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派我上来专业勾魂》若无忧南烟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若无忧南烟)全集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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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可不负责给你收尸

若无忧相信她的好运气在卖菜时就花光了。

回去茅屋后不久,若无忧开始感觉到肚子难受,头晕眼花,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发起了高烧。

若无忧怀疑是自己没福气享用那些好吃的,又隐隐觉得跟那个斗篷男有关,却又觉得没有证据。

若无忧烧得头痛欲裂,捂着脑袋,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在人间真是太苦了,她迷迷糊糊之间,开始怀念起在忘川河畔的日子。

在那里当一个引魂人多好,千万年都基本不生病的。

有人在她脸上拍了拍:“还好吗?”

“还好……”若无忧喃喃道,“个屁。”

床边那少年轻悠悠地笑:“看看你,脸都烧成了红虾子了。既然都快不行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不奉陪了。”

若无忧微睁眼,抓住他的手腕:“你去哪?”

“红虾子。”南烟弯下腰,笑着将她抓他的手轻易拂落,“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老想着别人的事?”

若无忧咳了起来:“不准走。”

南烟转身朝后院走去:“嗯,那我跑。”

若无忧仰躺在床榻上,眼皮重似千斤,整个人晕乎乎得像要往深渊里沉去。

若无忧闭着眼,听见他在屋后翻找东西的声音,心里咯噔了一下,隐隐猜到了什么。

“解药。”

有微凉的东西拂过她的脸庞,如蛇缓缓缠绕,令人毛骨悚然。

若无忧半睁开眼,眸底氤氲着水汽。

面前的少年,冠玉似的脸近在咫尺,身着锦袍华服,手执紫焰流金长鞭,脖子上挂着一串古旧的贝壳项链。

他笑着将长鞭轻拂过她的脸颊:“小红虾,解药呢?”

若无忧弯着腰又咳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将它们藏起来了?”

南烟拍了拍她的脸:“小红虾,谁规定只能你知道,我却不能知道的?”

他扯住她的衣领:“解药呢?”

若无忧任他拎着:“你答应留下来的时间还没到。”

“到了。”南烟将她拎近,与她平视,“已经四个月了。”

四个月了。

若无忧反倒愣住。

竟这样快。

南烟扬着眉笑:“小红虾,做人当言而有信。”

若无忧软塌塌着脑袋笑:“我不是人,就不用讲信用了。”

南烟伸手捏她红软软的脸,唇角弯起:“是不是想要陪我下九泉?”

“目标不要这么低。”若无忧咳着笑,“上西天也不错。”

她可以说是永远的不老不死,纵然会死,也是多少万亿劫后的事了。

若无忧撑起眼皮,笑着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带我看巫医,我就把解药给你,如何?”

南烟脸黑了下来,冷巴巴地掰她的手:“再碰我,将你的手剁了喂狗。”

卡里村的巫医,虽然有时候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药方,但大多巫医,多少还能处理些基本的发烧感冒。

南烟拎着她去看完了巫医,若无忧吃了点药,又开了点带走。

还得走上七八公里的山路回去。

南烟行步如飞,在前面走着,头也不回。

若无忧像只笨拙学走路的南极企鹅,歪歪斜斜,时不时撞树上。

头疼得厉害,若无忧一边咳嗽一边走,山路在她眼中模糊成了一片。

实在是走不动了,若无忧只得就着一棵树,先坐下来闭目歇息。

“喂。”南烟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扯一棵地上的草戳戳她的脸,“红虾子,不倒翁都走得比你稳,还没走两步就倒,就你这速度,蜗牛都能跑赢你。”

若无忧靠着树干,额前发丝凌乱散开,露出眉心一点幽幽的灼红,如泣血般冷艳。

南烟微怔了下,不由自主伸手碰了下她眉心那点幽红:“这是什么?”

“嘶——”若无忧软软地拍开他的手,“别碰,疼死了。”

南烟眸底透出坏笑,钳子般锁住她的手腕,又往眉心碰了两下:“真的会疼死?怎么个疼法?”

眉心的刺疼扎得若无忧脑子嗡嗡响。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毕竟她活了太久,忘了也是自然的。

大概是她以前脑袋被门夹过。若无忧这么想的。

南烟见她皱着眉头,笑得更肆意了,还想再捉弄她时,被若无忧一把咬住了手指。

“唔。”

南烟轻哼了一声,黑下脸,拼命挽救出自己的手:“你是狗吗?咬得这么狠。”

若无忧不想理他,别开了脸,闭上眼睛只想睡觉:“就算我是狗,你也让狗养了四个月。”

南烟炸毛起来:“谁让你养了!分明是你……”

他忽而又笑了:“蔫茄子,除了伶牙俐齿,个子豆芽一点儿,你还能干什么?”

说完,若无忧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若无忧微睁眼,见着他背后的彩霞落日,以及少年侧颜如油画般典雅,棕红色的卷发随着风在身侧邪肆纷飞。

若无忧怔了怔:“抱我干什么?”

