎人可以没有佩刀,但绝对不能失去弓箭。他本来是想亲自教儿子学习如何狩猎和洞察力,但也是费了好大的周折和口舌他才允许他去康哒学习。

“哨兵!是村子的眼睛!”友斋言看着四周此时负责站岗却表现极其懒散的哨兵呵斥,他想起了那句谚语,“都说【哨兵是村子的眼睛,民兵是村子的铜头铁臂】。我认为铜头铁臂固然重要,而我们更不能失去眼睛!别以为被分配到村长和民兵队长眼皮子以外就能悠哉了了偷个清闲什么的,不可能!绝对不会!”友斋言用肘抵着斧柄,另一手伸到背后捏着酸胀的腰。“遇上我你们应该感谢仁慈的福姬,祈福她老人家的大仁大善。往年的哨兵负责人安排的时间并不像我现在给你们的这么宽裕,我曾经和你们一样作哨兵卒子的时候站岗的时间一次就有两三个时辰才换哨。更别以为,自己被编制成哨兵,论资排位就亚于民兵。以为自己在村内工作还可以在换岗停歇之际陪陪媳妇儿,吃吃酒,找张舒服的卧榻舒展自己的胳膊脖子。没错,实话告诉你们,在村内换岗是有诸多方便,这里没有女人,没有酒肆,更没有懒觉供你打哈欠!如果十个人里头大家都选择在村内工作,那又有谁来作我们的眼睛?又有谁能胜任这无比纯尚的殊荣?”

友斋言义愤填膺的言辞令全场哗然而静,所有工作的哨兵都在望向他,聆听他的训斥。就连身后收拾柴火的新卒都紧抱本该丢弃的木柴一动不动,无人敢发声打断。

华隆王朝的祖制中,村落民兵选举则是由家家户户抽签决定。先是由村落的直系管辖领主下发一份内容中告知并写有最低数额的文书,比如今年的征募文书中书写有在本村招募民兵保守家园,最低的下限数额不可低于50人,其中也包括哨兵和来年的预备兵。民兵负责村内的巡逻和治安,哨兵则被安排在哨岗监督来者,防患匪寇。而预备兵说白了就是为国家第二年的征兵做准备的。当这份文书下发至该村村长手中,村长便会召集村中长老和当任民兵队长和哨兵长共同商议。他们会根据村中各住户有几口男丁、健康程度、该男子近日是否婚配以及此人家中是否举丧等家庭情况,随即起草一份大于名额中数目的名单。

就好比:文书说最低50人,则起草70人;文中60人,则起草80-85人。而今年依旧如此,起草一份75人的名单。然后将75枚红黑蓝三种上了染料的指节大的小木牌放进那只陶罐内,用于抽签。30枚红色牌代表村内民兵,20枚蓝色牌代表村外哨兵,而剩余的25枚黑色牌则表示被刷下来。

或许很多年轻人起初都认为抽到黑色木牌就是好事一件,是梦寐以求的期欲,可以不用吃受训的苦,不用造巡逻的罪。可当他们得知每月的薪资,就会发现自己最开始的幸灾乐祸确是别人眼里的笑料。人人都眼馋一个民兵每个月会有3个忙基。而哨兵更累些,所以得到的更丰富,就会有一个月5个忙基。而所有民兵包括哨兵只能胜任一年,表现好的第二年就会成为预定人选,或可说是铁定的必佳人选。

“友哥,让我来劈会吧。你都劈了这么多了!”一旁楷奕走来拿着装满水的羊囊壶袋,他想顶替友猎人劈柴:“我来吧,你腰有伤。去坐屋里头歇会!”

