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实战
此刻开始，牧扬不会因为他有着比别人高的天分或是“外挂”而觉得愧对别人或是看低自己。
他只会借着这股力量更加加倍的努力，直到他的实力远超过虚名，到那时他才可探究这一切他所好奇的。
灵力壁垒被打破，牧扬乘胜追击，静静等待着身体重新锻造灵力将其填满。
可半晌过后，毫无反应。
就当牧扬开始疑惑时，柔和的灵力开始在体内产生，渐渐汇聚成细流。
“吓我一跳。”
牧扬还以为是他的身体出了故障，还好是虚惊一场。
体内的那方空间很快被产生的灵力填满，果然比原先大了不少。
若说原来是一粒花生米，那现在就可以比做一个核桃。
嗯……还是很小。
不过没关系，牧扬有不断进步的决心，这就够了！
平静下来后，牧扬从床上站起拉开窗帘，外边已经是夜幕时分。
肚子这时也十分配合叫出声来，牧扬稍微擦拭了被汗水黏住的身体，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就朝外边走去。
阵阵风轻抚在牧扬脸上，不知是不是错觉，牧扬竟觉得他们十分亲切。
就像是一群可爱的孩子绕着他们的大哥哥跳舞，这是风所独有的风景和魅力。
牧扬释然了，他不会再纠结于浑天仪的属性，虽然他本也不那么看中。
但这一刻，他真真正正成为了风的化身。
牧扬走出漆黑巷子，路灯的光铺在马路上，两旁叫卖的声音和食物的香味让这里显得格外有烟火味。
牧扬随便找了个摊位，要了一份凉皮肉夹馍！
要在平时，他肯定不敢这么挥霍，可这不是刚有了刘老师给的五百块吗。
兜里有钱了，人也就硬气了！既然如此，牧扬果断又添了瓶酸梅汤一解口馋！
凉皮的酸辣，肉夹馍的香腻，酸梅汤的可口，牧扬只感觉此刻就是天堂！
但很快，天堂就成了地狱。
面容和善的老板却说着最狠心的话：“凉皮五元，肉夹馍九元，酸梅汤三元，一共十七元。微信还是现金？”
牧扬脑子嗡嗡的，他就随便吃了点晚饭就花了十七元，这可是他差不多两天的生活费了。
一顿饭，两天就得吃土了。
牧扬不死心还想争取一下：
“老板没算错吧？这就十七了？
啥肉加的馍呀，就九元？”
老板瞧牧扬是个学生，不好发作只是不耐烦道：“啥肉？你说啥肉！猪肉！
猪肉价涨成啥样了你不知道啊？
咋滴，你嫌贵？
我还嫌卖不动呢？赶紧付钱别磨叽！
不要以为你是个学生就可以在这和我哔哔赖赖。看见那边的女孩没，我女儿。
女儿要富养，所以我要挣钱呐，没空和你掰扯。”
牧扬望去，果真有个梳着麻花辫的邻家小妹妹朝这边看过来。
在老板的压迫和小女孩如有所感抛来的笑容降维打击下。
最终牧扬败下阵来，乖乖付了十七块大洋。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啊……哎~明天吃啥土啊？还是黄土吧……
还是算了，一会要下雨，雨和黄土不成稀泥了……下不去口啊……”
当牧扬享受美好时光时，街边的路灯突然毫无征兆地闪了两下。
喧闹街道在一瞬间的黑暗中安静了片刻，接着又恢复了喧闹。
人们依旧忘我地聊着天南海北，聊着家国大事，聊着灵师，丝毫未察觉诡异的环境。
也许是因为今天刚提升了实力，又或是风所带来的感知。
阵阵刺骨的寒意使牧扬的脚再也抬不起来，身体像是被压上了千斤重担。
这是……灵力！远比自己强大万倍的灵力！
鬼魅般的空灵嗓音在牧扬耳边响起：“小灵师~千万别动哟，我可不想杀掉你呢~”
“谁！”
牧扬的大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惕，反倒是有人骂了几声。
“你不会是想着救人吧？啊！那可不行哦~毕竟他们才是我的目标呢~”
女人的声音本该空灵动听，此刻却显得十分幽森恐怖。
牧扬愣了愣，他们？所以……
牧扬没有丝毫犹疑，转身费力挣脱身上的枷锁，大喊道：
“快跑！”
大街再次沉寂了片刻，又迎来了赛过之前的讨论声。隐隐还有“白痴”“傻子”的声音响起。
只刚刚“怒骂”牧扬的老板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朝牧扬急切走来。
“小灵师~你不听话呦~”
“我……可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啊！！！”
女人的声音充斥着愤怒，瞬间灵力如利剑般刺入牧扬胸口，直接将其穿透并向着后方的老板射去。
可老板像是看不见疾速射近的利剑，依旧朝前走着，甚至加快了步子。
腹部的疼痛使牧扬几乎咬牙切齿，但这一切并没有因为他所遭受的痛苦而停止。
看着不断靠近老板的利剑，牧扬绝望大喊：“停下来啊！”
“孩子，你……”
空气里的喧闹终于没了，不过代价却是一条生命的逝去。
老板的身体渐渐支撑不住了，胸前的血液渗出衣服，口中的询问也只问了半截。
他还是倒下了。
人群又吵了起来，不同于之前的安乐，取而代之的是尖叫，怒骂和孩童的痛哭。
这里仿佛沦为了人间炼狱。
“没错，就是这样，我要你们都堕落成为恶魔！哈哈哈！”
女人的身形终于在无尽的怒喊声里显现，那是个满脸狰狞的女人，浑身的轻纱像是在血液里浸泡过。
褶皱里还有些许血块。
很快，人群中逆流而上的女孩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他抬起手，指尖指向女孩。
牧扬能感受到那是股极其强大的力量，他一边挺身试图挡住女孩，一边大喊：
“快走啊！”
但女孩仿佛听不见一般，一个劲朝着老板的方向跑去，那里仿佛就是她的全世界。
“爸！”
女孩抱住了老板的尸体，血液染红了她的衣服，泪水晕开了她脸上的汗水。
“爸……爸！”
一声又一声的哭喊并没能让女人回心转意，反倒使她脸上的狰狞更甚。
她近似疯癫的笑着，手指一抬，灵力瞬间爆发。
牧扬的身体被瞬间穿透，胸前早已是血海横流，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意识逐渐模糊。
“也许……我一个人也救不了。”
狠厉的灵力在穿透牧扬后没有丝毫减速，径直向女孩飞去。
这一刻，女孩抱住了老板的身体，灵力如同上万吨的大锤狠狠砸在她脆弱的身体上。
随着鲜血的喷出，女孩瘦小的身体匍匐在了老板的尸体上，她的嘴角隐约露出一丝笑容。
女人的笑容更加刺耳了，她虚空中的身体越来越清晰。
“不够，还不够！我还要更多的愤怒和绝望！我还要！”
女人飘离了牧扬，不顾他倒在血泊里的身体，朝蜷缩在角落里众人游荡而去。
她的样子无异于地狱中的魔鬼，至少在众人心中是这样。
“真不巧，这是个死胡同，接下来又是一场……呃――”
女人的身形颤抖了一瞬，她转头不可思议看着身后用一截铁棍刺入她身体的人。
“你……不是死了吗？”
牧扬感受着不断恢复的生机，强忍住伤口被撕裂的疼痛。
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拔出铁棍再次狠狠刺入。
“你不死……我怎么能死啊！”