南烟:“卖了。”

若无忧:“没人要的。”

南烟嗤了一声:“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若无忧其实不喜欢被人抱着,相比这种被动感,她更喜欢去调戏捉弄别人的掌控感。

也许是生病的时候人总是脆弱些,她这会窝在他怀里,竟也昏昏沉沉睡着了。

这家伙有时候也没那么惹人嫌嘛!

等她再次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头依旧重得像灌了铅,但手脚的力气倒是恢复了一点。

若无忧一动,才发觉自己被麻绳捆得严严实实,绑在柱子上。

还没两分钟,她觉得自己还能撤回刚刚的好评。

茅屋里的门开着,夏风不时从门外吹进来,外头繁星满天,已是深夜。

门槛处倚着一道颀长的身影,那人双臂交叉在身前,悠然自得。

“小兔子,醒了?”

南烟转过头来,星空之下,如沐春风。

若无忧挣了挣绳,默了默:“南烟,你不厚道。”

“彼此彼此,你我不相上下。”南烟手中把玩着一把雪亮的刀子,绕过桌子,“小野兔,还有什么话想说?”

若无忧:“想不出来。”

南烟坐在椅子上,刀柄悠然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好歹是遗言,不说可惜了。”

若无忧喉咙又干又痒,忍不住又咳了好几声,高烧的余热依旧让整张脸红扑扑的:“遗体都无人安葬,要珍惜遗言干什么?”

南烟止住了敲桌子,踢开椅子站起身,似笑非笑:“小兔子,原来你还是个孤儿,好可怜。”

南烟悠然踱步到她面前,雪白尖刀轻抵在她细颈处:“小兔子,别怪我,如果你是言而有信的人,我也不至于将你绑起来。可你狡猾多变、以下犯上,不会有人放过你。”

“不过。”南烟舒展眉头,“你若将解药给我,我倒可放你走。”

先下了死令,又给了颗救命糖。

若无忧敛下睫毛,眸底倒映着尖刀光亮。

她耳尖地听到,茅屋外,不远处有马蹄声渐近。

尖刀轻推进,脖间传来一点刺疼,渗出了一缕浅浅的血迹。

南烟笑盈盈道:“小野兔,别这么看着我,连我也快不舍得了。”

若无忧轻皱了皱眉头,忽而将脖子微倾,刀锋掠过肌肤,一时渗出更多血色来。

南烟的手几不可见地抖了下,眸底的惊愕还未褪去之时,有凉软如羽毛的唇瓣滑过他的侧脸,随即咬住他的脖子。

南烟身子猛地一颤,手中尖刀滑落,被绳子底下那只手顺势接过。

“哧”的一声,尖刀利索地将麻绳割断,断碎的麻绳垂落于地。

若无忧已退至南烟身后,笑眯眯地将尖刀在指尖转了几圈,忽地收起:“少官,后会有期。”

南烟转身之时,手中被塞了颗药丸,随即听见她张扬的笑声:“解药拿好了,丢了我可不负责给你收尸。”

再抬头时,她早已如烟消散,无影无踪。

夜色之下,若无忧隐在草丛之后,静静地看着皎月人派的马车前来茅屋。

金鞍玉辔,卷帘镶嵌各色珠宝,风吹动时,垂珠相撞,银铃作响,格外奢华。

领头一个身着浅灰色衣衫的皎月人从月色中走出,又走进了茅屋里:“少官。”

若无忧放下拨开草丛的手,扶了扶沉沉的头。

幸好她逃得快,否则此时,怕就被抓起来带走了。

只是,他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皎月人的呢?

若无忧抿着唇,耐心地回想着。

皎月人不屑于学习其他层级的语言,所以只懂皎月语。

在卡里村,南烟无法与别人沟通。

而唯一一次去可能碰见皎月人的藏宝店时,若无忧也紧盯着南烟,知晓他无有机会跟别的皎月人接触。

那还有什么路径能通风报信呢?

若无忧努力地想着。

对了,卡里村还有一个寄信的邮箱,倒是可以寄给其他人。

但那管邮箱的人员,只会帮忙寄阶草人的信,其他人的信他也看不懂要寄往何处。

忽然,她的脑子“哗”的一片亮光——

南烟是什么时候,学会了阶草语的?

若无忧这才想起来,一个月前,她让南烟帮忙处理一些琐事时,他都顺利做到了。

现在想想,他那时候想必已经学会阶草语了。

若无忧揉着疼痛的额头,又将脖子上的血抹去:“还学得挺快。”

也许就比她慢了那么一点点。

南烟这点,倒是若无忧没想过的。

又远远看了茅屋一眼,若无忧转过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她哪里懂什么巫术巫药?打从一开始她给南烟的就不是什么毒药,刚刚给的也不过是普通的清热药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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