友斋言接过壶并把斧子递给他:“行吧,谢了楷奕。我歇会,的确腰弯久了受不了啊!还有待会了抽空把这把斧打磨一下。”他小幅度的环扫四周,仍不忘细节的叮嘱。看着这几名站岗的哨兵安分收敛许多,便也不再多言。他心里很清楚,今年的哨岗大部分都是17-23之间的年轻小子,吃苦喊累是自然有的,尽管再哀声抱怨也得让他们练下性子,这站岗也是有好处的。猎人扶着腰,他仰着身子抻了抻。“嘶…”看的出来友猎人面部狰狞,他这腰实在受不起长期久弯的折磨。

那年夏天,他在猎一头野山羊,寻思给娃儿们尝尝鲜。可是受惊的山羊就像蒙着眼睛的犀牛四处乱撞,于是乎这伤就伴随了他十多年。羊膻味儿没闻着,半喇子老命差点撂在山羊的角下。村里的医士救治了很久,第五天清晨,第一颗露珠还没有滴在地上的时候,他才苏醒过来。从此腰部离臀尖一个拇指的距离一道长长的疤痕伴其余生。但这也不能阻止他疯狂狩猎的**,直到一头母鹿死在他新打磨的箭下的时候,他就再也收不回狩猎的毛病,只是他的话比之前少了许多,甚至更多!

在哨岗,除了有人负责盯哨和巡逻,更有其他工作要收拾。不仅仅处理杂物和喂马,总得有人要定期打磨枪锋和箭矢,更需要人去投喂信鸽和修复破损的防御建筑。

“我跟你们说啊,前一天晚上我梦到了有一条比我小臂还粗,比那把弓还长的蜈蚣爬在我的床头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哨兵中年岁最长的冈老大和身边四个哨兵围在一起,他津津有味地畅言。能够看得出来他们这波人正在棚屋处休息,每个人手里攥着一把花花绿绿的叶子牌,嘻嘻哈哈的。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被打湿的牌上。

“为什么啊?”

“那蜈蚣多长,啥样子?”

“是啊,冈哥,是不是最近你有什么血光之灾?”

诸多奇怪的问题冒了出来。

“放屁吧你,你才血光之灾呢!不过这玩意儿我也说不准,回头啊我问问寇老和帆老他们,老长老们对这些阴阳风水怪力乱神之事更感兴趣,看能不能解俺之惑。但是在没得到答案之前你们谁在乱说我就不客气啦啊!”冈老大把手搭在旁边一名哨兵的肩上,手里握着一根深色烟杆,上面还拴着烟袋。他头戴幞头,穿着一件敞胸衬底的长衫,外面套一层皮革背心,能够清楚地看到他脖子侧面纹绣一只被紫色荆棘藤蔓缠绕青色火焰骷髅头。

冈老大一帮子围坐一起闲谈寒暄,嬉笑声并不影响站岗和巡逻的哨子。而友斋言则旁边停了不到片刻,扭身走到一间小棚屋下的树桩旁,坐在其上。雨水顺着房梁上的茅草滴答流落,啪地打击在地上。

嘶!

他抽出腰间皮套剑鞘里的铁剑。这把剑的柄由橡木削磨而成,椭圆的剑格锈斑泛黄,但是剑刃上依旧光滑似镜,这种铁剑十分常见。他将挎包中的拭布取出,并铺在靠近剑格的刃处,一点一点的擦拭。边擦拭,边用嘴在刃的上方轻轻哈气,白色的雾气瞬间铺满白刃,很快又散去。细心成为他一生的亮点之一。

“我记得我以前在咱村见过一个外来的占卜师,她曾说过但凡遇到蜈蚣、黑鸦以及红眼的短腿狗都是不祥之兆。说不准啊冈老大,你这最近还真有可能……”这名哨兵的话音未结,一支染了红蓝色染料染成的羽毛箭狠狠地插穿了他的脖颈,箭头在喉咙里像一头被锁住贪欲的老虎,抻出爪来,势若惊雷。

在大家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哨兵台上的叙允突然从望楼上掉了下来。胸口上也是插着一支红蓝染料上了色的箭矢。鲜血在口鼻中徘徊,游荡在牙齿和舌头之间穿梭。源源不断地顺着箭矢插中的深红地方淌出,疯狂地吸 吮着周边雨水拍打的水洼,与浑水扭打在一块。空气瞬间寂静下来,静的可怕!

