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溢李一尘《烟雨江湖之鬼面书生》_《烟雨江湖之鬼面书生》全集阅读

陶渊溢李一尘是《烟雨江湖之鬼面书生》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藩篱”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家境贫寒的落第秀才陶渊溢,携妻赴京赶考,不料中途遇害,侥幸逃的性命的书生一路跟踪到仇家山门,却被死狗一样的打个半死
为报仇怨,立志功名的书生弃文习武,在寻找仇家的过程中,被无意卷入一场几十年前的江湖纷争
一时各路人物纷至沓来:
道士、刀客、杀手、僧人、剑客、道姑、捕快……
正是:
一卷道书,引出两个知己,三座仙山,汇聚四海英豪
天烛峰上,观奇脉五绝斗剑,阴阳洞口,看显宗六门动刀
七七长生不得遂,八八离卦说人傀,九九红枫铺满地,十里长亭诉别离
百年新封酒,且看书生行歌江湖!
(PS:游戏同人小说!)

点击阅读全文

第一章 天刀

看到姓楚的将桌上最后一杯酒喝完,这店小二赶忙转过头去,假装不知道,老掌柜还想着让他再去提一壶过来,却被面前的中年男子用眼神给止住了。

老掌柜无奈一笑,给他倒了杯茶,眼瞅着对面老友端起茶杯,不想这店小二又道:“喝茶也要给钱的哟!”

这一下或许是真的给老掌柜气到了,老人腾的一下起身,伸脚就踢了过去,这店小二冷不防挨了一记,跳到一旁,浑不在意的拍了拍,满脸的无所谓。

老掌柜的吹胡子瞪眼道:“你这猢狲,就会阴阳怪气的瞎咋舌,再乱嚼舌根,就给我滚出去。”

店小二或许是不曾见自家掌柜的如此动怒,也就没了耍嘴的乐趣,只得吐了吐舌头,悻悻的退到一旁。

见他如此,老人重新坐下后,这才继续说道:“自打这陶小子回来,瞧见这般情景的众人也就多了个酒后的谈资了,于是个个都成七嘴八舌的三姑六婆,开始臆测起来。有的说是他那婆姨终于受不了清贫,在繁华的京城见到了久违 的热闹,跟着个有钱的达官显贵走了;有的说是陶小子中了会试,被当官的千金小姐看上,于是抛弃了结发妻子,后来东窗事发,给革职赶出了京城,他那婆姨心丧若死,投河自尽了;也有的说是陶小子为了图进身之阶,将自家婆姨拱手让了出去,反正不管如何,这样种种的诛心之语是层出不穷,不过小老儿就算听的再多,也是一个字都不信。”

老掌柜一口气说了许多,仿佛吐出心中块垒,轻轻叹了一声,又道:“这孩子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他的性子如何,小老儿年岁不小,却也不是老眼昏花,如何肯信那些污言秽语?或许是天缘凑巧,也或许是陶小子积郁成疾有了心魔,前些时日他一个人烂醉在那,迷迷糊糊说了些话,又哭又笑的,小老儿无意中听得,这才知道,他那婆姨,死了!”

一旁的店小二估计是听到了愤懑处,也不顾老掌柜的直勾勾眼神,恨恨道:“我看这些个没事就喜欢背后瞎议论的坏胚子就该讨打,就像小兜山那边的恶狼一样,都是些要吃人的畜生,我若是会武功,管他是人是狼,全给凑趴下再说。”

掌柜的听他又说胡话,怒道:“你这浑小子,又瞎说什么?什么狼啊的,畜生的?”

店小二撇嘴道:“掌柜的,可不是我胡说,晚间的时候,大牛哥来送柴火,说是小兜山那边又有狼群出没,还说村里有个小子没了,猜测是给山里的狼群给叼走了。”

掌柜的眉头皱起,叹道:“唉,穷苦人家过日子总有那么多天灾人祸。”他先是叹了一声,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向店小二问道:“我吩咐你的东西,可交给他了?”

店小二没说话,只是噘嘴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大牛哥说小兜山那边暂时不安全,这阵子的柴火怕是要缓些了。”

老掌柜的听到,又叹息了一声。

不过,这店小二先前那番话说的怒极,偏右满是豪气,姓楚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瞧了他一眼,见他当下又有些落寞的眼神,轻笑道:“既是这样,小二哥何不将个中内情说出来,也好为那书生洗刷下冤屈?”

