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千迢冷汐月)画师陌千迢_(陌千迢冷汐月)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画师陌千迢》,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陌千迢冷汐月,是作者“冷汐月”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路遇尸群挡道,曾起誓再也不画人像的陌千迢失手召出了死去多年的义兄任青山
  十四年前,陌千迢于中秋雨夜里失去他骁勇爱笑的义兄,再没能下笔替人绘画,弄丢了妙笔逑光的头衔的他心如死水,辗转于白玉京上修行,多年后偶然为故人之子所托,如履薄冰踏进那座令他心醉又心碎的故城,于命悬一线之际,竟是失手召出了那本不该出现于此的身影……
  灾祸迫在眉睫,两人携手力挽狂澜,却深掘出白玉京于人间错综复杂的久恨新仇,被迫面对当年害得驿城四分五裂的幕后黑手……
  如果你也一样茕茕独行,朝只有自己看得见的光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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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章 稻草人

随安镇郊外一对梁姓贫困夫妻,近日深受怪异之苦,奈何财力不足,请不起城中驱邪专家,当真愁煞人也,幸而辗转听闻石门山上有名好心仙君时常下山替百姓除魔降妖,便赶紧照邻人口耳相传的办法,将写了委托祈愿的树叶放在某株大树的树洞之中,返家烧香期望着仙君上门相助。

午后,清贫夫妇的家门被敲响了。

丈夫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瞧见外头站着三位高矮不一的人物。

最年长的男子看上去年约而立,洗得发白的衣袍好几处沾上了不明的深色痕迹,略显沧桑的面上是无甚波澜的神情,系着简单的发冠,汲着一双穿得破旧的草鞋。

在他两旁是瞧上去年轻得多的两名少年,其中一位面容白净温和,背上负了个布囊,笑得腼腆讨喜,另一名肤色黝黑,蓄着不常见的短发,腰上系着一柄木棍,肩头上不知为何盘踞着一只毛皮柔顺滑亮的小狐狸,小狐垂着脑袋看不出是死物活物,却隐隐像是在匀勻吐息。

那贫困夫妻见识得少,何曾看过这般奇异的组合,只相互望了眼,就在心底默默笃定了,想来这肯定便是自白玉京下凡来相助的仙君了!

“随安镇梁氏,家有怪异,寻陌某相助的可是二位?”为首的那男人询问,目光探究地望进了两人几乎一贫如洗的小屋。

那夫妇没想真能请到仙君出手,激动地回应:“便是咱们了!仙君您……”

丈夫的话还未说完,那男人便抬手意示他打住。

小夫妇瞧见他那挥手的力度与稳重且不容置疑的态度,神情中又多了几分崇拜。

好一位不拖泥带水的仙君……

一句夸赞尚未说出口,却见那白衣男子倏地蹲下身,长长的衣摆委地染尘也毫不介怀,他伸出手,将小屋门边原先因进出得匆忙而踢得散乱的两双鞋给整整齐齐摆正了,而后才撑着膝头,重新站起身。

“抱歉,才说到哪儿了?”

那夫妇交换了一个奇怪莫名的眼神,这仙君……方才替咱们排鞋子了?

“说您老毛病又犯了,师父。”一个青涩的少年嗓音说道,黝黑的男孩子看上去一脸严肃,而白衣整洁的小少年则是笑得无奈。

“改不了,改不了。”

男子轻轻咳了一声,他莫可奈何道,转向还在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夫妻。

“打扰了,在下为桃花源陌千迢,听闻二位府上有怪异,特来驱邪辅正。”

贫苦夫妇又互相看了一眼,对于作祟之物的惧怕使他们决定佯装适才没发生任何令人困窘的事,丈夫细细将详情托出,请仙君定夺。

梁氏夫妇以替随安镇内某户富家耕田营生,为了看顾方便,两人低矮的小屋便建在稻田边上,有扇窗特地正对着田地。

梁氏夫妻所耕种的农田旁,站着几只稻草扎成的人偶。

稻草人的制作手法十分粗糙,只看得出大致的形貌,还得套上旧衣,放得远了,才模模糊糊像个人的样子。

小夫妇日日自那些稻草人边经过,开了窗也能瞧见它们远远站着,天天看得熟悉,看得厌烦,于是大多时候只把目光不经意地划过,不会在人偶上多作逗留。

可打从某日起,梁氏夫妇瞧着窗外,皆不知为何,总觉画面格外诡异,颈后寒毛直竖,做丈夫的胆子大一些,对着外头左看右看,终于察觉了是何处惹人不安。

竟是窗前的那些稻草人!