乌云逐渐遮住太阳,只有几束白色的光洒下,这光没有旭日般的安全感,少了冬雪季的慰藉,除了在莫名的颤抖中奉上一丝惊吓,就是给每个人的体内注射了跳动不安的绿色血液。

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只见得周围的箭矢愈发的多。除了深邃严谨的沉绿,眼睛里只能见到红蓝相间。

“敌袭!”

不知道谁高喊一句。转瞬间,又有四五支箭矢插在木屋的大门上。其中的一支深深扎入到一名刚把音卡到嗓尖眼儿的哨兵的口中,倒地的哨兵本来要提醒众人“有敌袭”,只可惜“有”字还未出音就已经与桌上自己昨日吃剩的半碗羊杂羹天壤之别了。

“快上弓!快!”友斋言扶起旷野中腿上中着支箭的战友,面朝旁边持握弓箭并警惕四周的威母隆嚷道:“扶他找掩体!躲好!”接着迅速跑到了一棵刚被钉上红蓝色羽毛箭矢的橡树旁。

从远处的未知处飞来的箭矢越来越多似乎要和今日的鹅毛细雨争比朝夕,很多人也随之倒地。仿佛这箭矢不仅仅是从四面八方射来,更好像自己的脑门顶上时刻都垂射一支箭。不一会,哀吼声、嘶喊声、惶恐声汇成一片。远处雨落声、血水四溅声、时有时无的闪电声、沉闷夹杂在云层的弱雷声、嘈杂的马鸣声以及箭矢中的声仿佛刹那间近在咫尺。但是在视野中依旧看不到箭矢的源头。活人在目所能及的范围内警惕地看向远处悄无声息的恐惧,死人的眼里只能是暗灰色的晕影,模糊地拢聚一团。一切都是茫然!

“这是灵祟部落的羽箭!”友斋言看着那根钉在他倚靠的树上的那支箭,他曾在某本见闻录中翻阅过。箭头和一小部分的箭杆已经牢固地插 进橡树的表皮内。“这得使了多大的劲!”他自语道,目视着前方的未知头也不回地对后面其他戒备的民兵们喊到:“是灵祟部落!大家小心!警戒,警戒!”

嗖!

随着一支可视度以外的羽箭在眼前划过,又一名民兵倒在了地上。眼神中的害怕和紧张伴随死亡而去,也许死亡是消克惶恐的最好良药。可世人谁会平白无故的去品尝这种济世的灵丹,即便是你欠了债主一屁股债也未必。闷雷再次响起,闪电也在远处的土路中闪烁。

友斋言隐约追视到那闪电击中的位置闪出一个黑色模糊的影子。空气中凝聚着惊慌失措的气息,颤抖不均的呼吸交错一聚。又一股闪电在雷声轰轰的怂恿下恶狠狠地吞噬大地,那束黑影变得更加清晰。友斋言迅速绕到树后,他探出耳朵听到一嘶高亢的马鸣——好像是有人骑着一匹黑墨般的马,在落雨中蓄谋良久,友猎人猜想。

雨,愈下愈大,木头建筑中箭的声音清脆震耳。更多挣扎的尸体倒在地上,远处地马鸣划破天际,阵阵马蹄起伏于寂静中。友斋言的眼神使劲在他听得最清的马叫方向寻找声源,可是他的视线中除了树木丛地和一条旷阔大道和晃动的植被便再无其他。刚刚的黑影也在箭雨中消失的无影无踪。马厩的四匹狩猎马惊恐不安,它们瞪大眼珠,上翻眼皮,鼻孔呼呼喘着颤音。在第五个马厩里,已经有一匹身中五支箭矢倒在血泊中,剩余四匹扬起前腿,躁动的后腿不停地踢腾。马脖子有明显的青筋暴起。