店小二见姓楚的跟自己说话,没好气的转头苦笑道:“怎么说?你以为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会听的进去,别说我不知道个中详情,就算是亲眼见到,说的越是认真,他们那些货色还当我是故意编些话来骗他们的呢。再说了,陶小子自己都不解释,我瞎凑合啥,若真说了,反倒没来由重新挑起话头,这好不容易才淡下去的事情怕是又要被拿来说嘴了。”

这个从来都是万事不上心的中年男人,好似一下子被触动了什么,眼前这个小小的惫懒伙计的一番话,倒是将世情看了个通透。

眼瞅着姓楚的盯着自己,这店小二忍不住道:“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我就这个脾气,真要是可以,我倒也想和陶小子去天刀门那边跪上一跪,若是真做了天刀门的弟子,等我学会了武功,也好……”

他说到这里突然止住,眼珠子转了转,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道:“我听说那天刀门的门主好像也姓楚,我说姓楚的,你和那门主既然同姓,说不好五百年前就是一家,要不你去天刀门那边试试?”

素衣濯濯的中年男人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试什么?”

这客栈的伙计胡乱摆了个架势,就咿咿呀呀的耍了通王八拳,停下后,嘿嘿道:“你就去和那门主说,那迎霞客栈的店小二是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让他赶紧带上好礼,来收我做个关门弟子,要是平白错过,那可就是天刀门天大的损失了。”

姓楚的中年男子想了想,然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很是认真的说道:“好,我啊,这就去试试。”

这店小二本想打趣来着,没想到眼前姓楚的真就信了,见他起身,突然就有些心虚起来,但看见姓楚的笑意盈盈的向自己看过来,又忍不住挺起胸膛,生怕在他面前漏了怯。

姓楚的中年哈哈笑道:“怎么,怕了?”

店小二像是被一眼就看透了心事,怒道:“谁怕了,你要真有本事就说去,我才不怕。”眼见姓楚的真的朝客栈大门走去,一下子就着了慌,看着他迈出大门,再转头向北,终于忍不住喊道:“姓楚的,要是不行的话,你就干脆别说了,就只向那楚门主要几壶‘豪气烧’的酒便是,我家掌柜的,都馋好些年了。”

他这最后一句话,虽是喊的出声,却是明显的中气不足,十足的色内厉荏。

等姓楚的彻底没了身影,这店小二回过神来,在老掌柜的身边坐下后,愣了楞,突然一拍脑袋,向自家掌柜的问道:“哎呀,这姓楚的又没给酒钱。”见掌柜的没搭理自己,便语重心长道:“掌柜的,不是我说你……”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到自家的老掌柜满含笑意的端起茶杯,看着外面,感慨道:“你啊,还小,要是到了我这般岁数,就会知道,多一个知心解意的酒友,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

话说这姓楚的中年男子出了客栈,抖了抖身子,一身的酒气飒然散去,整个人气质浑然一变,像是头穿风的雷鹰。

他四下看了看,忽而凝神静听,但闻夜色之中,风声簌簌,东南方向似有车轱辘声响,夹杂在徐徐的晚风之中,恰如农汉的无奈叹息。

听了半晌,想起客栈内掌柜说的那些事,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心道:“那陶小子先前出门时,看他奔走的方向,像是去了东边,这大晚上的,他一个无亲无故的书生这是要去哪?”想着,转头看了看客栈不远处的那处屋舍,大门紧闭,漆黑一片。

既想不通,便不去想,姓楚的摇摇头,信步朝北走去,不多一会儿就到了一幢大院前,但见四面高耸、依山而建,屋檐飞阁、鳞瓦参差,此时深红色大门紧闭,高头立柱的椽顶上挂着一块烫金的匾额,上写“天刀门”三个大字。虽在夜色中,尤能感受到一股厚重之气扑面而来,像是头盘踞于山口前的猛虎。

他来到门前站定,凝立了一会儿,想了想后,走到左手边的红墙下,见四下无人,脚尖一点,整个人便如一只黑色的大鹰,转瞬间就到了院内。立定处瞧着像是前院,依着中门分开,并无巡值的人影,唯有后进的大门敞开,灯火明亮处,映照出“扬刀殿”三个字。

过了“扬刀殿”,便是内门,左右两边泾渭分明,右手处隔着南北有两排房屋,是天刀门弟子的休憩之所,最东边却有一处雅致的小院,“问刀小筑”。

姓楚的只是瞧了瞧便不再去看,径直朝左边走去,避开库房的巡值弟子,穿过一道圆形的拱门,远远的就瞧见个巨大的烟囱耸立。这厢小院四面,围着三个兵器架,余着的那处就是天刀门的铸兵坊,还未走进,就能感受到明火摇曳带来的股股热浪,吞吐不定。

他像是对此处颇为熟悉,走进铸兵坊内不见半个人影,只是嘴角翘了翘,就信步从旁的架子上取下一瓶酒,出门后,身形再次跃起,径直就飘向了那处巨大的烟囱旁边,还未落地,就听一个粗哑的嗓子道:“鸟渡空碧、空溟烁鹰,要说论及九天揽月的轻功本领,是你的厉害还是太乙教的那帮道士厉害?”