稻草人本身看上去与先前无甚差别,但男人能肯定,从前这些稻草人是被稳稳立在稻田那头的田埂边上,绝不是这般仿佛随时都要侵入屋内一般,离梁氏的房门只有几尺之隔。

头一回看见门口的稻草人,两夫妻先是一惊,再又琢磨一会儿,灵光一闪,以为是其他农人嫌碍眼而挪过来的,便没继续多想,搬回去田埂边插着,可隔天再一看,那几只稻草人又站到了梁家门口,咯吱咯吱地在风中轻晃。

小夫妇前几次还不疑有他,认为是城里的孩子们淘气的恶作剧、或者其他邻近农人蓄意所为,每日醒来看见门前的稻草人,

两人便在赌气地逐一把稻草人扛回原位去。

如此反复,堪堪过了一旬,梁氏渐渐耗去耐心,终是不堪其扰,决心捉住罪魁祸首,好好教训一番。

决意捉贼的那一夜,夫妇俩早早便收拾妥当,并肩站在开了大半的窗前,直直往田地的方向盯着,一盯便是几个时辰过去,可说来奇怪,这段时间里,竟是半个人影都没见到,外头只传来风呼啸吹过,稻田带起的沙沙声响,与稻草柔和的气味交杂在一块儿。

站了大半夜,却毫无所获,原先胸有成竹肯定是邻人作乱的梁氏夫妇互看一眼,有些纳闷。

总不至于如此碰巧,犯人晓得他俩今夜要守株待兔,便刻意不来捣乱?

时至夜半了,梁氏丈夫一手撑着下颌,已然打起瞌睡,忽然手臂被一旁的妻子抓住了,吓得他几乎从椅凳上跳起,只得迭声询问妻子究竞是如何了,竞如此惊慌失措。

梁妇仍拉着他,坐立难安,悄声道:“看哪,你可也觉得那些稻草人,比起日落前,离咱们屋子近了些?”

男人一只手被揪得极紧,不禁皱起眉头,他一晚上在窗前连只老鼠都没瞧见,下意识觉得肯定只是妻子疑神疑鬼,自我惊吓。

可当他随后不经意往窗外一看,却是立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原来妻子所言非虚,那些稻草人竟是不知何时已然离开田埂边上,悄无声息地越过大半田地,往他家小屋趋近,那男子吓得够呛,当即把门窗紧紧阖上了,再也不敢随意往外头胡瞥乱瞄。

隔日一早,夫妇俩提心吊胆地推开门,发现那几只稻草人又照旧站到了离门扉只有几尺之遥的距离,梁氏夫妇深感诡异至极,赶紧往郊外树洞投了委托信,烧香祈求着仙君早日下山除害。

陌千迢听闻了细节,搓搓下颔,同俩徒弟交头接耳了一番,终于转过身来,淡然地对夫妻道。

“既已知悉怪异原委,在下这便着手处理。”

两夫妻既害怕又期待地点点头,“那便劳烦仙君了……”

两人缩在小屋一隅,瞧着那男子伸手,启口唤道:“有劳了,博言。”

白衣的少年快步至他跟前,拿下背上的包袱,男人接过,在里头摸索着什么事物。

梁氏丈夫见状,扭过头去跟妻子窃窃私语。

“方才虽有些唐突,可瞧他这模样,可不就是名正派仙长吗!”

妻子赞同地点头,悄悄期待是否有机缘能瞧见仙君的厉害法宝。

然而,看了半晌,却只见陌千迢在布袋里掏了又掏,老半天都没拿出半样事物,妻子抬起眉头,怀疑地向她丈夫说道:“这仙君,可是在拿些何物,老久老久都拿不出来?”

丈夫嘁了一声:“你懂个头!人家可是白玉京上鼎鼎仙君,岂是咱一……”

他话未说完,却听那厢陌千迢喃喃低语了一句。

“怪了,为何取不出?”男子上上下下地查看包袱内部,一边不解道。

白衣的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双手在虚空中疾疾比划着什么,那黝黑的男孩却是开口了:“师兄说得有理,师父下山前肯定又不记得放进行囊里了。”

陌千迢挠挠脑袋,挠得发冠都有些凌乱了,伸手往自己衣袋里翻了又翻、拍了又拍,半晌才终于欣喜地喊道:“在这,在这!”

他手腕一转,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支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毛笔。

“成了,走吧!”

陌千迢当真是整座白玉京上最奇特的修士了。

原先满心期待能瞧见那仙长抽出一把闪亮宝剑来除奸攘恶的小夫妇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陌千迢提着笔,领着两名弟子到门外去找那几只邪乎的稻草人。

梁氏夫妇经历先前几番怪事,惊魂未定,没敢再去碰稻草人,于是此时它们便歪歪斜斜在小屋窗外站了一地,晴时看得清倒无所谓,遇上天光晦暗的傍晚或阴雨日,便显得格外阴森可怕。

陌千迢原先预想,或许是稻草人本身有些蹊跷,可近距离一看他才发觉,这真只是几只丑了点的稻草人偶罢了。

他若有所思地将笔杆戳进了稻草人的脑袋里。

稻草人仅是寻常物件,却会在夜里移动,可推测大抵是被驱使了,依附在草人上的那玩意儿只在夜里活动,又移动得极其之慢,想来大概也只有几种可能。

“博言,可知是何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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