也许是阴沉的雨季故意遮住了民兵们心中所虑之处,汗水和雨水交杂一起从额头流下。但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将注意力放在擦拭汗水上,看着熟悉的人倒在冰冷的雨地上被雨水和空中飞来的箭雨狂吻,楷奕却没注意自己的裆部已经被尿液所洗礼。即便是凉风拍打,他也依旧感觉不到,颤抖的手很难握住弓箭。

马蹄声忽近忽远,却总在耳畔挑衅徘徊,仿佛围绕着哨岗打转戏弄。

“郭续!”友斋言朝躲靠在木屋门后的老搭档下达命令,一支箭射中在他肩部的蓑衣上插着。“快!快从你那屋子…从你那屋子后面绕出去!”友斋言大喊,生怕对方听不清,不断重复。“从你那屋子后门溜出去!骑一匹马!回村子!速速告知乡里!让他们早做防患!”

“是!”

郭续听从。他看准时机,左手执一面轻型的小盾牌,右手握紧单手弩,一个快步撞开后门,冲向马厩。尽管右手攥弩,但不影响他攥紧缰绳。踩紧马镫便旋身一跃,跳上马背,朝后方的村子奔去。友斋言看到老搭档一如既往的可靠便放心的回过神警惕前方。可很快,现实打了他的脸。郭续的敏捷度向来是最好的,他的马术极其精湛,躲闪能力和侦查能力也是数一数二,友斋言和他总是配合得很好。况且,友斋言不爱说话,而郭续则是个话痨。一静一动,天衣无缝的组合。

看着好兄弟郭续从马背跌落,红蓝色的箭矢撞穿郭续的胸膛,尖锐的箭矢挂着黑红色的蒸腾血液,箭尖儿朝上仰向天空。他胯下的马屁股马腿也中了箭。随着郭续倒地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压住手腕,手指下意识启动了弩的弩机,冷血的弩箭碾碎他的眼珠和脑颅。

“不!”猎人懊恼不已地呐喊。随即,那匹马也倒了下去,口里发出微微低沉的嘶吼。“郭续!不!”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被死神所诱惑,民兵邵兴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一个胖子向着前方的未知迈出第一步。离开掩体的他,就像是搁浅在小水洼的鱼儿,很容易被渔夫一叉穿身。

“快回来,兴子!”冈老大的呼喊似乎没入他耳,他依然朝着死神展开的胸脯走去。

“你他妈的快回来!”脏话从友斋言的口中难得脱出,向来不吐脏字的他也就在生死存亡的时刻表现出来。友队不再沉溺好兄弟的离去,他应该保护剩下的人。对!他心想,我一定要剩下的人活着回去,这是我的职责,是我的必要,去他妈的纯尚殊荣。他接着吼道:“蠢货,快他妈回来!”

其他人也在自己的掩体下呼喊着劝他。可是喊破天的呼唤,他完全没有理会。害怕蒙蔽了他的双眼,惶恐掌握了他的双腿,他依然举着弓向前缓缓挪步!

友斋言见他油盐不进,立马冲出掩体,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向他扑了过去。如同猎豹般将兴子扑倒在地,迅如脱兔,势若威虎。

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倒地的二人,但他们的惊讶的目光并不在友斋言刚才的英勇之举动,全然是锁定在绍兴身上的友队长脊背上刚中的箭矢,柔而锐的羽毛在雨中骄傲的嚣张跋扈,汩汩暗红在箭头的每一处棱角和锋芒中渗涌出来。

空气依然是那支沾染恐惧的失措无助,眼神布满悚慌的厄兆乌云,前方的道路充盈莫明的黑暗,闪耀的剑锋映射未知的死亡,任由细雨疯狂洗涤,羽箭的血液扫刷不尽蒸腾血腥的红蓝色染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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