姓楚的像是早就料到有人,哈哈一笑,转身来到烟囱的背面。月色下,有个铁臂汉子正靠坐其上,望着远处山巅,神色淡然。

“我看还是清虚老头更厉害些!”姓楚的也不忌讳他人,来到那人身旁坐下,取出瓶塞,自顾喝了一口道:“缩山拿月、九曜移星,太乙真人梦游星河时领悟的绝顶轻功,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窥略一二的。”那铁臂汉子听他这么一说,转头奇道:“那场架打输了?”

两人此时背靠着烟囱,换作旁人,靠及此处三丈就要忍受不了,他二人倒是浑若不觉,姓楚的道:“输了,太乙不愧是道教祖庭,道蕴深湛。本以为是场刀剑之争,不成想清虚老头练成了‘五雷剑’,《天罡剑指术》已然大成了。”

那铁臂汉子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清虚再厉害,也是人,何况你年岁弱他许多,他日未必不能胜。”姓楚的轻轻一笑,摇头道:“刀剑之争,乍看是术争,其实论的是‘道’,清虚老头曲指成剑,我却还执兵在手,这一论就已然输了。何况太乙教内,单论剑道造诣,剑道人还在其上,要想胜何其难也!”

铁臂汉子听他说的不以为然,突然就有些莫名的怒气,虬髯一抖,嗤笑道:“说到底,你才是天刀门的门主,你要是不争气,也不怪嫣然那丫头天天嚷着要练剑,我看那丫头说得对,练剑就是比练刀有出息。”

姓楚的听的说起这茬,就不像刚才那般随意了,扶额道:“那丫头又跑出去了?”铁臂汉子倒是显得比较随意,说道:“你这个做爹的常年不在家,哪还有人降得住她,你前脚才走,她就偷跑出门了,快大半年了。我看她这会儿,不是在明月山的泠月宗,就是在峨眉山。”

“峨眉山?”姓楚的微微一愣,“难不成那丫头……”那铁臂汉子知他心里所想,接口道:“是呀,听说屋山剑王阁开山,以那丫头的性子,怕已经在赶去的路上。再说,要不是知道你要去太乙山,说不定她这会儿,就已经是个小道姑了。”

“胡闹。”姓楚的脸上终于现出些许怒色,他一向淡薄,对门派之隔看的不重,倒不是禁绝女儿练剑,只是这屋山剑王阁封山甲子有余,此时开山,必然人多混杂。何况这丫头平日一向疏于刀法,这一路怕是不太平。

铁臂汉子瞧他神色,淡淡道:“放心,吃不了亏,我让小刀暗中一路跟着呢。”姓楚的心中松了口气,只是迟疑皱眉道:“胡小刀这个惫懒货,他不是最烦嫣然的么,就算是暗中跟着,这一路也必然是当牛做马的收拾摊子,当真心甘情愿?”

那铁臂汉子拿起身边的酒喝了一口,笑道:“这天下年轻一辈的十大高手榜,泠月宗的小青衣可排在他前面,他总闹着要去切磋一番,要是这次不同意暗中出行,我可不会让他出去,况且嫣然丫头此行,泠月宗也是必去的。”

姓楚的嘴角轻起,像是想起了什么,用肩头撞了撞身旁的铁臂汉子,莫测笑道:“咱天刀门的‘天刀锻体术’要想练到大成境界,就必须在行功时,辅以至阴至寒之物散去一身的热劲。那泠月宗明月峰顶的神水池,乃是其创派祖师当年在长白山带回的千年寒冰置于寒潭中形成的,是世间最为少有的适合本门弟子锻体的好去处。而那处地方本就是泠月宗的禁地,是泠月弟子修炼冰心诀和寡欲的地方。我听说泠月的女弟子修炼此术时,必须要褪尽衣衫浸入池中,再以宗内独特的气引术呼吸吐纳,方可达到体悟的境界。”

铁臂汉子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姓楚的嘿嘿一笑,继续说道:“那日小刀锻体归来,我看他神完气足,筋骨气血充盈,便知他找到了好去处,只是那日问起时,他支支吾吾,一直不肯说,我还当他是有所保留,不肯亲传与其他弟子知道。后来,我拿出从天山带回的好酒,以期许为由勉励他勤修,顺便在酒中加了点东西,那小子功力不够,大醉不起。我心下好奇,用语稍加引导,浑小子自己就大着舌头说出了实情,说‘师父,你这‘寒潭香’我看也是徒有虚名,说起凛冽,可真不如泠月宗神水池寒潭的泉水,那儿的泉水……也……也香,我看,那才叫名副其实的‘寒潭香’。’”

                       

点击阅读全文

上一篇 2022年9月24日 pm12:16
下一篇 2022年9月24日 pm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